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性原理》：打破经验诅咒，唤醒更高级的思维方法和创新思路

引言

爱因斯坦小时候的表现和他长大后创造的奇迹，往往被人们当作励志的故事来讲，总的来说是这样的：爱因斯坦小时候很笨，学习成绩不好，然后通过自己的努力自学，最终获得了非凡的成就。是不是很励志？

少年爱因斯坦

但，事实并非如此。爱因斯坦除了法语以外，其余课程全部满分，他只是不喜欢学校落后的课程和陈旧的知识罢了。不过，他的这点怪脾气让老师很郁闷，所以部分老师才会认为他很懒。

当一院子的小孩子惊喜于指南针的奇怪表现时，他已经开始思考是不是我们所处的空间出了问题？16岁那年，他发表了自己的第一篇物理学论文（这个年纪的大多数人能写好一篇议论文就已经算不错了），在文章里他继续发问：如果我以光速前进，我所看到的光应该是啥样子的？爱因斯坦就一直用这样的方式思考，直到1905年，一年之中他连续发表了6篇“天神级”论文，刷新了全人类的世界观。

那么，爱因斯坦的思考方式具体是怎样的呢？像他这样的高手都有怎样的创新方法呢，对于他们的成功案例，我们普通人能得到哪些知识呢？

李善友先生认为：爱因斯坦取得石破天惊的成就，用了两种方法：第一是运用“规律的规律”，第二是开展“思想实验”。这里的“规律的规律”是“思想实验”的基础，也就就是爱因斯坦理论物理创新的“第一性原理”。

是不是还是一头雾水？不要担心，李善友先生把哲学、科学的这一思维方式写成了一本书——《第一性原理》，专门为我们解读什么是“第一性原理”，有什么用，别人是怎么用的，而我们有时候会用，有时候又忘记用了。

李善友

作者

李善友，知名互联网公司“酷6网”创始人，2009年，他成功带领酷6网成为第一个在纳斯达克上市的国内视频网站。2014年，他创立创新研习社，2017年升级为混沌大学。

他致力于创建创新学科体系，将“第一性原理”“非连续性”“第二曲线”等哲学、科学思维引入商业教育，将颠覆式创新、互联网思维等创新理论引入创业课堂，帮助创新创业者认知升级。

导读

关于“第一性原理”，李善友先生给出的定义是：任何理性系统的根基性命题。看到这句话之后，觉得有点难，暂时放一放，我们先从简单的开始。

首先，人类拥有的两项智慧——归纳和演绎。

归纳法就是从对单个事物的经验累积中抽象出一般规律，可以分为空间归纳和时间归纳。例子很多，大家都熟知的就是“天鹅都是白的”，“太阳从东方升起”。

在机器人瓦力发现这只带齿的勺子之前，所有的勺子都没有齿，所有的叉子都不能盛汤

归纳法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不可证明，只能证伪。拿白天鹅的例子来说，即使此时此刻我们见到的天鹅都是白色的，也不能证明世界上所有天鹅都是白色的，而且只要有人看见一只黑天鹅，那么这条规律就被证伪了。

所以，归纳法有一个前提就是连续性假设：我们相信明天太阳还会升起，而不像刘慈欣《三体》里的三体人，他们的太阳就不一定会照常升起，所以，在三体世界，归纳法就不好使了。

演绎法就是从一个元起点出发通过正确的逻辑推导出新知识的方法。这种思维方式来自古希腊的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师徒俩，所以他们向自己的老师和师祖致敬，举了下面的例子来说明演绎法：

亚里士多德

著名的亚里士多德演绎法“三段论”：

所有人都是会死的。—————— 大前提：正确。

苏格拉底是人。———————— 小前提：正确。

所以，苏格拉底会死。————— 结论：正确。

演绎法是一种反直觉的思考方式，它从一般的规律推导特殊的事物，上面的例子就是从“人”这个一般事物，推导出“苏格拉底”这个特殊的事物。演绎法也有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他是建立在大前提是正确的基础上的，如果“不是所有人的都会死”，那么这个游戏就没法玩了。

