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国的公开资料:二战后,日本军队的情报机构在美军一手扶植下建立起来,与旧日军的情报传统出现断链,被覆盖上了浓厚的美国、西方色彩;但另一方面重建的日军——“自卫队”又将许多前日军骨干回收利用,因而其军事情报工作仍有一定的昭和日军风格。多年来,日军重要情报主要来源于美国,但也逐步建立了自己独立的军队情报系统。 日本军队系统的主要情报机构 (一)防卫厅防卫局调查第一科、第二科,参谋长联席会议(日本汉字为统合幕僚会议。战后复活的日军为掩盖其军队属性,力避使用世界通行的兵种和军衔、军职术语,将“参谋”伪称为“幕僚”,“侦察”伪称为“调查”)第二参谋室,处于国防和参谋部门中枢,是日本军队的最高情报部门。 职责分工: 参谋长联席会议第二室 汇总国内外军事情报,为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提供有关情报资料。 (二)陆军参谋部(陆上幕僚监部)调查部、海军参谋部(海上幕僚监部)调查部、空军参谋部(航空幕僚监部)防卫部(防卫在日本军语的情报工作语境中是防谍保密之意),是日本军事情报系统的主干,负责指导下属各情报机关和部门的业务。 这三个部门的机构设置大体相同,直属队有: 日本在战后创建警察预备队以后,不断发生敌对势力潜入内部、盗窃秘密文件的事件。为此,1952年11月,警察预备队改编为保安队以后,模仿驻日美陆军的反情报部队CIC,创建了陆上自卫队调查队。 根据美军顾问团每750名队员设1名反情报人员的意见,确定了调查队的规模。 调查队总部设在越中岛,在北部方面队和4个管区队(后改编为师)设分遣队部,各分遣队分别向各管区的兵营配属2~5人的派遣队。当时是由驻东京的调查队长直接指挥。这种集权体制的优点是便于集中力量、统筹经费、综合处理和情报交流。 1960年,陆上自卫队改编为5个方面队,调查队的机构也一分为六,改编为中央调查队和北部、东北、东部、中部、西部各方面队调查队。 中央调查队长对各方面队调查队不再行使指挥权,只在涉及多个方面队的案件时,根据防卫厅长官的批示进行协调。 调查队创建的目的之一是防止敌对分子渗透、阻止将军队卷入武装暴动的策划(参看日军右翼分子策划暴动的电影《没有皇帝的八月》),因此其骨干多留用了原日军人员和战后警备警察中的有经验者。但由于人员数量过少,很难独立开展工作,常常要在所在部队乃至公安调查厅和当地治安机关的协助下开展工作。 1997年整合组建防卫厅情报部时,调查队的体制仍维持原状,没有编入情报总部。 调查队的规模不大,中央调查队600人,海军调查队40人,空军调查队60人,人手不够经常要靠警察厅和公安调查厅的协助。 队员是从自卫队员中挑选受过高等教育、头脑敏捷、理解能力和推理能力都较强的人,经过严格训练后,才能担负此任。 调查队不断吸取防谍的最新技术,其技术手段达到世界先进水平。
在战时,则按《情报教范》所示:“利用外语及特殊技术搜集整理情报资料,亦即通过审讯俘虏、审阅缴获文件、解析航空照片研究地形等收集情报资料,并编写成情报”。 公开报刊的来源靠驻外使馆采购和在东京神田町的军事书店一条街购买。
该队每月编印约100页的《情报资料月报》和《技术资料月报》或有关周报,限送防卫厅、自卫队内的有关情报单位,另也向宣传机构提供资料。 从1969年开始,该队开始使用大型电脑储存情报资料,将各国的主要军界要人、军事机关团体、兵力部署和武器研制情况等一一输入,至1980年已输入了几十万件资料。 海军的资料队规模较小,只有40人,发行《调查月报》。 空军的资料队有60人,也发行刊物。
