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王默：渭北星火（长篇纪实文学之八）

温馨微语 2023-07-08 发布于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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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默

上半部：风卷云涌星火燎燃（十八、南咀偷袭战）

为了给内战扩充兵源，铜川县政府编制了“抽丁”花名册，不断增加征兵数额，随意“抓壮丁”，闹得百姓难以安生。一九四六年七月，县政府“抽丁”抽到王家河街道赵家塬村李英杰的弟弟，由于不忍心才仅仅十四岁的儿子被抓去当兵，父母亲悲愤欲绝，一连几天连饭也吃不下去，看到父母亲如此悲伤，李英杰便说：“爸妈，你们别再伤心难过了，我替弟弟去当兵。”

无奈之下，没别的办法，父母亲也只好答应李英杰替弟充军。和李英杰一起的新兵在铜川县城集训了一个月后，便向西安开拔，当天行进六十多里，晚上在耀县中学住宿。

李英杰和陈炉镇立底坡村的赵发林，还有黄堡镇安村的冯中杰等几个人喑中商定，找个机会偷跑，并约定好以李英杰吼唱秦腔为暗号。

第二天中午，新兵队伍行至麦子店村时，大家看到周围全是一人多高的庄稼地，机会来了。

这时只听李英杰吼道：“刘彦昌哭得泪汪汪……”

正在行进的队伍“哗”地炸了营，满地乱跑，只听有人喊道：“别跑，别跑！”

接着，"啪啪啪……”枪声响个不停，有好几个被枪打中了，但大家全不顾生死地四下奔跑，四百多人的队伍一下子逃的剩下不到一百人。

李英杰二十三岁，瘦高个，英俊潇洒，聪明灵性，胆气豪爽，为人正直。是同官方圆数十里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同官游击队在川口一带活动时，经常在赵家塬李英杰家里歇脚，一来二去，便和游击队员成了好朋友。游击队在这一带活动时，经常向敌人碉堡打“吊枪”，固意袭扰敌人。

李英杰姑姑家住南咀村，由于李英杰常去姑姑家帮忙干活，对敌碉堡周围的情况比较熟悉。一次，他打探到碉堡里只有一个班的兵力，游击队得到消息后，决定趁机偷袭。

这天夜里，李英杰带领游击队，沿着小路直接来到敌碉堡西北角后门。冬天的夜晚，敌人早已入睡。游击队员们用手榴弹炸开碉堡门，一个个猛冲进去。被爆炸声惊醒的敌人慌忙穿着衣服，还没来的及摸枪，就稀里糊涂当了俘虏。这次偷袭战斗缴获机枪一挺，步枪十支，子弹三千多发。

一九四六年春天，因敌人封锁极其严密，游击队和边区一度连系不上，生活都成了大问题。正在着急之时，同官县委书记雷炜，来到陈炉镇王院小学，去找罗浩文。雷书记坐在那不停的喝着茶，一言不发，罗浩文感到非常蹊跷：县委书记来找他，必定有要事商量，可今天却一反常态，一言不发。

罗浩文开口问：“雷书记今天来，定有什么要事或有什么任务安排，尽管开口无妨。”

“唉！今天来没有什么任务，也没有什么要事，只是关于生活方面的一点私事……”雷炜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也没必要给你绕圈子了，最近手头有点紧，你是知道的，这段时间以来，敌人封锁很严，和上级一直联系不上……”片刻后他终于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

“好了我知道了。”罗浩文立刻就明白了雷书记今天来的意图，随即给中共地下党员陈炉镇镇长王子文打电话，把雷书记的情况告诉了王子文，王子文听后不一会儿，就送来十多万元交给了雷炜。

这年的秋天，陕西省工委派王徐明到富平县接替王杰同志地下党的工作，王杰向王徐明介绍了富平当时的具体情况，并安排王徐明住在架子窝村的一个农户家里。

架子窝地处富平与同官交界地带，敌人力量比较薄弱，是个两不管的地方，山高林密，便于隐蔽。这里的百姓大多都是从商洛山区逃荒过来的，贫困落后，但群众基础较好。

王徐明住在一个叫许老六的农户家里，以许老六为掩护，白天和他们一起劳动，晚上给他们讲革命道理，讲共产党为什么要组织发动劳苦大众起来闹革命，推翻打倒地主剥削阶级……。

