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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4大罪臣之首,被李自成酷刑折磨5天5夜,最终脑裂而亡

 嘟嘟7284 2023-04-30 发布于北京

明朝二百余年的历史,终结于农民起义军的铁蹄之下,而乱臣贼子,贪官恶吏,皆为误国亡国之徒。

明朝灭亡后,民间称吴三桂、祖大寿、洪承畴、魏藻德为四大罪臣,其中,魏藻德是无可争议的“罪臣之首”,他最后被囚于于李自成的大牢之中,惨遭五天五夜酷刑,脑裂而亡。

金榜题名受重用,新科异才贪欲始

魏藻德出世的前一日,其祖父过街,一江湖相士拉住他嘀嘀咕咕半天,只道:“贵公福相啊,家中日后必出好儿孙,是为大魁天下之能人出。”这样的术士,一条街上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专门打听有临盆妇女之家,说吉利话讨赏钱。

但魏藻德自小心思活泛,口齿伶俐,加之相士荣加赞誉,家邻都望其成大器。

崇祯十三年,殿试进行了整整一日,在众多试卷中,考官们挑选出十份,确定名次,最后交由皇帝裁夺。

崇祯帝看完了评卷大臣们提交的十份后,不甚满意,又令呈递十二份,翻阅完毕,皱眉难展,又要求进呈十二份……如此再三下来,一共阅读了四十八份才释卷作罢。

而他也未能看见一眼精彩绝艳的文稿,礼部只得宣布延期放榜。有明一代,从未有过如同崇祯这般认真细致审查试卷的,更有甚者,称崇祯即位以来举行的五次科举考试,可谓是明代科举考试之最严、最细。

而此番,久久不能定夺,崇祯帝甚至要求组织集体“面试”。讽刺的是,正是在这次至严至细的考试中,他选中了魏藻德这颗奸佞种苗。

十三年三月十九日,崇祯于文华殿召见48人,他扫视一周,见学子们皆相貌端正、气度不凡,遂而提问:“眼下内有叛民,外有强敌,如何才能够报仇雪恨?”

此一问,殿下鸦雀无声。他见迟迟无人敢上前作答,反而有头愈来愈低之辈,不免眼露失望之色,并心中哀叹,天朝学子,竟然都是些只会做八股文章的书呆笔筒。

正是此时,一个年轻人出列跪下启奏道:“臣魏藻德叩拜皇上。依臣之见,报仇雪耻之策,不离圣上的明问之中。雪耻的关键在于知耻。”

“知耻?”崇祯口中玩味这二字,面上不露,但心中确实大喜过望,如今朝野,百官公卿不见国难,反而蝇营狗苟、明争暗斗,何尝不是因为寡廉鲜耻?若要扑灭叛民,抵御外族,掌权者就必须“知耻”,知耻方能后勇。

那魏藻德见圣上不语,却也未见愤色,直接硬着头皮接着说道就“知耻“二字高谈阔论。

一方面提出朝廷百官知耻的重要性,另一方面征引所见所闻,哀叹百姓不知国耻之危机,同时声泪涕下地宣扬自己如何知耻,如何伤痛,表白自己心志,期间历数崇祯十一年清兵进攻通州之时,自己奋勇御敌之功。

崇祯一面听着,心潮澎湃,暗道今日得了一位贤明之臣,龙颜大悦,当下宣布魏藻德为此次科举考试的第一甲第一名。

可事实上,此人文采平平,不过颂章了得,话语动听,很会哄当权者的欢心。只是在当时内忧外患,人人自危,小人攀附老旧贵族权势之时,忠臣不敌佞臣而面色晦暗之时,此等一心一意讨好皇上的新科状元,实在罕见。

其后,魏藻德就进入了翰林院担任修撰。

三年间,李自成、张献忠两支军队势头正盛,尤其是李自成,自称“新顺王”,以田见秀和刘宗敏威将军,转眼间,大明的官兵已无招架之力。

崇祯十六年,魏藻德上疏陈奏战事,此时,他已在翰林院待了两年了,唯恐崇祯帝将他淡忘,故专借此事出来现眼。

可当崇祯问他有何对策之时,他却是百般婉转,说不出一句实在话,但崇祯见他年纪轻轻,言语间满是家国报负,不免赏识,再加之这是自己亲自擢升的“人才”,于是,当年五月,他提拔魏藻德为礼部右侍郎兼东阁大学士,准其入阁辅政。

