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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鹏飞 吴声世界 2023-08-11 00:01 发表于湖北 ★位卑未敢忘忧国★
各位读者，大家好！因目前我逐步增加了外出采访拔笔相助的工作，还有坚持在三大视频平台每天发声。因此需要调整《吴声世界》的工作强度。从本周开始，改为每周一至周四发新贴，周五周六周日三天，接受铁粉读者的建议，改为选发我过去撰写的值得一读的文章。特此敬告读者。 这篇文章，写于2022年元月。 写作这篇文章的日子，是元旦，是人类专门用来辞旧迎新的一个重要节日。在这样的时刻，人们都会回首过往，眺望未来。只不过站位不同的人，回顾和展望的东西，有些不同罢了。对于我这样一个曾经的资深记者、如今的自媒体作者，我回望的，是过往三年的一个热点。 这就是，关于广东云某惠网络公司的商业模式的罪错之辩、是非之争。我注意到，在民间、在网络平台上，这个话题实际上一直保持着高热。而且，人们对这个问题的认知，是泾渭分明、截然相反的。我询问过我身边的所有人和熟悉的很多人，云某惠是什么？ 我得到的答案惊人一致：是传销，是国内破获的最大的、涉及人数最多的传销案。但另一方面，几年来，只要在线上线下遇到参与过云某惠的人，无论是消费者、商户、加盟商、代理商，都会众口一词地告诉我，云某惠不是传销，而是一次重大创新，云某惠被误解了。 对同一件事情，存在如此尖锐对立的看法，似乎谁也说服不了谁，并且在网络上大量存在为云某惠鸣不平的帖子，却见不到一个批驳这些帖子的文章，这激起了我巨大的好奇心。进一步问询之后，我发现，说云某惠是传销的人，唯一的依据，就是关于此案的司法判决。 司法机关的二审裁决，已经认定云某惠是传销，多数人选择相信，这是对司法机关权威性、公正性的信赖，这无可厚非。云某惠的参与者，一方面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判决，这是对司法制度必须的尊重，另一方面，他们要求对这个案件进行讨论、反思、纠错，也并无不妥。 在我国的司法实践上，曾经有过对某些案件的裁判，长期存在争议的情况。也有过对重大、久远的冤假错案进行改正、平反、重审的先例。有人认为，对某些明显错案进行纠正可能会损害司法机关的权威和尊严，我认为恰恰相反，这样做，反而会使司法机关的形象更加高大。 现在的问题是，为云某惠辩护的文章，各说各话，见仁见智，莫衷一是。这些文章多半激情四溢，说理宏富，论证繁琐，但是说实话，很多文章让人看得晕头转向。云某惠的支持者，自始至终缺乏一个简明、清晰的文件，把事实讲清楚，把道理讲明白，把是非辩明了。 一向急公好义的我，完全出于公益心，谢绝了赞助，决定帮他们做一做这件事。在我看来，这件事情有如下重要意义：其一，此案直接涉及到896万人，加上间接影响到的直系亲人，总数不会少于5000万人，这相当于大约每28个中国人中就有一个人受到此事的直接影响。 这些人长期在“传销分子及其亲属”的阴影下生活，对他们本人及其子女的名誉、地位、求学、求职、婚配、擢升、出境等事项，都会带来负面影响。云某惠的罪与非罪的认定，涉及到一个相当庞大的人民群众群体的切身利益，是他们的切肤之痛，此事应该引起高度重视。 其二，这个典型事件，关系到追求成为世界性创新大国的中国，如何善待创新、如何宽容创新，如何支持创新的问题，这是关系到一个国家民族能否保持领先的重大战略问题。云某惠的遭遇，有可能挫伤更多后来的创新者的积极性，这损害的将是国家的持久的竞争力。 其三，通过这个讨论，可以进一步加深司法机关、民营企业对于传销罪的认知，明确罪与非罪的界限，使民营企业在一个可以预判、可以防范法律风险的环境下发展，而不是在一个法律罪名可以任意解释，无法琢磨，动辄得咎的法律环境下生存。那样生存就太艰难了。 其四，司法机关可以通过对这个案子的纠正，为千百万人恢复名誉，更加彰显我国司法的公平正义，这不仅不会损害司法机关的形象，反而会提高司法机关的权威、威望。事实上，司法机关对于新式法条、新的刑名、新的犯罪，也有一个逐步认识、逐步接近真理的过程。 司法人员也会犯错误，只不过由于职业的训练，他们犯错误的概率比普通人会小很多，但另一方面，他们如果犯错误，造成的影响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一个不当判决，可能对社会风气、国家发展、经济运行、涉事人群等造成持久、长远、深入的负面影响。 所以司法裁决得重大错误，应该得到纠正。