工作开展还算顺利，接着，把觉得够条件的群众都发展成中共党员，暂时还不够条件的群众发展为积极分子。

就这样，王徐明逐渐把架子窝搞成了小小的"暗边区”，雷炜也常常来这里，他们以此为立足点，经常出去搞革命活动。他们主要是利用骨干力量，采取单线联系，和王徐明有直接联系的党员有王杰、陈安德、马治武、陈玉红等十多人，这些党员又分别在各地发展了一些党员。

后来，王杰同志还动员三十多名农民参加了游击队。

上半部：风卷云涌星火燎燃（十九、攻打镇公所）

一九四六年农历八月十四日，关中军分区派王方民带领武工队十八名队员，到富平与同官交界沿山杏花村一带活动，主要任务是摸清敌情、侦察地形、搜集敌战区情报、宣传我党政策、建立“两面政权”、发展统战对象，改造以惠璋杰、王师亭为首的非法武装，开辟游击区。

当时，惠璋杰与王师亭两人结盟拉起了一支武装，人数不多，但人员混杂，无组织无纪律，队伍里许多人不听指挥，吃喝玩乐、欺压百姓。

来到此地第二天，侦察员突然来报告，发现一股匪兵正朝这边搜索而来。在统战对象陈炉镇二保长刘天升的掩护下，王方民带领武工队员很快隐蔽起来。原来敌人是在搞大清乡，凡是和共党游击队有瓜葛的可疑人员统统实行抓捕。

第二天，武工队又被迫转移到石马山一带，帮助当地群众收秋。几天后又返回同官上店村，在上店通过统战对象，搞到了敌人在铜川的兵力部署及其他一些情报。半个多月后再次回到边区，随后就正式成立了富同游击队，分为第一、第二两个支队。不久又成立了富同工作委员会，雷振东任书记、王徐明、雷炜、许天洁、王方民任委员。

工委成立后，王方民、雷振东、雷炜、许天洁等率富同游击队，从边区返回富同一带进行活动。两支队伍时而联合起来，时而又分散行动，共同打击或摧毁敌保甲，建立“双面”政权。

游击队抓住一个敌保长，对其进行说服教育，向他们讲共产党和人民群众是一条心，是专门保护人民群众利益的。如果不听劝说，再敢为非作歹，欺压百姓，抓住了就要杀头枪毙！

这些为国民党政府效力的人，相当一部分还是比较善良而有正义感的，许多起初还不完全了解共产党和游击队，但铁的事实证明了共产党，才是真正能够解救人民于危难之中的政党，而且共产党的游击队更是说到做到。

所以，他们坚信共产党人，愿意为游击队办事。这样既打击了敌人，又威慑了周边各保甲，当地的人都不愿意为国民党办事，当他们基层政权的官。有时还张贴布告，列举某某人的罪状，使那些只为了钱财，而为国民党效力的反动保长、甲长，一个个胆战心惊。

有些家里藏有枪支的，都主动把枪支交给了游击队。随着游击队的不断发展壮大，加上杨建福的人马，游击队员已发展到一百五十多人。

红土镇西庙村有个叫左新荣的保长，手下有十几个人的武装，为把左新荣拉过来，使他不再和游击队作对，罗浩文和许天洁、温志谦都与左新荣多次面谈，对他开导、做思想教育工作，最终被说服了。

后来在红土地区，左新荣再也没有与游击队发生过冲突。

游击队员身穿灰色军装，打着绑腿，头戴八角帽或者新四军帽子，帽子上都有一颗红五星。分队副队长以上干部都挎着短枪，战士们一人一支步枪。

许天洁个头不高，儒雅倜傥，干练敏捷，聪明机灵，打仗勇猛，思维缜密，指挥果断。他的警卫员更换过无数次，每换一个，他都亲手交给警卫员三件东西：一把二十响的盒子枪；砖头块大小的一包或两包大烟土；四百万元一梱的中华民国金元券(一百张一梱)。他对警卫员叮嘱道：这是打仗被困住时全支队的伙食费，千万不能丢了，丢了就把头丢了！

