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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范雨素

 董青杰 2023-05-10 发布于北京

      三月的风给了我流连的自由,却让我百转千回难以驻足!

(一)

      我曾经是一名事业单位的产科女大夫,   

     1987年我生了一个女儿,有一个工作,有一个好家庭,还有一个好老公。

     1992年我又生了一个儿子。那时候是事业单位是不允许生二胎的。我们同事为了把我留下来,他们都在劝我,说“赶快把孩子打掉吧,要不工作就没了,咱们考医校是多么难考啊,家里人都盼着我们有个好工作,千万别因为二胎的事把工作丢了”。

     我自己知道,其实我从小到大一直没有放弃过努力,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份好工作。

       我犹豫了很长时间,后来就想没了工作也饿不死,我自己有手,我可以去外边挣钱,然后一咬牙一跺脚,我就把孩子留下了。

     于此同时,我最喜爱的工作、我最喜欢的医院随着我的率性也悄悄地没了。

     或许是当了妈妈之后的悍勇让我过高的估计了自己,没有了好工作的后台,我的命运化成了逆流而上的黑鱼。

      1997年,我儿子5岁,我闺女10岁,我决定北上打拼试试运气,但是我真的有点儿舍不得我的孩子,可是我没有工作,我老公一个人挣钱,也养活不了这一家子。

     我来到北京之后找了很多很多的工作,可是都不适合我。后来遇见一个老师,东直门的老师,然后跟她学一些中医按摩、刮痧拔罐等等,我当时很想学中医,可是我三十多岁了,学起来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中医只是学一个皮毛。

     来北京并不是很好,工作很辛苦,一年才能回家一次,回家有时候七天有时候十天我就返回北京了,生怕客户丢了。

     我每一年放假结束在家里准备要走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哭得撕心裂肺,当时我的心都碎了,我想我当初是脑子被驴踢了,我这么没有能力,还非得要这二胎弄的孩子没有妈妈。每一次回去的时候,那个我们以前的同事还有亲戚们总说。“哎呀,在北京不行就干脆回来罢。在家里不行大家能帮助一些。也不用现在这样,你看孩子那么小你就出去。然后你在外边儿也是老惦记孩子。”我觉的他们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后来我一想指望别人帮忙。那只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我们长时间的生活还要靠自己去努力,于是咬咬牙还是扭头当了夜奔的林冲。

     记得有一次我回去,我儿子那时候8岁了。那天正好赶上下雨,我们老家的班车没有过来,我老公骑着自行车去送我。我儿子骑个比他还高的自行车跟在后面追。当时就是那个有大梁的28自行车子,我儿子从车边上掏裆骑。等到了车站了,天空下起了小雨,我一看儿子眼泪旺旺带着汗水。整个头发脸全都湿了,他的小背心儿也全湿透了。

      我当时就哭得不行,我跟我老公说“我不出去了,我要在家里带孩子”。他说你不出去不行,我抹抹眼泪也想我北京还有那么多的客户在等着我。如果我把自己的那份好工作丢了再把这这些客户扔掉,真的就在没希望了,我觉得他们需要我,于是还是回到了北京。

     我的孩子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然后有时候去姥姥家。两个地方换着住,我一直很感谢我双方父母帮了我很大的忙。

     我是2005年到北京团结湖妇幼这边,刚开始就做通乳这个工作,一个很冷门的行业,通乳也是催乳,那时候医院里没有很多人认可这个通乳的,社会上也没有太多人认可,2005年到2007年这两三年,活儿断断续续接不上,比较难做。

       我一直在团结湖公寓c座的地下室住着,那时候挣了点儿钱赶紧给家里寄回去,因为家里还有两个孩子。

     2007年。猪年,那年生宝宝的比较多了,大家对这个通乳和催乳有些认识了,我把家里人叫来两个,我们的工作从我一个人发展到三个人。

      2008年奥运宝宝那年,河北奶粉事件爆发,中国母乳协会开始提倡母乳喂养,宣传母乳对孩子对妈妈的好处,大家都开始逐渐认可母乳是最好的营养,我们的客户也随着这股春风越来越多。

     我记得那年我们的活儿特别多,那天早上我喝一碗粥,然后接到电话抹抹嘴就去医院了,这一去就连着三天没怎么睡觉,一床接着一床的工作。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在产房1病区,我刚做完七床通乳,八床就说也需要做。我早上没怎么吃饭,到下午快三点了还没吃中午饭。我的学生给我送了一块紫薯,一个陌生的奶奶送了我了一个香蕉。吃完之后过了有半个多小时,我就觉得身体开始不舒服,特别的恶心。

     后来八床的宝妈说“老师你再帮我做了吧,”

     我说“我真的帮你做不了,我得让我同事过来帮你做。”

     没想到宝妈说:“我就想让你帮我做,,,”

