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散文：徽州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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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之
     山居之人，喝茶是极自然的事，尤其是在徽州山居，茶是无处不在的，每日饮茶也是习惯。我对茶并无深究，各种茶品都会试试，如果说有什么特别喜爱，徽州绿茶算是心头之好。只不过我所饮的绿茶大多是自种，自摘，自制的，极少在本地买茶，偶尔为之，也只是作为馈赠外地亲友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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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徽州绿茶可追溯到唐代。我没有考证过，只知道茶在唐代以前，一直是被当成草药的。东汉成书的《神农本草经》即云：“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荼而解之。”《神农食经》尝曰：“荼茗久服，令人有力、悦志。”上文中的“荼”，即“茶”的古字。窃以为：徽州方言中发音似“teh平声”的，应该是古字“荼”，而不像是后来的“茶”。唐代陈藏器《本草拾遗》亦载：“诸药为各病之药，茶为万病之药。”可见茶在本质上就是一种草药。
      真正把茶的药理功效分辨清楚的当属茶圣陆羽：“茶之为用，味至寒，为饮最宜。精行俭德之人，若热渴、凝闷、脑疼、目涩、四肢烦、百节不舒，聊四五啜，与醍醐、甘露抗衡也。……采不时，造不精，杂以卉莽，饮之成疾。茶为累也。”说明喝茶虽有清热解渴、排闷去烦、醒脑明目的疗效；但因性味寒凉，若再采、制不当，喝了反成病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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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茶的功能提升到“养心”上的应该是唐代的皎然。释皎然讲究禅宗的心性修养，其《饮茶歌诮崔石使君》云：“一饮涤昏寐，情思爽朗满天地；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轻尘；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皎然这三口茶，就把佛祖“四圣谛”中的“苦、集、灭、道”三饮而尽：断无明、清神思、洒空灵、破烦恼、得禅道，不仅开启佛门“以茶悟禅”的先河，比赵州从谂禅师的著名偈语“吃茶去”早了一百年左右，也影响了三四百年后号称“日本茶祖”——荣西禅师的“茶禅一味”思想。只不过荣西禅师是强调茶是养生仙药神草的，他在《吃茶养生记·序》中曾云：“茶者，养生之仙药也，延寿之妙术也；山谷生之，其地神灵也；人伦采之，其人长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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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参禅养心，只是偶尔也去参加一些“品茶论道”的活动，但多年的喝茶经验告诉我：绿茶是清肝明目，止渴消暑的。你若问我到徽州喝什么茶好？我一定会回答你：最好是徽州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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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韵之 2023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