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之前，先和大家分享一下这段时间精读的书籍《燃烧的远征》和《十字军：一部争夺圣地的战争史》，特别是后者是2022年5月由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作者是英国的丹·琼斯。感兴趣的伙伴可以找到该书阅读，书中不仅有基督教视角，也有伊斯兰教的视角，不仅有拉丁基督教教皇的视角，还有东罗马皇帝的视角，能够让我们更加深刻的理解这段复杂而精彩的历史。接下来就让我们一同走进历史。 1.东征的源头 和我们之前分享的众多历史大事件类似，十字军东征也不是突发事件。它有其深刻的历史背景。 首先是后伍麦叶王朝的灭亡和西班牙地区穆斯林世界的分裂，让信仰拉丁罗马基督教的诺曼人和西班牙基督教国家卡斯蒂利亚和莱昂联合王国分别占领了西西里岛和塞维利亚。基督教势力的接连胜利为拉丁基督教教皇反抗伊斯兰教穆斯林奠定了思想基础。 从11世纪60年代开始，连续几任教皇的努力将西班牙地区纳入了拉丁基督教会，西班牙各基督教国王遵循拉丁教皇的谕令，而教皇则在西欧鼓励基督教骑士奔赴西班牙战争前线，支援基督教国家对穆斯林国家的战争。 不仅如此，教皇更以宗教领袖的身份默许基督徒在伊斯兰教控制的城市里的烧杀抢掠，并将劫掠来的财富扩大拉丁教会的势力。开启了“罪恶掠夺在先，教皇圣化在后”的战争模式，这一模式经过十字军东征的强化，一直延续到了“大航海时代”，成为了基督徒们在新大陆残酷殖民的思想基础。 其次是拉丁教皇面临的现实问题。一方面是自西罗马灭亡之后，欧洲基督教分出了一些不同教派，不同教派之间时有冲突发生；另一方面拉丁教皇和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之间爆发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1073年至1085年间，教皇格列高利七世改革基督教，将教皇定义为了圣人，其地位在皇帝、国王之上，与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亨利四世分道扬镳。双方大打出手，教士和国王经常陷入你死我活的争斗之中。 等到1088年，乌尔班二世成为教皇后，他将乌尔班一世作为自己的榜样，力图弥补基督教世界的分歧，重建皇帝、国王和教士之间的沟通桥梁。他亟需一个既能强化教皇中央集权、宣扬扩张主义，又能协调世俗国王对穆斯林势力发动进攻、引发民众献身的活动 第三是东罗马帝国皇帝的现实需求。经过了近800年的统治，东罗马帝国长期与波斯帝国、阿拉伯帝国硬碰硬，实力远不如从前。时任东罗马皇帝的阿莱克修斯·科穆宁经常运用灵活的外交手段，化解一起又一起的国际危机。  他在11世纪80年代，与巴格达的塞尔柱苏丹马立克沙达成合作关系，由突厥将领管理帝国的部分城池，让他们帮助东罗马抵御北方的其他突厥部落。公元1091年，他更是联合突厥的一支库曼人，打败了同为突厥分支的佩切涅格人。 可是这种合作模式在1095年，即马立克沙去世的第四年全面瓦解。西边巴尔干地区塞尔维亚的诺曼人不断骚扰帝国，东边塞尔柱突厥控制了安条克、尼西亚、尼科米底亚和小亚细亚的部分土地。帝国的资源入不敷出，国内叛乱频发，阿莱克修斯的统治基础在动摇。 无奈的东罗马皇帝，不得不派使者来到诺曼人的保护地区，乞求同为基督徒的拉丁教皇派军帮助自己打败日渐强大的塞尔柱突厥势力。 