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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论类编》《古色之美》

 公司总裁 2023-05-04 发布于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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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

《中国古代画论类编(上)》

俞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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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色之美》

◆ 言色之青

>> “青”虽寥寥几笔,却有着山川岁月的沉重,落在天地茁长之初,又平添了轻润的生气,不需要诠释也处处呼之欲出。

>> 年轻的颜色,东方的颜色,古书说“象物生时色也”

>> 《释名》中说:“青,生也,象物生时色也。”春来复苏,万物生长

>> 青,东方色也。作为东方正色,青的地位不可谓不高,然而青的概念却始终不甚清晰

>> 有研究表明,古人用青指代蓝绿多色,并不是他们视力不好,分不清蓝色和绿色,而是上古时期将蓝绿作为一个整体范畴的颜色进行定义

>> 中古以后,青在服饰上沦为地位较低的“贱色”,昔日魂牵梦萦的“青青子衿”到了唐代却成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司马青衫”

>> 青或许并不是一个客观的颜色,正是由于它融入了情感与思想,呈现的是我们在看到它那一刻,心中的冷暖深浅。

>> 蓝”最早并不是作为一种颜色,而是作为一种植物存在。《诗经·小雅》中有“终朝采蓝,不盈一襜”之句,这里的“蓝”就是一种可以用来染色的蓼蓝草。《说文解字》中明确说“蓝,染青草也”,用蓝草制成的染料,称为靛,也称靛青。

>> 青是染料,蓝却是制作染料的植物。

>> 自唐代始,蓝色逐渐从青色中分离出来,成为一种颜色名称,一般深于青色。在“水色天光共蔚蓝”的茫茫夜色里,蓝已然悄然浮出水面。及至元代,由于蒙古族崇尚苍狼白鹿,代表了苍狼的蓝色便跃上了帝都的琉璃瓦,成为皇家尊崇之色

>> 苍CMYK : 100 52 46 43《说文解字》把“苍”定义为“草色也”,草为青色,故而苍也成了青的别称。苍在先秦就是染色常用的色彩名词。

>> 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所入者变,其色亦变……故染不可不慎也。

>> 早在《诗经》中,就有“悠悠苍天”之句,《吕氏春秋》更明确说“东方曰苍天”,可见苍与青同义。然而当羽毛深青的苍鹰掠过静默如海的苍山,我们可以知道,苍所指的青色应略深于青。苍与青的另一个区别,就是苍除了表示颜色,还能凸显空间感

>> 缥CMYK : 82 39 26 0缥色实为浅青色,今已少用。《说文解字》载:“缥,帛青白色也。”古人用重染的方法,可把织物染出由浅到深的白缥、浅缥、中缥等。《释名》也说:“缥犹漂,漂,浅青色也

>> 绀CMYK : 100 50 0 80《释名》说“绀,含也,青而含赤色也”,意思指绀是深蓝中透红的色彩,是一种深沉而肃穆的蓝色

>> 周朝以绀为斋戒服装的颜色,故而孔子以为“君子不以绀[插图]饰”,意思是君子不该穿镶有绀色和[插图]色[插图]衣边的服装。汉代女性礼服沿用前朝的深衣制,

>> 《后汉书》记载“太皇太后、皇太后入庙服,绀上皂下”,以示庄重与敬畏天地。

>> 绀还在古诗词中用以形容深蓝而透着微红的天色。“雨初晴、雁空绀碧”,

>> 秘色CMYK : 49 28 43 0秘色或许是唯一一种只为一种器物而生的颜色,这器物就是诞生于晚唐,却自宋代便失传的越窑精品青瓷。随着上林湖畔窑火渐熄,秘色也名副其实成了一种颇有争议的颜色。“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的散淡疏朗,“巧剜明月染春水,轻旋薄冰盛绿云”的清纯明澈,都不足以清晰地指向某一确实颜色

