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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封的日月（107）想念老外婆 昨天，去浦东办事。顺便去岳母那里蹭了一顿中饭。八十岁的岳母搞了一桌子的菜，真是绝对的农家乐。最过瘾的是有鲜嫩无比的雨后春笋。岳母说：“这是老外婆的名分，那片小竹林是属于老外婆的。” 骤然，老外婆便又隐隐约约地走进了我的脑海里。那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农家妇人。娇小又简朴，拘谨又殷勤。在我的印象中，老外婆就没有闲着的时候，忙鸡忙鸭，忙田间忙家务，忙左邻右舍忙上下老小。她好像永远围着方格子的围裙，好像永远用老布裹着头，黝黑的脸，一脸的笑，见到我会“弟弟……弟弟……”的招呼，不知是为了她的年轻还是为了我的老相。 老外婆是那种始终淹没在人群中的人。没文化，很传统，恪守妇道，一心为家。只有与她亲密相处过的人才能对她的高贵，满怀敬意。 妻子与老外婆可谓亲密无间。她在家中经常会说起老外婆的事，甚至很多人情世故和自然现象以及治病的土方子都离不开老外婆的教导。妻子说：我外婆的一生真不容易。她对亲人的无私，可以让很多人显出猪狗不如的嘴脸。 老外婆的趣事很多，在我这里就是她与我父亲的对话。一个说山东方言，一个说南汇土话，两个人在电话里“哇啦哇啦”的，很搞笑，谁也不知道对方说什么。没有孩子的翻译，他们只能大眼对小眼，免谈了。 老外婆生病的时候，我父母去看望她，回来后都很难过。这是因为老外婆和我的外婆和我的奶奶都是一样的人。一生都在为家人活，任劳任怨，不顾一切。老外婆病危的时候，我也守在她的身边。妻子握着老外婆的手，不停地呼唤着，呼唤着…… 老外婆去世已经二十一年了，除了特殊时期，年年都会去祭拜她。叩三个头，默默思念，不禁就泪盈盈了…… 2023-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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