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唐宋“非三格”通韵方式例说

芙蓉书阁 2023-06-26 发布于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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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非三格”通韵方式例说

芙蓉书阁|邓旺林

在《唐宋律诗通韵“三格”例说》^【注1】一文中，我们将唐代郑谷、僧齐己等人所议定的律诗通韵的三种方式即葫芦格、辘轳格和进退格（“格”或写作“韵”，或写作“体”）合称为“三格”，并通过八十余首唐宋通韵律诗对“三格”作了比较全面的介绍。本文拟对唐宋律诗中“三格”之外的通韵方式（下简称“非三格”）也加以介绍，以便读者更全面地了解律诗通韵的有关情况。

本文所录各类律诗均以作者出生时间的先后为序，各诗韵字所属韵部名称依次记录于诗后方头括号中。

另外，为节省篇幅，同一作者用同一通韵方式写作的律诗限录一首全诗；超过部分，只记诗的体裁、标题、诗中首句及偶数句的句末字（依其在诗中的先后顺序记录于小括号中），各韵字所属韵部名称亦依次记录于方头括号中（首句末字属仄声时用△表示）。

为较直观地反映诗中韵字间关系（同韵或通韵），我们以A、B、C代表诗中各韵脚字所属韵部（以第二句韵脚字所属的韵部为A），A、B、C可以通押。

郑谷等人在“共定今体诗格”时，并没有涵盖他们的前人在律诗写作中所用的种种通韵方式。我们看到唐代律诗中至少有五种通韵方式是在“三格”之外的。用这五种“非三格”方式写作的律诗在宋诗中都不在少数。现举例如下（我们把“非三格”方式放在〖〗中表示）。

一、〖ABAA〗

1、[盛唐]孟浩然（689—740）《田家元日》“△ABAA”

昨夜斗回北，今朝岁起东。我年已强仕，无禄尚忧农。

桑野就耕父，荷锄随牧童。田家占气候，共说此年丰。【△东冬东东】

（“尚忧”一作“惟尚”，“桑野就耕父”一作“野老就耕去”）

2、[盛唐]李白（701—762）《听胡人吹笛》“△ABAA”

胡人吹玉笛，一半是秦声。十月吴山晓，梅花落敬亭。

愁闻出塞曲，泪满逐臣缨。却望长安道，空怀恋主情。【△庚青庚庚】

（“十月吴山晓”一作“五月南风起”）

3、[盛唐]杜甫（712—770）《雨晴》“△ABAA”

天水秋云薄，从西万里风。今朝好晴景，久雨不妨农。

塞柳行疏翠，山梨结小红。胡笳楼上发，一雁入高空。【△东冬东东】

（“晴”一作“霁”，“水”一作“外”“际”“永”，“塞”一作“岸”）

4、[唐]司空曙（720?—790?）《送李嘉祐正字括图书兼往扬州觐省》“△ABAA”

不事兰台贵，全多韦带风。儒官比刘向，使者得陈农。

晚烧平芜外，朝阳叠浪东。归来喜调膳，寒笋出林中。【△东冬东东】

5、[中唐]王建（766?—832?）《原上新居十三首》其五 “△ABAA”

春来梨枣尽，啼哭小儿饥。邻富鸡常去，庄贫客渐稀。

借牛耕地晚，卖树纳钱迟。墙下当官路，依山补竹篱。【△支微支支】

（“常”一作“长”，“树”一作“谷”。）

6、[中唐]许棠（822-？）《寻山》“BABAA”

蹑履复支筇，深山草木中。隔溪遥避虎，当坞忽闻钟。

落叶多相似，幽禽半不同。群猱呼却散，如此异林翁。【冬东冬东东】

7、[唐末]韩偓^【注2】（840？—923？）《安贫》“BABAA”

手风慵展一行书，眼暗休寻九局图。

窗里日光飞野马，案头筠管长蒲庐。

谋身拙为安蛇足，报国危曾捋虎须。

举世可能无默识，未知谁拟试齐竽。【鱼虞鱼虞虞】

（“慵”一作“难”，“里”一作“外”，“头”一作“前”。）

8、[唐末至五代】齐己《送中观进公归巴陵》“AABAA”

一论破双空，持行大国中。不知从此去，何处挫邪宗。

昼雨悬帆黑，残阳泊岛红。应游到灉岸，相忆绕茶丛。【东东冬东东】

9、[宋初]刘兼^【注3】《倦学》“CABAA”

乐广亡来冰镜稀，宓妃嫫母混妍媸。

且于雾里藏玄豹，休向窗中问碧鸡。

百氏典坟空自苦，一堆萤雪竟谁知。

门前春色芳如昼，好掩书斋任所之。【微支齐支支】

10、[北宋]丁谓^【注4】（966—1037）《弓》“BABAA”

天道弛张中，为箕学有宗。六材皆妙物，三制尽良工。

招我见诗意，遗人观礼容。弨兮辞且美，帝赉示畴庸【东冬东冬冬】

11、[北宋]欧阳修（1007—1072）《送张学士知郢州》“BABAA”

