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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芥子，治疗各种结节病，取得成功。足证吾师对白芥子一药知之甚深，此即前人所谓“屡用达药”也。 (1)出性胸膜炎 渗出性胸膜炎多为结核性，也有由风湿病、红斑狼疮等其他疾病引起者。 以胸腔积液，伴见发热、胸胁胀闷、咳嗽、气急、咳唾引痛等症状为主要表现。与中医文献中的“悬饮”近似。 朱老对此病常用控涎丹配合对症汤剂，每收捷效。其方用甘遂(去 心制)、大戟(煮透去骨晒干)、白芥子(炒)各等份，研极细末，面糊为丸如梧子大，每服2~3g，每日1次。服后当畅泻稀水，如服后隔半日仍未泄下者，可加服1次。剧泻者，则下次服药可酌减其量。虚弱者慎用，孕妇禁用。 【病案举例】 徐某，男，32 岁，工人。发热、胸痛、咳逆气促，已历两周，经X线透视确诊为左侧渗出性胸膜炎，经用抗生素尚未控制。T38.5℃，脉弦数(每分钟102次)。听诊左肺中野以下呼吸音减弱，叩诊呈浊音，此悬饮也。当予肃肺蠲饮，以平咳逆。长，非短时期内所能见功，故医者病人，均须识“坚持”两字。 古方控涎丹为十枣汤之变方，方中甘遂、大戟为逐水峻剂；而白芥子有搜剔停痰伏饮之长，如朱丹溪说:“痰在胁下及皮，非白芥子莫能达。白芥子消痰癖疟痞，除胀满极速。”古方控涎丹用白芥子，正此义也。本方不及十枣汤之猛峻，用量又较小，而其功用不在十枣汤之下。临床运用机会较之十枣汤为多。应当指出:控涎丹对促进湿性胸膜炎的吸收虽有捷效，但不能以之代替中西药物的抗结核治疗，请予注意。 (2)结节病 结节病是一种原因不明、可累及全身多个器官的非干酪性上的皮样慢性肉芽病变，可发生在淋巴结、肺、肝、脾、眼、皮肤等。朱老在实践中体会到，此当属中医学中的“痰核”、“痰注”皮样慢性肉芽病变，如朱丹溪说:“人身中有结核，不痛不红，不作脓，痰注处。故其治疗， 当以化痰软坚散结为主，常用常用白芥子、生半夏范畴。紫背天葵、僵蚕、薏苡仁、海蓬、昆布、夏枯草、生牡蛎、老鹳也。 夹瘀者加赤芍药、炮山甲、当归、地鳖虫、露蜂房; 滞者加青皮、陈皮、姜黄; 阴虚者加麦门冬、天门冬、百合、功劳叶等; 肾阳虚者加鹿角、仙灵脾、熟地黄、巴戟天。此病病程较 【病案举例】 李某，女，46 岁，工人。近年来，周身出现皮下结节，有时呈对称、串珠状，逐步增多，已达 100 多枚，推之可移，按之整硬，皮色不变，无特殊疼痛。病理切片证节，诊为结节病(病理切片号765044)。已服中药 100 余剂同效。苔薄，脉缓。属痰注无疑，予化痰软坚之品以消息之。- 紫背天葵、夏枯草、炙僵蚕、制海藻、昆布各 12g(先煎)，生姜2片，生牡蛎 30g 炒白芥子 10g，生半夏 6g红枣5枚。6剂。 二诊:药后自觉乏力，有时口干，舌苔薄白少津，脉细软，有气阴两伤之症。上方加入益气养阴之品。原方加党参、麦门冬各10g，炙黄芪12g。10 剂。 三诊:疾核稍有缩小，仍感神疲乏力，口微干，舌质微红，苔薄，脉细软。效不更方，继进之。上方再加露蜂房、地鳖虫、石斛各 10g。5 剂。 四诊:腿部结节缩小，其质已软，余未续见增多。右肩关节酸痛，艰于高举，曾诊为“冻结肩”。舌质衬紫，脉细。此乃痰瘀凝聚，而成结节，导致经脉痹阻，关节不利。仍宗前法，以丸剂继进之。 白芥子、紫背天葵、僵蚕、露蜂房、地鳖虫、生黄芪各 120g，仙灵脾、当归、石斛、炮山甲各100g，鹿角霜80g，生半夏、陈皮各60g，甘草30g，共研极细末，另用制海藻、昆布各240g，煎浓汁，加蜂蜜为丸，如梧桐子大，每早晚各服8g，食后服。因制丸尚需时日，仍续服汤剂。 五诊:服药未停，两腿结节消失，腰部结节逐渐缩小。舌质微红，苔薄，脉细弦。以丸剂缓图之。5 个月后随访:全身结节消失，病已痊愈。 (3)痹证 《开宝本草》谓白芥子主“湿痹不仁……骨节疼痛”,《本草纲目》亦谓白芥子可治“痹木脚气，筋骨腰节诸痛”。朱老认为:久痹疼痛，未有不因停痰留瘀阻于经隧者，因此所谓治“骨节疼痛”、“不仁”云云，皆指其辛散温通，人经络，搜剔痰结之功。故常在痹证方中加用白芥子一药。如与姜黄、制南星、桂枝、露蜂房、赤芍药、海桐皮、淫羊藿、鹿角、制附片、当归相伍，治疗肩关节周围炎;与生地黄、熟地黄、淫羊藿、鹿角、麻黄、桂枝、制川乌、制草乌、乌梢蛇、炮山甲、骨碎补、续断、威灵仙、木瓜等相伍，配吞益肾蠲痹丸，治疗类风湿关节炎、骨质增生、慢性腰腿痛，疗效均较为满意。 无任何不良反应。阴虚火旺或无痰湿水饮者忌用。 朱老用白芥子，一般为10~15g(汤剂)，最大量用至18g [何绍奇整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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