>> 而秘色之秘的来源,也有分歧,有说是因为专供帝王御用而得名,也有说是在烧制过程中,采取密封匣钵的方法才能烧出如此釉色,“秘”通“密”。

>> 一种带有玉的质感,介于青白与青绿之间的微妙之色

>> 甚至还有学者认为,秘色的“色”并不指一种颜色,而是一个种类,一类专供皇家使用的高等级瓷器。只怪古人太凝练,秘色的魅力,大概也在于它至今无法确定的意义。

>> 石青为天然矿石,研磨成粉就是中国传统绘画中应用最久最广泛的矿物颜料。

>> 梁朝《名医别录》里提到空青生“有铜处”,和现代学者认为石青产于蓝铜矿相符

>> 石青矿石因其不同纯度又会呈现不同色调,在古籍中,有空青、大青、曾青、白青之分,又因为含有矿物晶体,这种色彩还带有光泽

>> 中国开凿最早的石窟克孜尔千佛洞中,就有石青绘制的佛像,用光华和静谧烘托出信仰的力量。

>> 花青CMYK : 95 45 10 1中国是最早使用蓝靛来染色的智慧民族,而当实用的蓝靛到了文人墨客手中,又奇妙地变成了用来绘画的花青。清代沈宗骞在《芥舟学画编》中说道:“花青即靛青……其色青翠灵活,画家之要色也。

>> 彼时各家都记录了制作花青的方法,大致是把蓝靛放在乳钵中研磨,兑上胶水,放置澄清,再将浮出的颜色撇出,便是上好花青。

>> 与石青的沉郁不同,花青是水色,色彩滋润,可以层层加染,也容易与其他颜色和墨色调和,难怪广受青睐

>> 青”便是目光所能达到的尽头,至于更远处,就交给“空”来完成吧。

>> 相比于“天青”,它的别称“雨过天青”似乎更为知名。它仿佛已经不再是一种颜色,而是一句诗,一个梦

>> “有司请其色,御批曰'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于是柴窑便成了传说中青瓷的极致,由于并无器物流传,后世只能通过传说中的只言片语去揣摩那微妙而不可复制的釉色。

>> 天青还是一种代表着光明磊落的颜色,《菜根谭》中说“君子之心事,天青日白,不可使人不知”

>> 月白CMYK : 11 0 8 0月亮是什么颜色?是白色吗?若你凝视片刻,或许能看到白光中溢出的淡淡青蓝。因此月白并不是白,而是一种极淡之蓝,因近似月色故称。风雅的古人培育过的一种菊花就叫“月下白”

>> 《博物汇编·草木典》说:“月下白,一名玉兔华,花青白色,如月下观之。”宋人《月下白》诗云“素质鲜明绝点尘,冰轮高照转精神”,形容白花开在月光下的清净宁和

>> 明代《天工开物》记载:“月白、草白二色,俱靛水微染,今法用苋蓝煎水,半生半熟染。”

>> “微染”所得即是较浅的蓝色。

>> 宋时服色常用青色,太师青色名来自权臣蔡京,因其好穿青色之衣。

>> 宋代《老学庵笔记》曾载:“蔡太师作相时,衣青道衣,谓之太师青。

>> 道家尚青,文人士大夫固然向往道家,然而徽宗亦崇道家,甚至自封为“教主道君皇帝”,于是太师青的出现,可能是出于蔡京对清静无为的道家之喜爱,也可能是紧跟主子爱好。

◆ 物色之青

>> 大抵是两晋之后,这些青葱瑞色从田间垄上走向了厅堂案头,但还没有脱离早期的稚气。无论是冥器谷仓,还是人间用品,造型总与飞禽走兽有关。农耕民族创造的器物,也要有一派野趣、无限生机。

>> 自隋唐起,“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越窑瓷的类冰类玉,让那群嗜茶的雅士们痴迷不已。早期越窑瓷仍是黄中闪青,而至晚唐五代,秘色釉已经成了长安宫殿里够得到的明月薄冰,摸得着的绿云春水,一口茶饮尽半个江南。

>> “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的柴窑似乎只是传说,但有学者考证,柴窑“出北地”,应为当时“北地郡”——即后改为耀州烧制的“耀州窑”