汉郎清晓赤墀趋，楚老西来望隼旟。

侍史护衣薰蕙草，辘轳要剑从骊驹。

阳春绕雪歌低扇，油幕连云水泛渠。

千里脩门对涔浦，好寻遗玦吊三闾。【虞鱼虞鱼鱼】

12、[北宋]苏轼（1036—1101）

（1）《溪堂留题》“BABAA”

三径萦回草树蒙，忽惊初日上千峰。

平湖种稻如西蜀，高阁连云似渚宫。

残雪照山光耿耿，轻冰笼水暗溶溶。

溪边野鹤冲人起，飞入南山第几重。【东冬东冬冬】

（2）七律《苏潜圣挽词》（“雄中宗同风”）【东东冬东东】“AABAA””

（3）七律《与欧育等六人饮酒》（“空红封东风”）【东东冬东东】“AABAA”

（4）七律《汲江煎茶》（“烹清瓶声更”）【庚庚青庚庚】“AABAA”

13、[北宋]黄庭坚（1045—1105）《次韵和台源诸篇九首》其八《云涛》“AABAA”

造物成形妙画工，地形咫尺远连空。

蛟鼍出没三万顷，云雨纵横十二峰。

清坐使人无俗气，闲来当暑起清风。

诸山落木萧萧夜，醉梦江湖一叶中。【东东冬东东】

14、[北宋]晁补之(1053—1110)《次韵八弟西园课经二首》其二（1109年）“△ABAA”

懒旷期陶谢，呼儿读晋书。葛巾倾泛潋，蜡屐上嵚岖。

回向空门旧，揩磨意地初。未堪朝市隐，且欲去衡庐。【△鱼虞鱼鱼】

15、[北宋]张耒（1054—1114）

（1）《倚声制曲三首》其一“AABAA”

春丝惹恨鬓云垂，媚态愁容半在眉。

早是思深难语别，可堪肌瘦不胜衣。

眼前有恨景尤速，门外无情车载脂。

自笑不如天上月，尊前犹有见郎时。【支支微支支】

（2）七律《赠邠老》（“嘘庐租疏裾”）【鱼鱼虞鱼鱼】“AABAA”

（3）五律《冬夜二首》其二（“趣车厨书蔬”）【△鱼虞鱼鱼】“△ABAA”

16、[宋]周紫芝^【注5】（1082—?）《次韵罗仲共教授闲居三首》其一“△ABAA”

为米要令陶令出，无毡今坐广文穷。

悬知嚼蜡世味薄，未抵扑衣山色浓。

大盖且从渠自拥，小槽当与客频中。

家谈安得从三老，华萼同编是古风。【△东冬东东】

（“要令”一作“曾招”）

17、[宋]虞俦^【注6】

（1）《官况》其一“△ABAA”

流落经年别，平安只信通。宦情元自薄，春色为谁浓。

抚字愁眉上，青红醉眼中。著诗无好语，还往负筠筒。【△东冬东东】

（2）五律《劝农》其一（“半通浓中筒”）【△东冬东东】“△ABAA”

（3）五律《和劝农诗》其一（“险通浓中筒”）【△东冬东东】“△ABAA”

18、[南宋]陆游(1125—1210)

（1）《村居初夏五首》其五 “AABAA”

故乡风物胜荆吴，流水青山无处无。

列植园林多美果，饱锄畦垄富嘉蔬。

桥边来淬剶桑斧，池畔行芟缚粽菰。

我有素纨如月扇，会凭名手作新图。【虞虞鱼虞虞】

（2）七律《江亭》（“阑关餐斑颜”）【寒删寒删删】“BABAA”

（3）七律《闲适》（“关闲残间颜”）【删删寒删删】“AABAA”

（4）七律《雪夕》（“聋同胸公功”）【东东冬东东】“AABAA”

19、[南宋]范成大《雪晴呈子永》“BABAA”

碧空无处泊同云，晴入荒园鸟雀驯。

冰面小风池欲动，雪边浓日瓦如薰。

尘容俗状长为客，冷蕊疏枝又作春。

诗卷岂能生暖热，犯寒聊复恼比邻。【文真文真真】

20、[南宋] 杨万里

（1）《李仁甫侍讲阁学挽诗二首》其二“△ABAA”

高议春江壮，长身野鹤孤。生涯一杯酒，行李五车书。

凡例今迂叟，声名后老苏。岷峨气悽怆，不为玉将珠。【△虞鱼虞虞】

（2）七律《同刘季游登天柱冈四首》其二（“枫红峰狨中”）【东东冬东东】“AABAA”

二、〖ABBB〗

1、[盛唐末]耿湋^【注7】《游钟山紫芝观》“△ABBB”

系舟仙宅下，清磬落春风。雨数芝田长，云开石路重。

古房清磴接，深殿紫烟浓。鹤驾何时去，游人自不逢。【△东冬冬冬】

2、[中唐]殷尧藩^【注8】（？—836以后）《送景玄上人还山》“BABBB”

嵩阳听罢讲经钟，远访庭闱锡度空。

蒲履谩从归后织，衲衣犹记别时缝。

地横龙朔连沙暝，山入乌桓碧树重。

梵宇传来金贝叶，花前拜捧慰亲容。【冬东冬冬冬】

据《康熙字典》所记，“缝”字在《集韵》中兼属冬韵与东韵，且词义相同。若“缝”字属东韵，则此诗的通韵方式为“BAABB”式，即“三格”中的辘轳格。

2、[晚唐]李商隐（813？—858）《少年》“BABBB”

