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芒种·高考 文/心旷 我坐在教室窗口 左手按着试卷，右手握着钢笔 额头上淌出汗腺 在留白的点位，描画世纪蓝图 窗户敞开着，走廊上没有风 偌大的校园 宁静的，只有笔尖走字的声音 渐歇，带出几声咳嗽 铁门紧锁着 高墙外，四水流进户户农家 田间，黄绿交相辉映 一半忙着镰收，一半忙着耕种 考语文，写第二篇作文 我在若干处凌乱的数学几何图形里 别出心裁 建造一所未来乡镇初级中学 然后，以第一任校长身份 在开学典礼上致辞 讲述，校园的前世与今生 那年中考 那张考卷，那题作文，那个考生 2023.6.7 杭州·钱塘·春园村 注：今年芒种日的第二天是全国高考日。回忆我的那一届高考时间，是2022年7月，只是，高考与我无关，因为我没有读过高中。人生中，我的最后一次考试是1999年6月的中考，具体日期就是现在的芒种日的后面几天，记得是10—12日。那一届的中考是20世纪的最后一届。我是宜昌市考生。在试卷最终定下来之前，教育局下来的中考政策是一天一变。最终定下来的，有点类似于高考，取消了初二史地生会考的分数和初三体育、政治（政治那一届是开卷考试）等一些往期必考的副科，也取消了语数外120分的AB卷，变成了只考五门主科，将这五门主课分数决定初升高及毕业考试成绩，分别是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其中语数外只有A卷，单科总分是150，物理总分90，化学总分60，合起来为600。 那年的语文作文题一共80分，两题小作文，一个是对五个字的下联，总分3分。一个是给一本文学校刊的书名（刊物名是试卷上给出的，忘了叫什么）题一句话，总分7分。另外是2篇大作文，第1篇是看图作文，一张平面图纸上画着若各干个不同形状的几何图，要求考生以未来建筑设计师的身份，根据这张平面图来建造一所心目中新世纪初级中学，写一篇说明文，字数不低于700字。第2篇作文是这所新世纪初级中学建造起来竣工验收了，你是这所中学的第一任校长，请以第一任校长的身份站在第一学期开学典礼上讲话，写一篇发言稿，要求字数不低于800字。两篇大作文一篇总分30，一篇40。 那是我学生生涯最后一次以学生的身份写作文。记不起来这2篇作文我是怎么写的，考试结束后，至今也没有见到过试卷，所以，也不知道我的80分作文最终得了多少分。二十年过去了，今年的芒种日遇上高考日，本想围绕今年高考来写这首“芒种诗”的，但情不自禁，写成了我自己的那年那月那日。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事一旦形成，在心里就是一个瘤，切除了这个瘤，疤始终是在的，“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就以这首回忆二十年前的芒种中考诗当成自己的“高考诗”，恰逢真正的中考也来了，发表在中考日，聊以自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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