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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云密布:第二次世界大战欧战始末(41)目标

 梦想童年594 2023-02-16 发布于江西

1941年9月28日下午,北冰洋公路附近的帕克基纳村,那里的佩萨莫河上100米长的木桥被彻底摧毁。

苏军的几颗炸弹落在河岸上,刚巧位于桥下,几分钟后,仿佛被几只无形的巨手推动那样,整个河岸开始移动。

约有3百万立方的泥土发生下滑,佩萨莫河与北冰洋公路之间,500米宽的岩层落入到800多米长的河谷中。

整片桦树林被推入河床,河水被堵塞,佩萨莫是一条中等规模的河流,河水迅速漫过河岸,很快淹没了北冰洋公路。

帕克基纳村的桥梁被大量泥土摧毁,沿路的电线杆被席卷一空,与电线一同消失在这场山体滑坡中,短短的瞬间,这里的整个景观发生了改变。

冰雪之中的摩尔曼斯克河流

最糟糕的是,德军与河对岸前方阵地的联系中断,这一紧急情况被汇报给指挥部。

指挥部人员焦急万分,全都注视着北冰洋公路这条已被切断,连系前线的生命线。

实际上,佩萨莫河上的山体滑坡,只是出自一种奇特的地质现象,这条河在柔软的粘土层上,形成了7.6米至9米深的河床,这里的粘土层过去一直是海底,因而积满了海洋沉淀物。

粘土层随着地质变化上升,这些海洋沉淀物挂在河流两侧,在大量的花岗岩间,形成了500米宽的粘土带。

苏军六颗500磅的炸弹瞄准了河上的桥梁,却一颗接一颗地击中了河岸,柔软的地面失去了附着力,并产生了一道几乎有近1000米长的巨大的裂缝。

相邻的地层压了上来,就像一台庞大的推土机将大量泥土推入到这条25英尺深、160米宽的河谷中。

前线的德军两个师就这样被切断了补给线,10000至15000名士兵,外加7000匹骡马,与后方的联系也中断。

舍尔纳少将立即命令第6山地师已进入该地区的所有部队和师部人员应对这场自然灾害。

工兵们刨开滑入河床的大堆泥土,加宽河道,以便让堵塞的河水恢复畅通,他们与师部人员、后勤司机以及抢险队密切合作,经过夜间12个小时不停地忙碌后,从河岸的两侧建起一座简易步行桥。

随后,组织起搬运队,每次一百人,每两小时更换一次,从东岸仓促修建起来的仓库内,将食物、饲料、弹药、燃料、建筑材料以及木炭运送至西岸,每天能转运150吨的物资。

与此同时,第6山地师的工兵开始构建一座新的桥梁,在那里,搭建一座桥梁,成为一项困难和危险得难以想象的工作。

为了帕克基纳村的这座新桥,第91山地工兵营不得不将沉重的横梁从200公里外新成立的锯木厂运来。较轻的木板则用船从希尔克内斯运至佩萨莫,大约25000根圆木被工兵们从芬兰镍矿所在地的木材厂运来。

在此期间,坚守在前线的第2和第3山地师的各营,没有获得换防,也没有足够的食物供应。

这些部队自6月份以来便一直在战斗,他们早已疲惫不堪,实力也遭到严重耗损,士兵的身体和精神都已到达崩溃的边缘。

因此,德军最高统帅部作出了决定,将两个师撤出前线,用舍尔纳少将的第6山地师接替他们。

摩尔曼斯克铁路线

舍尔纳接到这一命令时,他那些来自因斯布鲁克的部下仍在希腊,1941年春季,他们突破了“迈塔克萨斯防线”,沿着奥林匹斯山打垮了希腊的抵抗,并与第2装甲师的维也纳人配合,冲入拉里萨,夺取雅典,最后还参加了克里特岛的战斗。