外戚平羌第一功，生年二十有重封。

直登宣室螭头上，横过干泉豹尾中。

别馆觉来云雨梦，后门归去蕙兰丛。

灞陵夜猎随田窦，不识寒郊自转蓬。【东冬东东东】

3、[唐末至五代]齐己《荆门病中寄怀乡人欧阳侍郎彬》“BABBB”

谁会荆州一老夫，梦劳神役忆匡庐。

碧云雁影纷纷去，黄叶蟾声渐渐无。

口淡莫分餐气味，身羸但觉病肌肤。

可怜馔玉烧兰者，肯慰寒偎雪夜炉。【虞鱼虞虞虞】

4、[宋初]刘兼《秋夕书怀二首》其二“BABBB”

直气从来不入时，掩关慵更钓磻溪。

斯文未丧宣尼叹，吾道将穷阮籍悲。

轻粉覆墙凝夜砌，乱金铺菊织秋篱。

南阳卧久无人问，薄命非才有可疑。【支齐支支支】

5、[北宋]赵炅（宋太宗）^【注9】（939—997）《逍遥咏》其二 “△ABBB”

精心求一善，一善许相宗。利物无穷尽，分明理道通。

正邪名恍惚，晓悟见真空。象外行持法，玄言显圣功。【△冬东东东】

6、[北宋]欧阳修《怀嵩楼新开南轩，与郡僚小饮》“BABBB”

绕郭云烟匝几重，昔人曾此感怀嵩。

霜林落后山争出，野菊开时酒正浓。

解带西风飘画角，倚栏斜日照青松。

会须乘醉携嘉客，踏雪来看群玉峰。【冬东冬冬冬】

（“郭云烟”一作“阁烟云”）

7、[北宋]王安石《送王龙图守荆南》“CABBB”

壮志高才偃一藩，更嗟贤路此时难。

长幡欲动何妨屈，老骥能行岂易闲。

沙市放船寒月白，渚宫留御古苔斑。

知公未厌还随诏，归看功名重太山。【元寒删删删】

王力教授在其《汉语诗律学》（增订本）^【注10】第一章第五节《首句用韵问题》中说：元韵与寒韵“原则上不能认为邻韵”。其实，唐宋近体诗中元韵与寒韵通押的例子甚多，此即其中一例。本文所录陆游的七律《舟中作》、杨万里的两首五律《小憩土坊镇新店。进退格》和《明发生米市西林寺。进退格》也都是寒元通押。（见后)

8、[北宋]苏轼《贺陈述古弟章生子》“BABBB”

郁葱佳气夜充闾，始见徐卿第二雏。

甚欲去为汤饼客，惟愁错写弄獐书。

参军新妇贤相敌，阿大中郎喜有馀。

我亦从来识英物，试教啼看定何如。【鱼虞鱼鱼鱼】

9、[北宋]张耒

（1）《蔡河涨二首》其一 “△ABBB”

长河秋雨涨，极目漫难分。潢潦虽无自，龟鱼恐有神。

天宽垂鉴影，风细起龙鳞。老去扁舟兴，临流欲问津。【△文真真真】

（2）五律《晨起》（“胧浓中空穷”）【东冬东东东】“BABBB”

（3）五律《登城二首》其一（“里浓风同空”）【△冬东东东】“△ABBB”

（4）五律《暮春游柯市人家有作》（“过浓风通丰”）【△冬东东东】“△ABBB”

（5）七律《夏日二首》其一（“功慵风红翁”）【东冬东东东】“BABBB”

（6）七律《福昌》（“迷衣悲枝诗”）【齐微支支支】“CABBB”

（7）七律《夜霜》（“角钟穷雄公”）【△冬东东东】“△ABBB”

（8）七律《九月末大风一夕遂安置火炉有感二首》其一（“火冬空通红”）【△冬东东东】“△ABBB”

10、[宋]周紫芝《对雨》

风细寒犹甚，愁多睡更浓。闭门春色里，尽日雨声中。

草各争先出，花皆称意红。故人书信少，不记此衰翁。【△冬东东东】

11、[南宋]陆游（1125—1210）

（1）《追怀曾文清公呈赵教授赵近尝示诗》“BABBB”

忆在茶山听说诗，亲从夜半得玄机。

常忧老死无人付，不料穷荒见此奇。

律令合时方帖妥，工夫深处却平夷。

人间可恨知多少，不及同君叩老师。【支微支支支】

（2）七律《夜酌》（“生瓶成更情”）【庚青庚庚庚】“BABBB”

（3）七律《立秋前三日夜坐庭中偶赋》（“还珊闲间颜”）【删寒删删删】“BABBB”

（4）七律《夙兴》（“炉梳趋无颅”）【虞鱼虞虞虞】“BABBB”

（5）七律《夜坐二首》其一（“分巾云勋闻”）【文真文文文】“BABBB”

（6）七律《溪上作二首》其二（“翁筇空忠中”）【东冬东东东】“BABBB”

