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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给大家讲一个猫上身的故事，这个故事发生在上世纪的50年代初。这个故事是我奶奶讲给我听的，当年她还住在天津。当然，她住的地方是河东，比较穷的地介。我爷爷是上门招的女婿，来了之后就在公屋里住着，他也没什么本事，就支个锅，炒个蚕豆卖一卖。在公屋里住的，还有曾经当过太监的梁太爷，还有妓女从良的吴奶奶，做鞋子的李太爷。以及李太爷的小徒弟。李太爷的鞋子做的非常棒，连梁太爷都赞不绝口，说他做的鞋子不比宫里的差。鉴于这个原因，李太爷非常忙，他的铺面在街前，一般回来的非常晚，而平常很早就出门，在店里一忙就是一天。年轻的时候我奶奶经常光顾他的铺子，记得里面有很多木头的鞋模，油光锃亮的。鞋模上套着各式各样的鞋子，布鞋、皮鞋、棉鞋，以及我奶奶穿的三寸金莲鞋，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好玩的工具。李老太爷很喜欢他的事业，做鞋子的时候特别认真。所以最后死的时候也是在铺子里，从椅子上直直的摔下去，就再也没有起来。李老太爷的葬礼就是在铺子里举行的，铺子中间放着一张小木床，李老太爷安静的躺在上面，身子上面盖着一层白布，下面铺着一层黄布，我奶奶说这个叫做铺金盖银。那时候河东的老百姓葬礼再怎么搞，也铺张不开去，毕竟都是穷人家。大家在家里举行葬礼，找几个守灵的人，哭一哭闹一闹，吃一顿饭，到了第三天就装在棺材里，抬到地方就埋了。人的一生不就是这么回事吗？人死如灯灭，用不了多久，谁都不记得你了。李太爷是个好人，所以他葬礼的时候大家都来帮忙，给操持的热热闹闹的。梁太爷都说这李太爷是上辈子积了德，虽然这辈子没有子嗣，但是有外甥给送终，人生也算是圆满了。但是到了晚上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情还特别的诡异，也不知道算不算李太爷积德。当天晚上给李太爷守夜的，不光有他的小徒弟和外甥，还有远房的几个侄子。守夜是个辛苦活，白天忙一天，晚上还要守着不能睡觉。这么下来谁都来不了，所以几个人商量，大家轮番睡觉，有两个人相互照应着，就可以了。先睡的是他几个远房侄子，由小徒弟和外甥值第一个班。其实这两个人也累得够呛，往那一跪，也是一个劲儿的打瞌睡。但两个人知道不能睡，死撑也得撑到三更。但就在差不多十一点钟的时候，两个人发现门外好像进来一个什么东西。就在两个人奇怪的时候，那东西忽然窜到了李太爷的身体上面。那时候可没有电灯，点的都是油灯。恍恍惚惚中两个人发现，跳上老太爷身子的，似乎是一只黑猫。这黑猫蹿身上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容易诈尸呀。小徒弟连忙起身去赶。等他起来的时候，那黑猫早都跳到了地上，一溜烟不见了踪影。见到黑猫跑掉，小徒弟松了一口气，可是他的外甥却忽然惊恐的大喊起来。小徒弟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见外甥一根手指直直的指着他的身后。他一愣神儿，就感觉脑后一阵凉风袭来，也得亏是他反应迅速，身子往下一蹲，感觉头顶一阵凉意划过，抬头一看，只见李老太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了，现在正直勾勾的看着他呢。看到这个场景，小徒弟被吓得魂飞魄散。脚也软了，腿也软了，怎么都站不起来，得亏是小外甥一把把他拉住，两个人这才向外飞奔而去。这叽哇狼嚎一阵闹，几个人也醒了过来，揉揉眼睛，怎么忽然感觉自己叔叔犹如活着的时候一样，依旧站在自己眼前呢。其中一个最先反应过来，这哪里是犹如啊，就是站在自己眼前。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知道肯定不是好事，因为他的亲叔叔招着双手向他扑了过来。李老太爷被黑猫蹿到身上，换的气可能有点猛，所以手脚也格外的麻利，几个侄子往外飞奔，他一抬脚追了出去。也算这李老太爷该着，街坊有个酒鬼喝的醉醺醺正往家走，就看见有个人迎面向他扑来，他也没细看，喝醉酒了嘛，也是酒壮怂人胆，看着这扑来的人，顺手抄起墙边的扁担，就照那个人扫了下去。扁担直接砸这人的脑瓜子上了，哐当一声，这人没倒不说，还震得这酒鬼两手发麻。嚯，你这东西还挺撑打。