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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曉亮丨日本内閣文庫所藏七種杜集書目考述

 书目文献 2023-07-12 发布于北京
注:本文发表于《古文献整理与研究》第七辑(凤凰出版社2023年),此为作者Word版,引用请以该刊为准。感谢刘晓亮老师授权发布!


日本内閣文庫所藏七種杜集書目考述

劉曉亮

有關日本所藏杜集書目,楊守敬《日本訪書志》、澁江全善和森立之《經籍訪古志》、和田羆《靜嘉堂秘笈志》等均有著録,但皆不全。周采泉、鄭慶篤、張忠綱等人所編著杜集書目雖皆涉及日本杜集文獻,但有關日本内閣文庫所藏杜集書目,或未著録,或僅録一二。嚴紹璗編著《日藏漢籍善本書録》是目前著録日本所藏杜集文獻最全面的著作,該書著録内閣文庫所藏杜集書目共24種。本文以筆者所目驗内閣文庫所藏7部杜集進行考述,以期增進世人對這些杜集文獻的進一步認識。

一、元大德陳氏重刻《杜工部草堂詩箋》四十卷年譜二卷 外集一卷

嚴紹璗著録爲“(唐)杜甫著,(宋)魯訔編,蔡夢弼箋,《年譜》(宋)趙子櫟編”[1]。核原書,書前所附年譜,卷上爲趙子櫟編,卷下爲魯訔編,魯訔年譜無序。嚴書對《年譜》標識稍有差誤,因所附年譜乃趙子櫟和魯訔各作,非趙子櫟一人所編。據目録後所鈐牌記,知此本爲元桂軒陳氏大德(1297—1307)年間重刊本。桂軒陳氏何人,至今無考。

書内鈐印有:林氏藏書、林氏傳家圖書、淺草文庫、江雲渭樹、禿崖、日本政府圖書、昌平阪學問所。據嚴紹璗介紹,“(日本國立)公文書館(即内閣文庫)的漢籍特藏,大致可以分爲'楓山官庫’本、'昌平阪學問所’本、'醫學館’本和'釋迦文院’本四大系統。”[2]“'昌平阪學問所’是日本明正天皇寬永十年(1630)幕府的漢學巨擘林羅山在上野忍岡開設的書院。”[3]由《杜工部草堂詩箋》所鈐印可知,此本爲林家舊藏。

該書版本,嚴紹璗著録爲:“每半葉有界十二行,行十九或二十字。注文雙行,二十五、六字不等。黑口,左右雙邊。”[4]有關《杜工部草堂詩箋》的版本情況,今所見各種杜集書録皆有著録,詳略不一。鄭慶篤等所編著《杜集書目提要》把該書版本分爲三類:五十卷本,宋槧;二十二卷本;四十卷加補遺十卷本。[5]而陳尚君與王欣悅所作《蔡夢弼〈杜工部草堂詩箋〉版本流傳考》則將該書版本分爲兩類:50卷本(11行本)和40卷本(12行本)。[6]其中,鄭書所謂第二類“二十二卷本”僅著録方功惠碧琳琅館影宋刻本,此本陳、王則歸爲40卷本中,謂“卷1—13屬40卷本系統,目録及卷14—22屬50卷本系統”[7]。内閣文庫所藏《杜工部草堂詩箋》亦屬於40卷本系統。

對於内閣文庫本,嚴紹璗、陳尚君等尚有未介紹的地方,筆者總結如下:

1.内閣文庫本亦被陳尚君與王欣悅歸爲40卷本系統。據筆者查驗,内閣文庫本首爲趙、魯二人所編年譜,其次爲目録,目録共正文四十卷、外集一卷(酬唱),目録後附牌記,其次爲正文。但全書僅正文四十卷,缺外集一卷。此外,據筆者將此本與《古逸叢書》本相較,内閣文庫本卷二十缺開頭兩頁。

2.内閣文庫本卷一末題“雲衢俞成元德校正”。據鄭慶篤等所編《杜集書目提要》介紹,北京圖書館所藏《杜工部草堂詩箋》五十卷本,卷九、二十七後亦有“雲衢俞成元德校正”一行[8]。

3.内閣文庫本各卷首尾題名非常混亂。除“杜工部草堂詩箋”外,尚有“集諸家注杜工部草堂詩箋”(卷五),“增修杜工部草堂詩箋”(卷二、二十三、二十六、二十七),“集注杜工部草堂詩”(卷三十一)三種。卷首標題與卷末標題不一致者,如卷二十七首題“增修杜工部草堂詩箋”,而卷末題“杜工部詩”;卷三十首題“杜工部草堂詩箋”,而卷末題“集注草堂杜工部詩”;卷三十一首題“集注杜工部草堂詩”,而卷末卻題“集注草堂杜工部詩”。此外,卷一、三十六、三十八、三十九題下有“嘉興魯訔編次建安蔡夢弼會箋”,卷三十五、三十七題下僅有“嘉興魯訔編次”,其他各卷均未標識魯、蔡。