这些士兵立即从地中海被调至地球的最北端,在利察河桥头堡,进入了冬季的阵地。

自从美国援助苏联的大批物资被运至摩尔曼斯克后,这座城市变得愈发重要起来。

战争刚开始的阶段,希特勒将夺取摩尔曼斯克纯粹视为是消除对产矿区和北冰洋公路的威胁,而现在的情况是,夺取这座港口以及为其服务的铁路线,对战争的结局至关重要。

因此,德军的出发线,作为对摩尔曼斯克发起新攻势的跳板,必须守住。

10月8日,帕克基纳村的桥梁竣工,比计划提前了两天,这座桥梁以欧根亲王的名字命名,被称为“欧根亲王”桥,这些来自奥地利的士兵,构成了迪特尔山地军的主力。

长长的补给车队在北冰洋公路上停顿了几个星期,现在,他们可以再次前进了。

但前线地区似乎有某种厄运在等着他们,冬季出人意料地提前到来——实际上,德军前线其他地区的情况也是一样。

他们只得冒着可怕的北极狂风前进,但在10月9日夜间前,恶劣天气的加剧,使得向前线补给的一切行动陷入停顿。

那些试图挑战天气的司机驾驶着卡车强行通过,结果埋入雪堆,被汽车排出的废气憋死,搬运工组成的队伍迷失了方向,被活活冻死,甚至连驯鹿也不肯迈步前行。

补给物资无法运抵前线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德军士兵饥肠辘辘,他们冷得要命,弹药也已消耗殆尽。伤员们的状况也很糟糕,这里没有足够的担架员能将他们迅速撤离前线,马匹和骡子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挪威”山地军的军需官赫斯少校,在他的《北冰洋前线》一书中写道,1941年间,第388步兵团和第214炮兵团第1营的马匹尤其耐不住艰苦的条件,几个星期内,死掉了1400匹马。而舍尔纳新调来的师里,那些希腊矮种骡子在这片冰原地狱中无一存活。

尽管如此,利察河前线仍被德军牢牢地坚守,这些奥地利猎兵对抗着北极的寒冬,接替他们的援军终于赶到了。

手持滑雪板的德军士兵

10月底,舍尔纳第6山地师的各个连队接替第2和第3山地师的部队,在利察河桥头堡和季托夫卡河沿线进入了阵地。

接手这一艰巨的防务后,极夜现象随即出现,对一支刚刚从阳光明媚的南方赶来、对北极的生存和战斗环境一无所知的部队来说,这是整个战争中最危险的经历之一。

长长的队列排成单路纵队,在湖泊间的雪地上艰难跋涉,他们登上遍布岩石的丘陵,地上的积雪有一英尺深,此刻的温度也已是摄氏零下10度。

在靠近前线的地方,他们遇到了一些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同伴, 他们小心地带着新到达的部队进入他们的阵地。

这里距离苏军阵地只有几百米,不时会有他们的照明弹窜入半空,机枪的连发时常会扫过地面。

“跟我来!”几个排的士兵跟在一名军士身后,朝另一个方向出发了,很快这支队伍便分成了几股。

塞勒下士和另外8个来自因斯布鲁克的士兵跟在他们的向导后,在雪地里艰难地跋涉着。

过了一会儿,他停下了脚步,“就是这儿!”