酒鬼嘿的一声，抡起扁担，照着这人又是一下。酒鬼不信这个邪，心里想起了长坂坡，这赵子龙七进七出，英雄胆一起，这扁担左一下右一下，生生把这扑过来的人给打躺下了。等到了白天，这磕灰的早起干活。先补充一句，磕灰的是什么意思呢？磕灰的呀，就是为居民清理粪便的。旧社会没有这个冲水马桶，老天津平房比较多，也没什么公厕，平房的院子里就会在角落修个茅房。这个茅厕比较讲究，茅厕里面的放个木桶，木桶上涂着漆，外黑里红，最底下铺着煤灰或者草木灰。人方便的时候就可以把大便排在桶里，排完了大便，再撒上一层煤灰，然后继续用，用一次铺一次灰。这掏粪的人，就把各家各户的粪桶提过来，把这个粪灰混合物倒在大车里，这个过程就叫磕灰，干活的人呢，被称作磕灰的。磕灰的一般起的都比较早，所以他是第一个发现李老太爷的。他看到李太爷的时候，差点没被吓死。这老太爷身上还穿着黑寿衣呢，手还保持着五爪张开抓人的姿势，这眼睛周围青了一圈，眼珠子发白。这嘴巴紫黑紫黑的，脸还煞白，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怎么办？没有办法，又找了一群棒小伙子，把这李老太爷抬进去，早早的装在棺材里，钉上钉子，拉到城郊去埋了。但就在这个过程中，酒鬼也知道这件事了，这才恍然大悟，昨天晚上打的不是别人，就是诈尸了的李太爷。有明白的听了这件事之后，都说也算是错有错着，这扁担本身就是辟邪的，这酒鬼往他身上招呼，脑袋也打腿也打，把这个李老太爷给撂倒了，身上的邪气就喷了出去。要不然这李老太爷要是闹起来，这天津城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不过经过了这件事情，这酒鬼也吓得够呛，从此之后就把酒给戒了。本来这个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李老太爷被埋了之后也没闹出什么幺蛾子。不过他这个小徒弟和外甥，把他这个铺子给盘出去了。不盘不行，炸过尸闹过鬼，这生意不敢干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不管外面如何运动，对小老百姓来讲，首先就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有衣服穿有饭吃，就知足了。李老太爷鞋铺前面有一个范记油铺，这个范记油铺出了一件有趣的事儿。有一只特别肥大的黑猫，浑身伤痕的死在了油铺的一个空缸里，不过令人称奇的是，这黑猫的两只爪子，还死死的抓住一个少了半边脑袋，竟然有猫一般大的紫毛大老鼠。这老鼠也是一身伤痕，看这情形，估计这俩势均力敌的拼了一场老命，最后两个一块死了。不过也因为这个，把铺子里经常少油的原因也找到了。两个小伙计的那个眼神啊，多多少少有些哀怨，估计平时没少被老范冤枉教育。虽然这个大黑猫立了大功，但因为这猫不是油铺养的，是野猫。加上之前，他知道李老板被黑猫窜上尸体诈尸的事儿。所以他就让小伙计把这个猫和老鼠，连头那口空缸一块扔了，要不然摆在店铺里太晦气。两个小伙子年纪不大，十七八岁，让这俩去干这个事儿，都有点不敢，看着那个紫毛大老鼠，还少了半边脑袋，就渗得慌。范老板一看这俩指望不上，没办法，只能亲自上阵，找了个小独轮车，把这个缸运走了。到了海河，直接把这个猫和老鼠扔在岸边。不过看看这口缸还挺新的，有点舍不得，又把这个缸推回来了，打算刷干净放点别的东西。猫这种动物，穷人一般养不起，费用比狗大多了，还挑食，又不像狗能看家护院，养肥了还能杀了吃肉。所以当时的那一片野猫非常多，也没人愿意收养，任由它自生自灭，白天倒还好，但是一到了晚上，那猫乱叫乱窜，真是烦不胜烦。特别到了春天，那猫发春的叫声，就跟小孩哭的似的，叫的人那叫一个心烦意乱。人们使用了很多种方法，想把这些猫撵走，可是什么法子试了，一点成效都没有。结果呢，也不知道从哪来了一只大黑猫，敢打敢拼，身手敏捷，体型巨大，竟然把这片儿的野猫全都降服了。大伙也都知道，这猫啊，它是领地动物，习惯于独来独往，根本不合群，这大黑猫竟然能把这些猫给收服，这让大家都觉得大黑猫挺了不起。大黑猫不光能够收服野猫，它还有一个特点，不怕人。大白天的就在街上溜达，想去哪去哪，谁也不理，谁也不怕。谁家做好吃的，这大黑猫也经常光顾，但是它不偷也不抢，就坐在那里看着你，直到看的你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给它一块儿，它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但是自从上次李老太爷诈尸的事情发生之后，大家都说，都是因为这大黑猫，李老太爷才炸的尸。