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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云笔记

 新用户1863Q60l 2023-05-12 发布于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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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景,调解员的工作室,白天 一沓纸的特写:我们刚刚听到的一切都在纸上。 调解员(画外):谁想先来? 素颜的妮可穿着宽松的运动衫和牛仔裤,一言不发,盯着自己膝盖上的纸, 妮可:我才不会大声念这些。 调解员(画外):为什么呢? 妮可:我不喜欢我写的东西。 上西区的一间办公室内,妮可和查理分坐在两把相邻的椅子上。一个50多岁的男性调解员坐在他们对面,他穿着毛背心,手上戴着好几个戒指,跳着二郎朋。 调解员:当我们调解你们的分居以及最终的离婚事宜时,到了后期可能全是争吵,所以我想从积极点儿的回忆开始。让那些来找我的人们记起他们结婚的初衷。这样的话,在你们分开时,你会想到这个人曾带给你许多美好,可能在很多方面仍然-- ~7~ 查理(拿着手机):我来读吧,我挺喜欢我写的内容。 词解员:你们俩都读才会有效果。 妮可(折起纸);我才不会读。 调解员:好吧。 查理:她总说我不会写东西,但我觉得我写得还不错。 调解员:妮可,听查理念完他写的,你可能就会改变想法了。 妮可(总算抬眼看他了):我不想听他写的东西。 查理:我们说好了要听的。 调解员:没错,这才是整个过程的第一步啊。 妮可站起身,突然大发脾气。 妮可:如果你俩就这样坐在这儿一唱一和。我觉得我可以走了。 抗议的喧闹声--
 
(家中,临行前夜)
查理:如果你不喜欢那个调解员,我们可以挽一个一 妮可:好...... 查理:或者我们也用不上调解员,我们直接把东西分了就行,我无所谓-- 妮可:我也无所谓- 查理:你可以拿走大部分。我们找挨得近点儿的公寓,这样对亨利容易些- 妮可:是。 查理:我们会搞定的,我们目的一致。(11页)
 
 
女制片人(掏出手机):我给你个电话号码。 妮可:呃,行啊。心理咨询师吗?我已经有一个了。是我妈妈的心理师,我们共用一个。 女制片人:是个律师,我和丹尼斯离婚时由她代理我。 妮可(意指男制片人):你和丹尼斯离婚了? 女制片人:2013年就离了。 妮可:那你们还在一起工作?不错呀。 女制片人:哦,那倒不是,他是个该死的大混蛋。做离婚协议时,诺拉帮我拿到这个项目的一半。 妮可:我们说好了不让律师参与。 女制片人:你可以这么想想,但不能真的这么做.… 妮可:我姐姐让我见了一堆律师,我讨厌这群人。 女制片人(坚定地):给诺拉打电话吧,她救了我一命。 诺拉(画外):我看起来真遥遢,抱歉。 内景,诺拉·范肖的办公室,白天 40多岁的诺拉范肖看起来精神十足且优稚高贵。这天她穿着一条设计师款紧身牛仔裤,一件伊夫·圣罗兰西装外套、一双红色高跟鞋,并面了个全妆。 妮可穿着老旧的牛仔裤和普通的衬衫,坐在舒适时髦的沙发上,办公室地板上铺着摩洛哥风格的地毯--这个办公室看起来像 W 酒店的套房。沙发上搭着羊皮罩,咖啡桌上摆着鲜花。 诺拉:我就开门见山了,我觉得你是个了不起的女演员。 妮可:谢谢你。 诺拉:我非常喜欢《迷恋女孩》,还有你的那些戏剧作品。 妮可(不由得开心起来):你还看过那些戏剧? 诺抢 我看过《厄勒克特拉》。去年我去纽约宣传我的书--哦,这倒提醒了我,得给你一本--我的出版商带我去的。 妮可:哦……太好了。谢谢你。 诺拉:太棒了。你真厉害。 ~19~ 妮可(感觉受之有愧):是查理导演的。 诺拉:我知道,他很有才华。 妮可:确实。他们要去百老汇了。当然,不包括我。 诺拉:能拥有你,他很幸运。 妮可:而我在演一部关于植物入侵的电视剧。 诺拉(认真地):你还好吗? 在此刻被问及这个问题,妮可有些触动,泪水滑下脸颊。 诺拉:噢,亲爱的。 诺拉脱掉鞋,扔在地上。她起身,抓起一盒面巾纸,凑到妮可身边,坐到沙发上。 妮可接过纸,和诺拉眼神交会。诺拉的视线让人觉得亲密且能够信任。 诺拉:深呼吸。你做深呼吸的时候,我来给你讲讲我自己。 她发了条短信,然后有些刻意地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诺拉把她的手放在妮可的腿上。就像个密友一样开口说道- 诺拉:如果你选择了雇我,我会不知疲倦地为你工作,随时给我打电话发短信都可以,除了我陪孩子的时候。我坚持自己接送小孩。 妮可(觉得不错):哦,我理解。 一位助理端着绿茶和饼干走进来。妮可开始吃饼干,诺拉没动。 诺拉:我自己也经历过,所以我明白这种感觉。 妮可(期盼地):是吗? 