>> 五代耀州窑精品,与柴窑瓷描述多少有些吻合。然而至宋代后,耀州窑瓷的青绿更为凝重深沉,再娇嫩青绿的色彩,在北方风霜磨砺下,也不免沉静起来

>> 北宋耀州窑尤为擅长刻花和印花,刀法犀利流畅,刚劲有力,刀刀犀利见泥,刻画的不只是瓷器,更是北方人豪爽直率的性格。

>> 心里终究要多几分忍耐与克制,浪漫的青里也要加上理性的灰,才敢放上案头。其实北宋官釉最初是垂青定窑白瓷的,然而南渡之后,却因“定州白瓷器有芒,不堪用,遂命汝州造青瓷器”。

>> 早先说“定窑有芒”指的是芒口,故有镶金银口弥补之,然而芒口为覆烧所致,一般用在为了提高产量的中低档产品,不可能以高代价弥补低成本。所以也有人认为“芒”或可理解为光芒

>> 最美不是喜悦,而是喜悦将至未至。至于粉青,色似湖水,柔和明净,总让人想起云和湖那一低眉的秋波,浩荡的温柔

>> 见识过汝瓷的青中带灰、龙泉窑的青蓝之间,景德镇湖田窑的影青又别有一番风味,“洁白不疵,故鬻于他所,皆有'饶玉’之称”,融合了白瓷纯洁胎质和青瓷温润釉质,又是一种青中有白的清新之美。

>> “自古陶重青品,晋曰缥瓷,唐曰千峰翠色,柴周曰雨过天青,吴越曰秘色,其后宋器虽具诸色,而汝瓷在宋烧者淡青色,官窑、哥窑以粉青为上,东窑、龙泉窑其色皆青,至明而秘色始绝……”《爱日斋丛抄》

>> 大概没有一种蓝,能比青金石更深邃明净,宛如故乡湛蓝的天空,幽远而神秘。又因它常和黄铁矿共生,故在蓝色中会闪耀点点金黄。

>> 彼时的青金更有了“兰赤”“金螭”“点黛”等诸多美丽的名字。

>> 《清会典图考》云:“皇帝朝珠杂饰,惟天坛用青金石……”

>> 青金还可作为颜料,常见于古代佛教寺庙壁画,所以又叫“佛青”。

>> 延续一千六百余年的青金石使用,闪烁着佛国的庄严与尊贵

>> 近现代地质学奠基人章鸿钊在《石雅》中赞道:“青金石色相如天,或复金屑散乱,光辉灿灿,若众星之丽于天也。”

>> 用笔勾勒轮廓,然后敷施以矿物质石青、石绿颜料,谓之大青绿山水;在大青绿山水画基础上再勾勒金色,谓之金碧山水画;而小青绿山水画是在水墨淡彩的基础上施石青、石绿颜料。中国画的规律就是,先有设色,后有水墨;先有重彩,后有淡彩。

>> ,魏晋南北朝,佛教在中国发展迅速,来自天竺的青绿佛画也由此兴盛,改变了绘画延续至汉代的红黑基调。佛教与本土道教互相交融、契合,游仙之气浓郁的青绿山水也由此诞生,刻画了彼时人们对自然,甚至是超自然的执迷。晋代顾恺之在以道教故事为主题的《画云台山记》中曰:“山有面,则背向有影,可令庆云西而吐于东方。清天中,凡天及水色,尽用空青……

>> 中国绘画史上公认的山水主题单独出现的最早的画作是隋代画家展子虔的《游春图》,此时的山水画还没有出现皴擦等技法,都是将物象勾勒出来之后进行染色,画面整体呈现出一种柔和之美

>> 李思训、李昭道父子继承了前代画家的优秀画法,首创大青绿山水及金碧山水一格,所谓“青绿为质,金碧为文”“阳面涂金,阴面加蓝”,让人恍悟:青绿与金碧,也可以交融成冷艳高贵的神仙境地。

>> 山水画到了元代逐渐开始转型,画家们从青绿山水的艺术风格开始向水墨画过渡。

>> 动荡的时局,缺乏稳定与安全感的生活,使得以赵孟[插图]和“元四家”为代表的画家们的作品,呈现出苍郁沉静的风格,但画面中又有一丝丝的不安与惶恐。青绿在这里,已经不再是恬静的自然,壮阔的河山,而成了渲染在画面上的无奈与伤感。

