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ε34伏而后发:故曰冬伤于寒,春必温病;春伤于风,夏生飧泄;夏伤于暑,秋必痎疟;秋伤于湿,冬生咳嗽。

 黄帝内经参详 2023-08-06 发布于山东

四时之气,冬至一阳生,秋冬重阴必阳,夏至一阴生,春夏重阳必阴。人以天地之气生,四时之法成,春夏阳气用事之时,伤于阳热之气,伏而后发,发为阴病,是以“重阳必阴”,秋冬阴气用事,伤于阴寒之气,伏而后发,发为阳病,是以“重阴必阳”。具体言之,当如何呢?

先附录原文如下:

故曰冬伤于寒,春必温病;春伤于风,夏生飧泄;夏伤于暑,秋必痎疟;秋伤于湿,冬生咳嗽。 ——《黄帝内经·素问·阴阳应象大论》

除本篇大论外,这句话在《素问·生气通天论》和《灵枢·论疾诊尺》中亦重复出现过。

在前者中是:“春伤于风,邪气留连,乃为洞泄。夏伤于暑,秋为痎疟。秋伤于湿,上逆而咳,发为痿厥。冬伤于寒,春必温病。”

在后者中是:“冬伤于寒,春生瘅热;春伤于风,夏生后泄肠澼;夏伤于暑,秋生痎疟;秋伤于湿,冬生咳嗽。”

本篇推文主要以本篇大论为文本依据来进行参详。

一、冬伤于寒,春必温病

冬时为阴季,寒为阴邪,阴季伤于阴邪,是为“重阴”,伏气后发,发为温病,温病为阳病,是以“重阴必阳”。张介宾注曰:“冬伤于寒者,以类相求,其气入肾,其寒侵骨。其即病者,为直中阴经之伤寒;不即病者,至春夏则阳气发越,营气渐虚,所藏寒毒,外合阳邪而变为温病。然其多从足太阳始者,正以肾与膀胱为表里,受于阴而发于阳也。”此乃“寒暑过度”之阴寒之气过度所导致的“阴盛则阳病”。

阴阳不测谓之神,神在天为寒,在地为水,在体为骨,在脏为肾,在时为冬。冬寒之季伤于寒邪,寒邪越经(足太阳膀胱经、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足太阴脾经)而直传足少阴肾经,不即发为病,而是伏而后发,寒邪郁而化热,待春温之时,外合温邪,内外牵引,发为瘅热或温病。

二、春伤于风,夏生飧泄

春时为阳季,风为阳邪,阳季伤于阳邪,是为“重阳”,伏而后发,发为飧泄,飧泄为阴病,是以“重阳必阴”。张介宾注曰:“春伤于风,木气通于肝胆,即病者乃为外感,若不即病而留连于夏,脾土当令,木邪相侮,变为飧泄矣。”此乃“寒暑过度”之阳热之气过度所导致的“阳盛则阴病”。

阴阳不测谓之神,神在天为风,在地为木,在体为筋,在脏为肝,在时为春。春温之季伤于风邪,不即发为病,而是伏而后发,木郁而胜,待长夏脾土主令之时,肝木横乘脾土,脾不升清而失其健运之功,清气在下,则生飧泄。

三、夏伤于暑,秋必痎疟

夏时为阳季,暑为阳邪,阳季伤于阳邪,是为“重阳”,伏而后发,发为痎疟,痎疟为阴病,是以“重阳必阴”。张介宾注曰:“夏伤于暑,金气受邪,即病者乃为暑证,若不即病而暑汗不出,延及于秋,新凉外束,邪郁成热,金火相据,寒热交争,故病为痎疟。”此乃“寒暑过度”之阳热之气过度所导致的“阳盛则阴病”。

阴阳不测谓之神,神在天为热,在地为火,在体为脉,在脏为心,在时为夏。夏热之季伤于暑邪,不即发为病,而是伏而后发,火郁而胜,刑克肺金,肺主宣发肃降,主皮毛,肺金被火刑,阳卫之气不得透皮毛而宣发,暑汗不出,暑毒不得解,郁而化热,待秋凉之时,凉气外束,热气内郁。寒热交争而更胜,热胜则发热,寒胜则发寒,寒热往来而“打摆子”,是以有痎疟之病。

一般认为,“痎疟”为各种疟证之总称,或为经久不愈之疟证的特称,。

吴昆在《素问·疟论》中注“痎疟”曰:“夜发谓之痎,昼发为之疟。方书谓夜市谓之痎市,本乎此。”“痎”(jie)乃病于亥时之义,亥为子时夜半之前,故夜发谓之痎,亦有一定道理。

四、秋伤于湿,冬生咳嗽。

秋时为阴季,湿为阴邪,阴季伤于阴邪,是为“重阴”,伏而后发,发为咳嗽,咳嗽为阳病,是以“重阴必阳”。张介宾注曰:“夏秋之交,土金用事,秋伤于湿,其即病者,湿气通脾,故为濡泄等证,如不即病,而湿蓄金脏,久之变热,至冬者外寒内热,相搏乘肺,病为咳嗽。”马莳注曰:“秋伤于湿,则湿蒸而为热,热者火也,火乘肺金,而至冬寒与热搏,当为欬嗽之证。”此乃“寒暑过度”之阴寒之气过度所导致的“阴盛则阳病”。

阴阳不测谓之神,神在天为燥,在地为金,在体为皮毛,在脏为肺,在时为秋。秋属金,其气燥凉,上承长夏,长夏主土,土气为湿。秋凉之季伤于湿热之气,不即发为病,而是伏而后发,湿郁化热,而遇冬寒之气,外寒而内热,相搏于肺,肺气内热而上逆,故发为咳嗽之病。

张介宾总结曰:“按此四节,春夏以木火伤人而病反寒,秋冬以寒湿伤人而病反热,是即上文重阴必阳、重阳必阴之义。”

行文至此,本篇大论以黄帝名义开篇的这一大段独白终于参详完毕了。

明日将开始参详黄帝和岐伯之间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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