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四章 就在曹吟准备去找贾蔷了解妙玉是怎么来到贾家之时，茗烟来回：兴隆街的大爷来了，老爷叫二爷出去见呢。曹吟一听，就知是贾雨村，心中好个不爽。本想不理，又因为是老爹命人来叫，他又不敢不去，于是一边换靴子，一边抱怨：有老爷和他坐着就罢了，回回定要见我！心里暗道，误我正在事。 那么，这个贾雨村为何偏偏回回都要见这个和自己没有共同语言，且年龄，身份，爱好都大相径庭的，对自己十分厌恶的贾宝玉呢？有人认为，这是贾雨村为了讨好贾政。其实不然，那是因为贾雨村和冷子兴关系的原故。 贾雨村是个视界很高的人，他就曾称赞这冷子兴是个有作为大本领的人。 那么这冷子兴到底是否真有作为，有大本领呢？曹吟倒是没看出来，打官司自己还搞不定，还得求贾府帮忙呢。那贾雨村“赞”他什么呢？， 原来，这要从冷子兴的身份说起。说到这个冷子兴，他是周瑞家的女婿，与贾雨村是好友，他对贾家非常了解，那是因为他的岳父，岳母都在贾府供职。还是总管。他本人是个古董商人，对古玩，玉器很是精通。加上行事慎密，布局细致，刁钻，就像是布局围棋中的冷子一样，看起来无意，实为后手铺垫，有时真让人防不胜防。有此境界者方为高手。所以，曹老先生给他起了个名字——冷子兴，并且他在古董界很有脉络和人缘。 他是个古董商人，这类人一般都喜欢冒险，因为玩古董者必为赌徒。只要是能称之为玩的行业，那么这些玩家，其心态，手段非一般常人可比，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商人行南走北，见多识广，见的世面多。而且，人一但入了这一行，就对历史很感兴趣。因为这是古董买卖的基本功。而贾雨村这个斯文人也喜欢个什么对联呀，诗词呀什么的。特别对古书古籍入迷。天赋异常，读书过目不忘。只是他年轻时家境贫寒，但他却四方游学，南越过岭南，北到达云朔，游历浙江长江流域地区。每碰到祠堂荒冢、破炉残碣上面的文字，都细细搜索考证，与历史记载参照对比，寻找其中的差异。并乐此不疲。 所以，他们也算是趣味相投吧。这便和他有了共同语言。再有，从一个投机商人和一个投机政客的最终目的上来说。他们的终极点是相同的。所以，他们才能相谈甚欢，甚至相知恨晚。 这个冷子兴有一次与贾雨村闲聊时，无意中听贾雨村这么说过。他曾见到过两个最奇怪的孩子，一个是甄宝玉，这个甄宝玉冷子兴可谓知道得一清二楚。其暴虐浮躁，顽劣憨痴，种种异常，不一而表。反而，只要见了那些女孩子们，其温厚和平，聪敏文雅，竟又变了一个人。 还有一个就是林黛玉。他说这个林黛玉，他在林家做家教时，曾是他的学生，这女学生读至凡书中有'敏’字，皆念作'密’字，每每如此，并且屡教不改。写字遇着'敏’字，又减一二笔，他心中就有些疑惑。她为什么要将她母亲贾敏的'敏’字读成'密’呢？以林黛玉的聪慧，决不该有此低级的错误呀？ 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相互的关联？要说关联，这二者名字中都有一个玉字， 一个是甄宝玉，一个是林黛玉。合起来就是林黛着甄宝玉。对了，也就是林带着真宝玉。再联系到最近市面上流传的关于（传国玉玺）和氏壁的传闻。这让冷子兴不觉浮想联翩。难道说和他们有所牵连？这不禁让这个古董商人冷子兴象狼闻到了血腥一般地兴奋起来。这个'密’字泄露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凭冷子兴这么多年混迹于珠宝界的经验，以及他敏锐的嗅觉，他敢断定，这块宝中之宝，一定存在于林如海，或甄家的手中。 这个推测也一下子调起了贾雨村的胃口。那为官以来本已收敛的猎奇之心，一下子被冷子兴从笼子里给放了出来。他们决定一探究竟。必经这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经过一番密谋，策划，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一幕幕大戏。这其中就包括贾雨村频繁地要见贾宝玉，以及让曹吟费解的冷子兴打官司之事，其实这目的都是一目了然的，就是为了通过接触而增加了解罢了，如果不是如此，这样的小官司，贾雨村自然就能摆平的，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再有，冷子兴又通过他的岳父，母们随时随地。随时随刻地监视着宝，黛的一切行动，这对他们来说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因为他们的身份为他们大开了方便之门。 而这一切的一切，哪是宝玉能明察秋毫，分辨就里的，也就是这个外来的曹吟能窥斑见豹。