诺拉:是的。小孩是我和前夫的,他是个自恋狂艺术家,还喜欢骂人。我现任男友很不错,他住在马里布。 妮可:哦,挺好的。(犹豫着)但查理并不坏。 诺拉:不,当然不坏,但他们起初关怀备至,将你征服,然后等你有了孩子。做了妈妈,他们就突然厌倦了。 妮可点头。 诺拉:宝贝,你现在想住在哪儿呢? 妮可(深呼吸):这个嘛,虽然我现在住在这儿,我不知道这部剧能不能被选上,但……这里有家的感觉……这就是家。这是我所知的,唯一没有查理的家。 诺拉:你想留在这儿。 ~20~ 妮可喜欢听到这类确定性的话话,但又有些犹豫。 妮可:查理就不愿意这样,他讨厌洛杉矶。 诺拉:我们在意的是你想做什么。听起来你在纽约生活了一段时间。他也可以在这里住一阵,不是吗? 妮可(点头):查理总是这么说,但我们一次也没米洛杉矶住过。 诺拉:你儿子多大了? 妮可:亨利8岁了。他喜欢洛杉矶,但我不知道让他住在这里是否公平.... 诺拉:在我听来,这是个不错的童年呀:前一半在纽约,后一半在洛杉矶.... 妮可(自言自语):后一半.... 妮可思忖。 诺拉:你听我说,你现在做的是很有希望的事。你明白吧? 妮可(态度突然认真起来):噁。 诺拉:你是在说'我想要些更好的东西'。 妮可:是的。 诺拉:而且,现在是最糟糕的时候,一切只可能变好。汤姆·佩蒂不是唱过'等待是最难的部分'吗? 妮可:我不太清楚。 诺拉:他离婚时我代理过他老婆,我帮她拿下了那首歌版权的一半。 妮可:噢,我不想要钱或者什么东西,毕竟他也没什么钱。他的钱都投在剧团里了--我总觉得他投入太深。我只是想离婚。 诺拉:离婚是当然的,但我们可以两全其美。 妮可:我有些担心………你知道吗,我们本来不打算找律师的………我不想太咄咄逼人。我想跟他继续做朋友。 诺热:别担心,我们会尽可能温和地处理这件事。(稍顿)现在,你能给我再多讲一点发生了什么吗?毕竟我们工作的一部分就是讲述你的故事。 妮可:想精准还原还是有些难度的。抱歉。究竟为什么我要这么做,我好像又明白又不明白。这事不是不相爱了那么简单。 诺拉(画外):我懂的。你可以试试从头开始,不管你的故事起点是什么。 妮可开始讲述。在她叙述时,她发现自己的声音越来越有生气,泪水慢慢蒸发,整个人也变得更有力量,更“妮可”。 ~21~ 妮可:是这样的,最开始我和本订了婚,我俩住在洛杉矶,我当时想着'是的,我想拍电影,我想和本结婚”--老天啊。我当时才19岁,要么就是20岁,但却觉得自己已经老得不行了--实话实说,就好像我内心深处的一小部分已经死了。或者说已经死气沉沉,于是我对自己讲:'没有人是完美的,没有情感关系是完美的。'(突然发现)天啊,这茶可真好喝。 诺拉:是吧?这可是麦卢卡蜂蜜呢。 妮可:对了,你问的是查理。嗯,是的,当时我和本过得还不错,但却清醒地意识到了那种死灰般的感觉。然后我就去了组约,去见一部太空片的导演,是个很严肃地对待太空片的导演。他想拍太空中的性交易,有政治隐喻,至少他们让我觉得是这样。但事实上这部电影和那些烂俗的性喜剧一样,满足的是同样的观众。不管怎样,我在那儿的时候,制片人邀请我去看了邰戏剧。在一个人家里演的,公寓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戏。一个奇异的、超现实的、反乌托邦的故事。演员们都演得特别好,其中有个角色是邋里珊遢的大熊,他在表演的时候所有的台词都像是看着我说的,我知道不太可能,但就是有这个感觉,不过后来我发现的确如此。(再次发现)这些饼干也很好吃。 诺拉(画外):我会送你一些带回家。 妮可:后来,有人介绍我和剧组成员认识,我发现这只熊居然还是导演。原来他不知道我是谁--也许他知道,也许他之后发现了-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他开始跟我聊天,我也跟他聊天--原来我内心深处的那一小部分没有死。只是昏迷了而己。这种交流比性旁还好,当然性爱也和谈话一样……恋爱中所有的事感觉都差不多,你有这种感觉吗?我们整晚都在一起,第二天也在一起,然后我就,…再也没离开过,但实话实说,所有的问题从一开始就存在了。我只是参与了他的生活,与他同行,因为那种活过来的感觉太美好了。最开始,我是女演员,我是明星,感觉很不错,人们都是冲着我来看戏的,但后来我的光环不复存在,我们的剧闭越来越受欢迎,我的分量越来越轻,我变成了'那是谁?'哦,你还记得吗,那个时候演过那个的'。他成了我们剧团的金字招牌。这很好,但……我开始变得渺小。我意识到,我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我只是成为了他活着的养料。他很聪明,又有创造力,这没什么。我也会在家里私下给他讲一些想法。他会在公开谈话时把这些想法告诉大家,最后呈现在作品中。有那么几次,我因此而满足。像他这么厉害的人会觉得我的想法和评论有考量价值,我受宠若惊。之后我怀孕了,我心想“至少生孩子是我俩共同的事,孩子属于我们,也属于我。'