这么一看，这黑猫不是好玩意儿。但也就从那件事情之后，好长时间这黑猫都没有出现，再出现就死在了老范的油铺里。把黑猫处理掉之后，老范也没当回事儿，每天还是该做生意做生意，该过日子过日子，唯一的，他就是不愿意回家。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这个老婆范大奶奶呀，太能唠叨了，再加上上了岁数，水桶腰，短粗身材，大黑脸盆，满脸的皱纹，还有那个不带脏字说不了话的大嗓门。这一切的一切都会让他这颗读了几年书的小心肝，特别的烦。尤其是一想到那个风韵犹存，走路犹如杨风细柳般的吴奶奶，老范的心那更是碎了一地。尽管老范知道吴奶奶曾经是妓女，但是那气质，那相貌，那身段，都让他过目不忘。偏偏他这个老婆范大奶奶还是个醋坛子，一瞅见老范看吴奶奶，那个醋劲儿上来，对着他又是打又是挠。下班的时候，他一想早上的事儿，那个心就更烦，越烦越是懒得回家，破天荒的就拉着两个小伙计跟他一块去吃包子。当时吃包子的地方还挺热闹，吃了几两包子，喝了几两酒。周围热热闹闹的，老范心里就痛快了，酒也喝得痛快了，喝的浑身爽利，哼着小曲儿就往家走。本来两个小伙计要送他回家的，老范拒绝了，首先，他想到海河边上吹吹风散散酒气，再说那会也是夏天，他也想凉快凉快。在海河边溜达一圈，不知不觉的就溜达得越来越晚。这时候他困意袭来，就想着回家。走着走着，这眼皮都打架了，就看到前边路边有一团什么东西。他喝的醉眼惺忪的，也看不清楚，就想靠近了摸一摸。这一摸吓了一跳，毛茸茸的，还有弹性，仔细一看，只见一只巨大的黑猫，睁着两只绿嘤嘤的眼睛，正瞪着他看呢。老范看到黑猫，顿时吓了一跳，酒都醒了，站起来就要往家跑。可就在他的抬腿的时候，那黑猫对着他一笑，猛地向他扑了过来，他就感觉浑身一阵发凉，一个骨碌摔倒在地。回到家之后，范大奶奶免不了又是一通埋怨。不过老范并没有在意，他只觉得浑身发凉，倒在床上裹着被子，沉沉睡去。睡到下半夜就开始说胡话，范大奶奶一摸，嚯，发了高烧。范大奶奶照顾了半宿，到了天亮赶紧让邻居帮忙弄了个三轮，想把老范架出来抬到车上。邻居们都是热心肠，谁家有点事都会去帮忙。可是大家一进屋，全都愣住了，只见这老范啊，正抱着一只大灰耗子嘎嘎啃呢。这大灰耗子还没死呢，被啃的吱吱叫，一边叫一边剧烈地扭动身体，不停的挣扎。老烦跟没事人似的，蹲在墙角头也不抬，咯吱咯吱地撕咬着灰耗子，咬的一嘴血一嘴毛。这把大火给看的恶心的，都忘记害怕了。有吃过早点的把早点吐了，没吃过早点的直接吐黄水，太恶心人了。看见老范不对劲儿，也没人敢上前。就在大家正踌躇该怎么办的时候，就看见这老范耳朵一动，对着大火咧嘴一笑，跳起来四肢着地，就要往外跑。当时大家伙看到老范冲他们跑过来，都吓坏了，也没人敢拦，眼瞅着老范就要跑出去的时候，就听见啪啪两声，两双破布鞋准确的击中老范的后脑勺。老范倒在地上之后，大家伙这才缓过来劲儿，找了个绳子，七手八脚把他捆的跟个粽子似的，这才扔到床上。扔到床上之后，大家都说，也别去医院了，去医院也没什么用，赶紧去把老孙头找来吧。这老孙头是个传奇人物，最早是学道的，后来想娶个媳妇儿就还了俗。解放前在红桥区帮人点穴看风水，后来谁家有个什么难以解决的事，还帮人驱邪画符，找他的人还挺多。解放后被人举报，说他传播封建迷信思想，怀疑他搞地下特务行动，所以就被抓了，审查教育一番，查个底朝天，鸟毛都没有查出来，所以就让居委会监督，让他在家反思，进行思想改造。改造了一番，也不知道改造怎么样，老孙头觉得再继续待在原地没什么意思，反正他媳妇也没娶上，又无儿无女，索性一个人无牵无挂，就搬到河东这边来了。到了河东之后，本来隐姓埋名也挺不错的，可这个老头啊，遇到事情按耐不住，总想露两手，所以大家都知道他。谁家有点什么事也都找他，他也不收钱，就纯粹想练练手艺，给吃的就行。老孙头到了之后，进了屋，问了问情况，又查看了一下情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找了几个邻居，提前交代好之后，让他们把老范摁住。并且告诉他们，无论出什么事千万别放手，不然容易出人命，只要不放手就没事。几个邻居也紧张啊，但是那时候的人虎，听了老孙头的话，那是拿出吃奶的劲儿，把老范摁得死死的。看到老范被摁得动弹不得，老孙头上下齐手，把这个老范浑身上下给摸了一遍。