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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铎-明 拟山园帖第十。赵雪江画册序。丁亥予始遇雪江， 皤然七十老人。 问之曰， 我颍人赵名澄， 少读书有志， 屈滞不能得志， 不肯善媚显者，是以侘傺牢慅之气，无所发摅以其榰柱  于世者托之毫素耳，予闻其言而悲之，及九月雪江来取酒，列果核啜枯鱼，一童子背大小画数幅，纸湿墨润，如龙愤激蛰，怪鬼离奇，又一册八叶，细秀烟云，予乃首为抑心为下曰，女老尚能作此  李唐，范宽，董源，吴镇诸家合为一腕，腕中蠕蠕生色，一何达邪，酌饮雪江不耐饮，曰予将之，胶西子为我序，夫先代荐举如市，若持莫夜金从穴隙，辇上贵人何难分，符佩绶而终屈滞，作布衣老  画师乎？噫雪江惟不肯枉已灌焉。故精轖必沉，力聚必挚，以七尺之身抗坐位于李唐、范宽、董源、吴镇。有以自娱也，何怪雪江穷终身之力，外拓内擫（擫同擪），遗其粕，咀其胾，忘其味，至于此极耶。然雪江亦幸而  不分符佩，绶以仕耳，予见前代之仕，排击谣诼，竭其械智，不注于公家，独蝇于私窦雪江，不倔强而善浼，显者则可，雪江不善浼，其屈滞不犹，故乎屈滞，谗困蕉萃烦闷，求如娱情，纸墨烟云以意  内之丘壑，傲公卿之恐惧长啸，布衣免兵祸，无鞅掌洒洒然，达于比自尔，蹇于彼平生侘傺牢慅之气，发摅于山颠冰涯，一切作白云变幻，观于戏雪江之志，不亦伸而雪江之所达，不亦大乎，为五岳四  渎开生两高奇旷奥，胸中磊块不犹愈于铁如意碎唾壶，与客曰，以雪江有志者，以其才独毫素焉，托不一施张政事，不乃翁子之悲乎。予曰，非也，蔡泽畏人何若，鲁连肆志千秋后，抗名于李唐  范宽、董源、吴镇狎主，齐盟焚香书斋，家敬礼一雪江较公卿之绌辱，能争老画师千秋权耶。丁亥十月十樵，王铎撰并书。如夫人作者传体耶，否耶，果是传与志碑不同，昨遽甚未及闻謦欬也，舍臚弟异才镆，今尚  右浅土侄七岁，求鸿笔作一传，传家耀俗容过，面恳之，赋体狼狈药裹命，蹇涩如是耶，弟铎。弟征鸿避弋，暂辑翼庐滩，乃遄践蜀道邛苔兵事，纷拿群修槊戟，可云跇万里，尽容与耶。秦中蜂午聚崖谷，弟正为先生不在斯局，遏螈熸䗽偶漫语之，此弟实私一豸，绣公也，计先生即宜陟卿二媚当宁  不三四日，弟华原修禋事一纯二精，兼申贺我同心，兄弟其饮忘今日棘楚，大槔小栝也哉，先生莘莘忞忞念我之挚，数勤仆夫来墨绒耶，白日照心弟之蕴之戢之图报，其何涯涘之有手复石翁老道盟，阁公王铎。羲之顿首。阔别稍久，眷与时。甚严  足下何如，想清豫耳。披怀之暇，复何致乐。诸贤从就，理当不疏。吾之朽疾，日就羸顿。加复风劳，诸无意  赖。促膝未近。东望慨然。所冀日月易得。还期非远耳。深敬宜音问。在数遇诸。万不一陈。吾爱孟夫子，风 流天下闻。红颜傲轩冕，白首卧松筠。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 辛卯春三月廿五夜，楼上书世好藏之，为鸣喈契丈，王铎。杖锡何来此，秋风已飒然。雨荒深院菊，霜倒 半池莲。放逐宁违性，虚空不离禅。相逢成夜宿，陇月向人圆。愁眼看霜露，寒城菊自花。天 风随断柳，客泪堕清笳。水静楼阴直，山昏塞日斜。夜来归鸟尽，啼杀后栖鸦。（左右顺序有误，左边为上页） 山晚黄云合，归时恐路迷。涧寒人欲到，林黑鸟应栖。野客茅茨小，田家树木低。旧谙疏懒 叔，须汝故相携。几道泉浇圃，交横落幔坡。葳蕤秋叶少，隐映野云多。隔沼连香芰 通林带女萝。甚闻霜薤白，重惠意如何。白狗斜临北，黄牛更在东。峡云常照夜 江月会兼风。晒药安垂老，应门试小童。亦知行不逮，苦恨耳多聋。微雨不滑道，断 云疏复行。紫崖奔处黑，白鸟去边明。秋日新沾影，寒江旧落声。柴扉临野碓，半湿捣香 杭。草阁临无地，柴扉永不关。鱼龙回夜水，星月动秋山。久露晴初湿，高云薄未还。泛舟 惭小妇，飘泊损红颜。辛卯月初三日戌，笔为三弟。兄铎六旬。文安公书法妙天下。藉茅太史括所藏书，及墨苑家所流传汇集此本，有缺略模糊，必求则本正字补之，备极龙跃虎卧，猊攫象搏之致，文安四十年精力尽在此矣。近代玄宰、子愿两先生戏鸿、来禽二帖坛坫？海内，昔卫夫人见右军书叹曰：'此子必掩我名'，此本出，惜两公不及见也。新乡张缙彦谨跋。 文安公书法妙天下，真得晋人三昧，寸缣尺蹏（同“蹄”），海内宝为拱壁，藉茅先生绍衣家学，不啻大令之于右军，购求散佚传诸永，余笥中有公见赠十二诗，携归居巢一夕为兵火，失去今所存，惟赤牍数纸，心慕手追，不胜过车扣策之感，于以知公真迹为世所秘藏，以待萧翼于异日者，固不仅此数卷而巳。淮南龚鼎孳识于燕邸香严斋。先文安公，书法传之海内多年所矣，比来如琅华银湾诗酒论二十等帖，非不备，极精妙。余小子恐其久而散佚，且先文安五十年临池苦心，仅仅见之数帖，未尽也，兹刻慱搜遗墨如淳化阁帖式，划劙有年，始于辛卯，竣于己亥，敢云铭碣仙人之掌，树眉王母之山邪？双钩吕子太初勒石 张子飞卿咸称善手俟赏鉴于来兹云尔，大清顺治己亥五月二十八日，仲子无咎，恭记于北畿石镜山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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