最后，则是乌尔班二世本人也希望消除拉丁教会和东罗马教会之间的隔阂。事实上，这种努力在格列高利七世时期，就已经开始尝试了。11世纪70年代，在东罗马被塞尔柱王朝打的大败时，教皇就动员西方世界支援东罗马，但收效甚微。 等到乌尔班二世继任教皇后，他也多次启动试探性的谈判，并专程来到西西里这个拉丁教会和希腊教会并存的地方，听取西西里统治者罗杰伯爵关于弥补东西教会嫌隙的意见。 综上所述，当1095年3月东罗马帝国皇帝的使者来到了乌尔班二世面前时，各方势力一拍即合。就连东罗马皇帝本人都没有想到西方基督世界会有这么强烈的兴趣。 乌尔班二世向西方基督教世界发布了生动演讲，号召他们“踏上前往圣墓的道路”，把圣城从恶魔手中拯救出来。他告诉所有想要加入东方朝圣之旅的人，除了领取十字，在前额或胸前标记出十字，用于区别穆斯林。 就这样，在之后的九个月里，法兰西各大城镇、乡村都是教士们宣扬十字军东征的身影，大众的狂热一发不可收拾，被后世多次模仿的十字军东征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2.第一次十字军东征 就在教皇鼓动教民东征的同时，欧洲也刚刚经历过旱灾、饥荒和瘟疫，恰逢1095年和1096年西欧多地发生流行雨、月食和极光等天象，让基督徒们坚信只有通过参加十字军赎罪，才能获得救赎进入天堂。 于是，无论实力雄厚的伯爵、大主教，还是无业游民、农民，纷纷加入了十字军，就连很多老人、妇女、儿童和赤贫的人也都变卖家财支持十字军。 1096年春，无业游民和破产者组成的平民十字军在布道者彼得的率领下，率先离开了莱茵兰，向东进发。 第一批受害者不是穆斯林，而是西欧和中欧地区城市里居住的犹太人社群。这些平民十字军完全不顾犹太人在十字军招兵时的积极帮助，对他们进行了残暴的劫掠。灾难无差别的降临到了犹太人儿童、妇女和老人身上，大批犹太人死亡，生还者寥寥无几。 他们一路上的暴行引起了沿途匈牙利王国和东罗马君士坦丁堡城居民的反感，造成了极大的社会动荡。但最终还是抵达了东罗马帝国的东部边界，进入了突厥人的势力范围。 10月21日，这群率先抵达战场的平民十字军遭到了军阀基利杰·阿尔斯兰一世的围攻。他们被围困在了谢里戈多城堡，并很快遭到屠杀。 就在平民十字军灰飞烟灭之际，各基督教国家组成的官方十字军8万余人终于开拔了。相对平民，官方十字军更有组织有纪律，虽然这一姿态并没有保持下去，但第一次东征的初心多多少少是帮助东罗马帝国对抗“邪恶”的伊斯兰教徒。 于是在他们从陆路经过君士坦丁堡时，各路诸侯均向东罗马皇帝宣誓效忠，并答应在朝圣路上将夺得的土地和据点悉数交给东罗马。作为代价，东罗马皇帝阿莱克修斯赠予了他们巨额财富和昂贵的宗教法衣。 1097年5月7500名重骑兵和六倍于此的轻步兵在小亚细亚西段登陆，攻打塞尔柱罗姆国苏丹基利杰·阿尔斯兰一世的都城尼西亚。7周后，坚守尼西亚的守将投降，十字军初战告捷。大家都按照约定，将土地交给东罗马换取巨额报酬。到此时，东罗马和十字军之间的关系还算融洽。东罗马皇帝还一路派人讲述如何更加有效的打击敌人。 同年10月，十字军攻打安条克。这座曾经是东罗马帝国军事基地的要塞，是连接叙利亚和小亚细亚的要道。此时守城的塞尔柱埃米尔亚吉·西延因深陷塞尔柱帝国苏丹之位的争夺，丝毫没有做好迎战准备。 1098年2月中旬，就在十字军围城期间，十字军领袖之一的鲍德温率部脱离大部队，受亚美尼亚人、基督徒和埃德萨总督索罗斯的邀请，攻占了埃德萨。