警卫员都会像保护自己的生命一样地保护着这些东西。经常用一块白洋布将钱和大烟土包好扎在腰间，晚上睡觉当做枕头。

警卫员大都是十五、六岁大的农村娃娃，许天洁和其他老战士待这些小兵像亲人一样爱护。

许天洁特别叮咛通迅班长，一定要要把这个小鬼给我照管好，千万别出差错。那时候，从支队领导到战士，每人每月只发三千元(相当于现在的三角钱)的津贴费，只够买一斤旱烟叶，其他用品都是靠从敌人手里夺，生活相当艰苦。

支队共有两头骡子和一匹马，每次行军打仗，马驮着许天洁的行李，一头骡子驮着政委的行李，另外一头骡子驮着支队的给养。首长们都步行，马让几个小战士轮换着骑。

冬天，战士们的棉衣都很单薄，许天洁总是把他自己的麻呢子大衣脱下来披在小战士身上。

游击队的主要任务是打击镇压国民党地方武装和反动地主、恶霸、流氓的一切破坏活动，收缴反动势力的武器枪支弹药，打富济贫，夺取他们的物资和粮食，建立基层政权，宣传党的主张和政策，组织和帮助群众开展减租减息斗争；争取国民党进步人士，发展和扩大统一战线；配合主力部队作战，寻机消灭小股敌人，破坏敌人的战略部署。

一九四六年十月的一天，游击队决定攻打红土镇公所，定在拂晓前行动。一切准备就绪，战斗即刻打响，突然间的枪声大作，让保警队措手不及，慌忙应战，但保警队希望依仗坚固的城墙防守，加上镇长刘彥兴提着枪在后边督战，进行顽抗抵挡，但最终还是没能挡住游击队猛烈攻击，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激战，保警队被击败，镇长刘彦兴发现情况不妙，就早早趁机逃走了。

这次战斗收缴保警队二十多支枪及一些弹药。战斗结束后，游击队立即打开红土镇公所的粮仓，将二百多石麦子分给了周围穷苦百姓。

之后，游击队又撤回瓦渣岭驻地。

时隔不久，游击队又在红土和县周围的刘村、东原一带袭击了几个保公所，周陵反动分子史志章顽固不化，还打死了一名游击队员。游击队随即将其击毙，而且缴获了一批武器弹药，吸收了一批农民青年加入了游击队。

游击队这时已经发展到近二百人，再扩编了一个中队，并建立了游击队党委，梁棋任党委书记，许天洁、周有才、张廷才分别担任三个中队指导员。

游击队力量迅速发展壮大，并控制了周围一大片地区，经常公开进行活动。

同官游击队一、二支队一直活跃在东至蒲城的杨家河，西到陕甘边区的耀县石柱，南到富平以南，北至瓦渣岭、云梦山一带大片区域。

在战斗中不断壮大的同官游击队，后来已发展到人数达三百多人的武装力量。铜川县政府非常脑火，随派国民党军队准备在育寨包围并消灭游击队。但游击队事先得到内线传来的消息，连夜进行了转移。第二天，敌人派大队人马前来围剿，扑了空。

一九四六年十一月十六日这天，许天洁、粱棋、周有才来到温志谦家里。功夫不大，富平游击支队副政委王方民也到了。战士们都聚集在外边。

大家一起开会，商量近日攻打顺兴沟、祁家沟等四个煤矿保警队的具体作战方案。这几个煤矿的保警队人员经常在附近一带频繁出没，胡作非为，坑害劳工，欺压百姓，群众恨之入骨。根据上级指示，要坚决打掉这几个煤矿的保警队。

会议结束后，游击队连夜行动，采取分割包围，各个击破的作战方针，以枪声为号，四个矿同时行动。由于时间仓促，事先未进行地形侦察，对矿周围环境了解不详细，枪声一响，大部分矿警人员趁夜色纷纷逃窜。只缴获了二十支枪，驮骡十五头。