傅增湘對黎庶昌《古逸叢書》本《杜工部草堂詩箋》攻駁云:“宋刻每卷標題《杜工部草堂詩箋》,嘉興魯訔編次,建安蔡夢弼會箋。黎刻於書名或加'增修’,或加'集注’,或改題'黄氏集千家注杜工部’,或題'黄氏杜工部草堂詩箋’;其下或單題蔡氏,或單題魯氏,或題臨川黄鶴集注,岐見雜出,不可致詰”[9]。傅增湘所攻駁的這些問題,在内閣文庫本亦可見,且内閣文庫本比《古逸叢書》本更亂。不過,陳尚君、王欣悅文又指出:“其實,將黎本與《中華再造善本》影印上海圖書館藏之元本(即'影元本’)對照可知,傅增湘提出的卷次顛倒、首尾題名、蔡箋異文等問題,皆是40卷本產生時既成的錯失,並非此次刊刻之誤。……黎本刊刻時很好的保持了40卷本系統的原貌,且在一些細節上甚至優於元本。”[10]

4.内閣文庫本尚爲今人所未知者,還在於它所附的墨筆手抄評點文字。評點文字位於天頭處,僅有一處位於地腳。字數不等,其内容可分爲:杜詩校勘;杜詩注釋和補充脫句。

此外,内閣文庫本有些字存在塗抹、墨圍情況,評點有的予以補充,有的則仍原版,如卷二十《山寺》詩注文中有兩處墨圍,據《古逸叢書》本,知爲“經”“陽”。正文中尚有朱筆圈點。

二、日本慶安四年(1651)覆刻本《杜工部七言律詩分類集注》二卷

明薛益集注,日本慶安四年中村市兵衛覆刻金昌五雲居刊本。封面鈐印:林氏藏書、弘文學士院、淺草文庫、日本政府圖書、芝宮。目録後有“昌平阪學問所”印。

是書王重民《中國善本書提要》、周采泉《杜集書録》、鄭慶篤等《杜集書目提要》、張忠綱等《杜集敘録》均有著録。

嚴紹璗著録此書版本爲明崇禎年間(1628—1644年)金昌五雲居刊本,亦謂此書宮内廳書陵部和東洋文庫有藏本。内閣文庫藏本原系昌平阪學問所舊藏,2冊。東洋文庫藏本原系小田切萬壽之助舊藏[11]。但據筆者核驗書末“慶安四年(辛卯)四月吉祥日”“中村市兵衛開板”兩行字,可知内閣文庫本並非崇禎原刻,乃中村市兵衛覆刻本,且有5冊。也許内閣文庫另藏有嚴紹璗所謂的“2冊本”崇禎刻本,筆者未見。

是書版式,嚴紹璗著録爲:“每半葉有界八行,行二十字。白口,左右雙邊。”[12]《杜集書目提要》著録崇禎本版式爲:“半頁八行,行二十字,四欄雙邊,白口單魚尾。”[13]據筆者核驗,内閣文庫本確爲四欄雙邊,嚴書未標識魚尾,邊欄亦有些許差誤。

對於書内詳情,嚴紹璗亦僅提及:“前有明崇禎戊寅(1638年)徐如翰《序》,又有崇禎辛巳(1641年)林雲鳳《序》,並楊士奇《序》、白雲漫史《序》。後有崇禎十四年(1641年)《自跋》。”[14]嚴氏並未揭示書内詳情,且亦有不確之處。現將書内自封面後詳情依次列於下:

1.崇禎戊寅冬徐如翰《杜工部七言律詩分類集注序》;

2.崇禎十四年七月林雲鳳《薛虞卿先生杜律七言集注序》;

3.薛益《杜律集注乞序詩》;

4.楊士奇《杜律虞注舊序》;

5.白雲漫史[15]《少陵紀略》(象鼻處署“杜律紀略”);

6.《杜律心解題詞》四節,分別爲陳正敏《遁哉閑覽》[16]節録、王安石《杜甫畫像》詩全文、元稹《唐故工部員外郎杜君墓系銘並序》節録、宋祁《新唐書·文藝傳上·杜甫傳贊》節録。[17]

7.白雲漫史《杜律虞注敘略》;

8.崇禎十四年八月薛益《跋》;

9.修默居士《杜律心解凡例》三條;

10.《杜工部七言律詩分類集注目録》。

目録終頁鈐“昌平阪學問所”。以下爲正文。每卷題下署“明長洲後學薛益集注,海陽社弟程聖謨,男薛桂、松同較。”

三、明萬曆十六年(1588)初刻本《杜律集解》六卷

明邵傅撰。林春信批點。是書各杜集書目均有著録,然此初刻本國内已無藏。共六冊,前四冊爲《杜律五言集解》,後兩冊爲《杜律七言集解》。

是書版式,嚴紹璗書未介紹。據筆者核檢,每半頁八行,行十七字,小字雙行,四欄單邊,白口,單魚尾。

《杜律五言集解》封面後内容依次爲:

