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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仲华 | 回不去,忘不了的地方是老家

 荆楚文史哲 2023-05-14 发布于广东

▲李正阳题
到不了的地方叫远方,回不去的名字叫家乡。一个你年轻时想方设法都想逃离的地方,却成为了年老时最想回去的地方。中国的传统文化,造就了我们浓厚的思乡之情,从古至今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最先想到的都是故乡。

“天上的水,远古的风,在这里缠绵,父亲的歌,母亲的梦,吟唱了千年。我寻着祖先的记忆,看星汉灿烂,多少美丽的传说,回响在耳边。兄弟的情,姐妹的爱,在这里相伴。昨天的你,今天的我,描绘着画卷。我唱着童年的歌谣,看烟火人间,多少美丽的乡愁,流淌在心田。老家的路程,并不遥远,总在我心头升起炊烟,梦是这样真,心是那样暖,根在这里,让我梦绕魂牵。”

李元方演唱的歌曲《老家》,简直是从我的心里来呀,让我沉醉于其中,听了一遍又一遍!黄梅老家,有我挥之不去的记忆,永远也挥不去的思念。
以前把回黄桥养老当作晚年生活的首选,那里有熟悉的田园,静谧的环境,洁净的空气,安全的食材,还有自然的生态和缓慢的节奏。一年四季,春耕夏耘,秋收冬藏,有着南方没有的分明四季,浓浓的烟火气在此升腾,氤氲着让我安心的味道。

我在这里曾振臂一呼应者云集,但如今是背井离乡好久,且人生已到暮年。我原想的是,无论漂到哪里,我和我的子孙都不能忘本,我把在老家的房子,特意花费三四万元钱,将老屋桁角瓦全部换新,外墙水泥粉刷贴砖,小楼足可安居再过三十年。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骨感。令我非常伤感的是故乡老屋因修高铁而拆除了。且为老屋的拆迁补偿安置与乡官意见相左,而上行政法庭对簿公堂,官司我虽胜诉,但体味到人心不古,我心渐凉。我心心念念向往的故乡,活生生地击溃了我的梦想。
对于体弱多病,行走和呼吸有障碍,而客居他乡的我来说,老家,是心中最温暖的向往,却也是渐渐回不去的故乡。总想着回一趟吧,既跃跃欲试,又顾忌重重。这种渴盼又有几分胆怯的心情,如唐代诗人宋之问在《渡汉江》中写道“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现在交通格外的便利,我们往往可以早上出发,晚上就能回到故乡,然而,对于现在的我并不那么容易。所以我拟了一副自挽“生在尘世担道义,魂归故里伴爹娘”。能够把自己埋葬在家乡,埋葬在爹娘身傍,成为了我最后的梦想。

我由自己的状况,想起了贺知章86岁时写下的千古名诗:

回乡偶书二首·其一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多年没有回过家乡的贺知章,如今已经是一个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80多岁老头,其实最初的贺知章并没有这么强烈的回乡情节,这一切都要从他86岁的那场大病开始,公元744年,他无缘无故得了一场大病,但是这场大病并没有将他带走,年迈的贺知章得以死里逃生。

经历了这场大病以后,他也看清了人生,什么高官厚禄、人情世故、金银财宝都没有生命重要,于是他不远万里回到家乡。诗人主要叙述自己走在故乡的路上,虽然口音并没有改变,但是两鬓已经斑白,同村的儿童见到自己完全不认识,还笑着问:客从何处来。

虽是故乡人,相见不相认,诗人中充分地表达了自己的悲伤之情,这也促使诗人更加怀念家乡。

诗人回乡了,而我的回乡之路在哪里?

作者简介

黄仲华,湖北省黄冈市黄梅县黄桥村人,律师,高级会计师,爱好农学、医学、文学,现居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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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梅文史哲 编委会

法律顾问:黄仲华(资深律师)

总编:李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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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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