（7）七律《南堂与儿辈夜坐》（“苏除无扶枯”）【虞鱼虞虞虞】“BABBB”

（8）七律《病思》（“农攻舂钟烽”）【冬东冬冬冬】“BABBB”

（9）七律《数日不出门偶赋三首》其三（“容攻钟从醲”）【冬东冬冬冬】“BABBB”

（10）七律《初春书怀七首》其五（“机麾归衣微”）【微支微微微】“BABBB”

（11）七律《夏日幽居》（“无居壶蒲俱”）【虞鱼虞虞虞】“BABBB”

12、[南宋]范成大

（1）《再题白傅诗》“BABBB”

香山岁晚惜芳辰，索酒寻花一笑欣。

列子御风犹有待，邹生吹律强生春。

若将外物关舒惨，直恐中涂混主宾。

此老故应深解此，逢场聊戏眼前人。【真文真真真】

（2）七律《送关寿卿校书出守简州》（“仙园船边穿”）“BABBB”

（3）七律《送温伯归福唐纳妇，且约复游霅川》（“倾萍惊迎生”）【庚青庚庚庚】“BABBB”

（4）七律《与同僚游栖霞洞……》^【注11】（“疏蹰馀鱼虚”）【鱼虞鱼鱼鱼】“BABBB”

13、[南宋]杨万里

（1）《明发生米市西林寺。进退格》“△ABBB”

贪睡能无起，挑灯强未残。舂声忙野店，月色澹柴门。

又踏黄尘路，前追红叶村。秋衣那敢薄，病骨自难温。【△寒元元元】

此诗作者自认为进退格诗，有人认为属于葫芦格诗。（详见《唐宋律诗通韵“三格”例说》一文“南宋部分进退格诗中的“名不符实”部分）

（2）七律《初夏玉井亭晚立》（“空侬中风丛”）“BABBB”【东冬东东东】

（3）五律《晨炊浦村》（“尾丛峰冬容”）【△东冬冬冬】“△ABBB”

14、[南宋]唐士耻^【注12】《效进退律赋水乡三实》其三 “BABBB”

明珠久合蚌中生，何事鸿头亦炳灵。

襟护重重殊袭复，星分颗颗倍晶明。

一车奇谤嗟成误，十斛平量换合成。

珍重樱桃樊素口，致渠磊落更歌声。【庚青庚庚庚】

三、〖ABBA〗

1、[盛唐]李隆基（唐玄宗）五律《赐道士邓紫阳》“△ABBA”

太乙三门诀，元君六甲符。下传金版术，上刻玉清书。

有美探真士，囊中得秘书。自知（一作兹）三醮后，翊我灭残胡。【△虞鱼鱼虞】

唐玄宗此诗“书”字重复押韵。唐玄宗还有一首6联的五言排律《端午成殿宴群臣》（“夏长觞长香昌芳”），其首联和第三联也是同用“长”字押韵。王维和北宋的张耒等人都写过用同一字（词）重复押韵的近体诗。

2、[中唐]元稹（779—831）《咏廿四气诗·大雪十一月节》“△ABBA”

积阴成大雪，看处乱霏霏。玉管鸣寒夜，披书晓绛帷。

黄钟随气改，鴳鸟不鸣时。何限苍生类，依依惜暮晖。【△微支支微】

3、[唐末]郑损^【注13】《星精亭》“BABBA”

星沈万古痕，孤绝势无邻。地窄少留竹，空多剩占云。

钓篷和雨看，樵斧带霜闻。莫惜寻常到，清风不负人。【元真文文真】

（“邻”一作“群”。“群”属文韵。如是则此诗属“BAAAB”式）

据南宋学者袁文^【注14】《瓮牖闲评》卷五所记，郑损也参与了通韵“三格”的议定（见附录一）。

4、[宋初]刘兼《春霁》“AABBA”

春霁江山似画图，醉垂鞭袂出康衢。猖狂乱打貔貅鼓，懒慢迟修鸳鹭书。

老色渐来欺鬓发，闲情将欲傲簪裾。苔钱遍地知多少，买得花枝不落无。【虞虞鱼鱼虞】

（“懒慢迟”一作“稽懒慵”。）

5、[北宋]赵炅（宋太宗）《逍遥咏》其十八 “△ABBA”

逍遥名不易，一法贯真宗。入位谁分别，深玄隐大功。

杳冥难测度，象外理皆同。洞府群仙侣，三天顺九重。【△冬东东冬】

6、[北宋]黄庭坚

（1）《清心院双清轩》“BABBA”

万劫千峰绕座隅，一泓澄澈见游鱼。谁家栏槛烟云里，坐我潇湘水墨图。

人物度桥疑海市，楼台拍水信蓬壶。潺湲枕底催乡梦，双井溪头有旧庐。【虞鱼虞虞鱼】

（2）七律《南康席上赠刘李二君》（“敌风钟峰同”）【△东冬冬东】“△ABBA”

7、[北宋]张耒

（1）《伏暑日唯食粥一瓯，尽屏人事，颇逍遥。效皮陆体》“BABBA”

