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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张耳与粉丝陈馀结为忘年交、刎颈交一度成为友情楷模，被传为美谈。 ⃝偶像张耳与粉丝陈馀结为忘年交、刎颈交一度成为友情楷模，被传为美谈。 ⃝陈馀加入刘邦主导的反楚联盟不久，汉便遭遇彭城大败，陈馀见状立即侵占汉魏疆域，但汉并未因彭城失败而垮台，迅速站稳脚跟，并一举灭了陈馀主导的赵代势力。刘邦不愿意见被俘的陈馀，后者被处死。 ○赵为贼心、贼胆付出代价 1.心怀鬼胎的加盟2. 陈馀闪电般出手3.恰同学少年4.魏赵代的一揽子解决方案5.一举消灭赵代6.没有神话的韩信中路作战7.陈馀之死8.真实的三国演义回顾 历史记忆中，韩信灭魏赵代如儿戏一般，但那个记忆太离谱。只要把当时的数据互联互通一下，就不难发现真实历史：汉败彭城，赵觉得有机可乘，便太岁头上动土，侵占汉的领土。谁知那个机很快就不是机了，赵就难逃覆灭下场了。赵是传统强国，但与汉相比，还是显得相当弱小。这是因为刘邦、项羽的崛起太不寻常，在很短的时间里形成了强大的武装集团，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而赵仍然是老格局，甚至小于传统规模，就相形见绌了。 1.心怀鬼胎的加盟 刘邦以反对项羽分封不公的名义拉陈馀主持的赵、代加盟，陈馀表现得不情不愿，让刘邦很低三下四了一番，才达成加盟。 陈馀的不愿意有他的道理。因为从辅佐武臣王赵起，他与张耳就平起平坐，功劳相当了。张耳被围困于钜鹿，陈馀救援消极，原因在于陈馀自知能力有限，不是秦军的对手，救援只会白白送死。张耳对此很有意见，两人关系破裂。此后项羽封张耳为常山王即赵王，原赵王歇挪作代王，陈馀只得到三县地盘，所以陈馀决心拥戴赵王歇铲除张耳。因陈馀在赵的时候主管军事，张耳的军队是亲陈馀的人在掌握，所以陈馀打败张耳没费吹灰之力，然后将赵王歇从代王移作赵王，赵王歇又封陈馀为代王，陈馀留在赵王歇身边辅佐，让夏说在代主持事务。张耳的情况很象义帝，没有自己的军事班底，只有逃跑，投靠原来的门客刘邦。在这种情况下，陈馀有戒心是正常的。因为刘邦既然接纳了张耳，日后为张耳出头主持公道，夺回赵国是必然选项。所以陈馀提出一定要杀了张耳，才肯加盟。刘邦只好找个死囚冒充张耳，蒙混过关，骗陈馀加盟。 刘邦的汉军足够强大，根本用不着盟军投入对楚作战，所以陈馀赵代加盟是象征意义的，军队数量有限，不上前线，驻扎在离赵国不远的河内郡，原殷国，是赵将司马卬的封国。汉王东征，殷国不敌而降，司马卬成了俘虏，估计还是原殷军成了汉军维持驻守。这就方便了陈馀的日后发难。 2.陈馀闪电般出手 汉军东征所向披靡，顺利攻占楚都彭城。然后形势突然逆转，汉军在彭城被项羽打爆，天下震动，各加盟诸侯纷纷与汉保持距离。原本就不情愿加盟的陈馀看到将赵国势力大大扩张的前景，于是对汉发难，就象蓄势已久，一触即发，攻占了原殷国国都朝歌，今天的河南淇县。赵军规模不大，遇到的抵抗可能更小，因为当地守军就是原先的赵军，他们对来自祖国的军队没有抵抗意愿。赵发难的理由是发现张耳还活着，这只是个借口，关键是赵觉得出现了千载难逢的扩大领土的机遇。对汉攻击这个重要重大动作，应该是陈馀亲自指挥作出的。陈馀对赵王忠心耿耿，对扩大赵国疆域野心勃勃，如果汉在楚的重击下迅速溃败，则近赵之地非常便于赵国占领。赵占汉之河内只是小试牛刀尝个鲜，因为汉的势力范围超级大，一旦占领得手，汉也一蹶不振就此崩溃，赵就可以进一步大量接管汉之疆域。 陈馀还敏锐地发现，汉以外魏也是容易攻占之地，因为魏军主力已出国加盟了反楚阵营，国内空虚。