他非常激动,所以那一阵,一切都挺好的。但是孩子……属于他们自己,就好像,他们离开你身体的那一刻,就是一个逃离你的过程开始了。而我却不属于我自己。这似乎很蠢,但却至关重要--我们家所有的家具,都是按他的品位买的。我都不确定我的品位是什么了。因为我从来都没机会按自己的品位做决定。我甚至都没参与决定住哪个公寓,就直接搬了进去。我总是念叨着想回洛杉矶,但说也白说。他喜欢我的家人,所以我们放假会来一阵,但我每次提议住一年什么的。他就敷衍我。每当他回头问我'你今天想做什么?'的时候,我都会措手不及。我看了那部关于乔泊·哈里森的长纪录片,然后我告诉自己:'认命吧,像乔治·哈里森的老婆那样做个贤妻良母也挺好的。'结果我发现,我连她的名字都没记住。后来,这部试播集找到我,在洛杉矶拍摄,报酬丰厚,就像突然有根救生索扔到我的面前,告诉我'这儿有你自己的一方天地'一样。我跟他当面提起的时候甚至有些难为情,但同时又有种感觉:'这就是我,这就是我的价值所在,看起来有点蠢,但至少这是属于我的。'如果当时他走过来,给我个大大的拥抱,对我说句'宝贝,我为你的冒险旅程而激动,当然,我也想让你拥有自己的天地',我们可能就不会离婚了。但他带着他一贯的酸溜溜的嫉妒取笑我。不过,他又立马想到了丰厚的报酬,然后告诉我可以把这个钱投给剧团。到那个时刻,我才真正意识到,他眼里没有我。他根本不把我看作独立于他之外的生命个体。于是我让他说出我的电话号码,他说不出来,我就离开了, 诺拉擦去妮可脸庞上混着化妆品的泪水,抱住她。 妮可(意识到自己忘记说了):而且我觉得直理和舞台监督玛丽·安睡过了。 诺拉(暴躁地):这个混球。
 
特写一个写着查理名字的吕宋纸信封。信封一角写着诺拉公司的地址。30多岁的凯西、妮可、桑德拉在排演如何把信封给查理。(23页)
 
查理凝视着信封。然后-- 妮可:我很抱歉。 查理(仍然看着信封):我感觉像是在做梦。 妮可:我们的婚姻不存在了。 查理抬头看着她。 妮可:我知道你不希望关系破裂,但你也不想要婚姻,至少不是特别想要。 查理(拿着信封):但我也不想这样。 妮可:那你以为会是怎样呢? 查理:我不知道……可能我没有好好想过吧。但我以为我们说好了-- 妮可拿出一瓶威士忌,倒出两杯,把其中一杯放在查理面前的料理台上。 查理:我们说过不找律师的。 妮可:我想要……不好意思,我想尽可能不那么戏剧化地说出我的想法。我想要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 查理:我们先等你拍完试播集,回到纽约,回到家,再一起搞定这件事。 妮可:诺拉以公正而出名-- 查理:我们根本不需要这些信封……(拿着信封)这是诺拉给的? 妮可:是,她棒极了。我觉得我们可以跟她做朋友。 查理:为什么我觉得不太可能.…… 妮可:就是走个形式,你不用立刻回应。 查理(突然):为什么,为什么凯西拿着个胡桃派? 妮可:那是她的胡桃派,和这件事无关。 查理:你确定吗? ~30~ 妮可:当然,我是说,为什么胡桃派会和别的事有关? 查理:我不知道,但这个胡桃派让我感觉更糟了。 妮可:对不起,胡桃派只是胡桃派而已。 春理:那我该做点什么? 妮可:你也去找个律师。
 
一个声音(旁白):见鬼。 内景,杰伊·马罗塔的律师事务所,白天 查理坐在一位50多岁的白发律师对面,律师高大健壮,穿着西装,名叫杰伊·马罗塔。这间办公室和诺拉的截然相反 --井然有序且商务气息浓厚,看上去十分老派。房间里挂着几张杰伊做运动的照片。 助理泰德坐在旁边的桌子上记笔记,30多岁的他是个年轻些的体育迷。 查理:怎么了? 杰伊·马罗塔(对助手):她找的律师是诺拉。 泰德别有深意地点点头。 查理:据说她很公正? 杰伊·马罗塔 杰克,事情是这样的,我每小时收费九百五十美元,泰德只收四百。所以你有很蠢的问题要问的话。问泰德就行。 泰德对查理笑了一下,查理看上去有些不舒服。 杰伊·马罗塔:首先,我们要收两万五千美元的预付费用 查理:哦,这超出我的-- 泰德:我们还得知道你整体的财务状况,所以需要一个法务会计。 杰伊马罗塔:这个的费用大概在一万到一万两千之间。 查理(担心地):但如果我们能很快达成协议,应该就不会太贵,对吧? 杰伊·马罗塔(不回答他):你在洛杉矶结的婚? 查理:是的,她妈和姐姐在这边,我又和我的家人不太亲近,所以直接在这边办了…… 杰伊·马罗塔:你们的儿子是在这里出生的? 查理:是,但也是因为她家人在这边而我和我一- 杰伊·马罗塔:所以说,你在这里结婚,在这里有了小孩,她也是在这里给了你传票? 查理:是,但我们住在纽约。(停顿)怎么了,哪儿有问题吗? 泰德:我们得把这个故事改写一下。 ~33~ 杰伊·马罗塔:如果你真的想和你的孩子在纽约生活,那么我会建议你,带着你家小孩,是叫弗莱德吗-- 查理:叫亨利。 杰伊·马罗塔:--亨利?我怎么会想到弗莱德的。 表德:我家小孩叫弗莱德, 杰伊·马罗塔:--你现在就带着亨利回纽约。