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于1909年,今年81岁。 在中医专家门诊,常常出现这样的场面:病人第一次慕名前来求诊,看我顶多年过花甲,往往以祝愿的口吻说:“祝您老活80岁!”意思是,你还能给病人治病20年,你还不高兴吗? 我的回答却出乎病人意外。“我今年已经81岁,如果照你的话来说,去年就完了!” 病人立即改口说:“100岁,100岁!”并且表现出十分抱歉的神色。 出现这样的场面,无非是因为我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头发不白,脸上没有皱纹,身子骨笔直,走路飞快。从早7:30开始上班,有时一口气工作到12:30或下午1:00,诊治五六十位病人,毫无倦容;写字手不颤,看新五号字的书报也不戴花镜,走10千米路毫不疲倦,这哪里像81岁的老人呢! 1988年,我两次应邀赴日本讲学,用《辽宁日报》海外版记者窦志坚先生采访报道的话来说:“被日本同行称誉,日本《朝日新闻》和富士电视台为此大加宣传,一时间,求诊者如潮,赞誉声四起,'眼针’热潮,风靡日本。”我发现的“眼针疗法”,治疗中风偏瘫,往往针扎下去,病人立即离床行走。 日本记者纷纷来访,他们进入我所应诊的诊室往往奇怪地说:“这屋里哪有80岁的老人呢?” 说我不像80多岁的老人,这还只是从外表来看。我的健康检查结果,心电图正常,血压不高,心肺无病,脊柱正直,消化系统良好。 我个人的生活日程:早6:00起床,洗脸刷牙,收拾床铺,擦抹写字台,坐在软椅上读书,6:30或7:00吃早饭,然后上班,从家走到医院需要5分钟,这是我散步的时间。 进入诊室,经常把早已候诊的五六十位病人一口气看完,午饭后,睡1个小时,精神焕发。 下午在家读书、看报,阅读大量来信,接待来访客人。晚饭后写回信,读书或写文章,电视如有好节目,看半个小时左右。 唯一的嗜好是读书,不读书则心情不愉快。晚11:00练功15分钟,洗澡,12:00卧床,5分钟后入睡,神清梦稳。 如此生活,数十年如一日,逢年过节,星期假日,雷打不动。近30年来没有生过大病。 有人问:“你是医生,是不是常吃抗老延年的药呢?”我爽快地回答 说:“不吃药。”又问:“那么你练气功吗?”我说:“不练。”人以为奇,我自己却得力于“晚11:00练功15分钟”。这种功法要从头细说。 经络功法,有人称为“彭氏功法”,实际并不是我发明的。它是古代秘传,鲜为人知,待我从头说起。 我幼年身体单薄,可以用“弱不禁风”来形容。七八岁的时候,上街遇见大风,我顶风走就张口喘气,前面必须有人给挡风,姐姐常作为主要挡风人,至今不能忘怀。以后身体逐渐好转,但比正常的儿童还差,由于不爱运动,身体发育不良。16岁学医,体质虽弱,记忆颇好。22岁行医,直到50岁,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吃饭不香,身体不胖,动作迟缓,反应很慢,伤风感冒是经常的。幸喜生平不知烟酒味。基本上不挑食,高粱米粥、包米面饼子吃得满香,豆腐更觉可口。22岁以后在药房坐堂行医,对于盛情招待的美味佳肴,也从不进食过量,因此,身体从不发胖。只是除了治病、看书以外,一无所能,简直就是个书呆子,形容清瘦,好似病夫。 那么,我老当益壮的后劲是哪里来的呢? 这话要从三年灾荒开始。20世纪60年代初,连续三年灾荒,人人消瘦,自不待言。记得有一次到中国医科大学出席学术会议,我上台讲话,忽然上气不接下气,勉强讲下去有气无力,没精打采。 以后著名外科教授陈淑珍回忆说:“那时候,我们看你完啦!”可见消瘦得令人吃惊。 有一天,我上省政协开会,秘书处长郑平同志惊讶地说:“彭委员!你怎这么瘦哇?”我说:“现在有谁不瘦?”郑平说:“不,你瘦得特别厉害,都吓人!”我无可奈何地说:“那有什么办法?”郑平说:“有办法。政协正组织常委上安东(今辽宁省丹东市——编者注)疗养,你虽不是常委,也让你去。”谁料这一去,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从此学会了以“床上运动”为主的练功法,经过逐步发展补充,现在统称为“经络功法”。 