羋叔故事：神秘的阴阳先生

跟羋叔一起走进离奇玄幻的世界

上篇链接：羋叔故事：死亡前兆

01

我一直相信世上有许多奇人怪事，一方面，我从小到大就听过不少，另一方面，我自己也曾亲身经历许多怪事，见识过一些神秘怪诞的人。

 

以前，在我外婆所在的村子里，就有一位神秘的阴阳先生，姓褚，大伙儿喊他褚先生。之所以说他神秘，不仅因为他是外来人口，大家对他的根底一无所知，更因为他的本事异于常人。

 

那么，本领高强的褚先生为何会到这么个偏僻的村子里来呢？据他自己所说，是为了避难。

 

褚先生喜欢穿松松垮垮的衣裤，半眯着眼睛，一副古怪神秘的模样。他自称有个小鬼在追他，这个村子的村口有两棵古槐，古槐成精，能挡厉鬼。小鬼就这样，被拦在了村外。

 

至于褚先生是如何招惹了小鬼，跟那小鬼有何过节，他倒是没说。

 

褚先生准备在这村里避难十年。等我开始懂事时，他已经在这村里待了七个年头了。

 

褚先生家里供奉着三个大仙，分别是狐仙、黄仙和柳仙。有人问过他：“你一下子供奉这么多大仙，它们彼此之间不会打起来吗？”

 

褚先生连连摆手：“我把每一位大仙都伺候得妥妥帖帖的，不会碍事。”

 

村里人粗略地计算过，褚先生花在伺候大仙们的费用上起码占据了总支出的一半。

 

可褚先生却认为，他这样做是非常有必要和值得的。因为当他诚恳地供奉三位大仙十年后，它们就会随身护主，帮他对付恶鬼，褚先生就能放心地离开村庄了。

 

刚开始，村民们对于神叨叨的褚先生是满不在乎的，但渐渐地，他们发现，褚先生在说每一个人过去的事迹时，都是一说一个准，从未出错。

 

他不但会算命，还有着一双阴阳眼，能看到鬼魂，并与鬼魂进行交流。大伙儿都称他为“阴阳先生”。而他在看事时，必须点燃一根香，才能看到那鬼魂。于是，他便又有了“一根香”这个外号。

 

02

 

我从小就对那些怪异轶事特别感兴趣，觉得那里头有一个全新的世界，因而每次到外婆家玩，都会主动接近褚先生。

 

褚先生也恰好很喜欢我，他说我是个很有灵气的人，长得也帅气，预测我将来会从事玄学这方面的事业。

 

当我把这些话转告给外婆时，外婆却半信半疑：“他怎么会说你长得好看呢？我从没听过他夸赞别人的相貌。你呀，定是记错了！”

 

我有些郁闷，但考虑到外婆年纪大了，懒得跟她争辩。

 

我妈是外婆最小的女儿，所以当我开始懂事时，外婆已经年过七旬了。

 

褚先生也给外婆算过命，说外婆中年以后有三个大劫，第一个在41岁，第二个在76岁，第三个在83岁，要是都能熬过去，就能活到90岁，寿终正寝。

 

后来，事实证明，褚先生说得完全正确。

 

外婆76岁这年，褚先生还住在村子里。

 

忽然有一天，外婆觉得浑身酸痛，她以为自己准备感冒了，结果打了针，吃了感冒药，也没有好转。接下来，外婆就像中邪了一样，语无伦次，眼神放空，不吃不喝。

 

二舅便请褚先生来帮忙看一下，是不是碰上“脏东西”了。

 

褚先生颠颠地跑来，缓缓点燃一根香，把香拿在手上，然后半眯着眼睛打量我外婆。

 

“嗯，看到了，一只人一般大的蝴蝶。”褚先生默默地说。

 

蝴蝶？啥蝴蝶呀？众人都惊呆了。但褚先生没有回答，望着外婆身后的地方，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跟谁说话，但别人根本听不到他说的是什么。

 

03

 

等褚先生的嘴巴终于不再动时，二舅才开口问他：“这，咋回事呀？”

 

褚先生不紧不慢地说，有一只大蝴蝶在外婆的身后，将她往阴间的方向推。这蝴蝶呢，其实是三年前去世的外公的化身，说是要外婆到下面去陪他。他在下面又冷又孤独，没个女人照料着，过得很不自在。

 

褚先生已经跟外公交流过了，问他不让外婆下去行不行，外公说不行。褚先生又问，能不能在下面另找一个。外公又摇头，说不愿意找别人。

 

二舅一听，顿时慌了神，这如何是好？褚先生却把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没有法子。

 

二舅急了：“你不是阴阳先生吗？咋会没法子呢？”褚先生立刻火了：“那是你们喊我做阴阳先生，我可没承认过。”

 

却说这褚先生，怪得很，虽然能看到各种鬼魂，也能与之交流，但他却并非正宗的阴阳先生，并不会施法术。

 