1.陳學樂萬曆戊子(1588年)夏閏月望日《刻杜工部五言律詩集解序》。《序》首頁鈐印:林氏藏書、淺草文庫、林氏傳家圖書、勉亭、日本政府圖書。

2.杜律五言集解目録。四卷,録杜甫五言律詩387首。其中卷二附高適《贈杜二拾遺》1首。詩題有的是節録,如卷三《陪李梓州王閬州蘇遂州李果州四使君登惠義寺》,邵傅節作《陪四使君子登寺》。組詩有的全録,有的節録,如卷二節録《秦州雜詩》十四首等。目録詩題亦有別字,如卷四《入喬口》,作《入香口》。

3.四卷正文。卷一首頁題下署:閩中邵傅夢弼集陳學樂以成校。正文内每首詩有解題、有夾注、有句讀,詩末附闡釋,偶有朱筆圈點,個別字旁有墨筆日文。天頭處偶有墨筆批點文字,如《重過何氏五首其三》“自今幽興熟,來往亦無期”後小字注中有“臺上啜茗之詩、人、物各適”,此句中“詩”字誤,天頭處批一“時”字,此爲校勘。卷末鈐“昌平阪學問所”。卷末左欄外有朱筆“萬治庚子秋孟二十九日春信滴露”二行字。萬治爲日本後西天皇第三個年號,庚子爲1660年。秋孟爲農曆七月。春信,即林春信,可知是書經林春信閱覽及收藏。

卷二首頁鈐印:林氏藏書、淺草文庫、日本政府圖書。天頭亦偶有批點,如《天末懷李白》“涼風起天末,君子意如何”注文引陸士衡詩,然“士”寫成了“仕”,故天頭處批一“士”字。卷末鈐“昌平阪學問所”。卷末左欄外有朱筆“萬治庚子孟秋晦日春信途朱”二行字。孟秋晦日,農曆七月三十日,與卷一日期相接。

卷三、卷四首頁題下署名、鈐印,卷末鈐印均同卷一。卷三末頁天頭有一處朱筆批點,是校勘注文“劉植”,寫作“楨”。從書法來看,與末頁左欄外的“庚子仲秋朔春信一見”一樣,當爲林春信批點。庚子仲秋朔,仍然接續卷二日期,爲八月初一日。卷四末頁左欄外有“庚子八月二日春信電矚”二行字,接續卷三日期。

《杜律七言集解》,封面後内容依次爲:

1.陳學樂萬曆丁亥(1587年)九月朔旦所作《刻杜工部七言律詩集解序》,鈐印:林氏藏書、淺草文庫、日本政府圖書;

2.《杜詩七言目録》卷上、卷下,選杜甫七言律詩137首;

3.邵傅萬曆丁亥冬十月朔所作《集杜律七言注解序》;

4.邵傅《集解凡例》七條。

5.以下爲正文。卷上首頁署閩中邵傅夢弼集,無鈐印。天頭有兩處批點。末頁鈐“昌平阪學問所”,左欄外署“庚子南呂三蓂春信抹朱”。南呂,中國古代樂律調名。中國古人以十二律配十二月,南呂乃八月之異名。三蓂是三日之意。八月三日,又接續第四冊日期。

第六冊卷下首頁鈐印同前四冊,天頭亦有批點。卷末有方起莘跋,鈐印“昌平阪學問所”,左欄外署“萬治庚子壯月初四春信一覽了”,壯月即八月。

從以上六冊末頁左欄外朱筆所署日期可知,林春信自農曆七月二十九日開始閱讀《杜律集解》,間有批點,每日一卷,歷六日而閱完。

邵傅此書在國内流傳不多,但在日本卻非常受歡迎。周采泉說:“此書亦無甚優異,國人鮮有知者,而日本卻一再翻刻此書,殊可怪也。”[18]據嚴紹璗著録,此書自日本明正天皇寬永二年(1625)開始,日本便一再翻刻此書,版本有14個版本[19]。該書也並非如周采泉所謂“無甚優異”,《杜集敘録》評價說:“邵傅《杜律集解》吸收了當時杜律研究的主要成果,因其對諸家評騭沉玩甚久,故對舊注之評駁多有精到之見,所出注解簡明平實,成爲一部比較完備的杜律著作,故頗得重視……。”[20]

四、明萬曆三十年(1602)書林鄭雲竹宗文堂刻本《翰林考正杜律五言趙注句解》三卷 《翰林考正杜律七言虞注大成》二卷

《翰林考正杜律五言趙注句解》三卷,元末明初趙汸注;《翰林考正杜律七言虞注大成》二卷,元虞集撰,各1冊。據每冊卷末牌記,知二書分別爲明萬曆壬寅(1602)秋、冬由書林宗文堂鄭雲竹刻。每冊卷末鈐“昌平阪學問所”。嚴紹璗著録此書版式爲:“每半頁有界十行,行二十一字。白口,四周雙邊。”[21]據筆者目驗,爲單魚尾。

第1冊《翰林考正杜律五言趙注句解》封面後内容依次爲:

