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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豨的部将侯敞率一万余人在邯郸城外打游击，王黄率骑兵一千余人屯军曲逆，张春率一万余士卒渡过黄河进攻聊城。 汉政府征讨陈豨的军队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中央军，一部分是诸侯国军队。 中央军又分为两部：一部由刘邦直接统领，手下的将领有樊哙、郦商、夏侯婴、灌婴等；一部由周勃统领，柴武作副统帅。 诸侯国的代表有齐国代表曹参，燕国代表卢绾，还有梁国不知名将军，等等。 为了平息陈豨的叛乱，刘邦几乎动用了汉帝国所有的开国武将，这些功臣宿将参与平叛的事迹，零星记载在司马迁所写的汉初功臣人物传记中。 现摘要如下： 十年秋，陈豨反代地，高帝自往击，至邯郸，征兵梁王。梁王称病，使将将兵诣邯郸。 ————《史记·魏豹彭越列传》 汉十年秋天，陈豨在代地造反，汉高帝亲自率领部队前去讨伐，到达邯郸，向梁王征兵。梁王说有病，派出将领带着军队到邯郸。 汉十一年秋，陈豨反代地，高祖如邯郸击豨兵，燕王绾亦击其东北。 ————《史记·韩信卢绾列传》 汉高祖十一年（前194）秋天，陈豨在代地造反，高祖到邯郸去攻打陈豨的部队，燕王卢绾也率军攻打他的东北部。 （曹参）以齐相国击陈豨将张春军，破之。 ————《史记·曹相国世家》 曹参以齐国相国的身份领兵攻打陈豨的部将张春的军队，打败了敌军。 高帝十一年，泽以将军击陈豨，得王黄，为营陵侯。 ————《史记·荆燕世家》 高帝十一年，刘泽以将军之职攻打陈豨，俘虏了敌将王黄，被封为营陵侯。 （陈平）其后常以护军中尉从攻陈豨及黥市。凡六出奇计，辄益邑，凡六益封。 ————《史记·陈丞相世家》 此后陈平曾以护军中尉的身份跟从高帝征讨陈豨和黥布。他一共出过六次奇计，每次为此都增加了封邑，一共增封了六次。 （周勃）击陈豨，屠马邑。所将卒斩豨将军乘马。 ————《史记·绛侯周勃世家》 周勃攻打叛将陈豨，在马邑县屠城。他率领的士卒斩杀了陈豨的将军乘马。 （樊哙）因击陈豨与曼丘臣军，战襄国，破柏人，先登，降定清河、常山凡二十七县，残东垣，迁为左丞相。 ————《史记·樊郦滕灌列传》 后来，樊哙又率领人马袭击叛臣陈豨和曼丘臣的军队，襄国大战，在攻取柏人县时，率先登城，又降服平定了清河、常山两郡的二十七个县，捣毁了东垣县城，以此功升任左丞相。 （郦商）以右丞相击陈豨，残东垣。 ————《史记·樊郦滕灌列传》 郦商然后又以右丞相之职攻打陈豨，捣毁东垣城墙。 （夏侯婴）赐所夺邑五百户。以太仆击陈豨、 黥布军，陷陈却敌，益食千户。 ————《史记·樊郦滕灌列传》 夏侯婴又以太仆之职攻打陈豨、黥布的反叛军队，冲锋陷阵，击退敌军，又加封食邑一千户。 （灌婴）从击陈豨，受诏别攻豨丞相侯敞军曲逆下，破之，卒斩敞及特将五人。降曲逆，卢奴、上曲阳、安国、安平。攻下东垣。 ————《史记·樊郦滕灌列传》 在跟随高帝攻打陈豨的时候，灌婴受皇帝的命令单独在曲逆一带攻击陈豨丞相侯敞的军队，大败敌军，所率领的士卒杀死了侯敞和特将五人。降服了曲逆、卢奴、上曲阳，安国、安平等地，攻克了东垣。 （赵尧）尧亦前有军功食邑，及以御史大夫从击陈豨有功，封为江邑侯。 ————《史记·张丞相列传》 赵尧在以前也有军功和食邑，等到他以御史大夫之职跟随攻打陈豨立了功，被封为江邑侯。 （任敖）陈豨反时，敖坚守，封为广阿侯，食千八百户。 ————《史记·张丞相列传》 在陈豨造反的时候，任敖坚守城池，未被叛军攻陷，因功被封为广阿侯，食邑一千八百户。 （傅宽）四月，击陈豨，属太尉勃，以相国代丞相哙击豨。一月，徙为代相国，将屯。二岁，为代丞相，将屯。 ————《史记·傅靳蒯成列传》 汉高祖十一年（前196年）四月，傅宽攻打叛汉自立为代王的陈豨，归属太尉周勃指挥，以相国的身份代替汉丞相樊哙击败陈豨。第二年一月，调任代国相国，带兵驻守边郡。两年后，担任代国丞相，继续带兵驻守边郡。 （靳歙）以骑都尉从击代，攻韩信平城下，还军东垣。有功，迁为车骑将军，并将梁、赵、齐、燕、楚车骑，别击陈豨丞相敞，破之，因降曲逆。 ————《史记·傅靳蒯成列传》 后来，靳歙以骑都尉的身份随从高帝攻打代王， 在平城下击败代王韩信，随即率军返回东垣。因为有功，被提升为车骑将军，接着率领梁、赵、齐、燕、楚几个诸侯王的部队，分路进攻陈豨的丞相侯敞，把他打得大败，于是迫使曲逆城投降。 就单从参加平叛的将领级别和数量上来看，征伐陈豨叛乱绝对不是容易的事情，史书中并没有把战争的整个过程详细地记述下来。 我想，这个战斗过程一定是非常的复杂、惨烈，司马迁未作详细的描述，除了篇幅不允许的原因之外，还跟汉政府要矮化陈豨的形象有关，要是把战斗场景描述的非常艰难，叛军那边接连打胜仗，政府军开始的时候根本就干不过叛军，如果这样写，怎能突出大汉政权的坚不可摧呢？ 平叛过程中政府军跟陈豨军之间一定打了几次硬仗，记下来的就有周勃一直打不下马邑城来，后来不知用什么办法攻克了，攻克之后竟然报复性的屠城，从周勃的这一做法，足见当时战况绝非司马迁记载的寥寥几句话这么简单！ 陈豨是一块非常难啃的骨头！ 还有东垣，被王黄拥立的赵王赵利据守在这里，刘邦亲自率军才拿下来，同样说明，这个城很难攻克，当刘邦终于攻下这座城市来之后，就把“东垣”改名为“真定”，就是真龙天子平定的意思，不是真龙天子还真拿不下这座城来。 一千八百多年后，雍正做皇帝的时候，为了避雍正名字“胤禛”的讳，“真定”就改为了“正定”，直到今天。 刘邦平叛陈豨的战斗，鉴于史料非常有限，我们也不细讲，因为非常难以建构起事情的脉络。 我们接下来要谈搁了许久的兵仙韩信了，这是他最后一次出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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