     我说“我马上就要想吐,,,”

     正说着呢。突然胃气上逆,百爪挠心,我顺手拎着包跑到电梯那儿弯腰呕吐,一吐完,我就身上哆嗦的不行,蜷缩着身子站不起来了,我掏出手机给我闺女打电话,还给公司的老师打电话,让他们来接我,还好家里离医院很近,他们接上我直接就给我又送到另外一家医院去了。

     那是我遇到身体最难受的一次,我躺在车里感觉意识游荡漂浮,整个身体像被掏空之后塞满了破棉絮一样,感觉不到一点温暖和生机,我觉得我可能真的活不成了,身心枯萎虚脱,特别特别难以言说的难受,到了医院做心电图检查显示我心率比较快,大夫一看我的病情说我是高度疲惫,缺觉,太累了。

     我闺女心疼我就说“你以后就不要再做这么多活了”。可是有好多的妈妈们太需要我。那时候就是医院里还有这那种“下奶汤”。前面他们喝下奶汤。

(二)

     2010年,我们三个人做到2010年发展到了六个人。这个我这边儿就好多啦,我也开启了一个月嫂公司。然后我们那时候有六个技师是通乳的,月嫂有二百多个,我给员工租了一个地下室让大家住。公司在c座楼上。当时白班儿的员工晚上回来要睡觉。因为员工太多,他们睡不好,我就把我那个床位让员工去睡。然后我就跟我闺女挤在一个阳台上的小床上。有时候晚上就会坠床,从床上滚落到地上。

      我把月嫂公司做起来开始做一些培训,学通乳的老师也挺多,外边儿的中医大夫给我们讲理论课,具体的通乳实操由我来带。

      我觉得我很快乐,经历这么一番寒彻骨之后我觉得也特别有成就感,那时候我就开始有了一个想法。等到我有钱了,第一把我的父母接到北京,第二我要把我的家人都接来北京发展,第三我要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

     很多产后的妈妈们来了就着急地说堵奶堵了好几天了,其实她不是堵奶,而是纯奶没有被孩子吸出去,我给她摸摸或者拍一下,随口一说“不用了,你回去吧!”

     有的妈妈说“回奶了,母乳出不来”,其实她不是回奶,而是她生气或者是着急了,我顺手给她摸一下开个方子,说“你自己回家吃这方子就行了”,或者给她点点穴位等等,这样的事都是不收费的,而有些堵奶堵的奶特别严重,严重到乳腺炎,那是要收费的,

      我把我的宗旨尽可能的灌输给学生,母爱为大,不要为了图几个钱而折磨刚刚经历过生产之痛的妈妈们,我们一次能做通绝对不能给人做第二次,也不能追着人家去办卡,让人家难为情。

      好多妈妈们特别信任我们,就是像抓住一根稻草一样,她们总有一种“是你救了我”的感觉,特别依赖。堵奶比生病还要难受,而“乳房堵奶”的病症在医院里属于外科,一旦堵了奶就会有炎症发烧,两到三个小时就能发烧到四十度左右,头痛、浑身冷、浑身骨节痛等等。发烧四十度的妈妈来到我这里坐下。我们的按摩床都在抖,她冷的想喝水但就是张不开嘴,然后你给她做通了,把奶排出来,她的体温就降下来,头也不疼了,浑身也不疼了。

       妈妈们为了感激我给我介绍了很多客户,我现在带的学生多数也都是我的客户妈妈们,她们老接触堵奶来通乳都久病成医了,后来就跟着学,再有就是北、协和医院、安贞医院等等里面的医护人员来学的也比较多,还有我当初工作的团结湖妇幼医院的大夫和护士也来跟着学。

      起初月嫂公司还给我们做过一年的广告,但是接到的电话都是网络、报纸媒体等等广告公司,通过广告来的客户几乎没有,后来就再也没有做过通乳的宣传,但是我的客户却越来越多。

    2012年,好多妈妈们开始在群里反应母乳吃不完,扔了又太可惜,她们就问我能不能想个办法送给谁呀,我顺口回了一句“送,只有送给孤儿院了”。说完才意识到其实我对孤儿院的的概念并不是很深刻。于是我就上网上搜索找到一个小花孤儿院。给他们打电话说明我的意图之后,他们说很需要母乳,但是需要健康的妈妈提供的母乳,我说我们都是在北京妇幼这边的,妈妈们的身体都特别健康。然后这样我就开始上宝妈家里就取奶。刚开始我还挺不好意思的,取完奶会顺带给他们一点钱,然后再捐赠给孤儿院,到后来大家都特别支持我也就不用给了,没想到这一取一送,又是一个多年来起早贪黑的穿山越水。

