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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雨红|我的童年时光

 夏德明 2023-03-12 发布于山东

妈常说我小不点时活蹦乱跳总爱窜上窜下,下面是表姐家小卖部,个子小小的不爱吃饭总喜欢吃零食,常拉着妈妈的手,踩着拖鞋,奔向小卖铺。

打开五花八门的零食袋,比如有印着俏皮娃娃的棒棒糖,付完五角钱,我就能放在嘴里,一阵阵奶香钻进鼻子,糖味四溢,这时的我开心极了。

还有沾满辣酱调料的面皮,包装小巧,找准缺口一撕,一股精辣味飘出,这时咽了咽口水,扯了一块,辣而香,吃着吃着有些冒汗了,嘴里“斯哈斯哈”,于是就拿出冒泡泡的饮料一股脑下去,神清气爽!

吃完我还不满足,于是拿了几块泡泡糖,上面印着超人头像,看起来还挺酷,随着腮帮子嚼啊嚼。每次妈妈在牌桌上喜笑颜开满面春风时,我就躁动不安,总觉得嘴里寂寞。扯着同年出生的橙橙一起去小卖部,她爱吃辣包,有片状和条状与多种口味雪糕,奶油味的雪糕上还有白霜冒气时她就塞入我嘴里,我也毫不吝啬的将脆脆的薯条与她分享,吃完我们哈哈大笑起来。大人们时常打趣我们俩是好恰鬼。       

后来我们在一起上五里牌新群幼儿园了,幼儿园隔家近,就是一条道上坡头走几步就到了,我们时常拉着对方胖乎乎的小手手一路欢歌笑语进入这充满魔力的幼儿班,个子小巧玲珑留着齐刘海的小姐姐微笑着对我们打招呼,她笑起来可真美,眉毛弯弯如钩,眼神里充满爱意,酒窝也随之荡漾。

我们依次做在自己桌子和小板凳上,过年时有天我与橙橙一齐来到现在新群小学的幼儿班,一推开门里面变化不大,依旧保留着我们坑坑洼洼的桌椅,我俩一对视笑了起来。

操场上最大变化就是修了水泥路铺上沥青,不高不矮的小草垛映衬着,不远处就是长着洁白如雪的栀子花,每当我们一同回家时,橙橙闹着给我摘几朵,我扶着她小小的身子,她像个猴子似的一下就爬上去,摘完三朵后,她将其中一朵叉进我的发箍上,她说“所里(好看)!”我拿过一朵也学着她夹进发卡,我拍了拍掌盯着她看,我们俩相视一笑,笑的是那么单纯自然,我牵着她的手,互相约定我们要好一辈子!     
 

每当回家过年时,我们好久没见了,再次相见时竟有些尴尬。那年她还在当地读小学,而我因家庭情况只能过年才能回最兰坡,每次走在路上,都会有上了年纪的妇女惊讶说:红红回来啦,妈妈呢?每当遇见这问题我只是尴尬笑了笑。

放下行李,我小心穿过屋前的路,连忙来到橙橙家,她家这么多年还是没什么变化,有个心疼她的奶奶,身材瘦小爱打牌,爱喝酒的爷爷高大老实巴交肯做,喜欢化妆懂时尚的小姨。我与橙橙命运差不多,都是离异家庭,但她妈妈在她很小时就离家跟别的男人跑了,至今我都没见过她亲妈的模样,橙橙似乎也很满足这个咋咋呼呼却心思细腻的奶奶疼她尽量不让孙女受半点委屈。        

好久没像今天这样走在一起,我们互相挽着手,转个弯时碰见一个熟悉但陌生的女人,她见到我很惊讶还追问我认识她吗?见我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她知趣的向前走,我望着她的背影,橙橙似乎看出我的心思。

她说我小时候读书很厉害,常考满分奖状天天拿回家,用现在的话来说是妥妥学霸,她就是我们幼师班的老师,我带着奖状回家别人都羡慕极了,表姐要奖励棒棒糖,拿屠刀的房妈给我竖起大拇指要给我吃猪肉,邻居“哑嗓子”也跟着笑。

妈见了亲了我一口还给我擦鼻涕,那别提多高兴了!那时我是很享受读书认真有天赋的称赞,每次放假都会有很多小伙伴来我家玩,有的是来看我怎么学习的又或是来观摩这一张张奖状。在检察院做事的大舅有空来家里闲谈时也会摸摸我脸蛋。 

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我们俩正玩着房妈屋前堆着的沙子,橙橙去家里找小铲子,我一抬头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黑色运动上衣印着两个女人背靠背坐着,手里提着两大黑塑料袋,我惊呼妈妈回来了,到屋里找细嗲(奶奶),妈还记得我最爱吃芒果,我忙拿一个给表弟吃,自己也贪婪地嚼着细软果肉。

让我记忆犹新的是妈妈身上一道道紫色伤痕上涂着黄黄的药酒,后来在场的细嗲、小姑等似乎都很不愉快甚至呵斥红起了脸,妈将我带到三舅的摩托车上,连书包也没拿,就这样我第一次很久离开最兰坡很久很久……




















作者简介:黄雨红,00后,热爱阅读与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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