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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坡度 家有喜事，回来参加女儿的订婚宴，领导同意我多请了几天假，弟兄们又替我值了班，承蒙关爱，必有后报。 昨天上午举行的仪式，宾朋满座，一起为女儿见证这个日子，祝福多多。岂能不开心？一边不停地将食物塞进自己的嘴巴一边不断地喝酒，还得目不转睛地观看这场节目，恭听这对新人给我们朗读他们自拟的说辞，为他们喝彩，鼓掌，应接不暇，忆苦思甜的老子滋味杂陈，女儿知我之乐其乐否？这是不可能的罢？ 半夜醒来看见女儿在群里发来的照片，她专门@了我，问我能不能想得起来有个镜头里的自己正在琢磨些什么。暗暗拍了几次脑袋还是难以回忆，把照片放大，仔细观察自己的眼神，毫无线索，空空如也，若有所思亦无所思，的确难以判断当时的自己是喜是忧。于是又在另一个群翻看女儿传输的大量照片，从摄影师的镜头里找到自己，仍无收获，不知自己是怎么做到的，表情里既无得色也看不出到底有多么失望。 翻篇吧。要啥自行车？！无可奈何花落去，覆水难收，我懂，车到山前必有路。 昨日舅哥烂醉如泥，前天是我。亲家真是好酒量，恐无机会翻盘了，除非我下决心再练练，将进酒，杯莫停。只是无语，不知究竟该说些什么。大舅哥也是语无伦次，只会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他哭了，痛心疾首样子既让我同情又使我好笑。“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我的性情与大舅哥仿佛，只是不如他那么会轻易流泪。到家就赶紧洗了个澡，更新衣物，因大舅哥刚才在我身上抹了许多鼻涕和眼泪。 不得不服，长江后浪推前浪。基因得重新编组，必须同意女儿自己建立一个家。从得知她交到了男朋友就准备好迎接这一天的到来了，此事古难全，真不必难舍难分，让她去吧，嫁鸡随鸡，内子和我想法颇同。唯祝女儿余生快乐幸福满满，不曾商量，我与内子心有戚戚焉。
灵光乍现了，此时如晤可可托海。似个牧羊人般站在那里，目光无悔。此情此景颇梦幻，可想法是真的，只是不见照片中的自己手中持长鞭，亦不见我磨刀霍霍。唯放下乃形容，也无风雨也无晴。模糊的图片，似我又非，迄此写就十几行，似晦还涩，文字如狱。 2023.10.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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