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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家门，一抬头就是一望无际的天空，天上的云朵奇形怪状，宽阔的水泥地，往前走，就是一座坟山。 这里世世代代，在这里出生，回归这里。 春节过后，出租给江苏的外地人忙着收割草坪。 这里的农田出租给了外地人种草坪，经过一年的耕种，收割，一年三四次收成，就变成一辆小车开回家。 草坪会不会吸收地里的营养，没人关注。一代人过好一代人足以。反正以后的子孙也不会耕地。 留在村里的人不多了，有的留下土地，耕种番薯，这里的土壤适合种番薯，家家户户都会种番薯，有的只种番薯，就可以一年获得两个收成，有的还种其他的蔬菜，解决日常的需求。 偶尔还留下土地的村民，菜地里什么菜都种，播完种，施肥过后，30岁以上的聚集在村里，几人为一场赌桌，上了年纪的男人一堆，女人一堆，孩子们骑车自由玩耍。 傍晚，不用煮饭的年轻少妇，带着孩子玩耍，几个人聚在一起谈谈孩子的学习。毕竟此时还年轻，还有家婆做饭，倒也乐得清闲。 就这样日复一日，过去了。 我在村里的每一天，都是重复的过。 早上睡到7点，跑步1小时，回来带娃学习，中午吃饭，睡会午觉，带娃学习，玩耍，自己看会书，接着就几个妇女聚在一起聊会天，到6点回家吃饭，门外和屋里，不差100米，到8点催促洗澡，婆婆总说到了夜里，降温，孩子容易受凉，催赶去洗澡。接着看会书，睡觉。 婆婆的一天都在催促的过，让我想起咪蒙的那句话： “过马路的时候，看到红灯就匆忙的闯过去，过了之后慢悠悠的低头玩手机。” 你以为别人急忙忙的闯红灯有很重要的事情，结果过了马路，只是慢悠悠的低头玩手机。 别人看我都觉得过得舒服，从来不做饭，偶尔洗洗碗，但这就不是我要的生活。 这里的人，关注的眼前的今天吃什么菜，吃完这顿想下顿。我老公就是。每天都在问，今天吃什么。 村里A是在城镇上有一个套间的女人，但老公不肯跟她去娘家住，于是两个人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儿，在村里长期种番薯，龙眼，因为有客源，只要收成好，日子过得也不差。对她来说，能吃到自己家种的青菜，比城市里的人好多了。好像城里的人就因为吃不起自己种的青菜过得很惨。忙完了农活，打打牌，跟几个妇女凑一起聊聊天，问她孩子学习如何辅导，她回应手机可以搜到答案。 村里B可以说是村里有钱又漂亮的女人，个子高，生完两个孩子，孩子都上初中，身材还是和少女一样的身材，身上几乎一点赘肉也没有。家里是有钱人，每个月有分红，她跟她老公在家就是什么也不做，也不愁吃不愁穿，农村里有大房子居住，每个月还有钱。因为有钱，也比较凶，在村里即使大家对她不满，也只能私下小声说，听说只要她听到，就会逮住人来骂。我婆婆听我说她几句，赶紧往窗外看，生怕她就出现在窗前。婆婆那神情，我还真以为自己穿越了，以为外面就是官兵，我这般贫民百姓。 说说B的老公一个中年油腻男模样，在这里，你就能看到，有时候你不得不服“干得好不如娶得好” 我经常被老公嫌弃，娶了我什么也得不到，她家成了娶老婆的“最佳典范”。 你努力工作不就是为了赚钱吗，我这什么也不做，钱就来了，还有什么可以追求的。这么说，好像也是很有道理。 在村里，甚至还有带孙子孙女到城市去上学，长辈就会去跳河的剧情。 在这里，待久了，你就会发现，原来生活除了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婆媳邻居吵骂声打牌声麻将声。 在村里，居住在大房子，怎么就不如城市里的租房子的小两房呢？ 农村有什么不好，菜自己种的，房子这么大，你怎么不满足。 可是我真的觉得一点也不好，虽然住房不用钱，即使是生活用水，还可以抽地下水，生活的开销，除了买米，如果种稻谷，买米都可以省了，偶尔一个星期买一条鱼，要不然，到家门口的鱼塘钓钓鱼，也可以改善生活。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我要的。 我见过婆婆们聚在一起，听到她们数落她们的媳妇如何的懒，一点也不像她们年轻的时候，碗也不会洗，地也不会拖，连床单都不会拿出去洗。我眼看着儿子们长成了父亲的模样，和父亲一样，吃过饭，用牙签剔剔牙，就赶着去牌桌上聚赌。留下碗筷让家里的女人去洗。日子过得潇洒。 我在农村，一点也不合群，就像个另类。（不不不，你在哪里都是另类。） 我想看书，可是窗边就是打牌声，麻将声。 我喜欢城市，这里的房子很小，还是租来的，现在也没有收入，可是我就是喜欢这里。 在这里，逼得我要去工作，逼得我去赚钱。 房子大是好，但我不要一辈子守在一间大房子里。 房子再大，没有任何的升值空间。 我不想过一眼看得到老的生活，即便是现在逆境，我也觉得这是我人生中的一个课题，原来还有逆境，原来还有没有收入的时候，而不是种菜，养鸡，养鹅，养鸭，闲暇的时候聚在一起聊聊天，数落娃，日子一天天过去。 对我来说，不需要吃得那么原生态，我可以少吃，甚至可以不吃。 我对吃从来都不讲究，有得吃就吃，没得吃当断食。 在农村的时候，我的心是恐慌的，即便是没有支出。在城市里，我的心是定下来的，即使所有的开销都要支出。 对我来说，不单单是吃饱吃好睡大床。对我来说，生活原本应该是未知的，是接触很多人，很多思想。而不是来来往往的同一群人。 现在的网络发达，农村和城市已经没有多大的区别，刷抖音的，城市里农村里都可以刷，淘宝购物的，也可以送到镇上，不过三五公里去取个快递罢了。 但在城市，都了很多独处的时间，而在农村，似乎一切都是敞开的。 在城市里，一个星期读一本书，这是常见的，在农村，一辈子都很难读一本书。 圈子真的很重要，但你的圈子都是在打牌，你可以一年坚持做自己看书，但很难坚持三年不融入打牌，即便是三年可以熬得住，五年十年，最终成为其中的一个，然后再去鄙视那些看书的人， “看，那个女人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你，真像个傻逼。” “对对对，我们继续打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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