如果曾经参与过这个案子的司法机关的人员，能看到这篇小文，我很想和他们一起，心平气和地谈一谈，云某惠这个传销案，存在十大奇怪之处，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它都不像是一个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的刑事犯罪。 此案奇怪之一，我遇到的所有云某惠的参与者，都坚持称赞云某惠负责人黄先生。这一点与所有传销案均不同，在那些案件里，绝大多数中低层传销者一旦醒悟过来，对传销头目是恨之入骨的，往往是声泪俱下地控诉，因为他们确实是受到了传销头目的身与心的戕害。 此案奇怪之二，云某惠几百万参与者，几乎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责云某惠骗取了他们的钱财，这一点也很特别。因为传销犯罪最为重要的一个特征和目的，就是骗人钱财。云某惠的参与者如此反常，这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思考，这显然是史上少有的一种“传销”活动。 此案奇怪之三，通读关于云某惠的一审二审判决文件，并没有看出云某惠对于社会生活、经济秩序到底造成了什么具体危害。判决书中关于过度宣传、积分过高、虚假积分、会员层级过多的、共享金可能难以为继等指责，并不是云某惠的商业模式给社会带来的危害。 此案奇怪之四，之前所有的传销案，等案发时多半涉案资金，已被席卷而去或挥霍一空，但云某惠被查封时，5百多亿元完好如初，与会员、代理商、加盟商的经济往来，纳税11亿元等记录清清楚楚，没有发现黄先生等人挪用一分，这样的“传销组织”可谓世所罕见。 此案奇怪之五，在云某惠的会员发展流程中，双方有明确的责权利协议，而且是自愿加入、自愿消费、自愿交费升级为商户，并且可以自由退出。没有人头费、没有强行限制，甚至还可以退会、退费，如果这就叫传销，那该有多少会员制活动难逃干系啊。 此案奇怪之六，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荣誉一级教授、中国法学会学术委员会荣誉委员、中国法学会刑法学研究会名誉会长、国际刑法学协会名誉副主席暨中国分会名誉主席高铭暄，堪称国宝级法学泰斗，一般金口难开，但老人曾经公开表示，云某惠的商业模式不是传销。 此案奇怪之七，律师这个完全靠时间和精力吃饭的行业，除非法定的公益辩护义务必须履行，很少有律师愿意无偿工作的。但是曾经为云某惠辩护过的律师，有不少人已经三年多没拿一分钱报酬，仍然在为之奔走呼吁，是因为，他们认为此案的是非曲直，实在是太清楚了。 此案奇怪之八，过去的传销案众多参与者多半文化低、脑子糊涂，这一次云某惠的参与者，至少我遇到的，全部是素质很高、勇于创新、敢于创业的很有家国情怀的社会精英。他们投资创业居然买了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确实感情上难以接受，这支创新大军应该得到珍惜。 此案奇怪之九，同样是作为云某惠案件的骨干人员，在不同地区，却出现了不同的对待和结局。据统计，全国各地有116家基层检察院，不认为云某惠是传销，或做出了证据不足，不予起诉的决定。同罪不同判，更加坚定了众多云某惠人员认为自己不是传销者的态度。 此案奇怪之十，更加奇怪的是，在今天的互联网络上，仍然活跃着很多商务平台，他们完全在模仿、克隆、甚至是照搬云某惠商业模式在运营，却又安然无恙，这显然更加难以服众。同罪不同罚，同事不同判，这使得对云某惠的严厉制裁，显得有点难以自圆其说。 读者朋友们，你们看到以上十大怪，还会认为云某惠是传销吗？恐怕不会这样看了吧。因为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这样进出自由、资金规范、运营正常、照章纳税、不骗人钱财、不危害社会的传销啊。 作为一个普通公民，我只是路见不平拔笔相助而已。不过我要强调一点，最近的六中全会的决议，告诉了我们一个事实，我们的党，是一个在不断纠错中前进并创造辉煌的伟大的党。历史上，党曾经有过平反数百万起冤假错案的记录，这是何等伟大的胸怀、何等伟大的气魄。 一个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个政党，是纠错前行，还是固步自封，是两种不同的境界。中美两国的较量中，美国抱残守缺，中国日新月异，原因就在于，我们的党，愿意为人民的利益改正错的，为人民的利益坚持好的。真希望，有关司法机关行动起来，改正错案。请相信，如果你们这样做，你们一定会赢得人民群众如雷的掌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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