魏藻德深知树大招风之理,害怕招人嫉恨,当下便要请辞礼部右侍郎,在他再三坚持之下,崇祯准他改任少詹事,即太子东宫詹士府副长官,而大学士之职如故。

崇祯帝极言“急用人才”,可就是正统年间,状元郎彭时一年后入阁,其官职也依旧保为翰林院修撰。

一时间,魏藻德成为朝堂新贵,风头无两,不学无术之徒纷纷上前巴结贿赂,当年那位“知耻”的少年郎,也开始笼络朝臣,营构自己的权势网。

御敌无用颓势见,一朝沦为亡国奴

时下,有小人陈演,见魏藻德深得圣宠,有意拉拢他。在魏藻德官拜大学士的同年,八月,需补办会试,陈演故意越过了黄景昉、蒋德璟等人,而直接任用魏藻德为副总裁,同时镇压了朝野间的流言蜚语。

尽管魏藻德本身就不擅管理、组织一事,但他眼见陈演的“好意”,自然不会推脱,不痛不痒地谦虚了几句,就接下了这个要职,身居于此,却没有半点建树。

面对问题,故技重施,在朝堂上巧言令色,将众人吹捧了一番,便让百官掏腰包捐助自己,不消说,又是一次敛财的好机会。

十七年,崇祯诏令魏藻德为兵部尚书兼工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总管屯田、河道、练兵多项事宜,驻守天津城。还没等到他和陈演合作犯案,陈演就被罢免,而这一罢,直接让魏藻德坐上了当朝首辅的位置。

彼时,李自成在西安建国——大顺国,经过谋划,准备兵分两路,横渡黄河,直逼京城。

内阁中有方岳贡、丘瑜、范景文等人,都是些资历尚浅的年轻官员,若说陈演教会了他们什么,不过是结党营私,贪赃枉法,至于补救时弊之能,竟无一人可逞。

崇祯则全心全意地信任魏藻德这位“青年才俊”,将驻守天津的要差给了魏藻德,再让方岳贡驻守济宁,意在让众人清理道路,为太子到南京留存后路。

他未曾料到,便是准备逃亡一事,魏藻德办得也不甚利落,每每征询求策,魏藻德只能装聋作哑,神似当年朝堂之上那四十余个低垂的头颅。崇祯帝气愤不已,曾放话:“可同李自成讲和。”魏藻德依旧垂首不语。

他只得转头逼问魏藻德道:“爱卿以为如何?”这一问,既有焦虑真情,亦有暗暗试探,如果答得不好,恐怕乌纱帽不保。可魏藻德仍旧低头沉默,崇祯帝再问:“爱卿以为求和一举可取否?”如此这般,连问四次,对面那人的头只是越来越低,气得崇祯帝直拍桌子。

崇祯十七年三月,李自成大军攻城,明官兵早已受命拼死抵御,眼见着将士们一个个倒下,崇祯仍是对守城官兵不放心,几番对魏藻德说:“恐兵士临阵倒戈。”于是派亲近宦官们把手城门,不允许守城将士登上城楼向外查看情况。

而太常卿吴麟征早知大势已去,犹不死心。听闻城外杀声阵阵,双眼发红,冲破了宦官得阻拦,登上城楼,见李自成的士兵们士气大振,奋勇无比,而己方萎靡不振,不过徒劳挣扎,吓得直往崇祯处报告情况。

可刚过午门,就被魏藻德一把拦下,魏藻德姿态强硬,语气暗藏警告:“皇上洪福齐天,自由苍天护佑,我等乃大明忠臣,亦会安然无恙,何必惊慌,更不必去惊扰皇上了!”

次日夜,宦官曹化淳打开彰义门,一行人屈膝迎降李自成,李自成的大军蜂拥而进,不到一日,都城失守,范景文身死。

作为一个父亲,崇祯正在安置三个儿子,他把太子慈烺、永王慈炤、定王慈炯叫来,语重心长道:“今日尔等为太子、王子,明日皆为平头百姓,出去后,遇老者叫伯伯,遇青年叫先生,学会照料自己。”

说完后,就写了张朱谕,将三人送到周皇后和田妃的母家,令百官齐赴皇太子处侍奉。

可等到宦官到了内阁,魏藻德早已不知所踪,直至此时,崇祯才看清了魏藻德的真面目,又哭又笑,在王承恩的搀扶下登上了煤山,自缢于寿皇殿,在内衣上留下了绝笔手书:“社稷倾覆,皆因百官之误!”