      2014年7月,一个从航天桥那边儿过来客户跟我说,她上网上看了一个“宝宝树”的网站,好多妈妈在那里发帖子分享经验,她说在帖子里看见我的电话。

     我见她面色苍茫,神情凄苦,她说“老师,我的孩子刚满月就找了好几个通乳师,奶一直就没通好,你这儿是我最后一根稻草,你救救我”。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谁发的,也没心里准备,我先稳了稳她的情绪,给她正做通乳呢,我的学生突然喊我:“老师,你闺女肚子特别疼,现在屋里满头大汗,可能要生了”。

      我又先安抚好客户的心情转身去看我闺女,进到屋里觉得事情不妙,急忙把闺女带上往医院走,在车里闺女就开始宫缩了,一两分钟宫缩一次,我觉的害怕了,非常害怕,这孩子要生在车里,我这将要做姥姥的人如何跟闺女和她婆婆家人交代,我尽量的克制我的心情劝我闺女“要坚持住啊!”。我闺女有点抱怨我,怪我把太多的精力放在客户身上。

     还好医院不是太远,但是没想到我闺女在路上就已经疼开了两指。然后到医院那个地下室检查,宫口已经开了四指,赶紧直接把她送到分娩室。

      “帮助别人就帮助自己,成就别人也就是成就自己。”我现在特别相信这句话,因为我闺女生孩子的那天,恰好我以前帮助过的医生和护士们都在班上。那时已经快下午四点了,而他们是整四点下班,从住院部到楼上的儿产房一路都是熟面孔,所以我闺女生产非常的顺利。

     年纪越大,越觉得活的很好不仅仅是证明自己活的很好,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们从根源上虔诚的去感恩。所以这一年我就把我的父母接到了北京,把我的家人也都接到了北京来发展。

     还有我的客户宝妈们,尽量多替他们着想,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因为他们特别的信任我,还把多余的母乳贡献给我,让我捐赠给那些没有父母的孩子们,

     有时候我也感觉特别累,很多妈妈们慕名来我这里找我通乳,而我却在取送母乳的路上,我很多次都想过退宿,但是都是这些妈妈们的奉献精神深深影响了我,还有那些被家里人遗弃孩子们,他们是真的很可怜。再说母乳我也不是钱买来的,我只是花点儿功夫,出点儿车费就送到孤儿院的,直到后来取来的母乳都实在搁不下了。

(三)

       最早原始以来大家都是都吃妈妈的奶长大,所以身体都比较健康,后来一些明星就说喂奶让自己体型变了,站在科学的角度这个恰恰是相反的,喂母乳的妈妈的体型越来越好,皮肤也会越来越好。喂母乳的妈妈不会得乳腺、卵巢、子宫这些疾病。

      现代科学发达了,能够证明母乳对孩子和妈妈都是有很多不可代替的好处,以前的医学不怎么重视通乳这技术,偏向于剖腹产,现在医生和护士他们很鼓励顺产,只有遇到胎儿移位和难产,这才建议孕妇刨妇产,因为顺产的母乳下的特别快,所以现在有百分之七十以上都在喂母乳。

      只是现在的有些妈妈为了减肥吃了好多减肥药,导致产奶就特别慢。还有为了减肥而盲目节食的,这样造成气血亏也是没有奶。其实妈妈们只要正常吃,都会有母乳喂宝宝。除非是个别妈妈身体特别胖的或者特别瘦的没有母乳,所以多数都会有母乳。

      现在物质生活也丰富了,很多妈妈从怀孕开始就会不断补身体,所以母乳的营养素和量特别高。有些妈妈的奶特别容易堵奶,然后就到我这儿来通,因为按摩会增加出奶量。我的技术本来是属于西医,但是这里也特别赞叹我们的中医,感觉中医真的是博大精深,以前我还不是特别信中医,现在就感觉到这个中医真的很神奇。在妈妈们身上疏通完一两次,基本上奶就特别的多,像喷泉似的往外出,所以大家愿意捐母乳也就越来越多。

      起初最早的志愿者小王老师跟着我去取送母乳,有一次我们俩约好去取奶,我凌晨四点多给她打电话,她说“老师,你还能让我睡一会儿嘛”

      我说:“小王不行,今天咱俩要早点走,取奶的三个地方都特别远,一个是房山窦店、一个是香山公园北门、还有一个是苏家坨,咱俩一天能回来就不错啦,,,”

      小王老师快五点时到我工作室的楼下,正好又碰见我的一个学生,我拉着他们三个人开始取母乳。

      第一站先去的苏家坨的妈妈家,她已经准备好了母乳让我们直接拿走。

      第二站去的房山窦店的妈妈家,我们的车左拐右拐曲曲折折到了他们家小区,那个妈妈穿着睡衣孤立在风中等着我们到来,见面寒暄之后,妈妈从保安那里借了一个拉车带我们上楼进家,打开冰柜,满满的黄黄的母乳塞满了冰柜,数了数一共三百多袋送给了我们。