一块巨大的花岗,上面架着一挺机枪,岩石后有几个用石块堆砌而成的可怜的洞穴,里面铺着苔藓,顶上盖着松树枝。

松枝上压着几块较小的石头,一块冻得硬邦邦的防水布遮挡着入口,这就是整个阵地过冬的“寝室”。

这些猎兵沉默无语,没有掩体,没有战壕,没有碉堡,没有绵亘的防线,而藏身的洞穴,高度不足以让一个人直起身子,大小只能让两名士兵紧靠在一起。

这就是今后第6山地师所要防守的利察河桥头堡冬季防线,他们跨过欧洲,顺利地穿过波的尼亚湾,并从罗瓦涅米沿着736公里长的北冰洋公路一路走来。

此刻,他们身处摩尔曼斯克前方的冰原,被极夜所吞噬。

伴随着一些低声说出的建议,第2和第3山地师那些憔悴的士兵将阵地移交给他们,然后,他们收拾好自己的背囊,带着放松的心情出发,走入到黑暗中。

他们中的许多人,特别是第3山地师的士兵,沿着同一条漫长的道路——北冰洋公路,向南返回罗瓦涅米,这与第6山地师的战友们赶来的方向相反。

只有第139山地猎兵团依然留在“挪威”山地军的防区后,充当军预备队。因此,他们免遭沿北冰洋公路一路向南的噩梦般的旅程。

但是从此刻起,冬季已真正地到来,第3山地师赶往拉普兰南部的跋涉,也将是一场艰苦的磨难。

北冰洋公路是前线的生命线,从前线撤离的一切行动,必须给向前的交通让路。因此,每天只能有一个营向南撤离,目的地和宿营地事先都已做好计划。

所有的一切都靠步行,只有辎重靠车辆运输,大炮被分拆,步兵武器和弹药由士兵和随队的马匹携带。

克拉特将军当时还是一名中校,他指挥着第138山地猎兵团,在第3山地师师史中对这番跋涉做出了如下记述:

“等我们到达林木线后,最糟糕的时期终于挺过去了。现在,每天结束时,我们终于可以围坐在熊熊的篝火旁。这对我们那些瘦弱的牲畜来说也是个极大的帮助,它们中的一匹只撑了十天便倒下了。该怎么做呢?我们把它们颤抖的身子抬离地面,收集到足够的木材生上火,烘烤它们瘦弱的侧身,直到它们再度温暖起来,并能靠自己的四肢站立起来为止。如果它们能回到同伴身边自己习惯的地方,那我们就知道,这次我们又战胜了死神。我们常常能获得成功,但这并不意味着永远能获胜,这毕竟是一种相当危险的做法。能否挽救我们那些沉默、毛茸茸的朋友,几分钟便能见分晓。”

走过伊瓦洛后,拉普兰人的第一个定居点出现了,然后便是芬兰人的农舍,从北极而来的士兵们再次看见了灯光、玩耍的孩子、驯鹿拉的雪橇以及罗瓦涅米铁路线。

在森林中行军的德军士兵

经过最后的强行军,波的尼亚湾进入到视线。他们终于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

11月7日早上,苏军部队来到积雪覆盖的红场参加阅兵仪式,他们从斯大林面前走过,斯大林站在列宁墓地的上方向军队致敬。

冒着纷飞的雪花,这些部队默默地经过检阅台,出于对德军空袭的担心,广场四周布满了高射炮,但戈林的德国空军并未现身。

距离莫斯科2560公里外,摩尔曼斯克冰封的前线上,苏军步兵第10师师长决定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庆祝十月社会主义革命胜利24周年。

11月6日到7日夜间,守在K3据点的安德列亚斯·布兰德纳下士把手拢在耳朵上,歌声和欢呼声被东风吹至德军阵地,《国际歌》的歌声不时从苏军的阵地上飘来。

下士向连里汇报了这一“特殊事件”,连长又用电话向营部报告。上级要求他们保持警掦。

凌晨4点,伴随着“乌拉”的喊声,苏军的一个团冲向K3,另一个团扑向K4,西伯利亚人打起仗来极其疯狂,他们冲入德军炮火的弹幕中,在德军阵地前两个无人占据的制高点上,获得了立足地。

德军立即发起反击,将苏军击退(除了K3据点前的一处锥形岩层)。接下来的几周,这里展开了一场突击队的手榴弹大战,在这片地区,这种打法非常典型。

这不禁让人想起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在凡尔登和多洛米蒂山脉的突击队行动。

苏军士兵隐蔽在岩石顶部正下方一块突出的石板下,这里距离德军不到10米,但所处的位置却是个死角。

用轻武器和炮火消灭德军是无法做到的,在这种情况下,手榴弹是唯一有效的武器。

一次又一次,他们像猫那样攀上他们那一侧的花岗岩突出部分,出现在小股德军的据点前。

他们用冲锋枪扫射,朝着德国守军冲去,接着便是一场枪托、工兵铲和刺刀飞舞的白刃战。

这样的战斗持续了五天,突出的花岗岩很快便被称作“手榴弹岩石”,第143猎兵团第2营的士兵爬到德方一侧的岩石上,接替任务时,会不安地自问:“我还能靠自己的两只脚走下来吗,还是会被担架抬下来?”