曲意逢迎欲投敌,惨遭折磨身枉死

当众人寻不着魏藻德之时,他却是早早地收拾了东西,逃出了内阁,躲藏在家中。原来,当崇祯帝有意投降之时,他就隐隐感觉到了大明已行至日薄西山,暗中开始筹谋自己的出路。

届时,崇祯帝自缢的消息传出,为数不多的老臣以死效忠,绝大部分人四处逃窜,而魏藻德的儿媳见有人来家中寻公公无果,只当公公是以身殉君,但当搜寻的人一离开,魏藻德就穿着一袭布衣走出,令儿媳不要声张。

纸包不住火,偌大的京城藏不住一个前朝首辅,没多久,魏藻德就被农民起义军捉住,沦为阶下囚,而他的儿媳还在劝他以死明志,至少能够保全名节。

昔日崇祯端坐的大殿之上,李自成不动如山。大明遗老被迫朝见,众人在哀鸣、哭声中呼喊道:“万岁万岁万万岁。”其中,左庶子失声痛哭,几乎晕厥,赞相礼仪的鸿胪寺官员宣唱众人姓名,要求各位明朝遗臣出班叩拜。

第一个被唱到名字的就是魏藻德,他屈膝前行,一如从前般恭敬叩首,李自成却眯起眼睛,站了起来,踱步至魏藻德的身边,居高临下问道:“你深受皇上特恩,为何不尽忠而死?”

魏藻德此时却大哭道:“臣正欲乞求效用,如何能死?”听到前朝首辅这般模样,李自成的部下纷纷大笑,笑此人油滑,笑崇祯糊涂,笑大明荒唐。

正适时,刘养贞上前一步,叩道:“臣请求诛杀误国奸臣魏藻德,此人老奸巨猾,罪大恶极。”

李自成却不吃这一套,挥袖斥骂道:“明朝未亡是为何不说?”话落,刘养贞就被赶了出去。

魏藻德为自己留的后路就是投奔李自成,关于官职,至少要与大顺左辅牛金星平起平坐。他自视甚高,身为崇祯十三年第一甲第一名,认为自己无论是学识水平还是理政经验都不亚于堪堪举人的牛金星,假以时日,必可取而代之。

但让他未能想到的是,李自成却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质问他为何不死?

权将军刘宗敏看透了李自成对魏藻德的态度,下令,将以魏为首的明朝内阁团队打入大牢。

风水轮流转,料想当年,只有他魏藻德敲诈勒索别人的份,今日却被刘宗敏勒令交出全部家资,并承诺:“只要魏首辅肯捐资助饷,一切好商量。”

很显然,这是想借魏藻德这只“鸡”,以儆效尤。刘宗敏下令,如魏藻德一般的内阁中堂需要捐款十万两,部院京堂锦衣七万、五万、三万两不等,道科吏部捐款五万、三万,翰林捐款三万、二万或一万,部署以下则各以千计,皇亲国戚无定数。

为了逼迫官员捐款,他特地定制了五千具夹棍,每一根木棍间都生着棱刺,用钉子相连接,用来夹人的手指,几乎可以夹碎手骨。

在残忍的刑罚下,明朝官员纷纷倾尽家产,只为逃出生天。辞任首辅的陈演为了逃避夹棍,主动交了四万辆银子,可未曾料到,这四万两堪堪换来四天苟活,第四日,刘宗敏就挥刀斩其首。

前有陈演之鉴,魏藻德陆陆续续交出了白银数万两,声称自己新贵不久,并无巨资,十万白银更是天方夜谭。但刘宗敏绝不相信,他用各式刑具折磨了魏藻德五天五夜,最后一次,夹棍落在了魏藻德的脑袋上,生生将其头骨夹裂。

父亲死了,儿子又被抓了来,魏藻德之子畏畏缩缩,称家底已被掏空,并哭诉道:“老父在,还可向门生故交讨要些,如今父亲身死,连借钱的地方也没了。”

可刘宗敏根本不吃这一套,见到这张和魏藻德肖似的脸便火冒三丈,让人将其子也拖出去斩了。

参考文献:

(清)张廷玉等撰. 明史 5[M].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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