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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投资的基石之四:安全边际

 率性而为 2023-07-29 发布于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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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边际=(内在价值即未来现金流的现值-市场价格)×能力圈

在《聪明的投资者》书中,格雷厄姆认为,投资者应该在他愿意付的股价和他估计的股票实际价值之间留出一个较大的差价。这同开车时留有余地是同样的道理。如果这个差价留得足够大,投资者就应该是安全的。但做不到这一点会怎样呢?答案是:股价会持续下跌。假如企业经营的基本面没有什么变化,投资者就不应该迷信⾏情,不论行情看起来有多么糟糕。用巴菲特的话来解释,即:以40美分买进1美元的东西。1美元指的就是内在价值,是我们得到的东西;40美分指的是市场价格,也就是是我们付出的成本,则60美分的差额就形成了投资的安全边际。说的再通俗点,那就是“便宜买好货”。买入一家公司的唯一理由就是,买入价格相对于未来自由现金流折现值(内在价值) 有足够的回报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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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们就需要弄清楚“内在价值”的内涵了。格雷厄姆在《证券分析》中提出了“内在价值”的概念:“证券分析家似乎总是在关注证券的内在价值与市场价格之间的差距。但是,我们又必须承认,内在价值是一个非常难以把握的概念。一般来说,内在价值是指一种有事实——比如资产、收益、股息、明确的前景——作为根据的价值,它有别于受到人为操纵和心理因素干扰的市场价格。”在这里,先假如你全部持有一家公司A,它的寿命是10年(这个寿命也可以是5年,也可以是20年,只要是特定的固定年限就好),每年产生的自由现金流是100万元,那么现在这个时点上,A公司的内在价值就是未来10年的现金流(100万×10年)按照特定的折现率折现后的现值。折现是因为货币(现金流)有时间价值和通货膨胀因素,10年后的100万和现在的100万,两者之间的价值是不一样的。因此,企业的内在价值是未来自由现金流的折现值。也就是说,企业的内在价值包含了未来整个寿命期间的所有现金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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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无论使用什么理论公式,我们无法精确预测未来的现金流,所以这个现金流折现公式是一种定性的方法。现实中,精确估计未来现金流只存在教科书中。所以,我们更需要理解现金流公式的原理和内涵,这对于我们理解和确定“内在价值”非常重要。根据这个公式,决定“内在价值”的因素主要有三个:未来的现金流、期限和折现率。累计的自由现金流越大或者折现率越低,则企业的内在价值就越大。反之,内在价值越小。
安全边际是如此的重要,以至于巴菲特在1992年的《致股东的信》中明确指出:“这是投资成功的关键所在”,又在1997年的《致股东的信》再次强调:“这是智慧型投资的基石所在”。安全边际既可以控制风险,又可以提高收益。安全边际主要有三个好处:第一,安全边际越大,潜在的收益空间越大。安全边际大意味着购买价格与内在价值的差额就越大,这些就意味着潜在回报率就越大。第二,由于不可知性,我们不可能完全弄清楚或者穷尽影响估值的所有因素,这就意味着我们的估值是存在风险的,可能出现估值错误的情况,而较高的安全边际则预先提供了安全垫。再通俗点说,企业未来现金流折现值即内在价值并不好准确估算,说白了我们可能算错了,企业的未来发展可能和我们的预期相去甚远,那么预留一些冗余空间,就可以加强我们投资的保障系数。哪怕犯错了,也不至于亏太多。第三,安全边际大往往意味着估值较低,那么在未来业绩变好的时候,就可以迎来戴维斯双击,每股收益和估值的双提升,投资回报率加倍。简单点讲,安全边际的意义在于看错时仍然可能避免或更少地损失,看对时提供超额的收益。
安全边际越大,风险越低。这里就需要思考一个问题:股票下跌是风险吗???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只要公司内在价值不变甚至增长了(公司经营情况和基本面变好了),那么股价下跌只会导致安全边际越来越大,投资风险就越低。甚至会出现一种“奇怪”的现象:股价越涨,公司的价格反而有可能是越便宜的。这种情况往往是,虽然股价涨了,但公司内在价值可能增长得更多。比如,公司开发了新市场,销量得到提升;或者,公司开发了很受欢迎的新产品,等等,这些都将导致公司的内在价值提升。当公司的内在价值的提升幅度超过股价的上涨幅度时,那么公司的价格反而更加便宜了。举个例子,可以具体表现为,公司以前的股价是100元,每股收益是1元,估值是100倍;经过很多年的的发展,股价涨到了200元,但是每股收益涨到了20元,则估值反而降到了10倍,此时的公司的产品已经比较成熟,整个经营风险反而降低了,其股票的性价比就出来了。
安全边际可以分为静态的安全边际和动态的安全边际。静态的安全边际可以用低PE、低PB、高股息率等指标来衡量,计算的基础是企业当前和已经发生数据,如本期的盈利或者净资产价值。格雷厄姆喜欢静态的安全边际,作为证券分析之父,格雷厄姆希望自己的投资体系能够为普通人所运用,甚至不需要懂公司的生意,只需要运用统计的方法研究公司的历史财务数据和静态的有形资产数据,建立一个具有安全边际的分散化的组合,就可以取得成功。所以,格雷厄姆对动态的安全边际持保留态度。而巴菲特修正了格雷厄姆的看法,他在2007年股东大会上说过这样一段话:“尽管我们希望花四毛钱买一元钱的东西,但是真碰上伟大的生意,我们愿意出接近一元钱的价格买下来。”动态的安全边际是指企业未来现金流不断成长带来的安全边际,虽然静态估值看起来不低,但企业成长会带来估值的下降。对于内在价值,格雷厄姆-沃尔特·施洛斯体系中用到定量的因素多一点,巴菲特-芒格体系用到的定性因素多一些。
在格雷厄姆-沃尔特·施洛斯体系中,PE、PB低的股票往往就意味着安全边际大。这种操作方式就存踩入“价值陷阱”的风险,即低PE或低PB的股票可能被高估,因为它的基本面可能会接着恶化。所以,格雷厄姆体系就需要采用极度分散的组合通过概率来对抗不确定性,一个投资组合中可能持有100多种股票。在巴菲特-芒格和费雪的投资体系中,企业未来价值的成长也被纳入了安全边际。
实际上,安全边际还有另外一种内涵——能力圈。如果不了解自己的能力圈,或者不在自己的能力圈范围行动,一定会被市场教育的。是否在我们的能力圈范围内的判断标准:能否准确判断公司的内在价值,或者能否准确判断公司的未来现金流的现值(至少是未来5-10年的现金流)。这就需要有自知之明,敢于承认自己的不知。巴菲特经常讲,一个人的能力圈的大小不重要,知道能力圈的边界在哪里最重要。芒格将投资对象分为三类:“可以投资、不能投资、太难理解的投资。”在投资实践中,坚持做“可以投资”的部分就好,不懂不做。坚持做“懂”的部分,投资就有了确定性,有了确定性才可以重仓。当然,我们要坚持学习,不断拓展我们的能力圈,只有这样才能寻找到更多更优的投资机会。要在弄懂公司的生意模式、竞争优势(护城河)、管理层优秀标准、估值体系等方面不断发力,这大概就是要坚持学习、坚持研究的目的所在。路虽远,行者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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