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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忠臣:日本人眼中当代中国真正称得上书法家的人

 北京墨真书画 2023-02-18 发布于天津

日本一些研究当代中国书法的学者认为,“得笔、得法、得趣”,三者兼而有之,才能称得上书法家,而目前符合这一标准的只有三人——沈鹏、王镛、成忠臣。

他们认为,书法家必须要具备二点要求,一是要有深厚的传统书法功力,有打入传统并深入悟透传统的能力;二是从技法和精神上完全继承传统,并在书道上追求“古拙淸刚”。“古拙”就是“高古清雅”的韵致,代表着传统文化的底蕴。“清”代表清远的书卷气息,有仙气禅意。“刚”则代表风骨。以此衡量,唯上述三人,符合日本人的这一要求和审美观点。

成忠臣自幼习书,靠经年累月临习古人碑帖全面掌握法度,从法度森严中见功力。书法讲究笔法、结体,临摹碑帖寻找书法中的法度,领悟古人用笔用墨之妙,最后蜕变形成自风。观成忠臣大草作品,运用字组、飞白和墨色变化,形成独特的整体空间节奏,与当代的书家拉开了距离,其章法独具一格。他强调对比元素的运用,将线条、点划、章法、拓展到一个新的高度!以气势、厚重、笔力遵劲及古雅韵味论,当代书坛很难有人企及!

有人说成忠臣大草的成就,靠的是二十万小时定律,但笔者认为,还有个“金蝉定律”,就是他一生不随时风,只沿自己认定的艺术方向,读书修艺,加深境界高度!一个“藏”字,让他完成了艺术蜕变过程。他的狂草作品狂而不草,完全不似现今一些所谓大家又狂又草,完全像草。那些取巧露拙、浮于表面的狂草,成忠臣从来不屑!他坚信,艺术是靠作品说话的,是经得住时间锤炼的。真正的书法大家,要扣问身后三百年。所谓主席、理事的虚名,抑或终身奖、国际奖,都只是书法艺道之外的东西!

成忠臣的新体势狂草营造出一流作品的意境,代表着当代艺术家对传统草书创作的最高认识。在行进中增加停顿,以艰涩的行笔来完成质感的变化。成忠臣狂草线条骨力洞达浑厚,力可扛鼎,其作品体现出“屋漏痕”、“如锥画沙”、“印印泥”、“折钗股”这些特征。卫夫人笔阵图讲,善笔力者多骨,不善笔力者多肉,强调了中锋用笔,而成忠臣认为,力量的表现形式无非有三点,一是提按,二是平动,三是绞转。完成这三个动作,需中锋行笔方可。松动用笔,成忠臣探索实践了几十年,就是用笔要有巧力,手腕要活,力量是从手指传导至笔杆。手腕不活,手指就无法全方位发力,就不能八面出锋,限制了力量,减弱了力道,掌虚指实才是发力的基本条件。

书法家的思想境界、学识认知,集中反映在他的书法作品上,决定了书法成就的高度。从成忠臣的新体势狂草中不难看出,线条的雄劲是通过对比显现出来的,以细的线条去衬托粗的线条,粗的线条就显得特别粗,用枯笔来衬托浓墨,就显得浓墨纯粹、凝练,特别提神。用枯笔线条去衬托润笔线条,润笔饱满的力量感就出来了。

成忠臣是哲学家,他深谙阴阳平衡,所有力量都是通过对比呈现的。如每一笔字一个粗细,再有力量的线条也毫无神采。用哲学思维,拆解大自然阴阳平衡的法则,写出来的字,耐人寻味。古人狂草线条多是强调润圆舒畅而婉转,转折处以圆为主,折为铺,粗细对比不明显,且弱化提按,强调线“整”的连贯性,笔画之间的单字界间的界限不明显。而成忠臣突破困囿,强化提按,以方笔代替圆笔完成转折。

成忠臣在书法上广学诸家,上起钟王、颜真卿、孙过庭,中及张旭、怀素、苏东坡、黄庭坚、米芾,下追王铎,他的新体势狂草里隐隐约约可见这些古人的影子。是以激越痛畅,神采飞扬的意境取胜。线条是中国传统书法最具民族性的语言,所谓的书法实践,归根到底就是线条的表现。而成忠臣的线条是遵劲和苍涩的,很好地体现出书法生命的骨格筋络。高质量的线条是由书写过程中急缓疾迟所产生的节奏感作支撑的。一件优秀作品不是平面而是强调立体感的,通过笔和纸之间的摩擦来产生不同的力度,笔和墨在纸上不同力度下产生不同颜色的表现,形成了立体感,这就是“屋漏痕”、“如锥画沙”、“印印泥”、“折钗股”等特征的体现。充满力量感,这里的力量不是黑大粗。

成忠臣新体势狂草中的基础是魏碑,融入众多古人元素及隶、篆笔法,以碑入草,境界高远、气势恢宏。他的这一新体势是以米芾草体为基,进行继承和强化,将魏碑大草融合一起,开创出一种新境界。令人赞叹的是他的线条质感力道很强,行笔灵动,以松动的用笔呈现出古拙清逸,天真烂漫。

成忠臣自小就志向高远,从不随波逐流,沿着自已的志向活出自我,修得高洁境界。他永远不会活在别人的定义里,永远坚持独一无二的个性,不取悦他人。他早就悟透世事,不奔圈子,观照自省。他的观点,最大的人脉就是自已的作品,作品不行,头衔名气再大也没用,自身实力才是最好名片。他常言,做实际中的强者,不做语言上的巨人!即使在45岁时罹患眼疾,渐趋严重以致视力残疾的情况下,仍顽强不息的完成他的艺术追求,这不能不令人肃然起敬!

