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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奔流而去罢孤注一掷了三千年也许更早 将水流往平原上挥酒在湖湾上横跨 在峭立石壁间浪打飞花 如今携带泥沙的浓愁水位在堆积中年年涨高水充在迟缓中逐渐呆滞于是你开始显得苍老历史告诉你的不幸 你在疲软间继续你的呜咽 就是这么一条大河自西徂东，回旋向南拖拖拉拉寻找出路海口 一不小心便乱了方寸，范滥成灾为了上游滥坎滥伐，倾倒垃圾以及， 自古来一再重复的愚公移山的生态笑话把你整得面目全非 你于今不再是一条苍龙你的身躯有过多的挟缠垃圾泥沙经年累月的负荷使你徘徊平原山岳间踌躇又踌躇 一点也没有往昔一泻千里的雄姿常常，你流脉参差 不能确定下一程的路途河水倒转回望又回望 是恋栈流出谷前奔流到海，一去不回头的宿梦九曲回旋的河水 每流到一段，即盘桓聚成沙洲河水在此地打了死结水道更淤浅了 船行靠著长竹蒿苦苦撑过 大河孕育的江山 原也不相识(图片上看到的怎能算?)大河孕育的人物 原也陌生又遥远，平生素昧注视大河一身早发的疲惫结痂旧苍 把枕席推渤去 让它睡到下一次的海天阔荡 以物比事、借物咏史，是诗人惯于用也长于用的笔法。在此诗中，几乎字字都写大河:大河的奔流澎湃大河的九曲回肠，大河的呆滞、苍老、疲软、徘徊、踌躇、泛滥……以大河始，以大河终。这里面自然有诗人的思考、忧患甚至梦想，但她不明说。她把关于民族历史和命运的慨叹全部放主大河中，让人自己咀嚼、品味、联想。这主使诗避免了直露的大忌，耐人寻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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