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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永豹 | 凤凰古城(游记)

 金鸽子文艺 2023-07-03 发布于安徽


凤凰古城
—— 武马湘游记选登
文  /  饶永豹
2023.07

在川湘交界的茶峒附近,小溪白塔旁边,住着主人公翠翠和她姥爷老船夫。翠翠端午节去看龙舟赛,偶遇船总顺顺英俊潇洒的小儿子傩送,傩送在翠翠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没想到顺顺的大儿子天保也爱上了善良美丽的翠翠。顺顺派人到老船夫那里提亲,老船夫并不知道翠翠的心思。兄弟俩赌歌求爱,哥哥输给了弟弟。失恋的天保去闯滩,不幸遇难。傩送伤心于哥哥的死,也一去不归。一场大水,冲倒了白塔,也带走了老船夫的生命。只有做着虎耳草美梦的翠翠,仍然在河边等着也许会回来也许永远不回来了的那个人 。

边城书屋

老船夫

凤凰古城就是因着沈从文《边城》的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而闻名遐迩,后来成了湘西的旅游胜地。

沈从文照片

但是,到了凤凰古城,印象并不佳。和云南香格里拉一样,无情的火灾几乎毁掉了凤凰古城所有古老的吊脚楼。现在沱江两岸重重叠叠堆满灰不溜秋的仿古建筑,饭店商铺旅馆歌厅,喧嚣繁华有犹如秦淮河,炽热的阳光炙烤着沱江油腻腻的水面,水面上氤氲着一股淡淡的腥气。

白日的古城

我们到凤凰古城入住的是一家私人公寓,在凤凰县富源小区。女主人是一个正在哺乳期的年轻女子,她把我们接进她家的单元楼。并且介绍我们到讲信誉不宰客的老字号饭店——中心老饭店吃饭。过南华大桥经南华门转个弯就到了中心老饭店。点了房东推荐的血粑鸭、湘西腊肉、石锅鱼、糯米辣椒块等特色湘菜,满满一桌,还不到三百元。果然是不欺客的老字号饭店。

中心老饭店

中心老饭店中餐

饭毕,去游古城,经南华里牌楼、凤凰广场到文星街。

凤凰广场

参观沈从文故居。沈从文故居很不显眼,一层平房,木板前门,黑漆门边。售票60元。我与妻子因超过60岁,得以免票。新民还差半个多月就到退休年龄,售票员锱铢必较,还是要他买了全票。故居中除了十几张沈从文与妻子张兆和以及沈从文父母的照片外,几乎再没有沈从文的任何遗物。不知是沈从文的遗愿还是他后人的吝啬,这个用文字造福凤凰古城的作家就是生生没在他的故居留下任何实物遗迹。

沈从文故居

出沈从文故居,到田君健故居,田君健,号俊夫,湖南凤凰人。参加过湘北、湘中及两次长沙会战,1947年死于内战。虽然是抗日名将,但是由于是国民党将军,现在也就埋没了,故居门牖紧闭,无法进入参观。

田君健故居

沿着小巷慢慢往前走,感觉小腿有点酸痛,于是脱掉皮鞋,打赤脚走在青石板路上,脚板感觉凉丝丝的,无比快活。到南华里,有拱桥河流,但是河水严重污染,浊臭不堪。回到凤凰广场,看见几个老头在路边下象棋,脚板心突感受到刀刺一般,疼得我一下蹦了起来。妻子与芳子、燕子看我那怪样子,以为我又在做丑相搞怪,不由掩口而笑。没想到我抱着右脚痛苦不堪。原来是那几个下象棋的老头刚扔下的烟头把我的右脚心烫了一个大水泡。我只能一瘸一拐的在被烈日烤热的水泥路上挣扎。

赤脚走在石板路上

天气太炎热,加上脚板心又被烫伤,游兴大减。除了新民还孜孜不倦外,其他五人都人困马乏,回到公寓楼,洗把澡,小睡一下调养精神。由新民沿沱江而上,代替我们去看烈日下的凤凰古城。

南华山

晚饭后,华灯初放,沱江两岸流光溢彩,由一个蓬头垢面的村妇顿时变成风流艳丽的青楼名妓。我想,凤凰古城还能吸引那么多游客,盖在于它的夜景之美。

沱江夜景

快到沱江边,突遇暴雨,赶忙逃到南华门城楼上避雨。到雨稍微小点,下楼到南华桥头卖纪念品的小摊子上买了几把雨伞,迎着斜风细雨去看沱江夜景。

暴雨中的南华门

这时,横卧在沱江上的虹桥,真正成了一道美丽的彩虹。“彩虹”上游是南华山上的万名塔与万寿宫,霓虹如梦如幻,仿佛蓬莱仙境。下游是“珠光宝气”的南华门大桥,桥上面一只只摄影机像长枪短炮,对准“彩虹”与沱江频频曝光。并不很宽的江面上游船画舫,五彩缤纷,游龙戏凤,风流倜傥。

雨夜中的虹桥

穿过虹桥,到处是红男绿女冒雨而行。年轻的姑娘们穿着各色少数民族的美丽服装四处招摇,不惜淋雨,在桨神灯影中留下美丽的倩影。我这下终于明白凤凰古城为何那么受年轻游客青睐的原因了。美丽的夜景具有浪漫迷幻的色彩,使得爱做梦的少男少女们如痴如醉,穿着薄而艳丽的羽衣霓裳有飘飘欲仙的感觉,戴着满头银光闪闪的首饰,又仿佛回到沈从文笔下那个浪漫温馨的茶峒时代。当然也可以到酒吧里去浅斟慢酌或狂歌劲舞,把白天的劳累与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

雨夜中的红男绿女

可是这天夜里由于暴雨太猛烈,沿江酒吧夜店里都灌满了雨水,喝酒K歌跳舞的年轻人有些狼狈。我们年纪大了,更不蹭那个热闹了。在即将淋成落汤鸡的时刻,告别惝恍迷离的沱江,回公寓楼洗把热水澡,上床睡觉做美梦。

雨中的酒吧

( 写于2023-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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