1.萬曆癸卯(1603年)季春中浣之吉日吳懷保《杜律五言趙注引》。據吳《引》可知,吳懷保曾爲趙汸刻《杜律五言趙注》。《杜集書目提要》稱三卷本《杜律五言趙注》,北京圖書館藏有明版兩種,其中一種題爲《杜律五言注釋》,爲萬曆十六年(1588)吳懷保七松居刻本;另一種爲萬曆十六年書林鄭雲竹刻本,亦題《翰林考正杜律五言趙注句解》。[22]筆者核《北京圖書館古籍善本書目》,確有藏萬曆十六年吳懷保七松居刻本《杜律五言注解》三卷,二冊,九行二十字,白口,四周單邊。亦有萬曆十六年書林鄭雲竹刻本,二冊,版式同七松居刻本。[23]但内閣文庫藏本趙懷保《引》所署時間爲1603年。而卷末牌記的確標爲萬曆壬寅鄭雲竹刻本。可能的解釋便是鄭雲竹1603年複刻《杜律五言趙注》,且將版式更改,而把吳懷保七松居刻本的《引》挪到了萬曆癸卯本前。

吳《引》首頁鈐印:林氏藏書、淺草文庫、江雲渭樹。嚴紹璗謂:“内閣文庫藏此刊本共兩部。一部原系昌平阪學問所舊藏。一部原系江戶時代林羅山舊藏,卷中有'江雲渭樹’印跡。”[24]

2.正德八年(1513)夏五月既望鮑松《東山先生注解杜律詩選序》。鮑松《序》署名後,又署“萬曆癸卯季春中浣之吉,建邑書林鄭雲竹新梓”。從鮑《序》可知,正德八年鮑松亦曾刻《杜律五言趙注》。從鄭雲竹署名來看,亦是鄭複刻時,將鮑《序》挪來。《杜集書目提要》稱上海圖書館藏明版《類選杜詩五言律》,明正德刻本[25],可能即爲鮑松刻本。

3.《翰林考正杜律五言趙注句解目録》。按題材分類,共分16類,選詩261首。

4.正文。卷上首頁題下四行,分署:工部杜甫子美撰詠,東山趙汸子常選注,溫陵蘇濬紫溪重閱,建邑書林鄭豪鋟梓。詩中有圈點,句中有夾注,對各句意均有總結概括。對句意的解釋,有類八股評法,如評《重過何氏》“頗怪朝參懶,應耽野趣長”云:“二句總喝起,中二聯分應之。”每首詩後引諸家注,具名者如劉須溪、蔡夢弼、王元美、謝榛、胡元瑞、劉後村等,尚有《王方直詩話》《東坡志林》《容齋三筆》《後山詩話》《西清詩話》《瑤溪集》等書。

第2冊《翰林考正杜律七言虞注大成》封面後内容依次爲:

1.正德甲戌(1514年)冬十月望日董玘《虞邵庵注杜工部詩律序》。《序》首頁鈐印:林氏藏書、淺草文庫、江雲渭樹。從董《序》可知,虞集《杜律七言注解》曾爲餘姚魏仲厚、仲英兄弟刊刻。書刻好後,魏仲英子魏瑤赴京師述職,請序於董玘。《杜集書目提要》著録一種正德三年(1508)刻本《杜律七言注解》[26],未詳刻者,與董《序》本時間較接近。董《序》所署時間後,複署“萬曆癸卯春月書林鄭雲竹重新梓”,亦應是鄭氏重刻《杜律七言注解》時,將正德本董《序》挪至此。

2.《杜詩七言律目録》,按題材分爲32類。

3.正文。卷一題署“翰林考正杜律七言虞注大成”,題下分四行依次署:工部子美杜甫詩集,邵庵先生虞伯生注釋,溫陵紫溪蘇濬校閱,宗文書舍鄭雲竹鋟梓。每首詩末注釋,間引録前人評點,如劉須溪、範元實、《荊公語録》《誠齋詩話》等,但不多,主要以虞注爲主。

4.卷二末鈐印“昌平阪學問所”。

五、大阪(阪)興文堂文化三年(1806)刊本《李杜詩法精選》二卷

是書嚴紹璗及各種杜集書目均無著録。清遊藝輯,大阪浪華書肆興文堂覆刻本。版式:每半頁十行,行十八字。四欄單邊。白口,無魚尾。版心上署卷次,下署頁碼。間有圈點,詩句旁間有小字注釋,詩末多有評語。杜甫《新安吏》詩頁天頭有批點,引千家注,僅此一處。

遊藝,字子六,明末清初人,生卒年不詳,建寧(今福建建陽)人。清初著名算學家,《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天文演算法類”著録其《天經或問前集四卷》《天經或問後集》。另輯有《詩法入門》。

《李杜詩法精選》即爲遊藝《詩法入門》中的一部分。《詩法入門》刊刻於清初,《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有提及。《杜集書目提要》著録《李杜詩選》二卷,“卷次下署'閩潭遊藝子六原輯,寶山朱綿生民初重訂。’半頁八行,行二十字。詩旁時加圈點,偶有小字評語。多白文,注極少,注文小字雙行,附於題下或詩後。”又提及《成都杜甫紀念館館藏杜集目録》載有乾隆刻本《杜集》二卷,署“建寧遊藝子六原輯,寶山朱春生東發重訂”[27]。但内閣文庫藏本與此二本皆不同。