>> 明代董其昌的“南北宗”学说在提倡“南宗”柔润、含蓄画风的同时,对青绿山水给予了最为致命的一击,“青绿山水”与“文人水墨”在此成为互不相容的概念。或许因为早期沾染了“求仙”色彩,而被文人士大夫所看低,但是气势雄浑、豪纵的青绿山水画原本就以一种健康的美学心态作为依托,表现了儒家提倡入世的阳刚之美。由唐宋至元明清向水墨的转变,实质上是中国文化气候由强健阳刚向低沉内敛转变的缩影。但自然界的真实色彩终究不能回避,青绿淡出文人案头,流落民间,进过口授心传,始终延绵不绝,在近代又有了回归之势。

>> 青绿山水,不在于对山水色彩的写实描绘,而在其用简单的青绿之色,写就自然万物的无穷变换,不类其似,而是得其性、得其理、得其真。几千年岁月,几万里河山,也不过是此时此刻的纸与笔、手与心、青与绿。

◆ 行色之青

>> 清晨初醒的水面或是傍晚将临的天空,那里有我最痴迷的冷色调。青是疏离的,以一种飘逸出尘的姿势让人仰慕,可以接近却似乎难以触及。为了追随它,我曾在六点之前,就站在了瘦西湖畔

>> 天是淡青,水是深青,树是浓青,而这一切都会在阳光普照之后消失,所有我爱的清冷与隐忍,将屈服于白日的威慑,但它们不曾离开,只是偷偷藏在了叶底花间,等日落后再次与世人相见。

◆ 言色之红

>> 红色是一种觉醒,与其说什么警示、热烈、喜庆……,我宁愿相信,它是从黑夜到白昼,对于每一次朝阳的注目;是在生与死之间,对每一次流血的舔舐;也是引领先人,从蒙昧中走向自省的颜色。人们对于红,大概抱着与火一样的爱恨交织之感,它意味着温暖和光明,有时也是伤痛,甚至死亡

>> “赤”字早在甲骨文中已可考,《尚书·洪范》中说:“赤者,火色也。”《释名·释采帛》则记载:“赤,赫也,太阳之色也。”可见赤是从太阳或火焰之色而来,是最古老的光明所在,难怪古人要尊其为五正色之一。

>> 在《周礼·考工记·画缋》中明确说“南方谓之赤”,赤代表了南方的正色。

>> 《吕氏春秋》中载“……及(周)文王之时,天先见火,赤乌衔丹书集于周社……故其色尚赤,其事则火”,

>> 朱砂,即硫化汞的天然矿石,大红色,有金属光泽,为最早的矿物颜料之一,作为药用时有安神定惊的效果。

>> 朱还是最古老的化妆品。同样,“近朱者赤”里的“朱”指颜料,而“赤”才是颜色。后亦视朱为色名,与赤同属南方正色,“四灵”中守护南方的就是朱雀。有说“朱深为赤”,也有认为赤浅于朱,或许朱与赤的区别不在于深浅,而在于明暗,朱的矿物晶体使它显得更明亮有光泽。

>> 墨子说过一个关于复仇的故事,忠臣杜伯被昏君周宣王所杀,鬼魂便“朱衣冠,执朱弓,挟朱矢”将宣王射杀,朱在这里化身为正统与正义。朱衣自古便是官服,并有入仕、升官的象征意义

>> 相传欧阳修任翰林学士、主持贡院举试时,每次拿起朱笔批阅考卷

>> 但凡佳作都会觉得身后有一朱衣人点头,“文章自古无凭据,唯愿朱衣一点头

>> 丹”和“朱”密不可分,丹砂也是朱砂的别称

>> 《抱朴子·黄白》载:“朱砂为金,服之升仙者上士也

>> 丹也引申为像朱砂样的红色,《礼记·玉藻》中规定“玄冠朱组缨,天子之冠也……玄冠丹组缨,诸侯之齐冠也”。

>> 在红色中,丹似乎最接近鲜活的血色,既有“杀卒四万,血丹野”的惨烈,也有“留取丹心照汗青”的赤诚。

>> 《说文解字》释:绛,大赤也。可见“绛”是比“赤”更深,比“朱”更暗的红。

>> 绛以丝为偏旁,但与其说它是织物,不如说是织物的染料,即一种以绛草为原料提炼出的红色染料。《尔雅》载:“绛,绛草也,

>> 唐代吕延济注:“纶组紫绛,四者皆海中草。”如此简短的信息,仅仅道出了绛草的出身、用途。分明一株遗世的小草,只是今人早已不识。

>> 绛色的织物可文可武,文有东汉马融授课时施绛纱帐,前授生徒,后列女乐,后人以“绛帐”喻名师传道;武则有以绛色为军服色,增强杀气的传统。大约“绛”是最富于感情的红色,在战场上,是猎猎飞扬的绛红袍;在花月间,是一曲婉转的点绛唇;到了小说家笔下,又是一株泣血的绛珠仙草。

