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夕阳照在大地。 路上的行人都很幸福。 今晨脑袋还昏昏沉沉。 天也不曾哭泣落雨滴。 潮湿闷热的心。 总在夜里出动。 司机大谈创文、罢工。 我则缄默代替收音机。 归属感是什么东西呢。 他说此心安处是吾乡。 可光晕下我头脑中只有一片无垠麦田。 它们丰收、它们发酵,给我致命一击。 像抽帧过的影片,视点在飘移。 脑袋嗡个不停,视线一半不及。 翌日你会得到一具纯粹的肉体。 像新生儿一般安静着看和学习。 只是无论在什么时候。 它的灵魂它都在出离。 找点什么事做好了。 以防止被风干腐烂。 他说人生如逆旅。 就如车的后视镜。 现在我爱上了听心跳和呼吸。 忘了嘈杂和犯下的纠葛过错。 就像是亲眼目睹苹果的腐烂。 我们也不由自主地滑向堕落。 其实我早就不再是我。 只是习惯了这具身体。 当我们逐渐走远。 听见钟声与风铃。 我就知道最真实的我从未停止过忏悔。 而最虚假的我一直在对身体心灵安慰。 阳光下。 清醒的犯罪。 终日里寄宿人间。 可尽管头顶是艳阳天。 心里的雨也一直下个不停。 那雨与世间的任何一场雨都不尽相同。 它没有打湿过我身体的任何一处。 我的灵魂却早已潮湿得不行。 该怎么清理这沉重的水。 白天?白天我选择晾干太阳。 夜晚?夜晚我决定打湿月亮。 不知名激素汇成的河。 在夜晚我哭泣着褪皮。 我们到死都背着躯壳。 再也找不到纯粹的笑。 多年前曾见过参天古树。 千年过去它只剩下空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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