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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对人,做对事!纵观韩安国的一生,我们究竟从中能学到些什么?

 njue510k 2023-05-27 发布于江苏

跟对人,做对事。可以说是职场上的六字真言,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哪些人值得我们跟从,事情又要怎么做,才算是做对呢?这里不得不提到一个人,他就是西汉名臣韩安国,纵观他的一生,对我们会有很多的启发。

韩安国最初跟随在梁王刘武身侧,这是他做出的选择,因为天下大势决于三人,一是皇帝,二是太后,三就是梁王,对于这点韩安国是看得很清楚的。皇帝和太后他是够不到的,但是梁王刘武求贤若渴,就给了韩安国机会,因此,韩安国入仕的起点是很高的,梁王刘武尽管也是藩王之一,但是他是汉景帝刘启的亲弟弟,因此韩安国选择的这个主公,可以说是“天下第三”!有人说韩安国作为梁王刘武的内史,却经常胳膊肘往外拐,干着吃里扒外的勾当,我要说的是你做事的同时,也是为自己积累资源和铺路的过程,所谓人脉是不断维系出来的,可不是吃几顿饭,送几次礼就搞定的!

人做事,一定要抓机会,尤其是那些能够提升自己的事,不仅要做,还一定要做的漂亮才行!按照惯例,梁王刘武每年都会到京城拜见母亲窦太后和哥哥汉景帝刘启,但这次出发前,韩安国坚持要求陪同前往,因为他感到这次京城之行的意义重大,关乎天下的命运,因此不管是梁王还是自己,都要好好把握才行!为什么这么说呢?梁王刘武在京城,是安排有自己耳目的,而对接人就是韩安国,通过种种迹象表明,汉景帝刘启已经准备对藩王们下手了,推波助澜者就是汉景帝刘启的老师,已经身居要职的御史大夫晁错!

梁王刘武刚到京城,汉景帝刘启就带人迎了出来,并且说:“今天我来给弟弟驱车,你坐好了!”刘武有些受宠若惊,不断的说:“陛下小心,陛下小心!”汉景帝刘启领着弟弟走上城墙,指着远处的一座宫殿,“你还记得那里吗?”“当然记得,当初您就是在那里用棋盘,打死了那个吴国太子的!”“现在想想,当初自己还是太年轻气盛了,因为一步棋的原因,竟然会把人家给打死了,搞得父亲左右为难,差点导致吴王刘濞作乱,这都是我的过错呀!”梁王刘武说:“陛下,您不用为此事介怀,如果臣弟当时在那儿,我早就用宝剑把他给捅了,容不得他撒野!这件事完全是他的过错,您有什么可介怀的!”

韩安国对梁王刘武说“大王,没感觉这次陛下对您的态度。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吗?”“有什么不同吗?”“大大的不同,陛下想让你知道您是他最信任的人,他需要您表现出足够的忠诚,比平时任何时候都需要!”“你的耳目听到了什么风声?”“京城里的流言蜚语,不能全信,但也不可不信,晁错的削藩策,马上就要全面推行了,这件事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晁错?一个书生,如果不是因为他是陛下的老师,谁会看他一眼呢?!”“晁错这个人精于大政,但是疏于人情,他的削藩策必将导致激变,到时候天下大乱,梁国就会成为拱卫京城的关键!”

“尽管大王也是藩王之一,削藩迟早也会削到您的头上来的,但是您和陛下却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如果陛下失败了,您也会一起完蛋的!”刘武是没有选择机会的,因为他是汉景帝刘启的亲弟弟,因此吴王刘濞不会留下他,就和当年的“诸吕之乱”一样,怎么会有幸免之人呢?“大王如今一定要赶紧跟陛下提要求,要粮饷、要钱,以前想要而没得到的,现在都可以要了,陛下都会给你的,同时梁国要囤积粮草和军械,积极备战,准备迎接叛军的进攻,做好坚守睢阳的准备!”“吴王刘濞那老小子真这么厉害吗?”梁王刘武的脸上出现了轻蔑之色,“大王,吴王刘濞的反心是早就有的,当初高皇帝就说他脑后有反骨,他在吴地经营了几十年,早已经是富得流油了,他手下的部队战斗力极强,恐怕我们梁国的部队,不是他们的对手,因此要做好坚守睢阳的准备,利用高城深壑阻挡叛军的进攻!”