3月10日，在索罗斯被人谋杀后，鲍德温娶了亚美尼亚贵族的女儿，正式成为了埃德萨伯国的伯爵。这也是十字军在东方建立的第一个国家。 剩余的人继续坚持围城，一直打到了1098年6月2日。博希蒙德指挥十字军利用计谋和间谍攻入了安条克。亚吉·西延弃城逃跑，在途中坠马而亡。基督徒冲入城内见人就杀，除了城堡之外的突厥人和阿拉伯人被杀的一干二净，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6月28日，在博希蒙德的总领下，十字军对战前来支援的伊斯兰将领布卡加。布卡加率领的伊斯兰军势力庞杂，难以调遣，很快被十字军击溃。援军的灭亡，很快迫使安条克内部城堡的守军也开城投降。 安条克的占领让十字军士气大振，但占领者博希蒙德则拒绝将统治权交还给东罗马，他升起了自己的个人旗帜，拒绝升起东罗马旗帜，并自封安条克公国国王，不再跟随大部队前往耶路撒冷。十字军建立的第二个国家成立了。  1098年11月，从安条克出发前往耶路撒冷的十字军领袖只剩下雷蒙等人了。11月28日，雷蒙率军攻克了小城迈阿莱努曼（又称“马拉”），十字军在城内烧杀抢掠，一度食穆斯林的肉充饥。 残暴的形象，令伊斯兰世界大为震惊，却另十字军声势大振。1099年2月至5月，雷蒙率军又攻克了阿克尔。人心不齐、帮派林立的叙利亚各城的埃米尔（城主），纷纷向十字军求和。 在这种氛围下，5月下旬，通往耶路撒冷途中的提尔、阿卡、海法和凯撒里亚都相继被十字军攻陷。穆斯林们纷纷在十字军到来之前逃离了当地。6月2日，法蒂玛王朝在雅法港口的驻军更是一把火烧了城市，留了一座空城送给了十字军。 6月7日，当十字军抵达耶路撒冷时，仅剩1500名重装骑士和不到1.5万名轻步兵了。此时驻守耶路撒冷的是什叶派法蒂玛王朝的穆斯林，但守军已经挡不住十字军的进攻了。 在耗费几周建好了攻城炮塔和器械后，7月14日，十字军发起总攻，在次日的拂晓攻入了耶路撒冷。守城的法蒂玛宰相阿夫达尔弃城而逃。 7月15日，一场惨绝人寰的屠城开始了，屠杀持续了一周。男人被杀害，女人和儿童被奴役，穆斯林们的所有财产被掠夺。7月22日，戈弗雷被公推为耶路撒冷国王。8月1日，戈弗雷继续出征，12日攻克了亚实基伦。 1100年1月，拉丁教皇派遣的使节丹伯特担任耶路撒冷主教，宣布承认“背信弃义”的博希蒙德为安条克亲王，标志着东罗马皇帝和十字军盟约的破灭。 年末刚继任耶路撒冷国王的戈弗雷因伤去世，北方担任埃德萨伯爵的鲍德温应召担任耶路撒冷王国的国王。在他的努力下，阿苏夫、凯撒里亚、阿卡、提尔、贝鲁特、西顿和的黎波里等地均被攻克。 1101年夏天，指挥十字军攻打耶路撒冷的雷蒙坚持在耶路撒冷和安条克之间奋战，建立起了第四个十字军国家——的黎波里伯国。第一次十字军东征的战果赫赫，耶路撒冷王国成功屹立于伊斯兰世界的三面包围之中。 3.第二次十字军东征 十字军领袖的背信弃义，让东罗马皇帝的处境非常尴尬。他主动邀请的援军最后成为了自己难以应付的对手，他既不能任由十字军王国肆意扩张，也不能公开和他们撕破脸。 1113年3月，东罗马皇帝的信使和叙利亚各地穆斯林的代表几乎同时来到了巴格达。穆斯林代表请求阿拔斯王朝出面，团结叙利亚地区各城的埃米尔，对这些异教徒发起圣战，将他们驱逐出去。东罗马皇帝则希望联合伊斯兰世界，压制蒸蒸日上的耶路撒冷王国和其他几个十字军国家。 各个十字军国则陷入了长期作战的困境中。穆斯林、劫匪、海盗的频频骚扰，让他们不胜其烦。虽然东罗马不主动攻打十字军国家，但来自他们的支持已经越来越少。 