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很期待五一节,有假放,能回家,看看父母,遛遛老婆孩子,一家人坐着三蹦子进山。每年都喊着挖野菜,其实我不怎么认识野菜,也从来不以“满载而归”为至乐。山也不如没去过的人想的,或是照片呈现的那样美。但是,就像家可以是小门小院小瓦房,却丝毫不影响家长里短话情长一样,山可以不如任何一个景点,却丝毫不影响它在我和家人们心里的地位。 山中有难得的静寂,可以身心放空,这对这段时间早六晚九的我,是极为难得的。就坐在溪边黄石上,就走在青草葱翠间,什么都不去想,只是看,只是听……山里有难得的诗意,在这里,你不必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诗和远方漫山遍野,扑面而来。 我没领儿子上房揭瓦,没那胆量,也没那本事。但我经常带他下河摸鱼,虽然这摸鱼的本事也很一般。往年我俩每次上山,野菜没采几根儿,鱼和小龙虾倒是摸了不少。今年不行,天太冷,山里的水更是冰手。但根本不妨碍我们爷俩翻石头,大的小的深的浅的,除非实在翻不动。我俩进山,相当于给那条小溪重新装修了一遍。 儿子摸到一条鱼,个头不小,他说肚子挺大,我一看这不“孕妇”嘛,放了吧;又摸到一只小龙虾,唉,真的是小到塞牙缝都不够,放了吧。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我俩不是醉翁,但确实意在山水之间。从我家到山脚下,大概得走一公里。以前是土路,徒步,小路两旁也可以玩一阵子,不过上山时已经没劲儿了。后来,路修得不错,我就开车到山脚下,但又少了一些乐趣。再然后,我骑着电动车,载着儿子,他扛着渔网,抱着塑料桶,我俩拉风轰轰地在乡间小路上风驰电掣。 今年,我爸开着三蹦子,我们躺在后斗里,哇……虽然又颠又吵,但感觉是真的好。进山之旅,又添新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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