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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 河南信阳 申禾斋每当早晨起床，胃中已经酝酿着美味的早餐。信阳这座山水小城，早餐标配是热干面，一条小吃街经营热干面的竟占比一半还多。热干面起源于武汉，流传到信阳已是大相径庭了。最主要的变化是芝麻酱，武汉热干面是芝麻酱唱主角，而信阳热干面是让芝麻酱点缀其中、可有可无，取而代之的是自制的炒酱汁。如果这家热干面店门口排长队最主要的是炒酱汁的味道，然后其配料也是丰富的：酸豇豆、碎榨菜、香菜、葱花、红油等等。我最爱吃家门口街对面的店名为：“羊山红油热干面”，这家的面细而筋道，还有我喜欢的蒜汁。 这不，此时我就坐在这家店里，要了一份小碗四元的热干面，一元的玉米糁。当这碗热干面热腾腾地端在你的面前，香气扑鼻的面上再加上一些翠绿的葱花，鲜嫩的香菜，这些都无一不是在挑逗你的味蕾，使你垂涎三尺。面条的那种筋道柔韧、耐嚼而不粘口并且鲜香咸辣的口感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相邻一桌是两女一男，都是六十出头的模样，可能是相邀出门踏青吧！现在退休后的这帮不算老的城市老年人，想着花样出门玩耍。面北而坐的穿一袭修身的风衣，瘦俏的脸庞，眼角的鱼尾纹，不笑的时候似有若无，一笑就绽放了。她对面的妇女，身上穿着呢子外套，已经有些过时了，却也还算整洁。脖子上围着红纱巾，脚上的平底皮鞋像是崭新的。围着红纱巾的这位说话嗓门不加掩饰。 倒是穿风衣的女人一直侃侃而谈：“前几天我和原来的同事去茶山玩，竟有两人都说自己晕车，非坐前面的位置不可。搞得一车人都有些尴尬。” “一车几个人？”一直没说话的男人接话问。 “六个人。”风衣女回答。 “六个人一个车，咋坐得下？”红纱巾的妇女一惊一乍的大嗓门儿。
“我的车是七座车呢！平时后面一排都放倒着，人多了就把座位调起来了。” “哦！这样啊！”红纱巾没法找话地说：“那两个人都争着坐前面的位置，到底谁争着了？” “都是出门找乐趣的，谁知那次搞得一肚子不愉快。”风衣女有些卖关子说话。 “咋不愉快？”男的也有意接话。 “就是刚开始坐副驾驶的这位，她不会开车吧！还不停地指挥我：'一会超车，一会开慢点’，烦得很呐！我故意走半路停车去找厕所，看她下车后让另一位晕车的坐前面，等她回来一看，不愿意，嘴里嘟嘟囔囔的。看人家就是不让坐，只好坐后排去了。” “你这招高明！”纱巾女有些奉承的语气插话说。 “哪里呀！谁知这位坐前排的更让人受不了。” “咋了？”男的和女的同时一脸茫然地问。 风衣女故意停顿片刻才说话：“她自己兜儿里还带着瓜子零食，不停地嗑瓜子，不小心就把瓜子皮掉在车厢里了，搞得我紧张兮兮的，总担心把瓜子皮掉在我的车里。” “掉车里回头打扫不就行了。”男的说。 “那不行，我最烦有东西掉车里了。”风衣女有些发嗲的口吻说这句话。 我的脚丫子不禁麻电了一下。这时我的热干面已经吃过大半了，看了一眼背对着我的男人，敦实的油腻的身材，后脑勺稀稀拉拉黑白相杂的头发，蓝色的夹克像是穿了多年未换洗的样子，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灰蒙蒙的感觉，男的说话语速倒是挺正常的。穿风衣的女人，在一男一女的面前明显有种踌躇满志的模样，也可能他们之前的社会地位不同吧！抑或是她身上的“金钱豹”花纹多些吧！如今她们都退休了，说不定是跳广场舞或者是其他活动有了交集，搭伴儿打发时间。 想到这儿的时候，我的热干面和玉米糁儿吃完了，我起身离开，刚走出门几步，又听到身后传来恣意的笑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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