于是赵代势力开始对魏攻占。根据日后汉在魏作战记录可知，赵代在魏作战的首脑应该是夏说，原为代相国，被记录到赵相国，大概是临时升任此职，统帅赵代两国攻魏武装。看来陈馀加盟反楚阵营时，把国内的事务交给马仔夏说，将其从代相国兼任赵相国。到了陈馀开始掠夺汉疆域时，就传令夏说发动对魏侵略。其实不仅对汉魏侵略，赵还对燕有所侵占，因为燕与赵相比，特别弱小，蚕食燕是不会有风险的。从这些动作上看，陈馀是野心勃勃啊，利令智昏啊，才能有限，雄心无限，最终未能心想事成也很正常。 其实陈馀对汉动手是有风险的，因为此前已得罪了楚，现在又开罪了汉，一下子就与当时最强大的两方形成对立关系。所以，陈馀势必要在对汉开战的同时，缓和对楚关系。而缓和的契机就是赵与汉的对立，是楚乐意看到的。可以断定，陈馀不是在与楚达成谅解后才对汉开战的，而是一边开战，一边与楚沟通，楚不会对陈馀承诺什么，但双方的对立关系应该有所缓解。不过因楚军受到汉军的阻击，不能与占领汉域的赵军互动。看到汉并没有迅即覆灭，还在强有力地清除原加盟诸侯，估计赵不打算退出侵占汉地，就要从国内增援守军，但在汉境内扩张地盘的事，肯定不敢再做了。 3.恰同学少年 这不是要蹭伟人的诗句，而是刘邦与赵国的主事者陈馀确实有过一段同学因缘。 有一段时间菜子对刘邦一个乡下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才气搞定天下百思不得其姐，将其归于个人天才，也毫无把握。后来田秉锷老师告诉我，刘邦是海归，曾经与陈馀是同学。这个提醒，一下子让人看到了刘陈关系的另类层面。 刘邦少年时因仰慕魏公子信陵君，就当了信陵君门客张耳的门客，这叫从张耳游。而那个时候，陈馀也应该在张耳门下。不过陈馀的在门下，与刘邦的在门下不是一回事。按说刘邦的才气远大于陈馀，怎么张耳没有与刘邦搞成刎颈之交。菜子简单剖解一下。 陈馀也是慕名追随张耳的，不过陈馀更象是参股。史称张陈二人是忘年交刎颈之交，但其中的利益契合被掩盖了，至少陈馀有合伙人的身份。 张耳要学信陵君招揽门客，但不具备经济条件，直到娶了白富美，才有财力招生。而陈馀正好也娶了白富美，仰慕张耳，成为粉丝，那么张耳招揽天下门客需要资金，陈馀就给予大力赞助。所以张陈关系在义以外，不乏财的因子。陈馀倾其所有，襄助张耳招生，近似与张耳平起平坐，所以平行身份，大于前后辈身份。这样一来，刘邦与陈馀就没有可比性，他与张耳成了泛泛之交就很正常。现在，关系最亲密的师生势同水火，而关系一般的学生，要为老师声索权利。真是世事难料啊。可能因为同门期间的不爽，刘邦看陈馀很不顺眼呢，居然还侵占了刘邦的地盘。讨打嘛。 4.魏赵代的一揽子解决方案 清算赵代是刘邦的既定方针，而连带灭魏则是计划外的结果。 魏王豹原本是东土梁地的，从来没有在现在被封的西魏生活过。因项羽贪图梁地，就把他挪到西魏，搞得他很不爽。所以刘邦建立反楚统一战线，魏豹就率领主力部队积极加入反楚联盟。魏王豹的立场与姿态与陈馀有天壤之别，但刘邦还是没要他投入到前线作战，因为汉军足够人多势众。估计汉败彭城后，魏王豹也与汉王一起到了荥阳防线。但赵代在背后捅刀子，占领了魏国腹地，眼看魏就要亡国了，魏王豹匆忙回国救亡。史称魏王豹借口母亲病了，一回国就叛汉，应该是汉灭魏而制造的假史。因为魏都快亡国了，哪里还有资本与心情树立汉这样的敌人？所以不管有多少条史料表明魏王豹反汉，就冲魏行将亡国这一点，他就不可能反汉。不但不反汉，还需要借助盟友汉的力量来驱逐赵代占领军，因为凭魏豹有限的实力，无法驱逐外敌，连太原这样的重镇都沦陷了，魏豹焦头烂额得厉害，肯定向刘邦发出求救信号。刘邦因诸事繁多，一时没顾得上，直到完成了关内诸事后，才开始考虑救魏灭赵事宜。 