为了减轻压力，十字军国家联合了伊斯兰世界的“阿萨辛派”（当今伊斯兰世界恐怖暗杀组织的鼻祖）。以巨额财富雇佣他们刺杀对基督徒有威胁的埃米尔，激化塞尔柱内部矛盾，多次粉碎了巴格达方面企图团结一致对外的战略意图。一时间，占有人数绝对优势的穆斯林，无法向十字军国家发起有效而彻底的反击。 虽然无法彻底驱逐，但巴格达方面还是组建了部队，对这些入侵的十字军国家进行报复。双方围绕阿勒颇反复争夺，到了1125年，十字军国家军队依靠西方基督教的资源供给和海军支持，生存已然不成问题。然而他们再也没有1098年时那种横扫巴勒斯坦地区的军队，十字军国家的扩张陷入了停滞。与此同时，埃及的法蒂玛王朝摇摇欲坠，东方塞尔柱王朝内部也因争权夺利变得四分五裂。 在历经了15年的腥风血雨和生灵涂炭后，大家回头一看，最终结果不过就是双方继续维持现状。而想要改变这种局面，要么再发动一场如三十年前一样的十字军东征，对伊斯兰世界进行一次大规模战争，要么伊斯兰世界出现一位可以团结各方势力的领袖，驱逐基督徒。  率先行动的是十字军国家，在失去了东罗马支持后，十字军国家不得不向西边拉丁教皇寻求帮助。公元1119年至1129年，耶路撒冷王国的主教于格成立了圣殿骑士团，教皇批准他们在制服上添加红十字的装饰，同时要求圣殿骑士只能以祈祷、巡逻和与异教徒作战为生，摒弃轻浪浮薄。在历任拉丁教皇和教会的认可下，圣殿骑士团作为十字军的官方组织在西欧各国间开展征兵运动。 在这十年间，耶路撒冷国王率领圣殿骑士团成功征召而来的十字军，发动了两次规模较大的战争，接连攻打伊斯兰世界的重镇——阿勒颇和大马士革，但均惨遭失败。基督徒的兵锋变得不再锋利了。 到了12世纪30年代，十字军国家的扩张开始转向收缩，而到了40年代，由于鲍德温二世的去世，耶路撒冷王国陷入了王位争夺的内讧之中，军事收缩更是变成了被动的防守。 与之相对的穆斯林世界，则出现了一位颇为有能力的统治者——伊马德丁·赞吉，他以残暴的统治和政治手腕团结了大部分叙利亚城市的军阀。1144年秋，伊马德丁·赞吉向埃德萨发动了连绵不绝的攻势。11月末，当埃德萨伯爵若斯兰二世远在幼发拉底河对岸的自家城堡享受闲暇生活时，赞吉包围了他的都城。 接连4周的围攻，让埃德萨的城墙在平安夜这天轰然倒塌。围城期间领导城防作战的埃德萨主教于格也死于马蹄之下。穆斯林们冲进城市，重现了当年基督徒对穆斯林做过的、惨无人道的事情。耶路撒冷的全体基督徒陷入到了深深得焦虑和恐惧。 因此，他们派人来到古老的西方王国，乞求这些王国统治者予以异教徒沉重的反击。公元1145年5月，当于格（和战死的于格同名）将埃德萨陷落的消息告诉了时任教皇的尤金三世时，尤金三世也正处在危机之中。 1145年，西方拉丁教会分裂，罗马城内一群民粹主义者发动街头革命，统治了罗马政权，并将教皇驱赶到了北方的维泰博。与此同时，在西班牙地区，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战争也进入了相持期。 为了重回罗马，也为了团结拉丁基督教世界，新任教皇在得知东方十字军国家的遭遇后，立刻将其视为千载难逢的机遇。他知道又可以发动新一轮的十字军东征，来凝聚基督徒，加强西班牙地区和东边十字军国家的法兰西力量了。 1145年12月1日，在得知埃德萨陷落的消息后的第七个月，教皇发布了《吾辈先烈》，向全体基督徒发出庄严号召，计划于第二年组建新的十字军。 1147年春，布道者当贝尔纳说服了当时欧洲最强大的德意志王国和法兰西王国君主，让他们也加入了十字军东征，又吸引了大批骑士和普通朝圣者。 