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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开始另一次疯狂吧

 菩提恶之花 2023-04-25 发布于安徽

我崇拜了你而给我的
不是光辉,不是热力,不是崇高
因为光明在消逝;那是黄金,黄金
是黄金造成了阴影;你的颜色


by 希梅内斯






继续开始另一次疯狂吧

作者|菩提花花



荣格曾经说过,你没有觉察到的事情,就会变成你的命运。距离傍晚还有很多时间,谷雨之后高傲的西北风也柔和起来,类似一个刚强男人突然的软弱。乌云集聚的很突然,随之是蔫不拉几充溢凉意的风。

这时候有程璧的声音,她在透明简单的与金子美玲对话,她们似乎说的是孩子们的事情,但是估计并没有孩子能听懂,她主要的歌声,还是送给成人心底的孩子。二十多岁的孩子,三十多岁的孩子,四十多岁的孩子,五十多岁的孩子,我们都是自己唯一的孩子。

谷川俊太郎叹息“我把活着喜欢过了”,透过春花璀璨,独独欢喜这一句,反反复复想一点都不饶舌,转而很有江河的释然温暖凌乱,不过也感叹田原老师诗性化的译笔,还有程璧的吟唱,他们内心都住着许多孩子。

不知何时沉浸小说家编制的各种梦境,甚至迷上了尤金·奥尼尔造梦的速度,比之莎士比亚的宫廷,奥尼尔人类宿命般的挣扎之美,似乎离我们更近些。在剧作家的晚年,他的四幕剧《长夜漫漫路迢迢》影射自己的往事,绝望的活着往往没有结果,而阅读的末了,阅读者也随之沦陷,只好去楼下的小卖部转一圈作罢。

博尔赫斯的黄昏多么忧伤,一定不要相信小说家言,所以这时我不得不穿过菜场,消弭那儿的吵吵嚷嚷,唯有喧闹才可能让我暂时平静。即便他们的文字一般罗列编纂,说不定就是深渊。差不多秋天的田野,收割后的荒芜,稻草人茕茕孑立。实际上,小说家此时可能是稻草人的影子,他并不悲伤,他在文字之外瞧着稻草人的慌张。

从此就看见许多陌生的人,并非想当然的遇见,他们与我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悠远周而复始的阳光映照,他们或疾或徐,皱着眉,思索着很多与他们无关的事情。其实,我也事不关己的与他们同行,谁也没有兴趣望过对方一眼。

苦行僧似的田中慎弥言及小说不过是镜花水月,对于他而言,写作基本无欲无求,艰苦的有点刻意。作家单亲家庭的无力感,从此也闪烁于他的小说文字中,可能小说家描述所及的文字是虚幻的,那里面传达的情绪,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住,总有一个角落深埋着他为自己竖立的暗黑印记。

实际上无论我们在哪里,都是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此停住脚步,让我们在哪里。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为之所付出的一切,更多的处于无知朦胧的状态,前后左右而不自知。再论人生的月亮与六便士,此刻都仅仅属于表层肤浅的意义。

很羡慕那些不依靠外物就心生欢喜的人,我不行,偏听偏信小说家天马行空,窃以为现实与天马行空之间,隔着一条羊肠小道而已。譬如奥尼尔《天边外》中爱的恍惚,幻想总是会带来生活的失败,讽刺意味的是,往往失败的生活,靠得是幻想存活,苟延残喘。

如此想来她们的语言欺骗性巨大,爱与感情是件辛苦的事情,生活里的鸡飞狗跳柴米油盐,基本都要历练,此长彼消的两个人,寿终正寝的怕是感情了。鲁迅先生谈到“娜拉走后怎样”,杂文收入他的杂文集《坟》,结果不是堕落,就是回来。

不过鲁迅先生的小说,太深刻,反而失去再三咀嚼的可能。世界在小说家眼里基本都是萧条的,没有完全的欢乐,永恒也短暂。剩下的时间在生活和崎岖坎坷的写作中选择,安逸的某个午后,足够打垮一个小说家的想象,令他庸常如我。

因为我只是个跃跃欲试的阅读者,结果如何,并不关心,也无瑕刨根问底,小说家如何结束黯然失色的文字与类似生活的关联。故事与小说的能量,有时候,分不清疯狂和清醒的必要,若是有必要的话,文字结束,我们会一起怅然若失,继续开始另一次疯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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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   愚夫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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