然后我们在纽约起诉,让这场离婚变成细约的案子-- 泰德:我们得主张你们是一个生活在纽约的家庭。 查理:我们本来就是啊。 杰伊·马罗塔:不然的话。你可能没法在洛杉矶以外的地方见到你儿子了。 查理(震惊):真的吗?不可以这样。 杰伊·马罗塔:很难说服法院同意孩子搬家的。一旦你同意你老婆和孩子离开纽约,你的处境就很艰难了。 查理:我理解。但就像我说的,我们本来就是纽约的家庭,这是事实。她只是暂时住在这儿。 杰伊·马罗塔(引出问题):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要在洛杉矶提交申请呢? 杰伊和助理对视一眼,眼神中意味深长。 查理:我不……知道。但是,亨利想回纽约的,他跟我讲过一- 杰伊·马罗塔:孩子的话不算数,他只是说你想听的话而已。相信我,他对你老婆说的肯定完全相反。 杰伊重新看着文件。 杰伊·马罗塔:“退场的山羊”是什么? 查理:是“退场的幽灵”,我的剧团的名字。 杰伊·马罗塔:你是个导演? 查理:是的,戏剧导演。 杰伊·马罗塔:导过什么我看过的剧吗? 查理:我不知道,你看过什么呢? 沉默。 查理:我们的戏《厄勒克特拉》要去百老汇演出了,这还挺让人激动的-- 杰伊·马罗塔:我们得保护好这笔钱。 ~34~ 查理:这是戏剧,赚不了多少钱的。基本上,我赚的钱都投回戏剧公司了。 杰伊·马罗塔:我在想(看向泰德)我们是不是应该要赡养费。 泰德:有趣-- 吞理:找妮可要?我才不会这么做-- 杰伊·马罗塔:你老婆不是很有钱吗? 查理:她妈妈拍电视剧时攒过一点,她爸爸已经死了-- 杰伊·马罗塔:我们可以提出不让她妈妈见孩子,把她妈妈也拉进这个案子。 泰德:这样的话,她妈妈可以付你相关费用。 查理(觉得这话匪夷所思):不可能。我和她妈妈关系很好,妮可的家人一直就是我的家人-- 杰伊·马罗塔:以后就不是了。我建议你提前习惯这点。(对泰德)我们应该雇个私家侦探-- 查理:真的吗?我是说……真的要这样吗? 杰伊·马罗塔:我们需要想点办法让她看起来是个坏母亲。 查理:但她不是。 杰伊·马罗塔:你老婆嗑药吗?或者吸可卡因? 查理:不怎么吸- 杰伊·马罗塔:如果她是个完美的妈妈,那我们就赢不了了。 查理(犹豫着);有一阵她吃胃药上瘾。 杰伊盯着他。 查理:但这也不算什么,她一天顶多吃一管。 杰伊·马罗塔:你是否注意到有什么人跟踪你? 查理:没有! 杰伊·马罗塔 你得注意点。加利福尼亚不关心谁是过错方,所以哪怕你寻欢作乐也没事,但这种情况毕竟不太好。你得做好思想准备,诺拉可能会把你描述成一个忽略孩子的、不顾家的父亲。 查理:但我不是-- 杰伊·马罗塔:你住在纽约,一心投入在工作中,而她和孩子在这边苦苦挣扎。诺拉肯定会打这副牌,我敢肯定。 查理;但妮可不会撤谎。 ~35~ 杰伊·马罗塔:听好了,如果我们讲理而她们不讲理,那么最后达成的协议就会介于有理和无理之间。 泰德:而这仍然是不讲理的。 杰伊·马罗塔:只要有一方不讲理,就会无理。 查理:噁。 泰德:你知道人们都怎么说吗?刑事律师看到坏人好的那一面,离婚律师看到好人坏的那一面。 杰伊·马罗塔:不用等到这一切结束,你就会开始恨我和泰德。因为我们代表着你生活中最槽糕的一面。 查理:我想你说的没错。 查理看上去快晕倒了。 查理:也许我没表述清楚。我们很友好,我们没问题,我们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 杰伊·马罗塔:从头再把你的故事讲一次吧,你来看孩子,她却给你递了传票?真阴险。 查理:她不阴险…谢谢,但这不是……我们想用另外的方式解决。而且我也付不起你说的价钱……我还是回纽约吧。我还有百老汇的剧要排演呢--- 查理起身。
 
诺拉:请问是查理·巴伯吗? 查理:是的。 诺拉:你好,我叫诺拉·范肖,我是妮可的律师。 查理:你好。 诺拉:你找到律师了吗? 查理:还没有。 诺拉:那我可以直接跟你对话,对吧? 查理:可以。 诺拉:我这次打来,是因为我们还没收到你的回应。 布景师艾格尼斯打开门来到楼梯间,向查理展示了两张凳子的照片,查理指了其中一张。布景师点点头。 查理:我最近忙着排演戏剧和来来回回地飞洛杉矶。 诺拉:你需要给出书面的回应。 布景师又给了两张电话的照片。一张是20世纪30年代的老式电话,一张是70年代的拨盘电话。 查理:妮可说不用急的。 他指了下拨盘电话。她感激地点头,随即跑回房间。 诺拉:你收到我们的文件已经超过三十天了,按照法律规定,你是必须在三十天内做出回应的。 查理:我不太喜欢我见的第一个律师。 诺拉:你收到的文件上写得很清楚,你看了吗? 查理:但我以为只是说说而已……我们本来都不打算找律师的-- ~39~ 查理无意识地摆弄着他钥匙扣上的折叠小刀,拔出来再折回去。弗兰克探头进来。 弗兰克:查理,我在想是不是不把衬衣塞进去比较好。 查理(举起手指示意他安静):妮可说我可以慢慢来-- 弗兰克:--爱情戏的时候老是跟出来-- 诺拉:我们给了你时间让你慢慢来.