所以，亚里士多德认为：逻辑比事实更真实，也更重要。

所谓的第一性原理，就是指演绎法所使用的元起点，它在系统之外（不能被本系统证明），不证自明，是一切推理的基础。对应着数学中的公理。

如何运用第一性原理？——公理化思维。

在哲学和科学思维方法里，最基本，最底层的算法是这样的：第一性原理+演绎法=理性系统。这是人类理性思维的顶级智慧。

2000年前，欧几里得以5条公设和5条公理为基础，使用演绎法，开创了几何学，堪称人类思维的奇迹，是公理化思维的发端和典范。

如果改变其中的任何一条公设或公理，欧几里得几何学就会被颠覆，或者至少被证明是不全面的。

举一个例子：在欧几里得几何学里的有一条定理是：过直线外一点，可作一条直线与已有直线平行。罗巴切夫斯基和黎曼对这个定理稍作改动，就诞生了非欧几何，这门新的几何学后来成了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的数学基础。

另外，在物理学和生物学界，牛顿经典力学理论、达尔文进化论以及爱因斯坦的狭义和广义相对论都是公理化思维的典范。

牛顿建立经典力学体系，统一天上和地下的一切规律，得出开天辟地的牛顿三大定律和万有引力定理。他推演这些公式的基础就是欧几里得几何学——因为牛顿书架上折角和破页最多的一本书就是《几何原本》。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则建立在非欧几何的基础上，所以，非欧几何颠覆了欧几里得几何学，相对论也颠覆了牛顿经典力学。当第一性原理发生改变时，建立其上的一切理论系统都将轰然倒塌。

在此，我们再提一下之前提到过的大数学家黎曼，他的全名叫格奥尔·弗里德里希·波恩哈德·黎曼(Georg Friedrich Bernhard Riemann）。

1859年，他提出一个未经证明的猜想，但至今还未证明。尽管如此，已有超过一千条数学命题以黎曼猜想（或其推广形式）的成立为前提，也就是说如果黎曼猜想一旦证伪，则百年来数学家建立了起的庞大的数论大厦将会轰然坍塌。

最后，第一性原理创新在商业中的成功范例。

提到使用第一性原理创新的典范，我们绕不开的就是埃隆·马斯克。马斯克不相信上帝，他只相信物理学，他坚持用物理学的还原论作为自己第一性原理来思考自己的商业梦想。

马斯克在接受TED主持人采访时说：“我们运用第一性原理，而不是用比较思维去思考问题，这是非常重要的。”

这种思考方式，就是坚持从最底层的物理学结论出发，不盲从大流，独立思考。从马斯克拆解电动汽车的电池，拆解运载火箭和火星移民计划上都能看出来，马斯克只用这一招，只从这个第一出发点开始思考：通过逻辑思维的拆解，推导出体统的基本原理，再打破原有的组合，重构认知，找到新的路径，去建立更好的系统，原先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无论是电池成本高昂，还是火箭回收问题，还是载人远航火星，都是这一招——第一性原理。

埃隆·马斯克在火箭回收平台上印着这样一行字：Of Course I Still Love You. 他对星际移民的梦想始终执着，从未停歇，他的所有计划都是为了人类能够获得在火星生活的可能。这样，在下一次地球物种大灭绝到来之前，我们可以有一个新的可能。如此宏大的情怀，也正是建立在他对第一性原理最深刻的理解之上。

全书总结

李善友先生的《第一性原理》详细讲解了第一性原理的内涵，将其放在哲学，科学发展史的大尺度上，揭示了人们思维从简单直观的归纳方法，到基于一个已有的、不证自明的元起点、大前提，利用逻辑推理，得出新结论的能力。

经过千百年的思维训练，一部分人类的精英已经将这种方法运用得炉火纯青，牛顿，达尔文，爱因斯坦他们利用第一性原理不断更新人类对世界的认知；而商业领袖们，如乔布斯，纳德拉，埃隆·马斯克，他们始终从底层的数学和物理学知识出发，创造新体验，刷新企业文化，开拓人类新视野，构建起了强大的商业帝国。

对于我们普通人而言，这本书告诉我们的是：人应该懂得最基本的哲学和科学原理，建立起多个基于第一性原理的思维模型，努力获得更高级的创新思路，坚持独立思考，不盲从，不断反思和总结，持续更新自己的知识和技能，这样的人生才更值得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