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竹,应属雅趣。东坡先生诗曰:“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俗气当真不可医?若言,竹之雅,让人免俗。 苏东坡《木石图》 一株枯木,一具怪石,怪石后有矮竹伸出。 竹生何处都是风景。 或幽密成林,翠色生烟;或三株两竿,临风筛月。 白天推开窗,放进来竹外的山,晚上闭上窗,映入竹后的月。 提到竹,当然不能不提郑板桥。 在我的印象中,要说写竹画竹最为痴迷的,当属他郑板桥。 不论是赏他的诗,还是观他的画,我们似乎看到的不是竹,而是一种性格,一种人生,一种精神,一种气质,而这些原本无法用眼睛捕捉的东西全让郑板桥交给了竹,交给了与竹不可分割的兰花,或者怪石! 在郑板桥的画里,竹大多清瘦疏朗,石大多突崛嶙峋,兰大多淡淡几笔略显其形,然而,当我们沉浸在诗画里,就能分明感觉到有一种倔强和刚硬直直地刺入我们的灵魂…… 草木之族,唯竹最盛”。 中国人跟竹的关系,就像元代张之翰的那首诗一样: 人道竹似贤,我道贤似竹;竹非贤不清,贤非竹亦俗。惟有两相值,然后清意足。 王羲之的第五子,魏晋名士王子猷隐居种竹,对竹长歌道:“何可一日无此君。” 从此,“君”就成了竹的另一个别称。 竹有节,节节为空,持空心看世界,无求自是品高,“竹”亦有道,“竹”够有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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