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堂 1988上海 弄堂的屋檐下(龚建华拍摄) 两排屋顶空出来的一条狭长的线条,就是一条深长的巷子,是一条住满人的弄堂,整齐的瓦砾之间散落着大小不一的老虎窗,几代人都生活于此 1987年的徐家汇老房子(龚建华拍摄) 弄堂的生活,就是邻里之间的生活,一起洗头都是家常便饭,两排房屋之间总会搭着不少的竹竿,晾晒衣服,弄堂就像是新时代的老年人,能把空间利用起来,绝不浪费 1995年打电话的姑娘(龚建华拍摄) 90年代,家庭电话还没有普及,电话亭的电话总会是很多人驻足的地方,倚靠在墙边一个小时更是不在话下,窗户外伸出来的竹竿上,挂满了衣物,远处一群人在打牌,围观的人着实很多 路边的大哥大 街边的游戏厅 八九十年代,街边的游戏厅是每个人童年的回忆,一个电视机配上一个插卡游戏机,在弄堂里就是小孩子的天堂 原南市区孔家弄,孩子们围观老人爆米花(龚建华摄于1990年) 弄堂里的洗衣机(龚建华摄于1990年) 拥挤的过道,每个人的动作都不一样,“各司其职”,摆放了好几台洗衣机,那时洗衣机正在逐渐走进每户人家,洗衣机旁边有趴着凳子写作业的小女孩,还有玩水的小孩,还有清洗衣服的妇女,放眼望去,一眼看不到头,小小的弄堂把生活写成了电影,播放着上海市井小天地的家长里短 原南市区居民采购彩电(龚建华摄于1991年) 原卢湾区弄堂磨刀匠(龚建华摄于1994年) 新人结婚(龚建华摄于1995年) 弄堂最喜庆的日子莫过于新人结婚,不到三米宽的过道伴随着每个人的祝福,一位老妇弯曲着腰,仔细的看着他们 贴墙过(纪海鹰摄于1998年) 弄堂的宽度有些窄得只能一个人正面过,被称作“一线天”的弄堂,两个人相遇只有贴墙过 天桥上的餐桌(陈泰明摄于1998年) 屋顶的餐桌,一家人其乐融融,这就是弄堂里的蜗居生活的一个缩影,室内不能满足更多需求的时候,室外可用的空间就变得格外显眼 鸟瞰弄堂(陆杰摄于1982) 八九十年代,除了天大的喜事,人们都很少拍照,因为胶卷很贵,或是因为弄堂里蜗居的生活是上不了台面的,因为比较杂乱,所以能够记录这些蜗居生活的瞬间就显得弥足珍贵 住在张园的一户人家(拍摄于周明) 弄堂的生活,看到招牌有一种空间的压迫感,吃饭住宿都在一起,逼仄的房间里桌子、椅子、床都占据了大部分位置,墙上挂着的老照片,寓意着这里已经走过了几个春秋,弄堂的生活一直都是这样 什么叫物尽其用?真的没有空间可用的时候,楼梯口也可以用来传菜,可以想象楼梯的背后应该是个简易的厨房 弄堂晾晒衣物(拍摄于周明) 本就不宽的巷子,在太阳出来的时候,特别是冬天,每家每户都会出来晾晒被子棉絮,祛除湿气,仅有的阳光可能可以从这些衣服的缝隙里挣扎出来,打到地上 正在学习的学生(拍摄于周明) 老式的台扇,蜗居的房子里放着一台电脑,生活的环境没有得到改变的同时,对于外界科技的变化,还是会与时俱进的,那时的电脑也算是一个稀罕东西 屋顶漏水 老旧的房屋,躲不过风吹日晒,特别是下雨的时候,窗户不管糊了多少层纸,贴了多少层膜,总会有雨水从某个地方露出来,地上的盆子需要放上好几个才能补上这些缺口,积满水的地面也是让人无从下脚 低矮的楼层 弄堂的层高有多矮,矮得有些人直不起腰 老南市的一个弄堂 所以,很多人都喜欢在为数不多的阳台上纳凉,小憩,心中的舒适的空间感可能就源自于此,两户人家挨得很近,不用下楼就可以拉家常了 北京西路上的一处石库门 坐在浴缸上吃饭的女主人 不知道是不是没人记忆中的弄堂,空间小,吃饭的时候甚至把浴缸的边当成了板凳 住所满当当的陈设 一个房间,住着好几个人,上下铺,地铺,这种居住模式在老上海的弄堂里比比皆是 午睡的一家人 一个女性与她的婚房 整洁、整齐这大概就是对这个房间的形容,最贵重的物件应该就是那个电视机了,不知道斜着往上铺的一层布有什么作用 弄堂的邻居 弄堂玩耍的小朋友 打纸牌 伸手就能接到水,墙面也缝缝补补多少次,墙皮也不知道褪去了多少次 弄堂一角(拍摄于周明) 楼梯间,摆放着几辆自行车,电箱与信箱悬挂在墙皮不知道已经剥落多少次的墙壁上,阳光透过窗户打进来,拥挤却又温暖 弄堂里有太多生活,每一个人一天的喜怒哀乐,生活起居,给拥挤的弄堂增加了市井的气息 打扫卫生的老妇 修配师傅 喝茶的人 巷口打牌的人 玩耍的小孩 墙边驻足的老人 带着孙悟空面具的孩童 坐在竹椅上休息的老妇 随着时代的变迁,上海很多老弄堂,已经逐渐退位,在原有的基础上新建了许多摩登高楼,老上海的弄堂里的那些生活场景,已经逐渐被时代的空气所稀释,已经成为了再也回不去的画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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