最后，在褚先生的指示下，二舅往东走到第二个村子，问了里头的一位神婆才讨到了解决法子。他在外婆所居住的房子西边，烧了一个纸房子和一个漂亮的纸人，以及一些黄符、纸钱，外婆才逐渐恢复了正常。

 

我有些不解，去问褚先生，外公不是说不愿意找别人吗，为什么收到东西后又不再缠着外婆了。褚先生淡淡地回答，说鬼魂也不一定都说大实话呐。

 

之后，我从外婆那里得到了证实，外公生前确实是个嘴上很倔的人。我对褚先生不由得又多了几分敬佩。

 

04

 

再说这褚先生，他不但能点香看鬼魂，还能看到各种精怪，与精怪对话。

 

有一回，我到他家玩耍时，他神秘兮兮地告诉我，在我进入这一行之前，会经历一些磨难。当时我毕竟还是小孩，觉得不寒而栗。

 

可我转念一想，也做啥亏心事，便把胸膛拍得响亮，说自己不怕鬼敲门。

 

然而，我还是出事了。而且很快，就在那年暑假就出状况了。

 

这件事，有一部分是外婆和二舅告诉我的，因为那时我确实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

 

由于我家和外婆家相隔不远，每逢暑假，我总爱到外婆家里小住。

 

一天，外婆像往常那样喊我起床吃早饭。而我一起床就开始学鸡叫，“咯咯咯”地叫个不停，声音尖锐响亮。

 

外婆一开始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因为我平时也爱模仿动物。但这天，我不是“咯咯咯”地叫，就是沉默不语，十分反常。另外，我还不停地翻白眼，快把黑色的部分都翻没了。

 

别人叫我，我都像听不见一样，完全不搭理。吃饭的姿态也很怪异，直接把嘴巴伸进碗里，吃两口就作罢。

 

二舅以为我生病了，带我去看病。吃了药，我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可半天过后，又开始不正常了。

 

这时候，外婆就说，我估计是中邪了，赶紧敦促二舅去请褚先生。

 

褚先生见到是我，格外热心。他点了香后，大声说了一个字：“鸡——”

 

外婆和二舅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05

 

原来，我小时候比较皮，东北老家又山多密林，我便时常去捉山鸡。那个年代，物资匮乏，能吃到的食物也很有限，而山鸡肉质鲜美，偶尔吃一两只改善伙食，也是挺好的。

 

当我来到外婆家时，结识了一群更顽皮的小孩子。他们也爱捉山鸡，还告诉我，捉到山鸡后，他们喜欢把山鸡的窝给端走。

 

那山鸡窝用来干嘛呢？毫无用处。他们纯粹觉得好玩，把山鸡窝搬回村里的空地上，一把火把它烧掉。据说，在烧的过程中，运气好的话，能看到很漂亮的火光，仿佛有多种颜色的焰火在火堆里流动。

 

不过，我没有亲眼目睹过，不知真假。

 

也正因为没有看过，心心念念地想看一回。

 

有一次，我在抓山鸡时，运气特别好。刚捉到一只肥美的山鸡，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个山鸡窝，而且那个窝极大，比一般的山鸡窝要大两倍有余，看起来也比平常的山鸡窝要漂亮得多。

 

我在当下并没有想太多，就觉得这个山鸡窝又大又漂亮，说不定烧着以后，就能看到那种美丽的火光了。

 

于是，我就把这山鸡窝给带回来了。

 

但我终究没能看到那种传说中美丽的火光。说来也怪，我竟然一连点了三次火都没点着那个山鸡窝。

 

我正纳闷，外婆就从菜园回来了。

 

她问我在干什么，我不敢吭声。毕竟，家长们早就就叮嘱过，小孩子不得玩火。

 

可外婆何其聪明，扭着我耳朵，对我一顿训斥。她絮絮叨叨地骂我玩火，万一把周遭的干柴烧了，就酿成大错了。

 

这么一闹，我意兴阑珊。

 

可我万万没想到，褚先生说，我端走的山鸡窝，根本不属于我捉回来的那只普通山鸡的。那个大大的山鸡窝是一位修行中的山鸡的家。

 

“啥？山鸡也能成精？”二舅差点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褚先生却昂起头说：“别瞧不起山鸡，人家山鸡，别名叫'凰’，凤凰的'凰’。”

 

幸好，我没把那大山鸡的窝给烧了，也没有破坏它。褚先生和大山鸡谈好了条件，只要完好地把窝还回去，并在里头添置一些食料，这事就算结了。

 

也是从那以后，我开始对万事万物都抱着恭敬的态度。

 

在我缓缓清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汗水。褚先生心疼我：“哎哟，这么一折腾，把这张帅气的脸蛋都给折腾瘦了。”

 

我连忙挣扎着要起来，外婆以为我想喝水，我却沙哑着声音嚷起来：“外婆，你听见没？我就说褚先生夸过我长得帅吧！”外婆双手端着一杯水，停在了半空……

 

褚先生说到做到，他在这村里住满了十年，就静悄悄地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也再没有见过他。

 

在我精通起卦的本领后，本想通过起卦去找他，却发现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信息，包括生辰八字，甚至全名。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