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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花 ——读宗璞《紫藤萝瀑布》 刘向军 “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这是宗璞在《紫藤萝瀑布》中开头的第1句话。 人和花相遇了，人因为花停住了脚步。 花是花，在普通人那里，人们看到的是花本身的美。宗璞也不例外。她站在这一片紫藤萝花前，从上看到下，从一串串看到一朵朵，从花朵看到花苞；她又写到嗅觉，嗅到紫藤萝淡淡的芳香；她又想伸手摘花，但并没有舍得真去摘。 花非花，在文学家那里，花又不只是花，而是生命，是像人一样的生命。作家宗璞也不例外。 展开想象和联想是作家的拿手好戏，运用各种修辞手法更是作家的看家本领。于是，宗璞把这一片紫藤萝花比作瀑布，把一朵朵紫藤萝花比作迸溅的水花，她把花朵比作帆，把花苞比作舱，那些花朵在和阳光互相挑逗，在笑，在嚷嚷，她又联想到多年前紫藤萝花被人们强行拆掉的不幸命运。 显然地，在作家的笔下，在文学的世界里，花就是人，花就是作者自己，花就是情绪，花就是思想，花就是生命。 当家庭遭遇不幸、承受巨大精神压力的53岁的宗璞站在那一片紫藤萝花前的时候，她需要那一片旺盛的、活泼的、流动的花朵来慰藉自己，来鼓舞自己。这是人与花的对话，这是人自身的独白。 “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这是宗璞的心声，也是自我的解脱、和解与振作。 当花进入美的视野中，进到心灵的世界里，进到理趣的境界中的时候，它就是永恒的。菊花如此，牡丹如此，荷花如此，紫藤萝花也如此。 花仍是花，当年的紫藤萝花依旧，而看花、写花的人已经老了。 但愿我们也能有那样的智慧，在生命遇到坎坷的时候去亲近一种花，比如紫藤萝或者别的什么花，愿我们从花那里得到启迪，回观自我，重获力量。 2023.7.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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