刘邦起先为了建立反楚联盟，没有将为老师张耳主持公道讨还赵国放在优先位置。但到了陈馀的赵代势力对汉领土下手之后，刘邦收复领土的同时还可以兼顾为老师出头。于是开始计划彻底清算赵代，一次性消灭赵代。 刘邦在关中部署对赵代作战时，大概由韩信提出借道魏奔袭空虚的赵国国都方案，顺便对魏也实施吞并。刘邦觉得为难，魏是忠实的盟友，现在落难求救，如果乘人之危灭魏，将失去一切道义，与项羽有什么区别？可能韩信支招，干脆给魏安个反叛罪名，就一切OK。刘邦觉得妙计，就委派韩信担任攻赵一路的指挥，算是中路，韩信此前没有指挥作战经历，就将最老资格的曹参调回来辅助韩信。派陈豨担任攻代一路的指挥，算是北路。刘邦自己率汉军主力在南路对朝歌的赵军主力发起决战，负责粉碎赵代主力，韩、陈二人同时进军，以立体进攻的方式彻底消灭赵代势力，实现对赵代势力的一揽子解决，顺便连魏也消灭，完成北方的统一。 5.一举消灭赵代 汉灭赵的历史记忆唯有背水一战，但那只是文学作品，而非实际情况。实际上的汉赵战争从陈馀对汉侵略就开始了。刘邦没有及时打退陈馀的侵略，而是优先清理了散在原加盟诸侯后，才发起从南线中线北线对赵代展开立体进攻，彻底清算陈馀。其中的重头戏即决定性的厮杀是刘邦所在的南线，赵代主力与赵代灵魂人物陈馀都在这一线。 《史记》中最无趣的篇章《傅靳蒯成列传》记录到的靳歙对赵作战的规模与战功，实际上部分反映了汉赵决战的场面。《傅靳蒯成列传》是直接从官方档案中截录而成，是没有任何水分的最有价值史料，可以矫正很多史识，揭示汉赵战争的本质又是其中最有价值者。 靳歙不是独立作战，是从属某人的作战，即靳歙只是所在战线的一个组成，其战绩不代表全部规模，不过可以窥豹一班，得出其战役规模为决战级别。靳歙战赵被记录到七战，按顺序胪列如下： ⑴别之河内，击赵将贲郝军朝歌。这是独立作战，但肯定是受派遣。战果是：破之，所将卒得骑将二人，车马二百五十匹。 ⑵从攻安阳以东。这是从属于某的作战。战果是：至棘蒲，下七县。 ⑶别攻破赵军。又一次独立作战。战果是：得其将司马二人，候四人，降吏卒二千四百人。 ⑷从攻下邯郸。又一次从属于某作战。 ⑸别下平阳。又一次独立作战。战果是：身斩守相，所将卒斩兵守、郡守各一人，降邺。 ⑹从攻朝歌、邯郸。又一次从属某作战。 ⑺别击破赵军。再一次独立作战。战果是：降邯郸郡六县。 根据靳歙战绩，可以大致描绘所在战线概况。靳歙击赵将贲郝军朝歌。则赵军占领区域不止朝歌，而靳歙应该攻占了朝歌后继续进攻。可能赵军在汉军的全面攻击下，整个战线被压缩，所以靳歙的第二波作战拿下七县，反而是一次大战役的局部作战。靳歙的第三波作战战果最大，可能赵军已现崩溃之态。第四波作战拿下邯郸，靳歙属于参战，但功劳较大。第五波作战战果是斩杀赵军几个高级将领。第六七波作战，对邯郸、朝歌两度作战，表明这两地有得而复失的情况。根据靳歙二地的第一次作战是攻克，表明赵守军战败，那么受到靳歙们沉重打击的赵军，是不可能从士气高昂的汉军手中夺取邯郸、朝歌这样的战略重镇的，而邯郸、朝歌又确实易手了。这只有一个可能，即赵以外势力介入了汉赵之战。有这样能力的只有楚军，楚军中有这样能力的只有项羽。因为项羽特别擅长奔袭，一出道就奔袭襄城，前不久才奔袭彭城得手。汉对赵发动决战性质的战争，楚不能坐视赵落入汉之掌握，所以赵向楚告急，楚虽然准备不充分，也要抽调人手介入战争。项羽有出色的长途奔袭能力，可能会打汉军措手不及而得手，但终因势力悬殊，即使攻占邯郸、朝歌这样的重镇，也无法据守，终于在强大汉军的合围下溃败，功败垂成。靳歙再度收复邯郸、朝歌，证明了楚即使奔袭得手，也不能实现持续占领，因为偷袭与正规作战完全不一样，楚军的规模，完全不是雄厚汉军的对手。所以项羽楚军的偷袭得手，对汉赵战争大局没有什么影响。