烈日炎风鼓大炉，藤床瓦枕闭门居。屏书居士持斋日，挂壁禅僧问法图。

邻汲满携泉似乳，新舂旋籴米如珠。饱餐饘粥消长夏，况值饥年不敢馀【虞鱼虞虞鱼】。

（2）七律《寄杨克一》（“舒书鲈娱如”）【鱼鱼虞虞鱼】“AABBA”

此诗诗题一作“九日对酒怀道孚甥”。

（3）七律《神宗皇帝挽词三首》其一（“谟图书舆儒”）【虞虞鱼鱼虞】“AABBA”

（4）五律《陋屋》（“后中蛩慵通”）【△东冬冬东】“△ABBA”

（5）五律《索莫》（“得空钟封红”）【△东冬冬东】“△ABBA”

（6）七律《泊舟都梁亭二首》其二（“绿澌衣飞时”）【△支微微支】“△ABBA”

8、[北宋]晁说之^【注15】（1059—1129）《迎客道中》“△ABBA”

匆匆中夜辔，候馆若为容。山转时藏月，河分不割风。

凭谁能警梦，总自解书空。省内吾难倚，诗书更使慵。【△冬东东冬】

9、[南宋]杨万里《过谢家湾》“AABBA”

行尽牛蹊兔径中，忽逢平野四连空。意随白鹭一双去，眼过青山千万重。

近岭已看看远岭，连峰不爱爱孤峰。一丘一壑知何意，疏尽官人著牧童。【东东冬冬东】

四、〖AABA〗

1、[中唐]白居易（772—846）《感旧纱帽》 “△AABA”

昔君乌纱帽，赠我白头翁。帽今在顶上，君已归泉中。

物故犹堪用，人亡不可逢。岐山今夜月，坟树正秋风。【△东东冬东】

（自注：“帽，即故李侍郎所赠”。）

2、[晚唐]李商隐《垂柳》“AAABA”

娉婷小苑中，婀娜曲池东。朝佩皆垂地，仙衣尽带风。

七贤宁占竹，三品且饶松。肠断灵和殿，先皇玉座空。【东东东冬东】

3、[宋初]刘兼

（1）《晚楼寓怀》“BAABA”

薄暮疏林宿鸟还，倚楼垂袂复凭栏。月沈江底珠轮净，云锁峰头玉叶寒。

刘毅暂贫虽壮志，冯唐将老自低颜。无言独对秋风立，拟把朝簪换钓竿。【删寒寒删寒】

（2）七律《春燕》（“喃帘嫌衔檐”）【咸盐盐咸盐】“BAABA”

4、[北宋]苏轼

（1）《洞霄宫》“AAABA”

上帝高居悯世顽，故留琼馆在凡间。青山九锁不易到，作者七人相对闲。

庭下流泉翠蛟舞，洞中飞鼠白鸦翻。长松怪石宜霜鬓，不用金丹苦驻颜。【删删删元删】

（2）七律《次韵张昌言喜雨》（“居徐舆趋书”）【鱼鱼鱼虞鱼】“AAABA”

5、[北宋]黄庭坚

（1）《道中寄公寿》“AAABA”

坡陀羸马暮云昏，苦忆兔园高帝孙。子舍芝兰皆可佩，后房桃李总能言。

鞦韆门巷火新改，桑柘田园春向分。病酒相如在行役，梁王谁与共清樽。【元元元文元】

（2）七律《六月闵雨》（“事公隆龙功”）【△东东冬东】“△AABA”

（3）七律《李大夫招饮》（“山栏寒闲阑”）【删寒寒删寒】“BAABA”

6、[北宋]张耒

（1）《晚望》“AAABA”

长林脱叶委高风，晚菊依依发旧丛。梦泽云低衔落日，中洲山断见来鸿。

行吟骚客三年谪，嗜酒衰翁百事慵。岁晚不须求季主，从来天理有穷通。【东东东冬东】

（2）七律《三月二十四日闻莺》（“尘邻新云春”）【真真真文真】“AAABA”

（3）五律《已醒》（“醉红风浓鸿”）【△东东冬东】“△AABA”

（4）五律《十一月七日五首》其三（“晚红风供翁”）【△东东冬东】“△AABA”

（5）五律《正月十八日晴霁登柯眺望二首》^【^注16】其一（“履红风龙东”）【△东东冬东】“△AABA”

（6）七律《清明日卧病》（“日翁风慵红”）【△东东冬东】“△AABA”

7、[北宋]晁说之《秋思堙郁……率草谢之》^【^注17】“AAABA”

秋霜先著白髯翁，始信读书未有功。幽恨不随流水去，壮怀每共暮云空。

敢嗟落叶留无术，但惜巢危死孰从。赖有高才能作赋，笔端除祟是英雄。【东东东冬东】

8、[宋]周紫芝《伤春二首拟近体》其二“AAABA”

一幅轻纱老秃翁，半帘疏雨著东风。长条柳伴短条舞，深色桃欺浅色红。

愁思但知嫌酒薄，客情终不似春浓。尽将黑海无名障，付与邯郸一梦中。【东东东冬东】

（“梦”一作“枕”。）

9、[南宋]陆游

（1）《夜行宿湖头寺》“CAABA”