果然不久后,吴王刘濞的部队,就对梁国发起了猛烈进攻,梁王的部队号称天下强军,但也被训练精良的吴军击溃,刘武只好退守睢阳,利用高城深壑来阻挡吴楚叛军的进攻。梁王刘武不断让人向汉景帝求援,韩安国说:“大王,您不用泄气,只要我们坚守睢阳,这平叛的头功就是您的了!至于救兵,您就不要指望了,如果能有那么多兵力的话,周亚夫早就和吴王刘濞决战了,不会一直在这里相持,周亚夫是在等待时机,因为现在和吴楚叛军决战,只能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我们该怎么办?”“大王,我已经把您宫里的奴仆和宦官全部编入了战斗队列,我们要沉住气,只要坚持下去,吴楚必败无疑!”刘武问道:“你这个老狐狸,为什么这么说呢?”“大王,当初我们退守睢阳时,吴楚叛军如果绕过睢阳进取洛阳,然后占领敖仓,那样的话,就掌控了主动,但他们没有那么做,这就是没有战略眼光,他怎么会赢呢?”

果然不久后,周亚夫令韩颓当偷袭了吴楚的粮道,手中无粮,心中发慌。这个时候的吴王刘濞,才想到了要占领敖仓,他要占领敖仓,就必须击败阻挡在自己面前的周亚夫,和他所率领的汉军主力!而周亚夫率得胜之师士气正盛,因此吴王刘濞撤走了睢阳外围的所有军队,集中兵力要和周亚夫做殊死一搏。“周亚夫这个老匹配,如今也让他吃吃苦头,咱们来一个坐山观虎斗!”“且慢!大王,难道你想将平叛的头功,拱手让给他周亚夫吗?”“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大王我们要抓紧时间整备部队,配合周亚夫彻底击溃叛军,到时候这平叛的头功,可就是您的了!”

七王之乱被平定后,梁王刘武更加骄纵起来,在梁地我行我素,进出的排场和皇帝没有什么分别,汉景帝很不高兴。窦太后知道后,开始迁怒于梁国使者,凡是梁国来的使者,他一律不见。韩安国也被拒之门外,要是换做别人,就只好回去复命了,韩安国则不然,他找到了馆陶公主刘嫖。刘嫖说:“这件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是三弟做的太过分了,已经超越了君臣之礼,惹得陛下震怒,太后因此也不高兴,我又能做的了什么呢?”韩安国陪笑道:“您是谁呀?大汉的长公主,您的话要是没用,天下间还有谁的话有用呢?”

“公主,希望您不要听信小人谗言,梁王出入用的都是皇帝和太后赏赐的,他想用这种方式来告诉天下的人,陛下的皇恩浩荡呀!听说太后不见梁使,梁王每日以泪洗面,说是因为自己不孝,才会捞人话柄导致兄弟反目,母子难以相见!”看到长公主刘嫖有点动容,韩安国趁热打铁,他说:“公主,七王之乱时,梁王在睢阳狙击了吴楚叛军,才为周亚夫攻破叛军争取了时间,如果梁王后退一步,恐怕京城早就被攻克了,陛下怎么能只记得周亚夫和窦婴,而忘了出生入死的弟弟梁王千岁呢?”“你说得对,我会去和太后说的!”长公主把韩安国的这些话,转告给窦太后后,窦太后流下了眼泪,“韩安国确实是个人才,有他这样的人来辅佐刘武,我很放心!”窦太后重赏韩安国,汉景帝对韩安国也刮目相看。