      第三站去香山公园北门附近的妈妈家。

     当时小王感动的说:“我不知道你有那么大的力量坚持了这么多年。我还要继续做志愿者,妈妈们真的太伟大了,只是史老师,我暂时不跟你送母乳了,以后我肯定还会参加你这个团队的,因为我现在太忙了,还要写书。”

      我听完之后也很感动,情不情愿都走过了桑田难违的低处,喜不喜欢也都被推到了波涛宿命的高处,所以我是真的特别能理解她。

      我从2012年开始特别想去学车,北京实在太大了,我这样取送母乳确实是不容易。我自己如果会开车,取送奶也会方便很多,但是一直就没能如愿。

      有时候孤儿院打电话说没有母乳了特别着急,我这边就得马上给送过去,有时候缺奶就临时去宝妈家里取;有时候奶箱子小坐地铁就可以;有时候奶箱子大需要打车;有时候取送的路上时间太长母乳半路就开始融化了。

     宝妈们见我一边做着通乳一边又是取奶又是送奶,很心疼我,后来有百分之三十的宝妈们都加入到这个义务取送母乳的队伍中。时间长了,孤儿院的负责人看我是真心去做这件事情,并不是为了虚名,他们就说到了一百袋以后派人自己来取,这样又为我减轻了很多劳力。

      刚开始有很多孤儿院机构不太认可我送母乳的方式,主要是担心母乳的卫生问题,后来大家都熟悉了,我也对这流程增加了健康把控,我本身就是医生,我会对送母乳的妈妈们身体健康做第一道把关,宝妈送母乳需要登记一张相关资料,送到孤儿院的母乳有另外一张表格登记相关资料,之后还需要完善的就是抽检工作,孩子们都是孤残儿童,身体先天不足,用了母乳免疫能力和防过敏能力明显增强,同时也弥补最为难得的母爱。

     母爱为大,生完孩子的妈妈都很有爱心,她们的乳汁都是由一滴一滴的心血组成,装成一袋一袋、一箱一箱的捐出来,她们对吃不完的母乳捐到孤儿院特别高兴。是妈妈们的爱感染了我这么多年在一直在风雨无悔。

     除了孤儿院还有重病的孩子,有些孩子得了重病吃奶粉过敏,医生说只能吃母乳,他们就联系到我,我拉他到群里,然后告诉他:“你自己把孩子的病状和在哪医院治的报告发到群里跟妈妈们说清楚,因为这个妈妈的母乳每一笔怎么来的,然后我再去送孤儿院这些都有记录的,希望大家能帮到你。”还有一些因为早产而没有母乳的妈妈特别需要母乳,他们想给我钱,我就跟他解释,我们无论是去宝妈家取母乳还是送母乳都不需要钱,我们图的就是一个心安和无私奉献。

     其实我特别喜欢我以前的工作,可是现在服务的宝妈和孩子比以前要多出N多倍,上天对人总是是公平的,他虽然给我关了一扇门,后边他也为我打开了另一扇窗,我最终还是没离开产妇和孩子。

     我第一批招的学生小丽(化名),她是从毕了业就跟我在一起,她家孩子老大八岁了,二胎也三岁多了,家住在燕郊。

      那是一个夜雨漂泊的晚上,一个宝妈捐了150袋母乳等着要取,我给我的学生打电话看看能否借用一下她家的车,她说外边雨很大,等雨停了先取母乳,第二天在给我送过来。    

      然而晚上雨一直就没停,我也没回去,就在按摩床上睡了一晚。

      她家的车是外地牌子,早晨七点之前一定要到团结湖,实在没办法,晚上他们冒雨先去了宝妈家取回了母乳,第二天早晨6点钟,我们家门响,我一开门看见是他们一家4口人带着母乳,我实在很惭愧,“怎么把孩子也带来了,”我的学生说早晨5点起来时要出门,孩子哇哇地哭也要跟着去,所以就带着他们了。

     我们5个人把母乳送去了孤儿院,那天的雨特别大,第二天雨还是很大,我特别感激这一家四口人,晚上顶着大雨去取,白天早晨又起那么早,带着两个孩子从燕郊到团结湖再到孤儿院。

     我一定要学车,这样大家都能方便一些,可是我的家人就是不太同意我学车,

      2017年,我在送母乳的活动中有缘结识了“,,爱”的志愿者老师,他们帮了我很多很多,我也跟着他们去北京西山凤凰岭那儿去做义工,凤凰岭山势虎踞龙盘,听说曾经有神人居住,我就在那里虔诚的发愿祈求,祈求我能早点学会车。

     10月份,我老公突然跟我说:“你不要学车吗,你可以报名啊,我也跟你学学,”

    哎哟,搞笑的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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