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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舅

 鲤鱼大队 2023-05-25 发布于重庆

大舅是大昌洋溪河大半沟的风云人物,终老于安徽宿迁。大舅是三峡移民,大舅母和几个老表一大家子都是三峡移民,我也是三峡移民,我属于就地后靠,后来自谋职业,大舅一家是响应政府号召去的安徽。

大舅的身体很好,每天都喝白酒,无酒不欢,可以在八十几岁时遭遇车祸成了植物人,幸亏有大舅的小女儿伺候到终老。大舅的小女儿是超生的,没成想送大舅最后一程的就是超生的她。因为是家族最小的,小名就随意的叫“小女伢子”。

大舅声音洪亮,且非常有磁性,能说会道,农村娶媳妇嫁女儿需要“路总管”,大舅经常从事这项公益活动,说个四言八句也是妥妥帖帖。偶尔遇到要扯皮说道理的主人家,大家也是代表家族说话,把黎家大家族的气魄展示出来,一句话:不怕事。

大舅去了安徽后回巫山的时间很少,记得有年春节遇到过,我在大舅心目中还是个年轻的后生,大舅感慨的是安徽土地肥沃而且平展,说移民的政策好,已经几乎不喜欢巫山这种爬坡上坎,说是伤膝盖。我听出的是大舅一家在安徽过得很好,也就安心了。彼时我还没有踏上过安徽的土地,后来去过一次黄山,顺道去了西递宏村。大巴行驶在高速路上,看着两边肥沃的田野和到处可见的牌坊,我相信了大舅的话是没有错的。

我的手机里没有找到大舅的照片。只有手机的通讯录还有“大舅”“大舅舅”的号码。大舅在干农活时可能因为喝了酒没有走公路的斑马线,一辆货车躲闪不及酿成了悲剧。大舅就默默无言的走完了他的一生。爱说爱笑的他应该是没有痛苦的离开的。

前段时间写了我的二舅,觉得还是应该写写我的大舅。心里有了这个念头,一直挂记着,得来一会空闲,码了上面的字,不枉做了大舅的“外外”。

也许我的性格除了受到父亲这边基因的影响以外,我这个外人眼中的曾经的“乖娃娃”也受到了母亲基因的影响。一次和大舅的儿子喝酒喝醉了,不停地说,我以拥有大半沟的血统自豪。一直被父亲作为我喝酒说酒话的典型案例。不过,现在清醒的我还是认为,我为我有大半沟的血统而骄傲,只是我还要努力,把那种洒脱、乐观、勤劳、大度发挥得更好。不愧我拥有的鲤鱼大队和大半沟的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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