….… 查理:什么爱情戏? 弗兰克:我抱贝丝的部分。 查理:你不用抱贝丝。 弗兰克:我想试试。 诺拉:如果你不做出书面回应,我们将申请进行缺席判决。 查理(对弗兰克):你不能再寒紧点儿或者让唐娜给你别个别针吗? 弗兰克(坦率承认):我本人不是很喜欢把衣服塞进去...... 查理示意弗兰克过来,他帮弗兰克塞衣服。 弗兰克:这个习惯从小就有了,对自己的身材不太自信。 诺拉:查理? 查理:噁,抱歉-- 弗兰克看着映在消防柜玻璃柜门上的自己,做了个自己最帅的表情。然后试了下拥抱人的姿势。查理开始顺着楼梯往下走。 查理:缺席判决?这意味着什么? 诺拉:意味着我们可以索要想要的一切。 查理:什么?什么都可以吗? 诺拉:你的公寓,你的东西--就是你所拥有的一切。 查理:她和我已经讨论过了,我们本来也没什么东西,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拿走很多-- 诺拉,而且我们可以把抚养费的数字设到最高,并申请全部的抚养权。 查理(惊慌):全部的抚养权?这根本就不一 查理打开紧急通道的门,进入-- ~40~ 时代广场。 城市的喧嚣声与闪烁的电子屏幕。 诺拉: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 查理:妮可不会这么做的,我是说……她不会的。 诺拉:不,查理,我是妮可的律师,我对你说的一切她都知情。 查理:我今早刚跟她通过电话。 诺拉:这个嘛,我在打这通电话之前五分钟刚跟她交流过。 沉默。 查理:行,好吧。我应该怎么做? 诺拉:你去找个律师,然后立刻做出回应。妮可本想温和地处理这件事,但你让我们别无他选。查理。 查理:我会去找律师的,我能在这儿找律师吗? 诺拉:我不知道你说的'这儿'是哪儿 查理:纽约。 诺拉:难怪这么多喇叭声!不行,你得来洛杉矶,见见这边的律师。 查理:我正在排演-
 
伯特(旁白):带着小孩离婚是最难办的事了,就跟死不见尸一样。 内景,伯特·施皮茨的律师事务所,白天 一个快70岁的男人出现在镜头中,他穿着粗花呢夹克和休闲裤,就着一杯水吞下从药瓶里掏出的药片。这位是伯特·旅皮茨。房间角落里,一只毛色灰白的猫窝在脏兮兮的枕头中喘息。 伯特:我懂你,我经历过四次呢。 ~48~ 查理:你离过四次婚? 伯特:我结婚四次离婚三次。希望最后这次好运吧。 查理点点头。伯特坐到他对面。 伯特:这也是我转入家庭法领域的原因,帮人们教过这些困难的时刻。(向前倾身)在我看来,如果我们纠结于谁做了这谁做了那或是'我不想付那两美元',最终只会花更多的钱和时间,经历更大的情绪压力。然而结果却没什么区别。 查理:是的,我也这样想。我确信她也是。 伯特:而且不论结果如何,我都按照事实说话。在我们这一行,有很多人为了达到目的乱编故事。你对他们来说只是生意,而我喜欢把你们当人看。 查理:哦,好的。不错。 伯特:不仅是你,我把她也当人看。 查理:嗯。 伯特:过程可能会很难看。但我相信没必要搞得那么糟糕。 查理:听到你这么说我很开心。呃,我想尽可能地节省开支。 伯特:当然了。我每小时收费四百五,需要预付一万美元。 查理:这么问可能有点蠢,但我们能不能以最低成本做这个案子? 伯特:这就是最低成本。 查理(咽了唱口水):我看看我能不能预支一部分百老汇的薪水...... 伯特:还要记件,你得付她的律师费。 查理:哦.....不是……什么? 伯特:或者至少付一部分。听起来很不讲理,对吧?你打官司是因为你深爱你的孩子,但却得花掉一部分你本来要给孩子付的学费。 查理:看起来很荒谬。 伯特:嗯,没错。 伯特翻阅着面前的文件。 伯特:我们得立刻回应。(看着文件)你儿子在这儿上学? 查理:暂时在这儿,我们说好了。她的试播集要拍成连续剧了,我想顺着她来,因为她总觉得我们一直都是按我的主意来。 ~49~ 伯特:离婚时得做个好丈夫。 查理:大概吧。但我们住在纽约。 伯特(戴上眼镜):不过你的孩子在这里上学,所以法庭可能不这么看。 香理(警觉地):我们要上法庭吗? 伯特:不一定,我们可不想上法庭,加州的法庭都很烂但我们得考虑周到。(看回文件)这好像不是我的眼镜。(拿下眼镜,站起身)你来洛杉矶都住在哪儿? 查理:现在住在一家酒店-- 伯特:这可不太行。 查理:对谁不太行? 伯特:法庭。 查理:你刚刚才说我们不用上法庭的。 伯特:当然。我们做好上法庭的准备,就是为了最终不去法庭。 查理:好吧。 伯特:在洛杉矶找个地方住,离她近点。这样比较好申请抚养权。 查理:她住在西好莱坞呢,那么贵。我猜我得把纽约的公寓租出去了。 伯特:不能租出去,你得维持纽约住民的身份-- 查理(一头雾水):好的。 伯特:但也得在洛杉矶找个地方住,免得看起来你只在纽约住。 查理:那.....(迟疑)我需要做点什么? 伯特:我建议你尽量多陪陪你的孩子。很多人争取相处的时间却不好好利用,他们只想赢官司。 伯特离开办公室,消失在走腐尽头,查理跟在他身后, 查理:不会很麻烟的,对吧?