有观者评成忠臣新体势狂草是以钟王、魏碑为宗,米芾为体,融合颜真卿,张旭、怀素、王觉斯、毛润之等大家所长,形成自己的狂草风格,是当代名副其实的草书大家。高质量的线条必须通过提按来完成。中间行笔没有提按,线条就很直白,缺少内涵。成忠臣强调线条的变化,把提按放第一位,中间段多次提按,第二次发力,是真正的高手。

无论是笔法、结体还是章法,成忠臣狂草探索无不充斥着超越传统、突破自我的可贵尝试,畅游于艺术的大化之境。字形上变幻莫测,连绵生动,墨色淋漓,中轴线之间的字。互为映衬,妙趣撗生。采用摇曳多姿的特点,追求丰富跌宕的起伏之势以及墨色的淋漓变化,强化力量与雄厚之势,用墨色营造线条与块面的强烈对比,形成一种強烈的节奏运用轴线的这种移动变化。但这种处理方法。如笔力不逮就会出现混乱与乖张,只有靠丰富多姿的线条,才会充满跳跃感。成忠臣对米芾书法所持有的跳宕笔法和欹侧字,有独到的领悟,并将这些特征作了尽情地发挥和别出心裁的演绎。

成忠臣把以米芾的“刷”为特点的用笔,纳入到更为诨厚的中锋绞转之中,从而形成了他独特的用笔风格。如果说用成忠臣的笔和结体,是在熟练掌握基础上的创造性发挥“二王”和米芾特点的话,那么,墨色上的淋漓变化和章法,则突出了他对书法的深刻理解和追求。

字形奇斜错落,却气韵连贯,成忠臣创造性的发挥,已臻化境。他精于使转与涩行的结合用笔,每一笔在运行中都有一种一往无前的堆进力。他的用笔方法丰富放大了草书的线条表现力,动感更强。书法是人性情的反映,而狂草不只是写字,而是抒情,狂草是创造美感的艺术,不是一般的美,而是动态的美,撞击心灵的美。成忠臣的新体势狂草,就是他以书法美学根本,呈现是观众的一钟审美观照,让人产生强烈视觉冲击的真正艺术大美!

在布局上,成忠臣大角度的倾斜造险,因字和重心稳定,主线立根,故有斜而不倒,险而不危,器宇轩昂。通体和谐的形体美,欹势明显,以不平衡求平衡的特异形体,打破书法通常的整齐,勾称结构组合规律,别开生面地用险绝峻拨之美出奇制胜,丰富起狂草的美学范畴。

中国书法不是简单的写字,而是看其作品本身深厚的道学承载和积淀的厚度,是自然规律和人类生命的活力,以及内在美感的真实流露。抛开中国书坛那荒唐的以官位论英雄的奇葩现象,日本人评论成忠臣书法“得笔、得趣、得法”,可谓客观中肯。在成忠臣观念里,书法的本质和最高境界是自然之道,是以道为指归,其本身规律是阴阳的相生相克,就是老子所讲的“道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这自然之道就是天、地、人,是大自然丰富多姿的生命感,万物相生相克的和谐感。

一幅好的书法作品,具有阴阳对立而又统一的艺术元素,用笔的曲直、方圆、中侧、徐疾,用墨的黑白、浓淡、干湿,结字的开合、正斜向背、楫让,笔法的疏密、虚实等等。正是这些对比元素的变换统一,让书法形成和谐流美的点画线条运动变化,从而有了生命感与节奏感。成忠臣深谙这些规律,在他的狂草中不仅有提按、轻重、徐疾的不同,还有中锋、侧锋、顺锋、逆锋的分别,其用墨也是苍涩遵劲。其用墨线条不仅是他心灵的印痕,也是他人生的足迹。

在才、胆、识、与人品学问,才情思想的支撑下,才可能通过纸面明理尽心,才有可能在继承中创新,这样的艺术才具有生命力。成忠臣在书法上的成就,一是精致的笔法,他遍学历代诸家,收收各个时期的古贤笔法,最终形成他特有的用笔方式。他的用笔斩钉截铁,似秋风扫落叶,起笔、收笔重,而以松动用笔中间涩笔行进,让点画在这样的行笔中显得稳定性很强。从历史上许多有成就的书家一样,都是从古人碑帖中走出来的。他懂得书法要充满力度和韵味,就必须靠发力。靠手腕发力,手腕带动力的产生,这样字才能活起来。再强化提按,这样就能控制力道。有了力道的变化,写出来的字才彰显活力,通过掌握调整笔法来变化节奏,充分掌握控笔控墨能力。

成忠臣认为,线条不只是在二维平面中拼抅出复杂视觉样式,更是在三维空间的运动中营造出丰富的造型与意象境界。自古以来,大凡杰出的书家,无不见他人所末见,得他人之难得,言他人之末言,而后自创出一套属于自已的完美符号,留于后人评!(作者系北京某国际拍卖有限公司总经理)

文章来源:摘自《日本华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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