内閣文庫本有封面,從右至左三行,依次署:閩潭遊子六評選,李杜詩法精選,大阪興文堂。

封面後首爲文化乙丑(1805年)八月松本修撰《李杜詩法精選序》。序首頁鈐三方朱文印:書籍館印、日本政府圖書、淺草文庫。知此書舊爲書籍館所藏。一方白文印:文貫道器。序末鈐兩方印:松本修、子文氏。

松本修序有云:“有遊子六所著《詩法入門》者,其中有《李杜詩選》一卷,浪華書肆興文堂欲表出行世,就餘謀焉。乃批讀之,其於近體莫不備焉,且妙句變體等處,間注於其旁,此大有益於學者。凡泳學海、憩藝林者取法此書,馳騁則可以致其才之美。”據此可知,興文堂所刻本,乃截取《詩法入門》中的《李杜詩選》,並經松本修批讀。由正文題下所署“書林余明汝正氏梓”可知,興文堂所依據的版本應該是書林余明所刻《詩法入門》。

序後爲《李杜詩法精選卷之一目録》,録“李太白詩選”,選李白詩八種體裁102首詩。

次爲《李杜詩法精選卷之二目録》,録“杜少陵詩選”,亦分八種體裁81首詩。

次爲正文。每卷題下另兩行分署:閩潭遊藝子六氏輯,書林余明汝正氏梓。卷二後附“二刻增訂李杜諸體詩法”,但僅有“二家詩總評”,輯録劉次莊、鄭厚、嚴滄浪、松石軒、王世貞等7人評論李杜詩。此7人總評,並不見《詩法入門》。據題“二刻”,可知爲刻書者輯入。

卷末鈐印“昌平阪學問所”。並附出版發行資訊。署“文化三年丙寅正月發行”,末署林伊兵衛、北澤伊八郎、淺野彌兵衛、三宅吉兵衛四人,當爲發行者。

内閣文庫本爲松本修批讀,其批點實有可觀。如他評杜甫《飲中八仙歌》云:“此篇直如貫珠走馬,各極其趣。”評《客亭》云:“此怨而不怒,哀而不傷,故非後來所及。”都可見會心處。《高都護驄馬行》有云“何由卻出橫門道”,“橫門”旁注“長安西門”。

不過原刻的確有瑕疵,如李白《將進酒》“將進酒,君莫停”,此句缺“將”。杜甫《月夜憶舍弟》題缺“舍”字,這些是刻書難免。

遊藝《詩法入門》刻本很多,但此《李杜詩法精選》(《李杜詩選》)單刻本很少,而松本修之批注本,更因少見,故其價值未被注意。

六、明萬曆間刻本《杜詩鈔述注》十六卷

嚴紹璗書未著録。内閣文庫藏本,將此書與林兆珂《李詩鈔述注》統一編在一起。

關於此書版本,《杜集書録》著録兩種說法:“明天啟間(一六二一——二七)刻於衡陽”[28]“明萬曆刻於贛州”[29]。《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已明言此書乃林兆珂守衡州時刊刻,林兆珂《杜詩鈔述注自序》亦明言此書是他守衡州時,與同僚曾汝嘉、鄭克[30]嚴、周元微[31]、王世端共商刊刻,故此書不可能刻於贛州。據《興化府莆田縣誌》卷二十二《人物志·文苑》載林兆珂提示,“萬曆甲戌(1574年)進士,授蒙城知縣,改儀封教授,升國子監助教,轉博士監丞。在成均七年,……升刑部主事,曆員外郎,……出爲廉州太守,丁内外艱,補衡州,又補安慶。十年三典大郡,歸之日,囊無餘貲。”可見林兆珂與贛州沒有任何關係。

《杜集敘録》謂“此書只初刻本”[32],但並未明確注明初刻本的版本資訊。不過,對於林氏生卒年,《杜集敘録》標爲“?—約1621”[33]。1621年正是天啟元年,假如林氏果真卒於此年,那麼“天啟刻本”之說便不成立了。

《杜集書目提要》云:“我們所見者即林氏約於天啟年間在衡州所刻之本。扉頁題'林孟鳴先生述注’,書名《杜詩抄》,下署“因因堂藏版”。卷首依次爲林兆珂自序,柯守愷序,均無年月。序後爲全書總目録,凡十六卷,分體編次。”[34]此處也有問題,《莆田縣誌》已交代,林氏典三郡(廉州、衡州、安慶)十年,故天啟年間林氏早已不在衡州。更何況天啟年間林氏是否在世還未知。不過,由“約於”二字也可看出,《杜集書目提要》是推測。但《杜集書目提要》所謂“因因堂藏版”言之鑿鑿,筆者未見此版本,又不敢遽定其誤。但天啟衡州刻本之說肯定存疑。