>> “红”字最早出现于金文,左丝右工,顾名思义与织物和手艺有关,女红之称谓,含义至今未变。

>> 释草》记载:“红,茏古,其大者[插图]。”后人注释道:“红,草名,荭草。一名水荭,蓼科……果及全草入药。”还没有材料证明这种草能染红,因而此处的“红”,可能是“红”的另一个义项,与染色无关。

>> 自唐以后,红才逐渐成为泛指各种不同深浅明暗红色的统称,并包含了赤、朱、丹、绛等各种红色系称谓。

>> 香艳的胭脂,背后也有血泪往事。胭脂又名“燕支”“燕脂”“焉支”,是用红蓝花捣碎的汁制成,用于化妆和绘画的红色颜料。《中华古今注》载,早至商纣时,“以红蓝花汁凝作燕脂,以燕国所生,故曰'燕脂’,涂之作桃花妆”

>> 古人妆面的胭脂有两种:一是以丝绵蘸红蓝花汁而成,名为“绵燕支”;另一种是加工成小而薄的花片,叫作“金花燕支”。到了大约南北朝时期,人们在这种红色颜料中又加入了牛髓、猪胰等物,使其成为一种稠密润滑的脂膏,由此,“燕支”被写成“胭脂”,“脂”有了真正的意义。

>> 汉代名将霍去病出陇西,攻祁连山,大破匈奴军。祁连山脉盛产红蓝花的燕支山被汉军夺取后,匈奴浑邪王部在退逃的路上,无不恸哭流涕,他们唱出心中的哀痛:“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 汉代名将霍去病出陇西,攻祁连山,大破匈奴军。祁连山脉盛产红蓝花的燕支山被汉军夺取后,匈奴浑邪王部在退逃的路上,无不恸哭流涕,他们唱出心中的哀痛:“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 茜草,又名“蒨草”。《周礼注疏》中记载“蓝以染青,茜以染赤”,用茜草根熬成汁加以媒染剂,便是古老的红色植物染料。茜草所染出的颜色,不是红花那种鲜艳的真红,而是比较暗的土红

>> 但还是有红颜薄命者,听了“茜纱窗下,我本无缘;黄土垄中,卿何薄命”,不免忡然变色。奈何一语成谶,大红茜色终究没能盖住这片白茫茫大地。

>> 《说文新附》把“绯”注解为“帛赤色也”。唐代“五品服浅绯”,《幕府燕闲录》记载李茂贞军陷长安,唐昭宗奔华州,当时随车驾而行的有一个耍猴艺人,把猴子驯服得很是乖巧,能随着朝臣站班或休息,昭宗见了欢喜,于是赏给了这个耍猴人绯袍,并称猴为“孙供奉”。罗隐有诗“何如学取孙供奉,一笑君王便着绯”,也许人不如猴,也算一种末世之兆吧。

>> “退”,通“褪”,退红,顾名思义是褪色的半新半旧之粉红,但这里的褪并非被动,而是主动求褪色。也可以理解为今天的做旧。退红是唐代很有代表性的间色,尤其代表了女性色彩

>> 床上小熏笼,韶州新退红”“退红香汗湿纱轻”“莺黄衫子退红裙”,这些诗句中的“退红”,被赋予了色彩之外的语义,旖旎或者芬芳,只有这种微妙细腻的间色才能表达

>> 猩猩血,没错,此处“猩猩”就是指我们熟悉的灵长类动物,人类的近亲。传说中用猩猩血染出的布帛,色呈鲜红,灯下犹能闪出珠玉之色,价值连城。而且血要活取方为上品,死去过了一时三刻,血就凝固了


22.2.23

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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