该室始建于1958年,名义上属陆军参谋部调查部领导,实际上受内阁情报调查室指挥。在1978年高仓健主演的日本电影《野性的证明》、吉永小百合参演的《没有皇帝的八月》中,展现过陆军情报系统及其与内阁调查室的关系、对国防危机事件的反应等。 50年代当时,新建陆军(陆上自卫队)参谋部成立二部别室(简称二别),负责信号情报(日方称其为电波情报)的搜集。 1977年,军事情报工作改由防卫厅防卫局调查第一课负责,“二别”也因此改称陆军参谋部调查部调查第二科调查别室(简称调别),下辖6个通信所,分别驻东千岁、新潟xì县小舟渡、琦玉县大井、岛根县美保、福冈县太刀洗、鹿儿岛县喜界岛。 “调别”的结构模仿总部设在东京、所属各站分布在日本各地的美陆军太平洋信号情报部队ASA。当时美陆军太平洋信号情报部队为了搜集苏联的情报,曾雇佣了许多从西伯利亚回来的前日军的俄语和密码破译专家。 随着50年代日本以警察预备队的名义重建军队,“二别”在琦玉县的大井ASA通信站一边见习美军截收破译,一边开始创建自己的通信情报部队。此后,警察预备队又把ASA中的前日军人员召回充作骨干。 1956年,“二别”将总部移驻练马,1960年又迁往新址,其间接收了美军的通信所,还从海、空自卫队选调了骨干。 到1982年,“调别”的陆海空军官(自卫官)和文职人员总计约900人。此后为了提高情报能力不断增员,到1993年已达1,300人,年度经费十几亿日元。 1997年防卫厅情报总部成立后,“调别”以及各通信所和第1电子队全部纳入情报部指挥下,但各通信所也与隶属“调别”时一样,由陆上自卫队的通信部队负责运营。 部队所属的沿岸监视队和警备所的职能虽近似于通信情报部队,但与“调别”的通信所不同,因此未纳入新编的情报本部属下。 “别室”的主要任务是从事电子谍报工作,搜集、整理和分析进入日本上空的一切电波,辨认发射电波的飞机、舰艇的类型,防止电波对通信和电子武器的干扰,研究密码等。 该室所获情报及时上报防卫厅和内阁情报调查室,并将动向情报编成《军事动态报告》。
此外,针对中越战争、第四次中东战争、美苏舰艇相撞、南朝鲜客机事件以及各国进行的核试验等,“别室”都截收到了有关情报。 (四)作战部队侦察分队
沿岸监视队使用防空雷达和光学器材,对距海岸300公里以内的海域和上空约1万米的海域上空的舰船、飞机进行监视。虽器材性能有限,但可通过无线电截收来弥补监视能力的不足。监视队常年监视苏联的舰船种类、形状、名称、行动时间及场所等数据最终统一进行管理。 在水面监视的同时,海上自卫队还通过设在稚内、津轻海峡沿岸的松前和龙飞、对马海峡的对马、壹崎、下关、纪伊、观音崎的各个警备所进行水平监视。 作战部队师一级设侦察队,规模较小,由100余人组成。装备装甲车2辆,摩托车和卡车各26辆,地面雷达12部,各种型号无电收发报机38部。 步兵团设侦察排。
在美军占领期间,美陆军第64工兵营(负责地图作业)进驻东京。日军陆地测量部队从明治时代就开始了长达半个世纪的覆盖整个日本和中国主要地区地形图测绘工作,留下了大量宝贵的资料。 美军第64工兵大队一进驻东京,马上没收了这些宝贵的遗产,再根据航空照片的数据绘制了新图。据说这些地图中的朝鲜、中国东北地形图在朝鲜战争初期的作战中发挥了很大作用。 1954年,日以美军这个营的模式建立了第101测量大队,下设管理中队、测图中队、复制中队。当时主要任务是地形图、航空照片的测图、校正、复制及地图供应。 1990年以后,增加了卫星图像数据的处理和全球定位系统测量业务,1995年改称为中央地理队,1997年图像处理人员转入情报本部。 空军天军分队:2020年5月18日,成立空军宇宙作战队,员额20人,于2023年全面开展太空侦察与外层空间电子对抗等活动。 (五)陆上自卫队调查学校 现已改称自卫队小平学校,负责日军全军所有的干部教育。原由陆军管理,培训全军各军种的情工人员。详见:陆军中野学校,电影和史实浅说 (六)驻外武官
武官列入外交部编制,由外交部提供工资和活动经费,保留军衔,着军装,任期三年。其情报工作直接归外交部领导。 武官期满回国后,必须在6个月内向防卫厅提出报告,全面分析和综合所在国的军事状况和重要军事情报。 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日本已向美国、苏联、德国、英国、中国等29个国家派出了37名武官。派驻武官的范围不是很广泛,表明当时日本的军事外交与外交渠道的军事情报工作是有重点的。
(1)以陆军为重心。陆军参谋部调查部是日本军事情报工作的核心,军队高级机关情工人员的85%以上集中在该部,还拥有三军唯一的技侦部队和最大的综合性情报研究机构——中央资料队,它不仅搜集陆军所需要的情报,还为全军和政府提供军事、政治、经济及科技等方面的情报。