就是林如海，贾政王子腾一众混迹于政坛高层的精英们也一无所知，毫无防备。最后，还不是一个个倒在了贾雨村的暗箭之下。 其实，说到贾雨村和冷子兴，曹吟就不得不想到另一个人物。薛蟠。 自从这冯瑞与曹吟一起坠入这个世界后，他便摇身一变，成了薛蟠，他和冷子兴同为商人，自然一回生二回熟地成了商友。有一次，薛蟠带着薛蝌一起与冷子兴合伙做生意。途中一起在一个铺子里吃饭饮酒，因冯瑞的旧习难改，多喝了几杯，就旧病复发和冷子兴的一个伙计吵闹了起来。众人越劝，他越来劲，就骂起来了。冷子兴的那伙计也不是个省油的主，不依不饶，薛蟠一时冲动，也仗着有曹吟这个靠山。就拿起酒碗狠命砸了几下伙计的脑袋。 冷子兴等唬的去夺他手里的碗，也往冷子兴脑袋上砸了一下，头上即刻肿起一包，他捂着头对薛蟠道：“兄弟敢是真恼了，动起真的来？”又见自己的伙计大叫着在地上翻滚捂着脑袋，流出大片血来，不得了，原是砸中囟门，忽然把腿儿一蹬，竟是死了。 冷子兴急了，一把抓住薛蟠领子道：“大伙快去报告官府，出了人命了。” 众人急忙把薛蟠扭往当地县衙。薛蝌见状不妙，慌忙坐了马车赶回山庄去告诉薛姨妈、宝钗。 冷子兴亲写了呈子，递与官府，看他本县怎麽批了再作道理。本地县令因觉此案不系本地人氏所犯，更主要的是，他知道这是个烫手的山芋。便又派人将呈子连夜骑马赶往金陵，把案子推给当地州县官。恰逢贾雨村接了此本，要坐堂审案。薛蟠也被送回金陵审理，冷子兴和众人也赶了回来。 接下来薛家赶紧贿赂审案的官员贾雨村，没想到冷子兴与贾雨村好友，并且，此时贾雨村还不知道冯瑞是曹吟的人，结果导致贾雨村唬着说要要了薛蟠要了小命。 本来，这薛蟠薛蝌和冷子兴一起到外省进香料，那冷子兴是个花花肠子，信不过的。他跟贾雨村谈得来，他们是一鼻孔出气的一丘之貉。这冷子兴曾于战乱中曾一剑杀死自己岳母，他老婆大概不知道。 冷子兴见薛蟠呆憨薛蝌老实，就骗了他们不少银子。薛蟠吃了哑巴亏，觉得冷子兴欺负自己，心里气不顺，就在酒后跟冷子兴的伙计吵起来，拿酒碗砸了脑袋，砸中卤门，一下死了。这冯瑞窝火，想不到一个现代人被一个清人所骗，所以，冲动的魔鬼来了。 这是薛蟠第二次打死人。冷子兴报了官，恰巧还是贾雨村审理此案。薛蝌回家报信，给贾雨村送了五百两银子，雨村本想效仿冯渊一案胡乱办理，看好友冷子兴夹杂在内，一时为难。正要判误伤，看冷子兴穿戴不凡跟自己使眼色，于是带冷子兴到密室。 冷子兴说贾史王薛四大家族，是前朝的官了，现在薛家失了势，怕他做甚？然后送给贾雨村两千两银票。于是第二天升堂，雨村判了薛蟠死刑，秋后问斩。 所以，薛蝌再送银子也白搭，恰逢深秋十月，眼看薛蟠就要被斩。薛姨妈日夜啼哭病倒，薛蝌自悔没有照顾好哥哥，离开薛家去外地谋生。 此时，只有曹吟能救他了，尽管心里有十万个不愿意，但还是要救。这叫不得以而为之。谁叫他俩是同为天下沦落人呢。 于是，曹吟便密会了贾雨村，告诉他香菱是甄士隐的女儿——甄瑛莲。而薛蟠就是她的男人。所以，你不能杀他。并暗示，他是我的人。因为曹吟知道贾雨村对他的兴趣所在，只是那个真宝玉不知道罢了。 这个天大的人情贾雨村当然要卖了，再说了，这是一笔不错的买卖。值。 于是，经过一番暗箱操作，来了个狸猫换太子，找个替死鬼冒充薛蟠罢了，这样既给了冷子兴的面子，又成全了曹吟，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第二日升堂照样堂审，众衙役咬喝一声，薛蟠被带了上来，跪倒在地。冷子兴与几个弟兄也跪着听讯。 贾雨村喝道：“薛蟠，你知罪吗？” 薛蟠道：“本人只是误杀，求老爷明察。” 贾雨村冷笑道：“放屁！好个歹民，连杀二命，还想抵赖。”薛蟠不觉愕然。雨村道：“你还记得那年的事吗？本地一个名叫冯渊的乡绅之子，被你抢了妻子，还逞凶喝着手下人将他打死。你便没事人一般，生拖死拽，把人抢走强娶回家。如今又犯命案，还要狡辩，你当衙门是你家啊，可以随来随去的？来人，把薛蟠打入死牢，暨日处斩。” 因为薛蟠并不知内情，听了急得大叫道：“狗官！你又收了多少贿银，贪赃枉法，不怕雷神老爷打到头上吗？” 贾雨村喝道：“别跟他罗嗦，快带了下去！”上来几个衙役把薛蟠拉拽出大堂去了。冷子兴等也含笑退回。 三全齐美。 再说薛姨妈、宝钗在山庄获知薛蟠判了死罪，本秋后处斩。恰时序正是深秋十月，到了斩期，几日后就要刀起头落，都抱头痛哭，连忙叫薛蝌再往衙门里送银子，结果白白打了水漂，薛蟠还是被处斩了。在外头的包裹银子也被冷子兴等吞占了，查不出头了。薛家遭逢如此飞灾横祸，不啻惊风密雨，皆愍恻悲泣。薛姨妈因日夜啼哭，不觉病倒。 其实，他们哪知此时的薛蟠仍然活的逍遥自在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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