这把范大奶奶看的呀，这老头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对我们家老范有想法？这老孙头自有主张，当他摸到老范右腿膝盖后面腿窝的时候，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伸出食指中指，紧紧夹住其中一块肉，又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几根银针，狠狠对着那里扎了下去。几根银针扎下去之后，老范突然一张嘴，发出惨烈的喵呜喵呜的声音。而与此同时，这老范的眼睛也变了色，变得绿油油的。不停的对着老孙头求饶，求求你了，别扎了，别扎了，疼死了，我走还不行吗？大家伙看到老范这个样子，吓得腿都软了，要不是之前老孙头交代过，这些人早就跑了。虽然这老范这么求饶，这老孙头也没有心软，而是大喝一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祸害他？你要是今天不说实话，就把你扎的魂飞魄散。老范听老孙头这么一说，连忙大喊道，我说我说，你别扎了，我就是那只大黑猫，你见过我，我也见过你。原本我是在北京紫禁城里当差的，后来皇宫没了，我就流浪到了此地。本来到这里我都快饿死了，没想到吃了他们铺子扔在外面的几条鱼干，活了过来，因为一饭之恩，所以就留下来替他抓老鼠。老范说到这里喘了一口气儿，让老孙头手下留情，不然他太疼，说不出话来。老范继续说道，我留下来之后，发现他们的铺子底下有只老耗子要成精，我担心这老耗子成精之后会把这些人的脑子吸干，因此拼了老命要为他除了这个祸害。老范说到这里有点儿悲伤，在老孙头的催促下，他继续说道，这紫毛耗子已经修行了三百多年，有一定的道行。所以我降服它也不是那么容易。前段时间李老太爷死的时候，这紫毛耗子耍了一个手段，跳到了他的身体上面，让它变成了一具僵尸。这紫毛耗子本来是想等这李老太爷变成了僵尸，控制他一起来对付我。可是没成想，老头被人一扁担打倒，它在油铺底下也破了功。就是利用这破功的时段，我才和这紫毛耗子打成了平手，拼了个两败俱伤，它死我也死了。结果我拼了命为他除了这么一个祸害，没想到他恩将仇报，不但不好好埋葬我，最后连个栖身的缸也没留给我，还把我和那个老鼠一起扔在了海河边上任由我的身体腐烂，要是你你生不生气？所以我就一直想找机会出这口恶气，正好那天晚上他喝多了，魂魄不稳，我就趁着这个机会上了他的身。听完黑猫的话，大家伙这才明白这事情的原委，一起转头看向老孙头。老孙头沉吟了一下，说道，那你还是做了不少好事的，不过现在你又上了他的身，算是功过相抵吧，我也就不追究了。既然现在阴阳相隔，你还是尽早离去。等一会儿我让人到海河边上，把你的尸身找到，给你好好的安葬，然后帮你做个法事，让你下一世托生个好人家，你看怎么样？大黑猫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谢谢你了。既然有你如此承诺，那我就不打扰了。说完话，老范缓缓闭上眼睛，身子往后一躺，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看到老范睡着，老孙头让摁着他的人松开手，同时也帮他把身上的绳索解了。做完这一切，老孙头说道，这个事情今天到这里就算解决了，剩下咱们就到海河边上，把这大黑猫的尸体给找到，然后做个法事，把它好好送走。大家伙听了，擦了擦汗，觉得今天没有白来，还挺过瘾的。最后一起跟着老孙头到了海河边儿，找到已经腐烂的跟个破毛毡一样的大黑猫。找了个风水宝地，把它好好安葬，老孙头还真给做了一场法事。做完这一切，范大奶奶对老孙头是感激不尽的，本来还想给钱，可是老孙头拒绝了。老孙头说，我有我的原则，钱我是不能收的，但是你得管我三个月吃饭，三个月洗衣裳，你看行不行？老范醒了之后，对于那天发生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印象，他就感觉他昏昏沉沉的，一直在睡觉。不过从那天开始他一直在拉肚子，而且拉的大便恶臭难当，他用过的厕所别人都不能用。还是老孙头给他开了一方子药，这身体才算没有拉虚脱。不过从那以后这老范再也没有吃过肉，看见肉就恶心，看见带毛的也恶心，算是落了心病了。不过从他之后，他也不再惦记着吴奶奶，一心对范大奶奶好，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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