《四庫全書存目叢書》據福建省圖書館藏明萬曆刻本影印,卷首依次爲柯守愷序,林兆珂自序(缺一頁),鄧應奎《杜詩鈔述注後序》(實際是該書跋),然後才是全書總目録。又正文卷一題下署“仍孫徐質時垣氏重校”。這個署名很有問題。仍孫乃自身下數到第八世孫,林兆珂的仍孫不可能生活在萬歷年間。還有,林兆珂八世孫爲何姓“徐”?《四庫全書存目叢書》卷首内容的排序與《杜集書目提要》也不一樣。“萬曆刻本”可能成立,但《四庫全書存目叢書》所依據的這個底本標爲“萬曆刻本”存在問題。

内閣文庫亦藏林兆珂《李詩鈔述注》,首有林國光萬曆己亥(1599年)序、黄履康萬曆戊戌(1598年)序。其中林序提到“(林兆珂)守衡則謂杜重於衡,重杜所以重衡也,爲刻杜集於衡,海内欣賞”,後林兆珂守皖,則又刻李白集(即《李詩鈔述注》)。黄序謂:“吾郡林孟鳴先生負千秋軼才,由國子拜西曹簿書,眎它曹稍閑,號稱西翰先生,得以間理鉛槧業。取《子美詩鈔注》行之,流膾藝林,……先生已從衡州守讀禮岩居,遊思竹素,更取青蓮詩,亦攟摭其什六七,手自箋疏,與杜集並行之,持示餘小子屬一言弁之。”從林、黄二人序可知,《杜詩鈔述注》成於《李詩鈔述注》之前,《杜詩鈔述注》成於衡州,《李詩鈔述注》成於皖(安慶)。時間上來說,《杜詩鈔述注》肯定刻於《李詩鈔述注》的刊刻時間萬曆己亥之前。《莆田縣誌》載林兆珂中進士後所歷官,其中“在成均七年”,即當時的最高學府,那麼林氏到衡州任官時,可推知在萬曆九年(1581)之後。

綜上,《杜詩鈔述注》的初刻本應該是萬曆刻本,時間在萬曆九年至萬曆二十七年(1581—1599)之間。此外,林兆珂流傳至今的著述,如北京師範大學圖書館藏明萬曆刻本《檀弓述注》二卷(卷首郭子登序署萬曆丁未,即1607年)、上海圖書館藏明萬曆刻本《考工記述注》(湘藩逸史序署萬曆癸卯,即1603年),這兩部書亦均以“述注”爲名,且均刻於萬曆年間,此或可作爲《杜詩鈔述注》刻於萬曆年間之旁證。

内閣文庫本共9冊。卷首依次爲柯守愷序,林兆珂自序。柯序首頁鈐印:書籍館印、林氏藏書、大學藏書、淺草文庫、江雲渭樹、日本政府圖書。可知内閣文庫本爲林氏舊藏。林序末署“照磨鄧時登書”,知林序乃鄧時登所書。此行亦見於《四庫全書存目叢書》本。照磨,是元朝時在中書省下設立的掌管磨勘和審計工作的官員。

内閣文庫本版式與《四庫全書存目叢書》本相同:每半頁有界八行,行二十字。注文與正文字一樣,只每行十九字。四欄單邊,白口,無魚尾。每卷題下另行署“莆林兆珂孟鳴父纂述”。卷末間有鈐印“日本政府圖書”“昌平阪學問所”。十六卷末爲林兆柯門人鄧應奎《杜詩鈔述注後序》。

是書内容,《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評價較低,云:“然甫詩全集凡一千四百餘首,巨制名章,往往不録,而於《杜鵑行》《虢國夫人》二詩,向因黄鶴、陳浩然二本誤入者,反並登選。其《秦州雜詩》二十首,則僅録八首;《遊何氏山林》十首,則僅録六首,竟以'其一’'其二’標寫次第,似原詩止有此數,尤不可解。至注中援引事實,多不注出典。此又明代著述之通病,非獨兆珂一人矣。”[35]四庫館臣對明人著述向多駁斥,然細按林氏所注,實有可觀。

七、明萬曆三十七年(1609)積善堂刊《内閣批選杜工部詩律金聲》二十四卷

元虞集注解,明李廷機批點。嚴紹璗僅著録該書版本:明萬曆三十七年(1609)積善堂刊,共三冊[36]。但其實有誤,後文詳辨。周采泉、鄭慶篤、張忠綱等人所編書目均未著録此書。據筆者核檢,版式爲:每半頁十一行,行十八字。注文小字雙行。白口,四欄單邊,單魚尾。李廷機,《明史》卷二百十七有傳,《杜集敘録》有生平考述[37]。

首爲李廷機撰《題詩律金聲引》,未署年月。首頁鈐印:林氏藏書、淺草文庫、日本政府圖書、江雲渭樹。

次爲《鍥李閣老批點杜工部詩集目録》,另行署“太儀朱名世校訂”。朱名世,生平事蹟不詳,江西臨川人,有《牛郎織女傳》四卷。

是書分二十四卷,但核目録與正文,其中有很多問題。目録有殘缺:卷十八止《送十五弟侍禦》,自《洞房》缺至末,共十四題;卷十九缺全部;卷二十一《荊南述懷》和《江漢》之間爲《江上》,但正文卻爲《舟中對雪有懷盧十四侍禦弟》;卷二十一正文《移居公安山館》(題作《移居公安》)後,缺《夜》《醉歌行》《贈衛大郎》《送韋少府》《公安懷古》《送李晉肅》等六首詩;卷二十三、二十四目録全缺,但其實並非李廷機本原缺,後文詳述。

