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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圣医学解丝集•四圣心源解丝•六气解•六气治法

 四圣医苑 2023-06-08 发布于广东

治厥阴风木法

    桂枝苓胶汤

    甘草 桂枝 白芍 茯苓 当归 阿胶 生姜 大枣

上热加黄芩。寒加干姜、附子。

此法主要治足厥阴经之病。厥阴风木病,症状常表现为“风、燥、热”,是以桂枝苓胶汤用归、芍息风清热;归、胶润燥滋肝;归、桂升肝达木;茯苓去湿燥土;生姜通经宣络;枣、草助脾培土。姜、苓、枣、草并略助中焦;黄芩清肝郁所致之胆热;姜、附温脾、肾之湿寒。姜、附之治,可以是中下焦湿寒所导致的乙木不达;但从篇章结构来看,主要是针对素体阳虚之人,外感病乙木不达导致脾肾郁陷所表现出来的湿寒本气。

治少阴君火法

    黄连丹皮汤

    黄连 白芍 生地 丹皮

少阴病,水胜火负,最易生寒。若有下寒,当用椒、附。

此法主要治手少阴经之病。黄连苦寒而入心经,清泻心火;生地滋补被火所耗的心血;芍、丹清热凉血(二火同气相感而以相火为烈[1]。病发于君火,相火必亦躁不可耐,故用芍治相火),而芍药并敛胆气、丹皮并升肝气,协力调整因君火上炎导致的升降运动之失常。证见“下寒”而“用椒、附”之时,通常并有寒水侵土之证,宜并用茯苓等去湿利水之药。方后“用椒、附”,与治厥阴风木法“加干姜、附子”的不同,一方面是椒、姜虽同入脾胃,但川椒并入肝肾,而干姜并入肝肺,入肾(少阴)与入肺(太阴)的兼治归经不同;另一方面,关键还是川椒“辛温下行”(《长沙药解·蜀椒》),能帮助上炎的君火收敛。火气不旺者,用麦冬代黄连。

治少阳相火法

    柴胡芍药汤

柴胡 黄芩 甘草 半夏 人参 生姜 大枣 白芍

此法主要治足少阳经之病。立法是在《伤寒论》小柴胡汤基础上,增加一味芍药。芍药敛胆气,较小柴胡汤更能促进升降运动复原(原方用黄芩,有清而无敛)。小柴胡汤方意,参《长沙药解》。

治太阴湿土法

    术甘苓泽汤

甘草 茯苓 白术 泽泻

此法主要治足太阴经之病。术甘苓泽汤主要是《伤寒论》五苓散的方意。但是,此处的术甘苓泽汤可说纯粹是“治太阴湿土法”的“表示”,即“示法”而已。现实中,照搬这几味药去治病,几乎是没有效果的。即便是湿重之体,用了也未必有效。因为在土湿的情况下,通常并见水寒和木郁。尤其是土湿并见木郁的情况相当普遍,这就是《长沙药解·当归》所说的“多土木兼医”。还是前面注文说的,土木关系非同一般啊。五苓散用了桂枝,即是“土木兼医”,但是,因为治疗的是“土木”,不属于单纯的“治太阴湿土法”,似乎先生不照搬五苓散的原因就在这里。至于桂枝苓胶汤用了苓、枣、草,柴胡芍药汤用了草、半、参、枣,其实亦并不是单纯治疗相应的那一经;反过来说,前述二法,去掉对治他经的几味药,才是该经治法。为什么会存在这种差异,原因不得而知。学人了解到六个“法”中,存在“治一经”和“治多经”的差异即可。

治阳明燥金法

    百合五味汤

百合 石膏 麦冬 五味

此法主要治手太阴经之病。所谓“治阳明燥金”,主要是针对手太阴肺之“辛金”而非手阳明大肠之“庚金”。肺病则燥,燥则不收。石膏清散燥气所生之热;麦冬清热并有润燥之功;五味子要在敛肺。百合清润之力在麦冬之下、收敛之力在五味之下,但兼具两者之长,“其形似肺”(《神农本草经百种录·百合》)且功专在肺,又能“消郁”(《长沙药解·百合》),是以以之为君药。此处的“治阳明燥金法”与“治太阴湿土法”同,均为“示法”而已,照搬这几味药去治病,基本也是没效果的。

治太阳寒水法

    苓甘姜附汤

    甘草 茯苓 干姜 附子

太阳病,最易化生湿热,以化气于丙火,而受制于湿土也。若有湿热,当用栀、膏之类。

此法主要治足少阴经之病。所谓“治太阳寒水”,主要是针对足少阴肾之“癸水”而非足太阳膀胱之“壬水”。足少阴病则寒水泛滥,世俗常用四逆汤(甘草、干姜、附子)或真武汤(茯苓、芍药、白术、附子、生姜),苓甘姜附汤则并兼二者之长(加白术更善。但亦更加偏离“治太阳寒水”的标题。实际上,即便是四逆汤,亦不是单纯对治足少阴经之症)。外感病内传至少阴肾脏,直接用这4味药,效果比四逆汤更好。因此,这4味药照搬来用是可以的。但是,审其是否木郁而酌加桂枝等,立法无疑更加全面、效果无疑更加快捷。近代云南四大名医之一的吴佩衡先生创制的大回阳饮,即是四逆汤加肉桂以升达乙木(若非危证重证,则宜并加茯苓,王道而非霸道)。至于太阳壬水病而“化生湿热”者,则非“加栀、膏”,而是“当用栀、膏”,即不宜苓甘姜附汤了。窃以为,治湿热之证,立法宜参茵陈五苓散或麻黄连翘赤小豆汤。

本章名为“六气治法”,包括两大方面。第一,各个“法”,从立法来看,主要指包含“五运”在内的,“六气”失常所致的外感疾病。如厥阴风木之病,常常发生在大运木太过,同时主客气均为厥阴风木,或厥阴风木为在泉之气等时节。这种病,亦就是风木“郁而过旺”之病。外感之病,常常病在一经(多则两三经);也就是说,“己所克”和“克己”的经气,通常尚未发生病变。第二,各个“法”,从根本上讲,也涵盖了“六经”的内伤杂病。“六经”就是“六气”,“六气”就是“六经”。只是,在内伤杂病的状态下,“己所克”和“克己”的经气,通常已经发生病变。因此,用某个“法”治某经的外感,与用某个“法”治某经的内伤,立法处方必然是不同的。这个“不同”主要体现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应当酌情调整治法用药;一方面是应当全面考量别经之病。如“治少阴君火法”,在少阴君火司天的三气,是君火相火俱炎,此时的外感疾病,对于平时体质尚可之人,直接用黄连丹皮汤可有效(宜诊察是否有表邪闭束);对于平时体质较差之人,则必有中下寒湿,宜去生地而加茯苓并椒、附(亦宜诊察是否有表邪闭束)。若纯属内伤而表现为少阴君火病,则不必诊察是否有表邪闭束,反须诊察是否“水胜火负”;若是,上炎之火固宜连、芍并酌加丹皮、去生地,必并加苓、泽、椒、附,乃至用细辛降敛上泛之寒水,方属周密全面。此外,内伤杂病见少阴君火证的情况下,除了中焦湿盛,往往还并见乙木之郁,因此,参《伤寒论》黄连汤方意,用桂枝等药升达肝木之法亦必不可少。

总之,所谓“六气治法”,先生给的是“意”和“法”,不是“方”,不是可以照搬的处方、药方。



[1]《长沙药解·附子》:“相火之性,暴烈迅急,非同君火之温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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