很明显我们是个纽约的家庭,对吧? 查理在餐饮区找到伯特,那只老猫跟着他们。伯特打开一台旧冰箱,从一个特百惠盒子里拿了些肉和米饭。 伯特:但愿如此吧。我不懂--你们都很爱儿子,也都很尊重对方--为什么离婚时不能相对而言痛苦少点呢? 查理(欣慰地):你说的对。 伯特从一个抽展里拿出塑料餐具,朝门口走去,打算去外面的等待区,看理迟疑片刻,跟上去, ~50~ 亨利和伯特的助手,30多岁的内尔,在地上看杂志。 伯特(把眼镜递给内尔):我觉得你戴的是我的。 她摘下眼镜,二人交换。内尔点点头。 内尔:好像是的。 查理(对亨利):你做了些什么? 内尔:我们在谈论钱。 亨利:我在看这本杂志。 查理(扫了一眼):你在看《加州法律》? 亨利:嗯噁。 查理:好吧,我忙完了。 亨利摸了摸老猫。 伯特:我不会指望这只猫有什么回应。 查理跟着伯特回到餐饮区。 伯特:我希望你知道,无论如何,这一切都会结束的,不管我们赢还是输,你们两人都需要共同解决这件事。 查理(动容地):谢谢你。你是这场离婚业务中第一个把我当人看的。 伯特眼中有泪花。他抱了抱查理。 伯特:你让我看到了自己,第二段婚婚中的我自己。
 
诺拉(旁白):妮可和查理的儿子亨利在洛杉矶出生,目前在上月桂谷的月桂小学。 内景,洛杉矶世纪城的一间会议室,白天 特写:妮可。 诺拉(画外):--妮可在好莱坞演电视剧,同时也履行着妈妈的全部职责。她带亨利上了游泳课、艺术课、健身课。音乐谍,还去了活动小组。 切至穿着深色羊毛西装的直理,他紧张得冒汗。 诺拉(画外):妮可是亨利的主要监护人,某种意义上讲。查理如果想行使自己的监护权,应该多来加州看亨利。 现在镜头在二人的脸之间交切。尽管他们两个都没张啡,但两张脸之间的交流就像对话一样。二人都听着律师们的交流。时而动容,时而面露愤怒。难以置信和不适。他们偶尔会看看自己的手或者做点笔记。 伯特(画外):诺拉,你好像忘记了,他们在纽约生活过十年-- 诺拉(画外):我的当事人的确在纽约工作过几年。但她在这儿出生并长大。大部分的假期和夏日,他俩都会来这儿和她所有的家人一同度过。两人也是在这儿结婚的,要不要看看婚礼照片? 切至全景。 这间会议室窗户很大,周围环绕着工作问。 妮可坐在诺拉旁边,穿着昂贵而合身的西装及高跟鞋的诺拉看起来光彩耀人。诺拉的助理阿米尔坐在她俩身后。 伯特:没必要看照片--不过我确信两个人肯定都很好看-- 伯特对身旁穿着羊毛西装流汗的查理咧嘴笑了一下。他俩坐在大桌子的另一侧。伯特的助理内尔坐在他俩后面,靠在窗户边的椅子上。 伯特:我的当事人希望,这部电程剧拍完后,大家能搬回纽约,他们的房子也在纽约-- 诺拉:据我所知,婚姻期间查理曾数次向妮可承诺在洛杉矶多住些时间,但由于他个人坚持他的工作让他们必须待在组约,妮可在纽约待的时间比预期之中多很名。而且事实上,几年前查理曾受到来自格芬剧院的驻留项目邀约,元全能带着他的家人来洛杉矶工作与生活一年,但他却在明知这是妮可愿望的情况下推掉了这份工作。 伯特:他想让家庭和孩子维持稳定。 诺拉:和为了方便他执导戏剧全家搬去哥本哈根住了半年是同一种稳定吗? 一个助理从门外探进头来,相引起阿米尔的注意。 诺拉:我知道查理住在纽约,只要他能协调工作时间,就会飞来见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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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特:每次往返都花销巨大-- 诺拉(看着查理):我不懂你为什么不能一直住在这儿。 阿米尔注意到了焦急的助理,打断大家。 阿米尔:呃…推歉,要不要先点午饭--不然我先下单,这样大家饿的时候吃的刚好送到, 伯特:不错。 阿米尔:大家都吃曼尼家吗? 伯特:我喜欢曼尼家。 诺拉(对查理):你吃过曼尼家吗? 查理有些吃惊,不知如何做出应答,他摇了摇头。 诺拉:你肯定会喜欢的,沙拉和三明治都很美味。 查理(点头):好。 阿米尔传着菜单,众人一一点餐。伯特特别声明不要黄油或牛油。菜单传到查理面前,他有些迟疑。 查理(看着菜单):呃,我不知道--抱歉…… 妮可(仿佛条件反射一般):查理要希腊沙拉。但把希腊式酱汁换成橄榄油和柠檬。我要中式鸡肉沙拉。 查理点头,觉得满意。阿米尔记下大家的选择,交给助理,助理离开。诺拉起身给自己和妮可倒咖啡。 诺拉:查理,恭喜你得奖。妮可告诉我了。 查理(忍不住笑意):谢谢你。 伯特:他是个天才。 他揉了揉查理的头发,大家都尴尬地笑着,查理脸红了。妮可甜甜地笑着,感知到了他的尴尬。诺拉举杯询问查理是否需要咖啡。 查理:哦,谢谢。 诺拉:我跟妮可讲过,我特别爱看你的戏。你是个天才,我真想钻进你的大脑难瞧。 查理:谢谢。 诺拉:有那么一刻你能感受到那种天才的气息。(对阿米尔)那真是我去年看的剧里最喜欢的一部。