卧载篮舆黄叶村，疏钟杳杳隔溪闻。清霜十里伴微月，断雁半行穿乱云。

去国不堪心破碎，平戎空有胆轮囷。泗滨乐石应如旧，谁勒中原第一勋。【元文文真文】

（2）七律《仰首座求钝庵诗》（“如无愚渠夫”）【鱼虞虞鱼虞】“BAABA”式

（3）七律《闲中富贵二首》其二（“闲间山珊关”）【删删删寒删】“AAABA”

（4）七律《舟中作》（“昏门存餐猿”）【元元元寒元】“AAABA”

（5）七律《夜寒》（“原奔温坟元”）【元元元文元】“AAABA”

10、[南宋]范成大《老态》“AAABA”式

浮生自有老规模，寒燠随宜不用拘。未尽九秋先挟纩，犹赊十月已开炉。

一心定后冥欣厌，四大安时适惨舒。若使强追年少乐，直成赤手缚于菟。【虞虞虞鱼虞】

11、[南宋]杨万里

（1）《近故太师左丞相魏国文忠京公挽歌辞三首》其三【△支支齐支】“△AABA”

柏府公峨豸，荆溪我把麾。闻风无半面，折简两相知。

偕掾胶投漆，分襟云与泥。楼成扁山浦，洒泪欠题诗。

（2）七律《山村二首》其一（“奇诗枝泥池”）【支支支齐支】“AAABA”

12、[南宋]项安世^【注18】（1129～1208）《任以道总干生日辘轳体》“BAABA”

身长如玉脸如童，抱朴存真道气冲。陇上木牛新拄颊，箧中芸蠹旧蟠胸。

周正已报初阳匝，商历方开远算洪。不竞红尘桃李月，雪中松桧自舂容。【东冬冬东冬】

此“辘轳体”乃“进退格”之别名。（详见《唐宋律诗通韵“三格”例说》）

顺便说一下，杜甫有一首五律《客旧馆》（763年）：

陈迹随人事，初秋别此亭。重来梨叶赤，依旧竹林青。

风幔何时卷，寒砧昨夜声。无由出江汉，愁绪月冥冥。【△青青庚青】

（“何”一作“前”，“愁绪”一作“秋渚”，“月”一作“日”。）

清代著名诗论家、研究杜甫诗的专家仇兆鳌^【注19】在其《杜诗详注》中曾将杜甫此诗第六句用邻韵也称为“孤雁出群”。^【注20】但也有人提出此诗中“声”原作“听”。我们认为这是有道理的。因为出句的“卷”是动词，从对仗方面考虑，用“听”是比“声”要合适得多（“听”是动词，“声”为名词）。如果此诗原本就是用“听”而不是用“声”的话，此诗就与通韵无关了，因为“听”字也属青韵。当然，杜甫并不以通韵为忌（这从其前面那首五律《雨晴》可知）。因为杜甫的《客旧馆》有可能原本没有采用通韵，也就不适合用作诗例了。有好几首因为版本不同导致在有无通韵或用何通韵方式方面存在争议的律诗，我们都没有收录。

另外，白居易的《咏史》：

秦磨利刀斩李斯，齐烧沸鼎烹郦其。可怜黄绮入商洛，闲卧白云歌紫芝。

彼为菹醢机上尽，此为鸾皇天外飞。去者逍遥来者死，乃知祸福非天为。【支支支微支】

从用韵方式上看，也是〖AABA〗式，但此诗似属拗律。属拗律的我们也不作为诗例。

五、〖AAAB〗(不含“孤雁出群”格)

如果结合诗的首句末字来看，“AAAB”式目前看到的共有“AAAAB”式、“BAAAB”式、“CAAAB”式和“△AAAB”式四种。“AAAAB”式和“△AAAB”因其仅末句用邻韵已列入“孤雁出群”格（详见本人《例谈近体诗的“孤雁出群”格》^【注21】）。这里说的〖AAAB〗式只是指“BAAAB”式和“CAAAB”式。这两式律诗在宋诗中均有出现。例如：

1、[唐]章孝标^【注22】《咏弓》“BAAAB”

较量武艺论勋庸，曾发将军箭落鸿。握内从誇弯似月，眼前还怕撇来风。

只知击起穿雕镞，不解容和射鹄功。得病自从杯里后，至今形状怕相逢。【冬东东东冬】

2、[唐]殷尧藩《久雨》“BAAAB”

云影蔽遥空，无端淡复浓。两旬绵密雨，二月似深冬。

诗酒从教数，帘帏一任重。孰知春有地，微露小桃红。【东冬冬冬东】

3、 [唐末]韩偓《余作探使以缭绫手帛子寄贺因而有诗》“BAAAB”

解寄缭绫小字封，探花筵上映春丛。黛眉印在微微绿，檀口消来薄薄红。

缏处直应心共紧，砑时兼恐汗先融。帝台春尽还东去，却系裙腰伴雪胸。【冬东东东冬】

4、[北宋]司马光（1019—1086）《和邵尧夫秋霁登石阁》“BAAAB”

飞檐危槛出林端，王屋嵩丘咫尺间。独爱高明游佛阁，岂知忧喜满尘寰。

目穷莽苍纤毫尽，身得逍遥万象闲。暇日登临无厌数，悲风残叶已珊珊。【寒删删删寒】

5、[北宋]王安石《酬微之梅暑新句》“BAAAB”