当年复活节当天，第二次十字军东征开始了。十字军共分为两支，分别被德意志国王康拉德三世和法兰西国王路易七世率领。 10月15日，德意志大军主力从陆路途径东罗马帝国君士坦丁堡，向安条克公国出发。还未踏入伊斯兰世界，沿途的突厥人就开始利用轻骑兵优势频繁发动袭扰。仅仅10天之后，德意志人损兵折将、粮食告罄。而路程还遥遥无期。 当康德拉三世在战斗中受伤后，他统帅的德意志军队就在当年圣诞节被迫返回了君士坦丁堡。而直到此时，路易七世才姗姗来迟，也抵达了君士坦丁堡。 1148年1月20日，法兰西十字军抵达了东罗马的阿达利亚。城内的东罗马人拒绝欠费运输军队前往安条克。不得以路易七世只得率主力乘船前往安条克，其余军队和朝圣者继续从陆地向安条克行进，但很快他们就被突厥人全歼了。 3月19日，在埃德萨沦陷了两年半后，第二次十字军东征的大部队才终于来到了安条克。此时他们面对的是另一个强大的穆斯林领袖努尔丁。安条克公国雷蒙亲王希望利用法兰西十字军夺回埃德萨，继而征服阿勒颇。 但由于安条克公国和东罗马矛盾重重，路易七世拒绝动用军队帮助亲王扩大安条克公国的北部疆域。此时对于法兰西十字军来说，初心已经荡然无存。路易七世只想快速前往耶路撒冷和康拉德三世会合，在完成朝圣之后再做打算。 1148年复活节前夕，康拉德率德意志残部在东罗马皇帝舰队的护送下来到了耶路撒冷。他也很快将“帮助十字军国家夺回埃德萨”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事实上，在东罗马养伤收到了无微不至关怀的康拉德，无法说服自己帮助一个和恩人为敌的安条克公国。 6月底，在法兰西和德意志十字军均抵达耶路撒冷后，两位国王和圣殿骑士团大团长埃弗拉尔·德·巴尔商议，提出了之前从未有过的计划——攻打大马士革。全然不顾大马士革早已和耶路撒冷王国签署了和平协议。 7月24日，毫无准备、缺乏战略规划而又背信弃义的战争打响了。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战争越来越似儿戏。 27日在经过多天建设攻城器械组织攻城失败后，十字军领袖突然放弃了主战场已经拿下的阵地，转到了另一边防御工事较弱的一边重新攻击。不仅极大打击了军队的士气，拉长了自己的补给线，还给足了守军的准备时间，让攻城战越来越难打。 当守城的乌努尔威胁十字军，他已经向努尔丁求援，援军即将在两周内抵达时，围城的十字军迅速陷入了混乱。首领们彼此商议后，在7月29日拂晓，十字军拔营而逃。  之后，无论路易七世还是康拉德三世都不想再发动任何战争了。1148年9月损兵折将的德意志国王康拉德三世离开了耶路撒冷返回故土。1149年复活节，在圣地观摩礼赞了一年的法兰西国王路易七世也启程返国。 这场声势浩大、消耗了无数男女生命和不计其数财富的十字军东征，最后不过战斗了五天便虎头蛇尾地结束了。只留下一地的尸体，任其腐烂，让人不禁感叹这场战争的荒诞和残酷。 好了，本篇文章就到这里，下篇我们继续回看第三次、第四次十字军东征，希望能对你理解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冲突有所帮助。这是与您分享的第630篇文章，欢迎您的阅读，我们下篇文章不见不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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