真正的天才啊。 伯特(对查理):听说这部剧在百老汇停演了,我很遗憾。 查理(自言自语):他们感受不到天才的气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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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看向伯特,意思是“何必提起呢”。 伯特:我猜竞争一定很激烈。 查理点头。诺拉把咖啡放到查理面前。 查理:谢谢。 诺拉(言归正传):所以,只要查理在洛杉矶,妮可也赞同,为了亨利好,两人见他的时间应该一样多--(对查理)查理,洛杉矶还是不错的,你应该试试。 阿米尔:是啊,这儿地方大--你没法反驳。 伯特:这点我也喜欢,但我们得把我们对于这两座城市的私人看法撒在一边,我们可不能说这对夫妻来自于一个常住洛杉矶的家庭。很明显,二位已经达成协议,妮可拍完这部电视剧之后全家就搬回纽约。 诺拉:据我所知不存在这种协议。 查理(忍不住插嘴),只是没写下来。 诺拉:查理,这和你们婚姻存续期间你答应妮可多回洛杉矶住是同一种协议吗? 查理(慌张地):我们当时没协议好,只是讨论了一下……而且...... 诺拉,所以,你想要的时候就是协议,妮可想要的时候就是讨论? 沉默。 伯特:私谈一下。(把手搭在查理胳膊上)诺拉,你们这儿有空房间让我和查理私聊一下吗? 内景,小会议室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狭小公用办公室,房间里配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部手机,几个不用的咖啡杯和带着面包屑的盘子。 伯特(有些不知所措):诺拉是个非常出色的律师。 查理:嗯。 伯特(暗白佩服):很难搞,对吧? 查理:嗯。 伯特:现在你有些进退两难了,因为你已经表示出为了见儿子,你愿意飞来洛杉矶并在洛杉矶租个公寓-- 查理:你让我这么做的! 伯特:我知道。 查理:而且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见见儿子,不是为了开个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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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特:是,但不幸的是你就是开了先例,法官可能会这么看。 查理:有别的选择吗?我待在纽约,再也不来? 伯特:不可以,这样法庭会觉得你压根儿不在意能不能看到儿子。 查理:到底上不上法庭,另一会儿说上法庭一会儿又说不会上法庭! 伯特:这个嘛,如果这样进展下去,我们可能就得上法庭了。 查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伯特:我知道,我也知道这听起来可能很不公平。但你想想那些被丈夫遗弃且男方还拒绝付钱的穷苦母亲,这个机制还是得保护这些人. 查理点头。 伯特:听好了,如果我代理你-- 查理:你就是在代理我啊。 伯特:我觉得法官不会让孩子离开洛杉矶--我们应该尽量今天达成和解-- 查理:怎么和解? 伯特:他们能留在洛杉矶,但一 查理(焦急地):不,伯特,不可以。我们必须得赢。 伯特:你得记住,真正的赢是对查理好。如果你们上法庭,他也会被卷进来的。 杏理:如果他在这儿面我在细约,那我再也没办法真正当爸爸了。 伯特:是另一种爸爸。 查理:压根儿没有爸爸了! 伯特:你可以搬来这边,阿米尔也说了,这儿地方大。 查理:去他的地方大,伯特,去他的地方大。 伯特:你说什么我都会做,但这是我的建议。我见过这种事情没完没了拖下去,最后这种争执让所有人都不堪重负。我有个得了结肠癌的客户,还没和妻子达成协议就去世了。 查理:如果我们在纽约起诉呢? 伯特:太迟了,而且就算你真的这么做,我觉得作用也不大。她们在财务方面的要求挺合理的,没要你奖金的一半就很好了-- 查理:她不会的。她知道我把所有钱都投在戏剧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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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特:如果继续拖着,她可能就会要了。 查理:演员和工作人员们都指着这笔钱呢,他们也有家人要--法庭不会同意的。对吧? 伯特:不管会不会,闹到法庭去商议就会花掉一半奖金了。 查理叹气。 查理:我感觉自己像个罪犯。 伯特:但你没犯罪。 查理:感觉不太对。 