花无百日好,月无百日圆。梁王刘武从齐地请来了高人公孙诡和羊胜,这两位老兄可是厉害的很,刚好这个时候梁国内史空缺,刘武很想让公孙诡来做,可窦太后不答应,她指定韩安国来做梁国内史,这个人我放心。尽管公孙诡和羊胜很生气,却也无可奈何。看到了吧,韩安国不仅事情做的漂亮,也得到了馆陶公主和窦太后的认同,为自己的仕途铺平了道路。做对事的同时,也不忘对自己的经营,这不是损人利已的小人,而是实现了双赢的高人!

羊胜和公孙诡不甘心,他们建议梁王刘武争夺储君之位,公孙诡对梁王刘武说:“大王,您的功绩是有目共睹的,如今成为储君也是天下所望,从中作梗的不过是袁盎等一些老臣,只要把这些人铲除,储君之位不就垂手可得了吗?”“万万不可,大王不可以行这种无道之事,真么做才是真的自绝于天下,古往今来有几个人是这么做得到储君之位的,如果这样做的话,皇帝和太后会怎么想,请大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呀!”“你这个老家伙,是不是收了谁的好处,怎么处处和本王做对,左右来人,把韩安国下狱,听候发落!”

韩安国知道一切都完了,梁王刘武的疯狂让他在自掘坟墓,而自己作为梁王的幕僚,也要在劫难逃了!“完了,完了,完了……”“让他赶紧给我消失!”梁王刘武的喊声已经有些声嘶力竭了,公孙诡拦住了梁王刘武。“大王请息怒,韩安国不宜处置,毕竟他是太后眼前的红人,以后还要用到他的!”公孙诡没有落井下石,但暗地里嘱咐狱卒田甲,对韩安国这个老家伙,一定要痛打落水狗!这就是两面三刀,这样的人不少,成就都不会太高,因为他们的格局太低。

袁盎等十几位大臣被杀,梁王刘武如此高调的做事,震惊了朝野。汉景帝令中尉郅都带兵赶赴梁国,羊胜和公孙诡躲在王府不敢露头,只有梁王刘武强作镇定,“梁王千岁,请您把罪犯羊胜和公孙诡交出来,我也好回去想陛下赴命!”“他们早就逃走了,不知去向,我还想找他们两个呢?”郅都说:“本官督查此案,不把人犯抓获绝不返京,请梁王三思,明天我会再来的!”“这个郅都,简直欺人太甚!我恨不得杀了他!”六神无主的刘武想到了韩安国,“快,快,快,赶紧把韩安国放出来,我要见他!”当韩安国出现在梁王刘武面前时,他看到了刘武面如死灰,以往的神采早已不在。

韩安国跪倒在地,流着眼泪对梁王刘武说:“大王,请听我一言,您认为您和陛下的关系如何?比临江王刘荣和陛下的关系还要近吗?”刘武回答:“当然不能比,刘荣是他的亲儿子!”“既然如此,陛下对刘荣都可以痛下杀手,但为什么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时至今日还没对您下手,您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刘武摇了摇头,“太后,那是因为您是太后最喜欢的小儿子,陛下怕处置你,会令太后伤心呀!不过如今时间拖的太久了。陛下恐怕也越来越没有耐心了,太后年迈,一旦不在了,您将如何自处呢?”“如今的办法只有一个,立斩羊胜和公孙诡,然后臣带上厚礼去京城游说,或许事情还会有转机!”刘武叹了口气,“看来也如今只好如此,对不起这两位,我也只好做那个刻薄寡恩之人了!”

