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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耀先的历史原型不是沈醉，不是郭汝瑰，当然也不是毕业于莫斯科中山大学的军统局第三处（行动处）少将处长程一鸣，更不是程一鸣的同学吴景中少将——吴站长最后的表演舞台是天津而非重庆。 风筝郑耀先是一群余则成的集合，像影子韩冰一样被戴笠派往延安的军统特务也不少，有些两个还是沈醉亲手调教过的。 据沈醉回忆，当时军统设在陕甘宁边区最近的一个小组和电台是在洛川，延安虽有特务混进去过，电台却没有能建立，所以我们在《风筝》中看到影子不得不用一枚机枪子弹传递情报——这是可以理解的：当时延安总共也没有多少电台，忽然冒出一部来，用不了三天就会被逮住。
沈醉在回忆录中描述：“军统局过去一直把对陕甘宁边区的特务活动当成重点，戴笠也经常亲自主持这方面的工作，并且异常重视。军统基本特务中，去过延安的我只知道有沈之岳和以后投入军统的秦某某、赖国民等几个人，据说沈之岳去过延安两三次。” 我们细品之下，就会发现沈之岳与韩冰这两个名字之间，似乎有一些可以望文生义的微妙联系——在山西、陕北等地，有些高山之下深沟里的冰雪，到了五六月份仍未融化。 《风筝》有两个版本，一个四十六集，一个五十一集，两个版本的最后一集有很大不同，尤其是影子韩冰说的那番话，不修改一下还真不行。 韩冰的话有没有道理，郑耀先的反驳是否有力，这些问题可以放在一边不去讨论，咱们还是来聊一个更有人情味的话题：风筝郑耀先和影子韩冰最后一餐：是一杯酒有毒，还是两杯都有毒？韩冰喜欢的是“军统六哥”郑耀先，还是“风筝”郑耀先？ 郑耀先和韩冰这对针尖麦芒，劫后余生要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住对方：郑耀先要完成陆汉卿代表组织交给他的任务，韩冰也在执行戴笠三十年前给她的命令。 其实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郑耀先和韩冰就已经确认了对方的真实身份，陈国华知道郑耀先所言非虚，但是环境不允许他们直接将韩冰抓捕归案。 郑耀先和韩冰的最后一次见面，双方都已经筹划了很久，即将退居二线的陈国华已经布好天罗地网，只要韩冰有出逃的迹象就立即抓捕。 为了给这对苦命鸳鸯创造一个机会，陈国华“破例”让风筝郑耀先去见影子韩冰，在等待的时候，还对马小五大发感慨：“可怜了袁农啊，我终于明白了，韩冰为什么死活不喜欢他：繁华荡尽，终有归处，这军统特务（是另外三个字）当然只能喜欢军统特务了，可郑耀先是个冒牌货，韩冰看走了眼……” 马小五为师父安危担心的时候，屋里的两个人已经摊牌。 既然已经摊牌，明争暗斗三十年的老对手、老朋友、手里都拿着结婚介绍信的风筝郑耀先和影子韩冰，已经没有力气拳脚相搏，剩下的就是杀人诛心了。 韩冰和郑耀先之间的对话不可复述，但是韩冰有没有在酒杯和饭菜里下毒，却是可以进行一番推测的。 我们放慢来看细节，就会发现郑耀先愈老愈精明，他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抓起一块泡菜要往嘴里送：“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韩冰知道，那盘泡菜是郑耀先最爱吃的，在吃泡菜被以“洗手”为借口拦住后，洗了手的郑耀先就再也不动筷子了，在吐完三十年愤懑之后，韩冰举杯邀请郑耀先共饮，郑耀先拒绝了：“慢！我想看看你……我想好好看看，找找特点，来世在人堆里边，一眼能把你认出来。”
郑耀先与韩冰相约来世，肯定是知道韩冰不会活着跟他走出屋外，她也不想再见老领导陈国华和小徒弟马小五，这间小屋，就是她最后的归宿。 韩冰已经抱定必死之心，她会不会拉着魂牵梦绕、恩怨纠葛数十年的郑耀先一起上路？要回答这个问题，是不能以五十一集版本为依据的，因为在那个没删减的版本中，韩冰态度比较强硬，丝毫没有后悔之意，还对郑耀先大加指责（比四十六集的狠），所以说韩冰在酒瓶中下毒，也并非毫无依据。 在所有的版本中，韩冰听到郑耀先的诀别之言，都是脸变色、手发抖，郑耀先也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以你的性格，猜得出你要干什么（是不会放弃自杀的。括号中为五十一集版台词，下同）。” 韩冰也承认了自己的打算：“你知道这杯酒里有毒？” 郑耀先回答：“你能够等着我回来，我领情了（你是个好面子的人，性子硬）我成全你。” 韩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过来人都说，干咱们这行的，感情就是多余，我本来早该以死谢罪于民众，只是想再见到你，再见最后一面（我以为最后这次我能赢了你，结果还是被你看穿了，还是我输了，谢谢）。” 细心的读者诸君对口型，自然知道韩冰在最后一刻说了什么，也正是这句话，让我们发现韩冰肯定是在两个杯子里都下了毒，她原本想把郑耀先一并毒死，也算彻底完成了戴笠交给她的任务。 如果韩冰只是想毒死自己，那么她就是赢了而不是输了——郑耀先并没有阻止她喝下毒酒，而且也来不及阻止。 韩冰之所以说自己输了，是因为郑耀先没有举杯，也就是自己的计划又一次被看穿了。
其实韩冰在郑耀先的酒杯里也下毒，于公于私都是可以理解的，这里面有一个复杂的感情问题：无论是相濡以沫的“伴儿”，还是不共戴天的对手，以韩冰的性格，都不会放过郑耀先。 韩冰最后还是输给了郑耀先，至于影子和风筝这场对决应该如何评价，那是不需要争论的，咱们今天只从情感角度出发，来探讨一下影子韩冰会不会在风筝郑耀先的杯子中下毒：如果郑耀先只是“鬼子六”而非“风筝”，酒里是一定不会有毒，但是苦苦追寻三十年的郑耀先终于以真面目出现在面前，韩冰会放过这个机会吗？如果郑耀先真的端起了面前的酒杯，韩冰会不会阻止他喝下毒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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