次爲正文。據筆者目驗,卷一至卷二十二,首均署“内閣批選杜工部詩律金聲”,題下另三行分署:九我李廷機批點,元虞集伯生注解,奇泉陳孫賢繡梓。每卷末署“内閣批點選注杜工部詩”。陳奇泉,名孫賢,建陽坊賈,又刻有《重刊官版地理天機會元》三十五卷等書,書坊號“積善堂”。李氏批點内容,均冠以“批云”二字,如卷八《遠送》,詩題下有“批云:如畫出塞圖”;再如卷九《劍門》,詩題下有“批云:歎地險而惡負固者也”。或僅冠一“批”字,如卷一《夜宴左氏莊》末有“批”云:“末謂聞吳誄而思昔遊,是擺開說。寄興閑遠,狀景纖悉,寫情濃至,而閶闔參錯,不見其冗,乃此詩妙處。”

卷二十二末有一段跋:

杜少陵詩縱橫闢闔,隱隱雲龍騰空,變化萬狀,誰得而步趨之?恨舊注坌冗,探公心跡者尠。頃居秣陵,乃得劉須溪批本讀之,如獲珙璧。續見趙東山五言批評,又獲明備。不揣並虞伯生七言注,統三子合爲一編,以便檢閱。
東川黎堯卿跋。

跋文署名後鈐印:廷表、癸丑進士、司馬大夫。

黎堯卿這裏所謂的“統三子合爲一編”,就是把劉須溪、虞集(伯生)、趙汸(東山)三人杜詩批注並行刊刻。《杜集書目提要》著録成都杜甫紀念館藏明正德四年(1509)東川黎堯卿重刻《須溪評點選注杜工部集》二十二卷,賦趙東山類選杜詩、虞伯生注杜工部詩各一卷。[38]

卷二十三末又有跋:

東山詩選有朝省、宴遊、感時、羈旅、閒適、宗族、朋友、送別、哀悼、登眺、感舊、節序、雜賦、天文、禽獸、題詠等16色,統若干首,入劉本者不區別矣。縱餘一首,亦題篇端,以見公批勘精到之意,覽者其注意焉。歲己巳重九跋。

己巳正是明正德四年,由此可證,此卷(二十三)正是黎氏所刻《須溪評點選注杜工部集》所附一卷之“趙東山類選杜詩”。但筆者核内閣文庫本原文,其中黎氏所謂十六類,此本缺朝省、感舊二類。但内閣文庫本卷二十三題仍署“内閣批選杜工部詩律金聲”,題下另兩行分署“東山趙子常輯注”“太儀朱名世校訂”,據此可推斷,卷二十三應是陳孫賢積善堂據黎氏正德四年原刻所附趙汸《類選杜詩》覆刻。另趙汸分類注杜詩,皆爲五律,而卷二十三恰皆五律,此可證筆者推斷無誤。

卷二十四題署“内閣批選唐杜工部詩”,題下另行署“書林奇泉陳孫賢梓”。此卷當是黎刻所附虞集《注杜工部詩》。此集全篇七律,亦可證此推斷無誤。

卷末鈐印“昌平阪學問所”,並有“萬曆己酉歲積善堂”木記。嚴紹璗著録此書爲積善堂刊本,應該據此木記。但綜合以上考述,筆者認爲内閣文庫本《内閣批選杜工部詩律金聲》二十四卷,應爲萬曆三十七年積善堂據明正德四年黎堯卿重刻《須溪評點選注杜工部集》本覆刻,全書經朱名世校訂。不過,也有學人考證,李廷機並未撰過此書,此書應爲托名李廷機所撰的一部偽書[39]。從著者李廷機的角度來考量,此確可視爲偽書;但拋開李廷機,此書作爲黎本的覆刻本,其實是有一定價值的。黎本傳世很少,而黎本的覆刻本更少。

以上是筆者就所見内閣文庫藏7種杜集書目進行了基本情況的考述。内閣文庫所藏杜集,有些具有版本價值,有些在國内已經難見,故值得進一步研究。内閣文庫所藏杜集文獻所附批點等内容,對目前的杜詩學文獻研究亦不無助益。

注釋:
*基金项目:本文系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三五”规划2020年度学科共建项目“岭南杜诗学文献整理与研究”(GD20XZW06)、广东开放大学2020年校级科研重点项目“日本图书馆藏杜集书目整理与研究”(ZD2003)、广东开放大学2021年度校级教改项目“汉语言文学专业教学团队”(2021D003)阶段性成果。
[1] 嚴紹璗編著《日藏漢籍善本書録》,北京:中華書局,2006年,第1444頁。
[2] 嚴紹璗《日本藏漢籍珍本追蹤紀實:嚴紹璗海外訪書志》,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第125頁。
[3] 嚴紹璗《日本藏漢籍珍本追蹤紀實:嚴紹璗海外訪書志》,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第127頁。