韩安国这次找到了田蚡,他是王娡的弟弟,如今炙手可热的人物,但听了韩安国的来意后,田蚡的脑袋摇的就像个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梁王他犯的是死罪,陛下又在气头上,我可不敢进言,那不是自己往刀口上碰吗?”韩安国摇了摇头,“此言差矣,梁王这件事不是没有转机,否则陛下早就动手了,为什么没有呢?太后!这件事谁得益最多呢?当然是你们王氏了,陛下身体不好,可太后身体还硬朗着呢!万一陛下不在了,你说太后会怎么对待你们这些人呢?”“你说该怎么办呢?”韩安国说:“简单,王皇后只需要对馆陶公主说……”“妙呀!你可真是个大才呀!那我会得到什么呢?”田蚡的手指头动了动,“来人,拿上来!”韩安国的随从立刻抬进来几个大箱子,里面装满了梁国的奇珍异宝,田蚡的眼睛都看直了,嘴里连连说:“让梁王破费了,怎么好意思呢?”“这只是见面礼,事成之后梁王另有重谢!”

梁王刘武的危机解除了,几年后郁郁而终,韩安国成了待业人士,不过他并不着急,因为田蚡早就把他当做了智囊。他通过田蚡的门路,见到了正闷闷不乐难以施展的汉武帝刘彻。正是这次会面,让韩安国的人生再次迈向了巅峰,“听说你和朕舅舅关系不错,你还是精通秘术的人,可真是多才多艺呀!”汉武帝的话里带着讥讽之词,因为在他眼里,田蚡这人几乎就没有什么优点!“陛下,有这种看法只能说明他还不了解我!”看着韩安国不屑的眼神,汉武帝似乎明白了什么,韩安国不是甘心做谁的爪牙,只不过是借着田蚡来谋求机会罢了。如果刻板的和田蚡这样的人划清界限,而放弃机会,才是最大的不智,那是书呆子的做派,韩安国学通百家之学,当然不会固步自封!

汉武帝想对匈奴用兵,但是这就意味着改变了多年来对匈奴人奉行的和亲政策,不得不做完全准备。于是有大行令王恢出面,慷慨激昂的来了一番说辞,不过除了汉武帝面露喜色外,其他大臣们都是闭口不言,因为他们不知道汉武帝的意图,生怕因为自己的贸然发言,而惹祸上身。田蚡先说话了,他说:“大行令王恢的话不能听,这不是简单的打仗问题,这是国策的问题!”接下来他不说话了,因为具体的原因他说不上来,这不是一个精于蹴鞠的郎官能够说清楚的。田蚡说不清楚,韩安国可以,他走了出来,“陛下,丞相说的对,对于匈奴人不能轻易开启战争,因为一旦开启,后果是很难预料的,况且北方的匈奴是游牧民族,他们没有城池,只用广阔无垠的草原,我们就算占领了他们的土地,也不能因此而获利,况且我们派兵征伐他们,属于劳师击远,常言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失败的风险是很大的,那样的话,又是哀嚎遍地和百姓兵士们的累累白骨!”

“韩大人是个贤能之人,他的话要听!”汉武帝喃喃自语道,田蚡的话他可以不闻不问,但韩安国说的话有理有据,让汉武帝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匈奴人的不断袭扰,让汉武帝终于忍不下去了,这次他单独找到了韩安国,并把边关的奏折递给他看。“看看,谈谈!”韩安国接过奏折,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问:“陛下,你打算对匈奴用兵了?”汉武帝说:“他们侵入了中原二百里,如入无人之境,这是战略试探,必须还以颜色,我忍得时间够长了了,不想继续忍耐下去了!”“陛下,本来的计划是秋冬动手,如今是盛夏,匈奴人兵强马壮,对我们很不利呀!”“我看过兵法,就记住了几个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如果一切都准备好了,他们也有了准备了,如果你的腿还没好的话,我就另外安排主将人员了!”

韩安国赶紧说:“陛下,臣领命!”韩安国尽管知道对匈奴人开启战争,就意味着国家将陷入旷日持久的消耗,百姓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六十年积累的国力,很可能将毁于一旦,但既然汉武帝已经下定了决心,自己只有横下一条心,干到底!

一个人的历史,一家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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