指导机关是防卫厅和各参谋部的调查课,由少数人组成,基本不从事原始资料的搜集和研究,仅负责业务指导和综合上报各情报部队整理的情报资料。 情报部队包括指技侦队、资料队、调查队和“别室”,他们负责从事实际情报业务,包括情报的搜集、研究和整理。人员任职期限较长。
在国内情报方面,除了自己从报刊、杂志上搜集情报外,还需要内阁情报调查室、公安调查厅,警察厅等单位提供资源。 国外情报大多通过外务省、外国驻日武官、驻日美军提供。但是,由于这些情报机构的任务、立场各不相同,向防卫厅提供情报的范围、层次、质量受限,大部分时间无法提供一级情报。
日本军队情报机构中的第一科对内,主要搜集国内左、右翼及部队内部不可靠分子的情报;二科对外,负责搜集外国情报。 实际隶属于政府内阁的“别室”,把日本在亚洲的“天然盟友”——韩国列为仅次于苏联、中国、朝鲜的侦察对象,以近十分之一的侦听台侦收韩国的情报。
四是军方使用通信卫星受限。由于战后日本的国家体制为“和平宪法体制”,法律规定,“日本对宇宙物体的开发及利用只能用于和平目的”,同时,部分在野党也极力反对,日本长期出现民间可以充分使用卫星通讯,而自卫队倒不能使用的怪现象。 为了克服军事情报体制中存在的种种弊病,日本政府采取了一些改进措施。1984年4月,在防卫厅中设置了“中央指挥所”,其目的是,一揽子集中陆、海、空自卫队的各种重要情报,以便在紧急情况下由中央立即采取有效措施。 “中央指挥所”同首相官邸、驻日美军司令部和有关省厅之间设有直通电话及传真设备,它将成为陆、海、空自卫队指挥、控制、通讯、情报(简称C³I)系统的中枢。 从1987年度起,用6年时间建立情报数据库,实现陆、海、空自卫队各自掌握军事情报的一元化管理,以改变军种情报不能共享利用的现状。预定6年共拔款1亿9000万日元。 突破法律障碍后,日本政府于1996年将陆海军情报机构整合,1997年1月20日改制为防卫厅情报部(情报本部),下设6个部,即总务部、计划部、分析部、联合情报部、图像与地理部、电波部,直属6个通信所。地址位于东京都新宿区市谷本村町5丁目1番地的防卫厅(现国防部)市谷营区。实现情报体制重大改进 英文缩略语:DIH(Defense Intelligence Headquarters)。 情报部的主要职能为汇总整理日本6个情报机构——内阁情报调查室、公安调查厅、外交部国际情报综合组织、警察厅外事科、防卫局调查科、日本贸易振兴会掌握的情报信息。 职员总数2011年为1,907名,当时所使用的2010年度预算为528亿日元。 其组织结构如下: 为了加强电子情报的搜集能力,防卫厅决定从1987年度起,每年进口一至两架EP-3电子情报搜集飞机,建立起一支由9架飞机组成的“电子情报搜集飞行队”,配备在山口县岩国基地。 90年代后期,其引进的美制高性能反潜机P-3C超过了90架,引进的美制EP-3电子侦察机,可与美军联网、配合侦听;2010年代装备了日本自研的P-1大型固定翼反潜巡逻机,在北部和西南地区建立多支电子情报侦察与通信对抗部队,特别是在东京练马区朝霞营区新设立的电子战部队总部,以及空军的宇宙军分队,大刀洗的电子信号侦察分遣队已具备监视过境卫星通信信号的能力,Mallard计划则拟形成每天拦截互联网通信信号1,200万个的能力,电子侦察能力不断增强。详见:九州岛熊本市健军基地与日军电子战能力现状 日军网络战组织示意图 国防部长(防卫相)下辖网络防卫队90人,负责开放系统国际互联网、封闭系统国防部内网所受网络攻击的防护;陆军系统防护队60人,海军保卫监察队130人,空军系统监察队50人 时至21世纪20年代的今天,日本军事情报工作的最大特点,恰恰是电子情报搜集能力强,已补上了过去一个时期的短板。当然,补上这个短板而且更强的,是日本西边的一个大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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