靳歙战功揭示邯郸、朝歌战线的复杂性一直被无视，是菜子首次揭示出来的。 大概刘邦在南线发动攻击后，陈馀就一边抵抗一边向楚告急。项羽有心救赵，但因为准备需要时间，也因为汉军攻势太过强大，赵军根本抵挡不了多久，造成项羽没能在二地失陷前赶到。所以楚之救援，因没赶上节奏，没能起到决定性作用，在强大的汉军面前徒劳奔波而已。 韩信参加了第二次邯郸之战，灌婴从韩信处抽调兵力到汉王处，可证明这一点。表明韩信完成任务后，参与了最后的会战。邯郸会战的意义是标志性的，标志着楚救赵彻底失败，也标志着赵的抵抗或顽抗彻底失败。陈馀也正因为失败无可挽回，才选择了向封国代国方向逃跑，不料落入没赶上参加邯郸会战的陈豨战线，战败被俘，然后不明不白地死了。 参加刘邦战线的重要将领有记载可查者有卢绾、刘贾、灌婴、周緤，其中灌婴是汉集团的主打将领，可见汉军在南线是下了血本的。而陈馀所处位置，也应该在对汉占领区附近，指挥侵略、对抗汉军反攻及与楚沟通，都非常方便，他是不可能龟缩在后方、即韩信进攻方向的。 6.没有神话的韩信中路作战 历史记忆把整个灭魏赵代都算作韩信的功劳，但这完全是错误记忆，且一错两千多年，因此韩信一路作战要单独拆解。 韩信一路人马应该是打着援魏的旗号出征的。没有以缻度军擒魏王，曾国藩根本不相信几个破坛子能渡几万大军过河。以缻度军是真实发生过的军事行动，记在高祖功臣祝阿侯高邑的名下，时间为破赵之后，与破魏无关。高邑在完成破魏后加入了韩信部，高邑的破魏与韩信无关。 《高祖功臣侯者年表》祝阿侯高邑条：以将军定魏太原，破井陉，属淮阴侯，以缻度军。 魏地的实际战况可能是，魏王豹没有想到汉派来的援军是来索命的，未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就被曹参俘虏了。魏地汉军先是迅即打垮了盟友魏军，然后才攻击赵代武装的侵魏军。夏说与戚将军都被曹参击败，然后曹参脱离韩信，回到刘邦处。这表明曹参完成了魏地最艰巨的作战，确信韩信可以胜任后续作战。标志着韩信通过了曹参的考核，此后可以胜任作为一个合格的统帅，何况破赵一役还有张耳在一旁辅助。 韩信在魏主要是过境，平定魏地非其战略目标，需交由后续汉军完成，比如高邑。击溃赵代在魏主力后，韩信开始落实其战略目标，攻赵老巢襄国（邢台），没有走井陉道，井陉道方向正对石家庄。韩信击赵前的位置应该是在曹参破赵军之邬城（介休）一带，到邢台正好是一条直线，也正好有一个隘口，应该是滏口陉。因为赵国军力空虚，韩信没有遇到阻力就完成了擒斩赵王歇。 韩信抄赵老巢是奔邢台，根本不需要取道石家庄。何况井陉口井陉道那里也不会有赵军主力，赵军主力位于赵汉战争的主战场，即靳歙所在的朝歌、邯郸战线，且正在被击溃。靳歙战赵如果发生在韩信的背水一战之后，就是活见鬼了，赵都被灭了，怎么还能占领汉地，还有大规模决战；如果发生在背水一战之前，赵军已被重创，怎么可能在井陉道严阵以待。背水一战中陈馀是战死，但《功臣表》记录张苍俘虏陈馀，应该是被俘后处决。这样简单地互联互通一番，背水一战不靠谱的成色就显露出来了。继续互联互通： 实际现场勘察，井陉道中没有可容纳几十万人作战的场地。靳生禾、谢鸿喜《汉赵井陉之战古战场巡礼》称，井陉道仅有一处10平方公里黄土平缓坡谷地带最适合于汉赵双方20余万大军集中野战。菜子以为，十平方公里根本不够十万以上人马作战。 井陉道长一百多公里，狭窄处也有三四十公里，如果韩信能将奸细安插在陈馀身边，从陈馀处需要两天时间才能赶回韩信身边，韩信率军出发，至少两天以上，四天时间里，陈馀没准会安排几百人把守井陉道最狭窄处。 当事人李左车把当天发生的战事描绘成，军败鄗下、身死泜上，鄗为河北柏乡，泜上为河北隆尧，都在邢台附近，与井陉道相距几百公里，事实与描述之荒诞莫过于此。 