伯特:如果我们现在就同意让他俩待在洛杉矶,并尽可能地去沟通协调。我觉得我们也能让她们做出一些让步。 查理:没有别的了,这就是我唯一在意的。(突然感伤起来)他得知道,我为他战斗过。 伯特:他会知道的。 查理(沮丧地):我不该让她带着亨利一起来洛杉矶的。 伯特:就算没有纽约和洛杉矶,也会有别的问题。你们会为了房子,学区,或别的什么而争执。就像那个正在理发的女人要去罗马的笑话一样-- 查理:我没-- 伯特:一个女人在理发店说:'噢,我要去罗马度假了。'理发师说道-- 查理看着墙上的钟。 伯特:'你坐什么航班呢?'她回答:'意大利航空。'他接着说:'那是我坐过的最烂的航空-- 他继续讲这个笑话。与此同时,查理注视着走圈的秒针。终于-- 查理:伯特,不好意思,但是讲这个笑话的时间在收费范围内吗? 伯特欲言又止。 伯特:不管发生什么,都是暂时性的。他会长大,他会对这件事有自己的看法。时间站在你这边,查理。也许他会去东海岸上大学呢。 切至:亨利的脸。他眉飞色舞地说着自己的存钱罐里已经有了多少钱。 亨利:我把二十五分和一角的硬币放在爸爸家了,我的美元和我那张二十美元的钱,放在你那儿,好吗? 查理注视着他。 内景。查理租的公寓,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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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的脸出现在亨利面前的电脑屏幕上,两人在视频聊天。 公寓里空间很小,除了本来就配备的家具,什么都没有。 特写一张伯特公司发来的两万五千元的账单。查理坐在桌子前,看着一堆账单、法律文件和一本支票簿。他有些犹豫。
 
 
夫妻离婚争宠物犬,法院:狗狗和男方更亲近
澎湃新闻 2023-02-28 09:54 发表于上海
澎湃新闻记者 张刘涛 通讯员 张水萍
 
宁波一对夫妻因性格不合最终离婚,双方共同财产分割很顺利,但为了争夺共同饲养的宠物狗,两人均无法割舍不愿退让,最终对簿公堂。
日前,宁波北仑区司法局通报了该起调解案件。澎湃新闻2月27日从该局获悉,该案经北仑法院调解后,双方最终就宠物犬的归属达成一致,撤案息诉。
徐丽(化名)和赵丁(化名)于2019年12月经朋友介绍于次年2月登记结婚。后因性格不合逐渐显露,两人常吵吵闹闹,夫妻感情最终破裂。
2022年3月,女方徐丽提出离婚,赵丁同意,双方在共同财产处置上很快达成共识,共住房子系赵丁婚前财产,归赵丁所有;徐丽名下的车子归她所有。但对一只婚后共同饲养的柯基犬毛豆(犬名)的归属,双方分歧很大。赵丁认为毛豆由其购买,当时才三个月大,他花了很多心思照料,毛豆生病都是他送去看医生,亲自喂药,两年来自己与毛豆已有深厚感情。每天下班回家开门总是毛豆跑出来迎接他,毛豆对自己的亲昵程度远超徐丽。房产归自己所有,毛豆如果归自己,不需要换生活环境,有利于它健康成长。徐丽则表示,赵丁平常工作忙,没时间照顾毛豆时都是自己在照顾,自己每天早晚陪毛豆遛弯,已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如果毛豆归赵丁,自己对毛豆的情感依托该何去何从?
因无法达成一致,赵丁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判定毛豆归自己所有。法院对宠物狗的归属问题进行了调解。指出夫妻双方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购买、饲养的宠物,应当属于《民法典》规定的“其他应当归共同所有的财产”在离婚时可以请求分割。但宠物有生命,难以实物分割。
法院认为,毛豆和赵丁更亲近,且已在现有房子生活两年,熟悉并适应生活环境,其所有权归赵丁更为合适,但徐丽对毛豆亦有一定感情。经调解,双方达成协议,宠物狗毛豆归赵丁所有,但徐丽可适时探望。
据该案承办法官介绍,生活中,很多人已经把宠物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朋友。在这个意义上,宠物已不仅仅是一个“物”,更是人们对“温暖、安慰、陪伴”等情感的精神需求和心灵寄托。我国现有法律中没有宠物“抚养权”的相关规定,如果夫妻在离婚时对宠物的处置无法达成共识,法院只能把宠物视为财产进行分配,若调解不成功则要进行判决。因此法院在调解或判决阶段,通常会综合考量宠物的购买者、照料人、夫妻生活的环境、条件等因素,进而确定更适合抚养宠物的一方,未获得宠物抚养权一方也可要求对方给予适当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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