在这场短暂的战斗过程中,德国守军投掷出五千枚手榴弹,苏军在自己的防线前,遗留下350具尸体。

此后,冬眠期降临在利察河桥头堡,一直持续到1941年12月中旬。

同样,雷巴奇半岛的瓶颈处,也没发生什么状况,驻守在这里的是第13和第14机枪营以及第214步兵师第388团的几个连队。

此刻,北极的冬天已到了最寒冷的时刻,双方根本不可能展开任何大规模行动,积雪深达数英尺,冰冷的暴风雪穿过山谷、卷过岩石层,唯一被保持的军事行动只有巡逻。

德军到达后,便砍断了苏军通入摩尔曼斯克的电线杆,将其作为木柴塞入简易炉灶中,苏军则对德国人的哨兵和搬运队发起袭击,以此作为报复。

12月21日,圣诞节前三天,苏军的冬季攻势已在主战线上如火如荼地进行了两个星期,这股风暴终于席卷到最北端的这片战场上。

苏军步兵第10师,由于在国庆节发起进攻,现在已被冠以“近卫师”的头衔,他们与海军第3和第12旅一起,再次对K3据点发起进攻,同时还波及K4和K5据点,这里是德军第145山地猎兵团的防区。

第145团的姊妹团——第141山地猎兵团,守卫着桥头堡的南部,起初,这里并未受到这一进攻的影响,因而可以组织起反击,肃清敌人的渗透穿插。

苏军海军第12旅的一个团突破了德军的防线,充当预备队的第143猎兵团第3营在263.5高地上,冒着严寒和刺眼的暴风雪发起了反击,一举将苏军击溃。

苏联的冬季攻势在北冰洋地区没能获得任何进展,他们的兵力占据优势,部队的装备和冬季训练也是一流的,但进攻却遭到了挫败,说实话,地形和气候代表着一道几乎无法逾越的障碍。

但斯大林比希特勒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威胁摩尔曼斯克生命线的危险,对他来说实在太大。如果这条线路被切断,对苏联的整个战争努力将是个致命的打击。

因此,苏军投入了所有可用的部队,试图消除这一威胁,并歼灭德军的山地军,只要能守住摩尔曼斯克,付出任何代价都不为过。

1941年秋季的基辅战役是德军东线战役中最大的一场合围战,经过数周的激战,德军摧毁和缴获了约900辆坦克、3000门大炮和10000至15000部车辆。随后的维亚济马和布良斯克包围圈是东线最大的歼灭战,苏军损失了1250辆坦克。

希特勒因此而授权他的首席新闻官宣布:“敌人将再也无法从这一打击中恢复过来!”

但实际上,美国在1942年间提供的武器支援几乎完全弥补了苏联红军技术装备上的损失,这一事实,清楚地揭示出美国援助对战争命运的决定性影响。

让我们回到争夺摩尔曼斯克的话题上,临近1942年4月底,经过几个月的沉寂后,苏军“卡累利阿”方面军司令员弗罗洛夫中将,以其辖内的第14集团军发起了大规模攻势。

这一攻势的意图是决定性的,他们打算歼灭德国的山地军,该军自1942年1月以来,便在舍尔纳中将的统辖下。

倚靠一个陆地和海上作战相结合的大胆构思,苏军试图以一次大规模钳形攻势歼灭德军第6山地师,到达希尔克内斯和产矿区,占领芬兰的北部。

苏军攻势的前奏是一次正面进攻,由近卫步兵第10师和步兵第14师在利察河桥头堡展开,炮火集中射击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冲锋。

