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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而绚烂- ——读韩石山《徐志摩：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文/仇赤斌    章垿无人晓，志摩天下名。 徐志摩原名章垿，志摩是他在英国留学改的名。他的游学经历非常丰富和全面，尤其在社会学科方面。留学期间，他可以随自己的兴趣爱好去学自己想学的内容，这是需要庞大的资金支撑的，有钱才能任性——没有丰厚的家底，是难以实现的。他的父亲徐申如是浙江海宁的实业家，“是个很有本事的人”，从经营徐裕丰酱园开始，先后投资钱庄、电灯公司、电话公司、银行等，一直跟随时代的脚步，是个成功的商人。也很有眼光，他拿出一千块银元作为贽礼，让徐志摩成为梁启超的弟子，数目不小，回报很大。   一张留下的老照片中，年过中年的徐申如站在秋千上，眼镜后的眼神中透着孩子气和好奇心，是有童心之人，如此任由徐志摩的“种种胡闹”。海宁在近代出了不少名人，学术界的王国维，军事理论界的蒋百里，文学界的徐志摩和金庸，都是影响全国的一流人物。 而看书中的徐志摩照片，感觉清朗圆润的美男子。着长衫，头发中分，齐梳于后。他长脸阔唇、鼻梁高挺、眉清目秀，手腕上一块圆盘的手表。戴一副圆形的无框眼镜，他是少年时在开智学堂读书就开始近视了。  徐志摩在文学上的成就，看似不费吹灰之力，轻易得来，让人嫉妒。天才的成分居多，但后天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他能快速拿到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硕士学位，只用了半年时间，是下了苦功的。他在英国游学期间，没有取得任何学位，但凭借他的学识和魅力，结识了很多英国名作家，在欧洲的文艺界如鱼得水，过得逍遥自在。他以现代诗而闻名，但很多同时代的作家认为他的散文成就在诗歌之上。 他虽然待人热情，但有时不免高傲和刻薄，说话写文不留情面，讨人嫌。这是他引起争论、被人攻击的原因，但“在所有的争论中，从来没有疾言厉色，恶语伤人。” 他是新月社的创始人之一，对中国新文化运动贡献很大。其目的是聚集一批朋友，在艺术界、政治思想界引发一场运动，广大五四新文化运动的精神，为改造中国社会而努力，这是他的理想所在。他在北京教书，并主办《晨报副刊》期间，展现了他的政治观点和文学才华，是他一生中最为辉煌的时期。《晨报副刊》把新月社这松散的文人团体联接在一起，显示了这个以欧美留学生为主体的知识分子团队批判社会的实力和勇气。  夫妻之间能否相互欣赏或崇拜，很重要。我觉得徐志摩和原配夫人张幼仪的不和谐，是他悲剧一生的起因。他后来追求林徽因，离婚后和陆小曼结婚，都是情感上得不到满足的表现。1926年徐志摩和陆小曼结婚，作为证婚人的梁启超发表了一通严厉的训词，让新婚的这两人很下不了台。婚后两人南下，定居在上海。对于新月书店的创办和运行，徐志摩付出很多，《新月》杂志也是如此，他是其中的灵魂人物。这个时期由于陆小曼生活上的奢华、挥霍和堕落，造成他极大的经济压力，使他疲于奔命。后来虽然得到父亲的支援，但经济上仍难以自立，且陆小曼也难说能给带来他心灵上的慰籍和支持。从某种意义上说，徐志摩在上海的生活陷入了困顿，事业和家庭上都是如此，为了摆脱平庸和烦恼，他又谋求北上。1931年2月，徐志摩在北京大学和女子大学同时任教，收入不低，但要应付夫人的挥霍，还是有难度。后在南京乘坐中国航空公司“济南号”小飞机返回北京时，由于大雾和驾驶员精力不集中，飞机在济南党家庄触山失事，遇难时年仅三十五岁，济南号和济南是他的终点。 作者认为徐志摩最高的成就不在诗歌上，而是散文。其语言亮丽酣畅、灵动奇异，气势胜在“恣肆汪洋，不拘成法，意兴所至，文彩斑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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