为防止敌人的大队人马增援，游击队迅速撤离到石板房一带，并将缴获的驮骡送往边区。

这期间，胡宗南调集大军已经开始对陕北解放军区实施包围。铜川也驻扎了许多国民党军队，敌人四处搜寻游击队的踪迹，封锁道路，杀害游击队家属亲属，制造白色恐怖。

在这种艰难恶劣的环境下，游击队活动非常困难，一些队员意志动摇了，军纪涣散了。支队党委向上级军分区汇报情况后，分区立即命令富平、同官两支队撤回边区休整。

上半部：风卷云涌星火燎燃（二十、马栏边区整训）

一九四六年十一月，游击队奉命撤回了边区，集中进行了为期一个多月的学习整训。关中地委军分区负责人范明，就富同游击队活动方针等强调指出：新加入的队员干部，在服从命令、遵守纪律上都有进步，对革命的认识与胜利也有一定的信心，但仍然有个别队员吸大烟的恶习还没有彻底改掉。有的家庭观念还比较严重。

范明说：“现在除留以下的二十几个人继续学习外，一支队、二支队由王方民、许天洁等同志带往富平和同官交界地区活动。主要任务：

一、是扰乱敌军、破坏其后方供应，发展党员及先进分子，扩大组织。

二、是搞军事情报，争取拉拢敌伪人员，发展统战对象，为我军所用。

三、是建立以农民为基础的自己的基干武装，争取改造非法武装……因此，对我们现有的部队，一方面要巩固提高，抽一些人由省工委训练成为有军事素质的干部，以作为该部队的骨干。另外部队还可以出去发展，从一、二支队的情况来看，二支队许天洁在地方上威信高，与周有才同志有管理部队的经验，只要相互学习，部队定会有发展的。一支队有惠璋杰与王师亭，他们还是从本身利益出发的，因此，该支队这次出去，应该自己吸收农民搞个基干队，由王方民或钟树岩同志兼任队长，把部队掌握在我们手中。但眼下还不能完全确定惠、师二人就多么坏。因此，应教育改造，使他们改邪归正，完全走上正确的革命道路，听党的话，服从党的正确领导，要豉励他们好好干。同时还要时刻不能放松警惕。

四要搞好统战工作，五抓好群众工作，六要迅速准确的打击坏人……

分散活动与联系：一、二支队分开单独活动，一支队在上店、陈炉一带活动，各在自己的活动区域完成上项任务。

但两队必须随时保持联系，必要时应配合行动。两队配合时，军事上由许天洁负责，政治上王方民同志负责，可以按敌情需要分散与集中。

范明继续说：“团结问题：上次干部意见分歧，意见很多，由于一些领导同志在作风上、掌握政策上犯有一些毛病，个别负责同志必须要很好的检讨自己，虚心研究；另一方面，干部之间、两队之间未能很好的互相尊重，互相学习、互相照应，这些以后必须注意。

今后，军政关系政委与队长是平行的，政治问题由政委最后决定，军事问题上由队长作最后决定，遇到大事应互相协商。

整训结束后，关中分区对两个支队的领导班子进行了重新调整。同官支队由周有才任副支队长，梁棋同志调离，张宏泰任副政委。

游击队重新返回铜川，继续在东至蒲城的杨家河，西至耀县石柱、演池，南到富平北山，北至边区一带地区，与西北野战军及富平游击支队配合，协同作战，牵制、干扰敌军，搜集军事情报；破坏敌后方军事设施；争取和改造反动武装；打压地方反动武装及一些恶贯满盈的反坏分子；寻机消灭敌人驻防或据点的小股正规军守敌，炸毁敌据点，要搞得敌人惶恐不安。

