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焰紫,我的关切遥远而温暖 这世界那么多人 我是在读余华《活着》的时候,读到了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 有时,你会发现,合适的人总会有机会遇见。适合的文字,也会在某一个时刻击中你的内心。 读刘震云的这篇《一句顶一万句》。第一个感觉,延津这个地方是个宝地。 人真多,各行各业的人,构成了延津宝贵的人文风情。 打铁的,卖豆腐的,赶大车的,传教的,卖馒头的,染布的,剃头的,喊丧的,舞社火的,开拖拉机的…… 一口气能说二三十种不重样的“行当”,职业,构成了一个小社群,一个大社会。 热热闹闹地打着铁,热热闹闹地开着拖拉机,热热闹闹地喷空,热热闹闹地舞社火…… 然后,我们的杨百顺出场了。不对,首先是他爹,那个卖豆腐也卖凉粉的老杨出场了。 找那个说得上话的人 如果说,东方人和西方人,谁更孤独,焰紫想一定是东方人。 西方人有了心事,可以向上帝祷告,可以向神父倾诉。而神父也不多说。多是听你倾诉。 人说着说着,自省心成了摆在心中的一杆秤。说着说着,祷告说的都是“罪恶”的事。 而欢乐成了平时不用言说的生活内涵。人只要欢乐好了,只要自己和生活在一起,就大体没啥发愁的事了。 然后,孤独感从某一个层面上消失了。人可以很自我,很独立,可以不用怕黑,可以和自己内心自省。 痛苦的时候,去问上帝。他不在,就向他祷告祈祷他的指引。 这是大多数文学作品中上帝“出现”在现场的方式。 而东方人没有“上帝”,除了庸碌着生活。人们不停地找寻,找那个说得上、说得着的人。 说得上话的人,在哪 这篇小说里,着力最少的是罗长礼。 几乎没怎么在小说的现实里出现过的人,被杨百顺想了一辈子,成了他最后的孤独的影子。 杨百顺家,从他爹老杨起就卖豆腐,就爱吆喝。多热闹啊。作者刘震云在他的笔下,是这样写的: 卖东西讲究个吆喝。但老杨卖豆腐时,却不喜吆喝。 吆喝分粗吆喝和细吆喝。粗吆喝就是就豆腐说豆腐,“卖豆腐喽——”“杨家庄的豆腐来了——” 细吆喝就是连说带唱,把自己的豆腐说得天花乱坠:“你说这豆腐,它是不是豆腐?它是豆腐,可不能当豆腐……”那当啥呢?直把豆腐说成白玉和玛瑙。 老杨嘴笨,溜不成曲儿,又不甘心粗吆喝;也粗吆喝过,但成了生气:“刚出锅的豆腐,没这个那个啊——” 可老杨会打鼓,鼓槌敲着鼓面,磕着鼓边,能敲打出诸多花样; 于是另辟蹊径,卖豆腐时,干脆不吆喝了,转成打鼓。打鼓卖豆腐,一下倒显得新鲜。 上有哥哥杨百业木呐些不太爱说话,下有弟弟杨百礼喷起空来有的没的说的那叫一个顺溜。 杨百顺却是不会说的那类人。他不喜欢跟着老杨卖豆腐,只喜欢跑去听罗长礼“喊丧”,不论多远。 他爹老杨因为杨百顺放着豆腐不卖跑去听喊丧,还揍过他。 可杨百顺,就喜欢这句喊,他不怕老杨的揍。可生活不能天天死人啊,于是罗长礼不常见。杨百顺一直在寻找心里的声音。 水面苍茫。跃出水面的小鱼,是想大口呼吸吗…… 鱼啊,你的畅快我的忧伤,我们的祈祷有谁能听到 不停寻找,寻找那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我是沉默的焰紫,我们之间的火光在燃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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