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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听故事，山青水碧是一种宜人的景致和情怀。 我的家乡位于粤东西北梅州的一个小山村，身边山长得有些寒碜，至于水，我想那是有过的吧。 那是一条十几米宽的小河，横贯东西，把我们村自然地分成南北两个部分。沟的北岸连着大街，沿街长了合抱粗的古树。有一棵柳树像要喝水的样子向沟里倾了身子，成了孩子们的乐园。它的黑而粗的树皮，被孩子们的手脚磨得光滑起来。沟的南岸有段土筑的围墙，上面长满刺的不知道啥树，很是阴郁。 在我小的时候，围墙有些塌坍。过往的人在上面踩出几条豁口，使南北两岸的连接除了两座小桥，又多了几个通道。沟里常年流水，不大，但足够乡邻们洗衣孩子们嬉戏。水很清澈，荡着石子。阳光从树缝里投到水面，闪着光，流也流不尽，石子便显出深浅不同的颜色。水是自西向东流。过了我家附近不远是一座桥，我们称之为大桥。石制的桥拱上刻着三个字，不过已经看不清楚名字。发现了这几个字，很让我兴奋了一阵。回家对妈妈说，我们那条沟有名字呢。但人们仍然叫它为沟。 过了大桥向东六七十米有一座小桥，也是石制的。小桥的东侧，河床猛然低下去，水也跟着跳下去，泛着白沫。那桥下是夏季中午避暑的好去处，可只有胆大的孩子才敢去。 夏天，小河是孩子们的乐园。他们下到没脚踝的水里，去捉机伶的小鱼。即使一无所获，却欲罢不能。看见鱼影来了，张了手捧下去，自以为极快，但手里总是空空的。有时正出神地站着，忽然脚发痒了，以为是鱼碰了，忙低头看去，却是树上落下的细长的柳树叶。 除了捉鱼，小时的我最爱约一两个伙伴到水边洗衣服。平整的石头是最好的洗衣板。我们像大人那样蹲到石头后面，把不太脏的毛巾浸湿，搓一会儿，再把肥皂擦上去，白色的泡沫越来越多，溅到水里，像小蘑菇，越漂越远，稳稳的。我们常常会比赛，看谁弄出的泡沫大，漂的远。不过这游戏可不能让大人知道，买肥皂在当时是不容易的。 小河边也是大人们爱去的地方。雨季里，每一场雨后，大人孩子都会站到岸上看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浊流使小河暴涨，几乎没过了大桥的桥洞。河面宽了许多，几乎翻起了浪头，水夹着杂物挤着过了桥洞，很有了壮阔的气势。 河水日夜不停地缓缓流淌，带着我童年最真的记忆流淌…… 时光流转，岁月悠悠，带着对小河的记忆，2002年，我因求学离开了故乡，离开了那承载着童年美好的地方…… 二十多年弹指一挥间，生活中很多事都不由我们去选择，在若有若失，若即若离的岁月里，不经意间，年轮早已悄悄地为我们的脸上涂上了淡淡的岁月痕迹。当我们蓦然回首的瞬间，再轻轻问一声那时光岁月，却早已是一片沧海桑田。 前不久，回了趟娘家，故乡依然还是那个样子，我记忆中的小河还在，只是它已经干涸了，河岸两边杂草丛深，不管怎样，我的记忆会永远停留在那清澈的河水里…… 图文无关，文章配图来源：拍摄作者 授权发布。 编辑:柳馨梦；校对:林诗晴； 策划:黄健峰；责编:廖秋香； 延伸阅读 作者简介 周晓梅，广东梅州人，文学爱好者，漂泊在珠江三角洲一带的打工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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