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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跪下？怕是你没命享受我这一跪！” 一个五岁大的童子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要傲然离去。不料他的举动激怒了王屠，对方揪着童子，将他摁在了自己面前，磕了三个头。 只是这第一个头刚刚磕出，万里晴空突然阴云密布，随着第二个头磕出，天空响起了一道霹雳，王屠不信邪，又摁着他磕了第三个头，这才得意洋洋地离开，不料当天晚上，王屠竟暴死在家里，七窍流血。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百年前，某座大山下的小村子里住着一户人家。这天，李老汉如往常一样，背着竹篓上山砍柴，刚走没多远，原本晴朗的天空开始乌云密布，时不时还伴随着一阵闪电雷鸣。 突然一声霹雳，前方一块巨石炸裂开来，巨石后面还隐约伴随着婴儿的哭声。李老汉很是奇怪，就跑到石头后查看。 他伸头一瞅，惊讶地发现一块平坦的山石之上，躺着一个光着屁股的婴儿，正在哇哇大哭，他走近观察了下，孩子四肢正常，未见异样，看着挺健康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位狠心的父母将他抛在这里。 李老汉是一个好心人，他担心孩子在野外待久了会冻出问题，急忙抱了起来，决定先带回家再做打算。回到家中，老伴对孩子也是非常喜爱，老两口年过半百，却膝下无子，突然有了一个孩子，别提有多开心了。 盘算了一夜，老两口决定，如果有人来认领就还给人家，没人来认就自己收养。老来得子，李老汉很是喜欢，求了村里唯一的文化人朱老爷，花了一升谷子，给男婴换了一个“长生”的名字。 这一天，李老汉从外面怒气冲冲回到家中，对着李长生破口大骂：“小兔崽子，你给我跪下！”原来小长生调皮，将隔壁李三叔家里放了一个月的水晶柿子祸祸了，这孩子，小时偷针，长大偷金可不了得。想到这里，回家打算好好教育一番。哪料到平时很乖巧听话的李长生，这次无论如何，就是倔强地站着不跪。 这可把李老汉气坏了，抄起一旁的笤帚就开始打。李长生被打得哇哇大哭，还是坚决不跪。老伴心疼孩子，一看李老汉也是真生气，急忙拦住了他，夺下了笤帚，让李长生快跑。  等老李冷静下来后，老伴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非得让孩子跪下？”老李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老伴无奈，打开箱笼，拿出了一吊钱，赔了对方，这才平了风波。 晚上长生妈给他擦药，看见长生身上的伤痕，心疼得直抹泪：“你这孩子，咋就这么犟呢，你就跪下又能怎么了？” 可李长生却说，他不能跪，跪了对爹爹没好处。 李长生十岁那年，开始得了这一种怪病，一到晚上，就开始梦游，不同于别人漫无目的的梦境，他却先磕了一个头，然后做出一个迎接的姿势，在屋子里转起了圈，过了一个时辰，这才做了一个揖，像是与人道别，这才躺下休息。 李老汉发现之后，觉得不对，长生经常梦游，长大了娶媳妇怎么办？他找了村中的郎中李老虎期，对方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个啥病来，各种药和偏方吃了，也没有好起来。 这一天，有一个云游的道士来到了村子里，他用符水给人看病，治好了不少的顽疾。李老汉听说之后，将他请到了家里，要给长生看病，哪料到这个仙风道骨的道长一进门，看了一眼李长生，就打了一个哆嗦，露出胆怯慌张的样子，急急忙忙地掉头就要走。 李老汉连忙追出门，道长头也不回：“他这病我看不了，也没别人敢给他看，就让他这样吧！”这让李老汉更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没几天，长生身上就发生了一件震惊乡里的事情。那天，他上街赶集，来到了一个肉摊前，李老汉买了二斤肉，刚要掏钱，却发现身上的钱被人偷了。他要退了手里的肉，却被摊主拦住了：“咋的，割好的肉，你还想退？” 