[4] 嚴紹璗編著《日藏漢籍善本書録》,北京:中華書局,2006年,第1444頁。

[5] 鄭慶篤、焦裕銀、張忠綱、馮建國編著《杜集書目提要》,濟南:齊魯書社,1986年,第24—28頁。

[6] 陳尚君、王欣悅《蔡夢弼〈杜工部草堂詩箋〉版本流傳考》,《古籍整理研究學刊》第5期,2011年9月,第20—26頁。

[7] 陳尚君、王欣悅《蔡夢弼〈杜工部草堂詩箋〉版本流傳考》,《古籍整理研究學刊》第5期,2011年9月,第23頁。

[8] 鄭慶篤、焦裕銀、張忠綱、馮建國編著《杜集書目提要》,濟南:齊魯書社,1986年,第25頁。

[9] 周采泉引,周采泉《杜集書録》,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75頁。

[10] 陳尚君、王欣悅《蔡夢弼〈杜工部草堂詩箋〉版本流傳考》,《古籍整理研究學刊》第5期,2011年9月,第25頁。

[11] 嚴紹璗編著《日藏漢籍善本書録》,北京:中華書局,2006年,第1450頁。

[12] 嚴紹璗編著《日藏漢籍善本書録》,北京:中華書局,2006年,第1450頁。

[13] 鄭慶篤、焦裕銀、張忠綱、馮建國編著《杜集書目提要》,濟南:齊魯書社,1986年,第113頁。

[14] 嚴紹璗編著《日藏漢籍善本書録》,北京:中華書局,2006年,第1450頁。

[15] 《杜集敘録》提示白雲漫史爲謝傑。

[16] 應爲《遁齋閑覽》。

[17] 《杜集敘録》對此處描述稍有差誤,謂《杜律心解題詞》“録《遁哉閑覽》、王安石、元稹、宋祁杜詩話四則”。張忠綱等編著《杜集敘錄》,濟南:齊魯書社,2008年,第214頁。

[18] 周采泉《杜集書録》,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332頁。

[19] 嚴紹璗編著《日藏漢籍善本書録》,北京:中華書局,2006年,第1448頁。

[20] 張忠綱等編著《杜集敘錄》,濟南:齊魯書社,2008年,第215—216頁。

[21] 嚴紹璗編著《日藏漢籍善本書録》,北京:中華書局,2006年,第1446頁。

[22] 鄭慶篤、焦裕銀、張忠綱、馮建國編著《杜集書目提要》,濟南:齊魯書社,1986年,第64頁。

[23] 北京圖書館編《北京圖書館古籍善本書目·集部》,北京:書目文獻出版社,1987年,第2033—2034頁。

[24] 嚴紹璗編著《日藏漢籍善本書録》,北京:中華書局,2006年,第1446頁。

[25] 鄭慶篤、焦裕銀、張忠綱、馮建國編著《杜集書目提要》,濟南:齊魯書社,1986年,第64頁。

[26] 鄭慶篤、焦裕銀、張忠綱、馮建國編著《杜集書目提要》,濟南:齊魯書社,1986年,第62頁。

[27] 鄭慶篤、焦裕銀、張忠綱、馮建國編著《杜集書目提要》,濟南:齊魯書社,1986年,第142頁。

[28] 周采泉《杜集書録》,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775頁。

[29] 周采泉《杜集書録》,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335頁。

[30] 《杜集書目提要》作“光”。鄭慶篤、焦裕銀、張忠綱、馮建國編著《杜集書目提要》,濟南:齊魯書社,1986年,第106頁。

[31] 《杜集書目提要》作“徽”。鄭慶篤、焦裕銀、張忠綱、馮建國編著《杜集書目提要》,濟南:齊魯書社,1986年,第106頁。

[32] 張忠綱等編著《杜集敘錄》,濟南:齊魯書社,2008年,第185頁。

[33] 張忠綱等編著《杜集敘錄》,濟南:齊魯書社,2008年,第184頁。

[34] 鄭慶篤、焦裕銀、張忠綱、馮建國編著《杜集書目提要》,濟南:齊魯書社,1986年,第107頁。

[35] (清)永瑢等撰:《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卷一七四,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1532頁下。

[36] 嚴紹璗編著《日藏漢籍善本書録》,北京:中華書局,2006年,第1447頁。

[37] 張忠綱等編著《杜集敘錄》,濟南:齊魯書社,2008年,第187頁。

[38] 鄭慶篤、焦裕銀、張忠綱、馮建國編著《杜集書目提要》,濟南:齊魯書社,1986年,第64頁。

[39] 楊理論《日藏本〈内閣批選杜工部詩律金聲〉考辨》,《域外漢籍研究集刊》第十五輯,2017年,第383—396頁。

【作者简介】
刘晓亮,1985年生,文学博士,广东开放大学文化与传播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杜诗学、岭南文献。

相关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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