凌晨3点,极夜乳白色的光线下,苏军以无穷无尽的波次发起了攻击,起初,他们保持着沉默,随即便是“乌拉”的呼喊声。

在重型火炮的轰击下,令人窒息的硝烟使能见度下降到只有10米左右,第143和第141山地猎兵团的奥地利士兵坚守着他们的据点,没有后退一步。

每当苏军冒着机枪和步枪火力成功地突入一座据点,德军士兵便发起白刃战,将对方击退。

苏军第10和第14师拼死进攻了三天,实力严重受损,却未能获得任何进展。

但弗罗洛夫将军却不肯放弃,他手上还有一张王牌。5月1日,6个滑雪旅,其中包括著名的第31驯鹿旅,绕过德军防线的南翼,对第6山地师的后方发起了包围。

与此同时,获得补充和加强的苏军海军陆战队第12旅,以其10000至12000人的兵力,在莫托夫斯基湾的西部海岸登陆。

在鱼雷艇炮火的掩护下,苏军的海军陆战队员们冲上滩头,突破了德军只有两个连守卫的薄弱防线,朝着帕克基纳村——西利察河补给线冲去。

此时的情形极其危险,舍尔纳将军亲自率领后方机构、补给单位和师部人员赶至受到威胁的补给路线。

他和那些猎兵一同投入了战斗,用自己的步枪射击着,指挥着反击,并不停地鼓励着部下:“坚持住!我们必须争取时间!”

舍尔纳成功地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第2山地师匆匆调集起几个营,从希尔克内斯赶来,5月3日午夜前,第136和第143山地猎兵团的部队投入了战斗。

这场代价高昂的激战,一直持续到5月10日,弗罗洛夫将军的海军陆战队最终被迫后撤,莫托夫斯基湾的苏联海军将幸存者撤走,苏军的北部铁钳被粉碎。

而苏军以第31驯鹿旅为中心的南部铁钳,在季托夫卡河上遭遇到德军第139山地猎兵团的阻击,防线上的据点,被经验丰富的德军士兵牢牢守住,他们曾经历过纳尔维克的血战。

但是,苏军还是渗透穿插进了德军的防线,并对北冰洋公路、机场和镍矿造成了威胁。

接下来,舍尔纳将军发起了一次成功的反击,第137和第141猎兵团的各营,连同第112侦察营和第91工兵营组成的一个混合战斗群,阻止了苏军的进攻,并将其击溃。

但苏军最高统帅部还有另一张牌可打——这是一张危险的牌,不过,这张牌未能打出。

在冰原最恶劣的荒原,沿着德军防线整个未设防的南翼,弗罗洛夫将军部署了步兵第155师,该师将对德国山地军发起致命一击。

苏军步兵第155师没能及时获得冬季装备,沿着他们的前进路线,冻死的苏军士兵倒在路上,被埋在雪堆下,这是拿破仑悲剧的一个惊人的重复:6000名苏军士兵只有500人到达了作战地区。

尽管德军所有的防御行动都获得了成功,但他们在遥远的北极所进行的战役还是失败了。

由于兵力不足,德国和芬兰军队的三个进攻楔子,停顿在芬兰东部边界与摩尔曼斯克铁路线之间广袤的荒原上。

“挪威”山地军的攻势不得不停止在利察河东面的桥头堡处。

法伊格将军的第36山地军成功地夺取了萨拉镇,粉碎了苏军第46军,并拿下了沃伊特亚和雷萨亚高地。但随后,该军的攻势也失去了活力。

西拉斯沃少将指挥的芬兰第3军,在托波泽罗湖与普亚湖之间狭长地域东面的桥头堡夺取了乌赫塔的东部。

他们距离其目标——摩尔曼斯克铁路线——咫尺之遥,但却再也无力夺取。

问题不可避免地出现了:

如果夺取苏联从北冰洋到列宁格勒和莫斯科前线的这条重要生命线是不可能做到的,那为何不采用空袭将铁路线、桥梁以及摩尔曼斯克的转运设施彻底炸毁呢?

答案可以在德国空军司令部的记录中找到,总的说来,这对东线战事意义重大。德国空军能获得部分的成功,但对铁路的长期中断,或对工厂和发电站大规模的破坏却被证明是无法做到的。

为什么?很简单,因为德国空军没有足够的力量,北方战线上的第5航空军被太多作战行动,同时对空中支援的需要所分散,因而无法集中力量来确保胜利。

遥远的北方战线彻底陷入停顿,德军的行动目标——摩尔曼斯克,未能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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