李老汉说自己的钱丢了，不料摊主却不信，他一挥手，几个壮汉就围住了他，不让他走。 看到李老汉为难的样子，那个叫王屠的摊主乐了：“把你的这伢子押在这里，不拿来五两银子，不能带走！”  当时的五两银子，比现在的五百块购买能力还强，李老汉急得直抹眼泪，他跪地磕头求对方放自己一马。但不管他怎么哀求，都不放走他们。 这个时候，李长生拉着李老汉的膀子：“爹，不要求他，他这种人，求他只会脏了自己，大不了我留下就是，他们还得费粮食养着我。” 王屠见他人小气不小，乐道：“小崽，这样，你给我磕五个响头，叫我一声爹，我放过你们可好？” 李长生看了他一眼，一脸蔑视：“就你？你也配？就怕你享不起我这一跪！” 王屠乐了，竟和一个孩子硬抗上。上前摁着李长生的脑袋，非要让他给自己磕头。 李长生虽然不愿意，但无奈是一个孩子。 哪料到他刚磕一个头，风云突变，万里晴云飘来了一块如墨的黑云，将头顶一片天遮得严严实实，起风了。 王屠心中一变，却认为只是巧合，他想尽快了结此事，摁着李长生又是一个头，李长生的脑袋被他摁着磕在青石路上，声音不小，头顶上已然发红。 李长生受了辱，却没有发怒，也没有哭，只是冷冷说了一句：“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本想放你一马，哪料到你不知两个死活！那就不要怪我了！” 王屠本来心里已经发虚，听到他这一句话，当时火了，按着李长生又磕了一个头。 三个头满，突然一声霹雳平空而起，将身侧一棵齐腰粗的大槐树劈成了两半，一场瓢泼大雨霹头盖脸浇了下来，吃瓜群众纷纷散去。没了观众，王屠也没了发疯的兴趣，就这样放过了爷俩儿。 走在回家路上，父子两个闷闷不乐。李老汉知道自己给儿子丢了脸，刚想摸一下他的头表示歉意，哪料到李长生却叹了一口气：“那王屠活不到明天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李老汉就听说，昨天欺凌他们的王屠家真出事了。王屠晚上还好好的，可早上却迟迟没有起床。家人到他屋子里查看，人已经死了。 王家的人觉得王屠死得蹊跷，就报了官，可是县太爷派了仵作怎么查，也查不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只好不了了之。 李长生慢慢地长大，后来李老汉一咬牙，将他送到了乡里私墅里读书，哪料到第一天就被赶了出来，原来行拜师礼的时候，他只拜孔夫子，却死活不愿向先生跪下磕头，最后被先生以不敬师长的名义赶了出来。 无奈下，他只能窝在村里，和李老汉一样侍弄庄稼。 就这样的，日子安安稳稳的过了30几年，就在李长生三十岁那年，有一天一大早，李老汉老两口子刚刚起床，李长生就来到他们跟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他这一跪，让老两口大为震惊，这几十年中，还是头一次见李正平给自己下跪。李长生跪下后，就一边哭一边说着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之类的话。 老两口子怎么说他也不肯起来，就那样跪在地上，给老两口子讲起了他隐瞒了30多年的秘密。 李正平说，原来他是阴间的接引童子，每天夜里的梦游，实际上是随黑白无常去索命驱魂。他每晚像梦游一样，在睡梦中迈着步子，就是行走在黄泉路上。 他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就是跪拜那些将死之人，他跪拜之后，黑白无常就会把那人的魂驱走。 当年王屠硬逼他下跪，黑白无常以为王二狗阳寿已尽，才驱走了他的魂。也因为这个原因，他不给活人磕头。 听完李长生说的话，老两口对视了一下，突然明白李长生的意思了，看来两口子阳寿已经尽了，不然儿子不会这样做，老两口都80多岁，什么也都早看透了，对于生死也都不放在心上了。 当天，李老汉大吃大喝，又穿戴整齐，夜里老两口子就离开了人世。李长生又做了十几年的接引童子，五十岁那年才和正常人一样，晚上安安稳稳睡起了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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