李左车给韩信出谋，只要天天大吃大喝，燕国齐国就会自动归顺。日后郦生又说降了一次，表示李左车的计谋不靠谱。 韩信说背水一战因为自己以前没有出色战绩，才不得已使用陷之死地而后生手段，表明韩信是新手，没有当大将的资历，并反证以缻度军破魏的传说不可信。 井陉实际也发生过战事，也是高祖功臣祝阿侯高邑的功劳，不过是高邑加入韩信之前的事，与韩信无关。因井陉道特别险要，所以也记了一笔功劳。他的以缻度军，是加入韩信之后的事，地点不详。看来祝阿侯高邑是在平定了魏国之后，加入到韩信序列的。 魏国的平定与韩信关系不大。互联互通一下，《功臣表》：南安侯宣虎以河南将军汉王三年降晋阳。祝阿侯高邑以将军定魏太原。此二人所属事迹可能是一回事，太原、晋阳是一个地方，只是宣虎作为防守方投降，高邑作为进攻方立功。从宣虎那个河南将军头衔上看，这又是一支赵代侵魏的占领军。河南不属于魏之辖境，赵代在侵占朝歌的同时，也瞄准了河南。这个宣虎在进攻河南之前，先进攻了魏。 总之，历史记忆中的韩信战赵事迹毫无可信度。不过，互联互通后发现，韩信在汉赵战争中的功劳除了按计划攻占襄国并参加邯郸会战外，还向汉王提供了至少三次人力支援，周緤“遇淮阴侯兵襄国”，灌婴“使北迎相国韩信军于邯郸” ，棘阳侯杜得臣“迎左丞相军”，这些功劳绝不在擒斩赵王歇之下。所以即使没有背水一战的神奇，韩信在战赵一役中也立有非常了不起的大功。 7.陈馀之死 汉赵战争因陈馀而兴，也因陈馀之死而结束。背水一战肯定是文学创作，但那个创作中的军败鄗下、身死泜上，可能揭示了陈馀的真实结局。 前面讲过，陈馀是在邯郸会战失败，楚援兵无功的情况下，选择了向代国封地逃跑。大概在邢台附近的鄗下（河北柏乡），与没赶上邯郸会战的陈豨部遭遇了，发生了激战。陈馀的残兵败将当然不是陈豨汉军的对手，陈馀战败被俘。可能陈豨会将擒获陈馀当一件大功大喜向汉王刘邦禀报，而刘邦觉得真要与陈馀当面，还是有点不方便，所以不与陈馀照面更符合刘邦的心理状态。于是陈馀就被汉军在泜上（河北隆尧）处理了。不然蒯通怎么会想到军败鄗下、身死泜上这样的措辞？ 因日后陈豨真的反叛了，成了反面人物，俘虏陈馀这件大功就不合适让反面人物陈豨占有。于是将功劳过继给陈豨的长期助手张苍，以使功劳不灭。 8.真实的三国演义回顾 总结一下，由赵侵汉挑起的汉赵战争，因牵涉到汉灭魏，所以也是标准的三国演义。汉赵魏三国演义的最后赢家是刘邦，输家是陈馀，陪输家是魏豹。因魏豹根本没有反汉，所以魏豹被俘后，并不是阶下囚，而是被安排工作了，协助荥阳防务，这在所有被俘诸侯王里是绝无仅有的独一份，这也反证了他根本没有反汉，刘邦觉得有歉意，所以没有将魏豹当作阶下囚对待。最终汉王还是借他人之手处死魏王豹。魏豹的女人薄姬为汉王生了汉文帝，大汉天下又归汉文帝所有，汉文帝的出生时间很可能是魏豹的遗腹子，有没有猫腻，有没有报应，大家见仁见智吧。 经此一役，赵魏代都不存在了，并入汉之版图。汉四年汉立张耳为赵王，赵又从汉的版图中分了出去。张耳死后，张敖继立为王。 陈豨从那时起就坐镇代地长达八年，疑似封为代王。 魏豹的陨命过程，几年后又一点不走样地再现于韩信身上。 魏豹过程：遭遇反叛（实为被反叛）→被俘→王位没了→赦免→安置工作（荥阳防务）→突然被杀（刘邦不在现场） 韩信的过程也是：遭遇反叛（实为被反叛）→被俘→王位没了→赦免→安置工作（与张良申军法）→突然被杀（刘邦不在现场） 难道不是正好一模一样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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