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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人有各自的命运,作品也有它的命运走向

 书巷 2023-05-25 发布于宁夏

昨天从一摞书架上,选中了这本麦家老师的《解密》,书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书封还有点破,但这并不妨碍作为一个读者,去阅读书中的内容。
重要的不是外面的“壳”,而是内在的“核”。
但凡优秀的文学作品,其中勾勒的人物形象,大都不是单一的,而是多元的、丰富的,有争议性的。
《解密》这本书中,麦家老师所塑造的容金珍这一人物形象,一个命运多舛的数学天才,一个破译密码的国家英雄。但是抛开这些身份标签,他只是一个人,一个对数字十分敏感,较普通人更有数学天赋的人。
他在数学方面的造诣越深,在生活中,就越发显得笨拙、沉默寡言,不通人情世故。这大概是一种优势和劣势的“互补”。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在被“选中”从事破译工作以后,容金珍就没有了“自我”,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可以说,事业就是他的使命,只有服从,没有选择。
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从事着一份“暗无天日”且颇具危险性的工作,容金珍活得像一个秘密,一个轻薄的梦。
《解密》也被冠以“谍战”之名,不管被贴上什么标签,我在第二次读这本书时,逐渐能从作品中读出一种悲悯来,一种对于人的脆弱与不幸,对于人命运沉浮而不能自主的同情和关怀。
对于《解密》这本书,读者褒贬不一。每个人的立场不同、观念不同。有争议,恰恰说明一本书更有研读价值。
一部作品,从最初构思,到真正呈现在读者面前,往往走了很长的路。
在这条路上,作者会遇到很多坎坷,需要面对来自内心世界和现实世界的矛盾冲突,心境也不断地发生变化,可能会一次次推翻故事或人物的设定,时不时和自己较劲,走得异常艰难,直到作品的完成。
最终呈现出来的,是在很多不确定性的考验中,险中求生的一个产物,但这并非一个固定的、局限的物,放在那里任人观摩;多元、宏大的“面”,而不是一个片面的“点”。
时代变迁,旧的作品依然能够引发读者新的思考、争议,它自身的价值,其实是超越了时代本身的局限的,也超越了作者自己。
一部好的作品的诞生,不单单是为了取悦读者,也是为作者自己的心。
被打上时间烙印的文字之书,在真正完成的那一刻,作者对自己,总算有了一个交代。
写书,是作者与内心之间的约定,而不是与读者达成的契约。怎么写,是他的事;怎么看待,就是读者的事了。这个结果,作者本人是决定不了的;而创作的过程,是他需要费尽心思去做的事。
结果无法预料,但创作的过程,是以笔为船,乘风破浪。创作,是对生命意义的探索,是“二次元”的生命。
创作,有时候更像一场冒险。一个人选中了创作这件事,是幸运,也是不幸。因为他终究要对自己有所交代。
正如一位书友说的,“创作的过程,就好像养育孩子,作者只能起到一个养育作品的作用,而不能决定作品的命运走向。”
《解密》在面世之前,麦家老师曾11年间经历17次退稿,崩溃过,也绝望过,但他还是没有放弃。
幸运的是,这本书后期不但出版了,还被翻译为33个语种,畅销世界,也被改编为电视剧,出现在荧幕前。
作品的“命运”,和人的命运一样,经历了大起大落。
但无论被拒稿,还是得以出版,世俗的承认或否定,都仅仅代表作者以外的人的立场。我们不是作者,无法给这部作品下一个绝对的定义
每个人都站在“创作的大门”之外,每个人所看到的,都是他自己想看到的,仅能代表自己的认知。
我们不能去要求每一个位作家,写出一本能够使每个人称心如意的书。不存在一本“完美”的书,正如不可能存在一个完美无缺的人。
对于文字,始终要存一点敬畏之心。自己首先愿意相信和敬畏,眼前的物,才可能带来启示。这是我一贯所坚持的想法。
麦家老师说:“如果你想走向世界,你在写作的时候,心里要有世界,更多地增加精神内涵。”
写作的时候,就相当于在现实世界以外,“再造”一个精神世界。作者打开了一扇窗,文字装饰了他的梦。

素履,90后写手,善许光阴,素履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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