同时，也争取转化了一批国民党地方政权中的进步人士，在乡镇、保甲建立了“两面”政权。游击队的声誉大大威慑了国民党地方政府，也在人民群众中深深扎下了根。

游击队与地下党配合，建立了陈炉镇公所，王子文任镇长，罗聚瑞为镇保安队副队长。陈炉镇一保长王宏俊，二保长刘天升；黃堡镇镇长韦树善；红土镇二保长左新荣；曹村二保长刘德仓；老庙乡联保主任张志林；流曲乡副队长沈成统；赵老峪总甲甲长路建祥；曹村南保长陈有才等多处“两面政权”。同时还与李郎生、惠显锋、赵举贵、吴云杰等十多名进步人士，都取得了进一步的联系。这样一来，实际上就把富同交界沿山一带变成了“暗边区”。

一九四七年二月，胡宗南进犯陕甘宁边区，中共关中分区马栏危在旦夕。许天洁、王方民等带领富、同游击支队奉命北上增援，配合边区军民，负责掩护分区机关转移。

富同游击队面对数倍于我军的敌人激战三天三夜，终于摆脱了敌人的围剿，使分区机关和群众安全撒离，但游击队损失惨重。

军分区机关安全转移后，为使整个部队冲出敌人包围圈，许天洁派十名战士作掩护。大队人员突围成功脱险，但留下打掩护的十名游击队员因打完了子弹，最后全部壮烈牺牲。大家含泪望着身后，还在冒着硝烟的地方默哀许久，然后穿越咸榆公路敌人封锁线，安全回到了铜川。经过短暂休整，继续在红土、金锁关一带活动。

三月，胡宗南侵占延安，通往陕北的各条通道都被严密封锁，富同工委与边区上级的联系严重受阻。因此，省工委决定，成立中共路东工委(咸榆公路以东地区)，路东工委驻地白水，工委书记张凤歧，直接领导富平、同官、蒲城、白水四县工作。此时，富同工委撤销。

一个多月后，为配合西北野战军东进，富同游击队划归渭北纵队领导，改为第六支队。省工委再次指示，在极其困难的环境下，游击队仍然依照省工委指示：扰乱敌军，破坏敌后方设施供应；搞军事情报；建立以农民为基础的基干武装，争取改造非法武装。

游击队全面贯彻“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住我扰，敌疲我打”的十六字方针，釆用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搞得敌人昼夜不安，疲于奔命。

一次，敌侦查员侦察到铜川县自卫队二十多人驻在周陵碉堡里。游击队趁黑夜悄悄前往，到周陵后却扑了空。原来自卫队又移住到了南村。许天洁派侦察队长温志谦带一个分队包围南村，自己带大队断后，留一个分队在村外一里处设伏，以防敌人前来增援。

包围南村后，一名游击队员先向敌住处扔了颗手榴弹，结果自卫队大乱，趁黑夜纷纷逃走，游击队正欲追击，这时，敌人的援军突然赶来了。

想不到敌人援军来的这么快，敌十七师两个连从尖角、刘村兵分两路赶来增援，首先和埋伏在村囗的三分队打起来了。

夜黑伸手不见五指，慌忙应敌，各自为战，相互间都失去了联系。游击队边打边撤，混战中，有四名战士牺牲，一名战士受伤后走失，许天洁的小花马也被打死在周陵的一棵老楸树下。

这次战斗由于仓促出击，加上夜黑，敌人的援军又及时赶到，队伍被打散，吃了败仗，还损失了几名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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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默，实名王兆顺，1957年生。陕西省铜川市印台区人。从事文学创作三十余年。90年代起先后在地区文学杂志、各大文学网站发表作品58篇，诗歌60余篇，字数约42.4万。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说《命运》《暗算》《失落》《悲情女子红尘梦》等，中篇小说《女人花》；散文《千年古槐与百年古宅》《抹不去的记忆》玉门史话》《百年窑洞我的家》等；长篇记实文学《谓北烽火》记实文学《关中历险记》《一支活跃在渭北山区的农民武装》；诗词、诗歌《一场疫情让我们明白》《全民奋战抗疫情》；古体诗《千回百转为情》《中秋月夜共与谁》等。现为北京精短文学学会会员及签约作家；中国文学艺术联盟签约作家、诗人；铜川市作协会员、印台区作协会员、铜川市雪山书画院会员。散文《百年窑洞我的家》在2019年区宣传部、区文联举办的“果乡瓷都、印在心中”讲好故事征文活动中获得优秀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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