江梅落尽雨昏昏，去马来牛漫不分。当此沈阴无白日，岂知炎旱有彤云。

琴弦欲缓何妨促，画蠹微生故可熏。回首凉秋知未远，会须重曝阮郎裈。【元文文文元】

6、[北宋]苏轼《次韵子由三首·其二·东楼》“CAAAB”

白发苍颜自照盆，董生端合是前身。独栖高阁多辞客，为著新书未绝麟。

小醉易醒风力软，安眠无梦雨声新。长歌自誷真堪笑，底处人间是所欣。【元真真真文】

7、[北宋]黄庭坚《送邓慎思归长沙觐省》“BAAAB”

邓侯过我解新鞿，潦倒犹能似旧时。西邑初除折腰尉，南陔常咏采兰诗。

姓名已入飞龙榜，书信新传喜鹊知。何日家庭供一笑，绿衣便是老莱衣。【微支支支微】

8、[南宋]陆游《次韵师伯浑见寄》“CAAAB”

穷乡久客易消魂，短发秋来白几分。梦泛扁舟镜湖月，身骑瘦马剑关云。

万钉宝带知何用，九转金丹幸有闻。欲与先生同此计，会营茅舍近江滨。【元文文文真】

9、[南宋]杨万里《寄题刘凝之坟山壮节亭。用辘轳体》“CAAAB”

见了庐山想此贤，此贤见了失庐山。胸中书卷云凌乱，身外功名梦等闲。

一点目光牛背上，五弦心在雁行间。欲吟壮节题崖石，笔挟风霜齿颊寒。【先删删删寒】

从杨万里此诗看来，他是把〖AAAB〗式也视为进退格（他将“辘轳体”视为“进退格”的别名。详见《唐宋律诗通韵“三格”例说》）

以上五种“非三格”通韵律诗合计118首（考虑到篇幅有限，有部分作品未收录）。其中：

1、〖ABAA〗31首。其中唐代7首，唐末至五代1首，宋代23首。

2、〖ABBB〗37首。其中唐代3首，唐末至五代1首，宋代33首。

3、〖ABBA〗15首。其中唐代3首，宋代12首。

4、〖AABA〗26首。其中唐代2首，宋代24首。

5、〖AAAB〗9首。其中唐代3首，宋代6首。

“非三格”的律诗通韵方式并不止上面所说的五种。例如：

1、〖ABCC〗

[北宋]苏轼《王氏生日致语口号》“CABCC”

罗浮山下已三春，松笋穿阶昼掩门。太白犹逃水仙洞，紫箫来问玉华君。

天容水色聊同夜，发泽肤光自鉴人。万户春风为子寿，坐看沧海起扬尘。【真元文真真】

2、〖ABAC〗

[南宋]杨万里《小憩土坊镇新店。进退格》“△ABAC”

下轿逢新店，排门得小轩。中间一棐几，相对两蒲团。

椽竹青留节，檐茅白带根。明窗有遗恨，接处纸痕班。【△元寒元删】

3、〖ABCA〗

[南宋]刘子寰^【注23】《教犊偶作进退格》“△ABCA”

牛角才及茧，已须穿鼻耕。及兹方率性，过此失良能。

人道事矫揉，物生殊苦辛。遂令禅学子，恐惧说无生。【△庚蒸真庚】

此诗用真韵与庚韵、蒸韵通押。王力教授曾说：“现代诗人以真庚通押，删咸通押之类，纵然用于首句，亦不合于唐宋诗人的旧规。”其实真庚通押、删咸通押、真蒸通押的近体诗并不少见。

从本文所收录的通韵律诗可以看到，唐宋诗人的通韵方式，远远超出了“三格”的范围。有一个很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就连参与议定通韵“三格”的齐己也写有“非三格”律诗。如果郑损也参与了议定通韵“三格”的话，那么，在参与议定通韵“三格”的人中，就不单是齐己写有“非三格”律诗了。

以上众多诗例，足以说明律诗不但可以通韵，而且通韵的方式也并不限于“三格”。我们不妨将“三格”视为律诗通韵的“次常式”（可参见本人在《例谈近体绝句通韵方式的多元化》一文^【注24】所述），而将“非三格”方式作为律诗通韵的变式。

在郑谷等人议定“三格”之后，很多诗人写作的“三格”律诗都没有使用“三格”之名。他们不可能都不知道郑谷等人议定“三格”之事。固然会有人出于不想拾人牙慧的心理而不去采用“三格”之名，但也很可能有些人的“三格”律诗是在心中无“格”（即没有去想要采用什么样的“格”）的情况下写出来的。

“非三格”律诗和郑谷等人尚未议定“今体诗格”之前的“三格”律诗（这是被后人“追认”的“三格”律诗。见《唐宋律诗通韵“三格”例说》一文所录）无疑都是诗人在心中无“格”的前提下写出来的。就是“三格”说通行之后出现的“三格”律诗，也有不少很可能是诗人在心中无“格”的情况下写作的。由此可见，在写作通韵律诗时，我们根本就不用去考虑用什么方式来写。前人已经给我们做出了榜样，我们又何必作茧自缚呢？

【注】

1.邓旺林《唐宋律诗通韵“三格”例说》网址：

http://www.360doc.com/content/23/0624/11/1146003_1086036738.shtml

https://www.52shici.com/posts.php?id=444968

2.韩偓：字致尧，一作致光，小字冬郎。其父韩瞻与李商隐是联襟。李商隐有绝句写其“十岁裁诗走马成”。昭宗龙纪元年(889)进士，曾历任左拾遗、左谏议大夫、中书舍人、兵户二部侍郎、翰林学士承旨等职。

3.刘兼：由五代入宋，宋初曾任荥州刺史。曾预修《旧五代史》。

4.丁谓:北宋太宗淳化三年（992）进士。曾任工、刑、兵、吏四部尚书，进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晋国公。宋仁宗天圣（1023—1932）中获罪贬崖州司户参军，明道（1032—1033）年间以秘书监致仕。

5.周紫芝：早年两次赴礼部试，不第。宋高宗绍兴十二年（1142）中进士第三名，时年六十一。历官右司员外郎、知兴国军等。为诗推崇梅尧臣、苏轼，强调当先严格律然后及句法，为苏黄门庭后劲。

6.虞俦：宋孝宗隆兴元年（1163）进士。初为广德、吴兴二郡教官，历绩溪令，知湖州、婺州，后曾任太学博士、监察御史、国子监丞、中书舍人、兵部侍郎等。工诗古文。

7.耿湋：唐代宗宝应二年(763)进士，“大历十才子”之一。大历（766—779）：唐代宗最后一个年号。

8.殷尧藩：宪宗元和九年(814)进士，官协律郎。文宗大和七、八年(833、834)以侍御史为湖南观察使李翱从事。九年为同州刺史刘禹锡参佐。尧蕃工诗，与姚合、贾岛、沈亚之、鲍溶、马戴、许浑、雍陶、无可等为诗友。白居易称赏其诗。

9.赵炅：字廷宜。本名赵匡义，即位后改名赵炅，是宋朝的第二位皇帝（976—997在位），执政21年，励精图治，重视文化，史家称其为一代明君。赵光义好读书、喜词赋、善书法，《宋史艺文志》著录有《太宗御集》120卷（已佚）

10.王力《汉语诗律学》（修订本）：上海教育出版社1979年11月新2版，1982年5月第7次印刷

11.此诗完整诗题为“与同僚游栖霞洞。极深远，中有数路，相传有通九疑者。烛将尽，乃还饮碧虚上。陈仲思用二华君韵赋诗。即席和之”。

12.唐士耻：生卒年不详。宋婺州（今浙江金华）人，字子修。以荫入仕（祖父唐尧封为侍御史），宋理宗时（1225—1264）曾任临江军、建昌军司理参军。其父唐仲友（1136-1188）是南宋高宗绍兴二十一年(1151)进士（又中博学宏辞科）、地方官员，也是婺学（南宋“浙东学派”重要的一支）的开创者之一。“婺学”在当时有相当影响，与朱熹的“理学”、陆九渊的“心学”齐名并立。

唐士耻《效进退律赋水乡三实》其一、其二属进退格诗（见《唐宋律诗通韵“三格”例说》》）。

13.郑损：唐郑州荥阳人，字庆远。大中四年(850)官临晋令。光启二年(886) 因沙陀部李克用攻入长安，时任中书舍人的郑损随僖宗（874—888）避难兴元（今汉中），寻知礼部贡举。官至礼部尚书。能诗文，全唐诗存其诗6首。

14.袁文（1119—1190）：南宋著述家。字质夫,自号逸叟，四明鄞(今浙江宁波)人。著有《瓮牖闲评》等。《瓮牖闲评》八卷,专以考订为主,于经史皆有辨论,条析同异,多所发明，而于音韵之学亦多精审,为考据家之善本。

15.晁说之：神宗元丰五年（1082）进士。曾任宿州教授、中书舍人等。宋高宗即位（1127—1162），召授徽猷阁待制兼侍读，以病未赴。

16.有人说此诗诗题中“柯”字后疑漏一“山”字。

17.完整诗题为：“秋思堙郁。忽蒙圆机宠示祟赋，欣然开豁，为惠大矣。率草谢之”。有人指出题中“祟”前疑漏一“除”字。

18.项安世:宋孝宗淳熙二年（1175）进士，曾任绍兴府教授、秘书省正字等。

19.仇兆鳌（1638—1717）：浙江鄞县（今宁波鄞州区）人，字沧柱，号知几子，明末清初著名学者。康熙二十四年（1685）乙丑科二甲进士、庶吉士，授翰林院编修，官至吏部右侍郎。因遭弹劾，托病辞官。著作多种，以《杜诗详注》最享盛名。

20.详见北京大学新媒体研究院的盛大林先生《廓清“孤雁出群格”和“孤雁入群格”》一文（发表于《临沂大学学报》2020年第6期）。网址：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87375916622227251&wfr=spider&for=pc

21.邓旺林《例谈近体诗的“孤雁出群”格》网址：

http://www.360doc.com/content/23/0603/14/1146003_1083326030.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