既然是跟别人学的,为什么将此功法称为长寿体验与养身秘诀呢?其实并非惊人之美,乃因其功总结传播自我,饱含了我的几十年经验。 那次参加疗养的都是辽宁省政协常委,并携带家属。偏偏有一位常委王理寰先生,家在北京,单身住会,我和王委员同住一室,无意中竟学会了“床上运动”。 王理寰,辽宁省辽阳县人,幼年在私塾读书时看见老师每天做“床上运动”,也听老师讲过床上运动的好处,耳濡目染,自然学会了,然 而却不经常练,童心好动,有时学着老师的动作当做儿戏,岂料后来竟挽救了他的健康。 王理寰给我讲了很多武术故事,说他在中学念书时就学会各种武术。但是就祛病强身、益寿延年来说,什么武术也不如“床上运动”。 他说“床上运动”有四个好处:“第一,容易学习,三五天就可以学会,学简化太极拳还得用十天半月的工夫呢;第二,不占场所,在床上练,不受气候的影响,刮风下雨也一样练;第三,动作轻柔,病人可以练,无病的男女老幼都可以练,有病的能治病,没病的可以强身,益寿延年抗老;第四,其他武术必须经常练,天天练,一间断就退步了,而'床上运动’如果因事间断一两个月,再捡起来,功效还是一样。” 王理寰,行伍出身,曾随张学良将军进关,作战英勇,升到营长时仍身先士卒,受伤后一只眼睛失明。出院后虽然还当营长,但是精神委靡不振,身体也逐渐衰弱。 王理寰毕竟是个善于思考的人,他想,难道瞎了一只眼睛就断送了我的一生吗?不能,我要振作起来。用什么方法振作呢?他偶然在街上看见有个七八岁的孩子用单腿轮换地跳着走,于是领悟到小孩阳气升发,不自觉地用一条腿跳着走,我何妨试试。 从此,他只要闲暇时候就关起门来,学着小孩那样跳,起初自己觉着好笑,过了一个多月,渐觉精神焕发,从此跳个不停。 但一个营的事务,经常有属下军官来汇报或请示,或送文件批阅,单腿跳的运动常被打断,而且有几次被别人看见,传为奇谈,自己也觉得不是个经常的办法。于是再想,想来想去,忽然想到小时候跟老师学的“床上运动”,于是每天按照已记住的姿势复习、练功,居然收效,比单腿跳要好得多,而且在床上练又不受任何干扰,由此不间断地练功,精神和体力都逐渐恢复。 有一天带兵路过一个村庄,天色已黑,把部下安顿休息以后,他又在自己住宿的房间里练起“床上运动”。忽然,房东老翁推门进来说:“营长你会这个?”王理寰说:“我会。”老翁说:“但是你有很多地方不对,我扒窗户看半天了。”王理寰一听遇见了行家,就谈起自己是七八岁时学着玩的,当时也未必全会,现在已隔20多年,快忘净了,并向老翁请教。经过老翁热情的指导,王理寰就一直坚持,练了数十年,从不生病,而且抗老化。 王理寰参加西安事变,抗日战争时曾经远征越南。解放战争时他随国民党52军驻守沈阳,担任130师师长。1955年辽宁省政协成立,包括王理寰在内的张学良旧部五位成为政协委员。 王理寰年近七旬,精神焕发。在辽宁社会主义学校学习时,和工商联秘书长侯启兴劳动竞赛,挑100担水浇菜园子。侯启兴时年30多岁,身强力壮,按理说和70来岁的老头子比劳力,当然稳操胜券。然而,事实适得其反。每当休息的时候,侯启兴抽烟,王理寰就练“床上运动”。等挑到四五十担的时候,侯启兴认输了,王理寰还是照样挑水不止。同学们解劝,王理寰说:“人说了话要算数,侯秘书长认输了可以不挑,我不能图侥幸,非挑足数不行,结果挑足了100担水,人人称奇。” 王理寰说:“床上运动,奥妙无穷,困了乏了,一练就精神焕发;失眠了,一练就酣畅入睡,练武术乏人,床上运动解乏,其妙无穷。” 我早就知道王理寰会练“床上运动”,但是看起来眼花缭乱,有畏难情绪而不敢学。这次住在一个房间,听他讲得津津有味,终于引起我的兴趣,每天学习,不知不觉地竟学会了。 北京的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员是由各省政协推荐的,基本都是政协委员。每期为时一年,半年学习辩证唯物主义,半年学习历史唯物主义,目的是改造世界观。每期学员中都有武术家,他们每天凌晨起床,练武不止。同学们愿意学什么武术都有方便条件,但是体弱或有病的同学却吃不消。 王理寰是第四期学员,同学跟他学习“床上运动”的越来越多,因为不费力气,一学就会,又可以治病,“床上运动”风靡全校,老师也跟着学。临毕业的时候,老师很惋惜“床上运动”没人教了。王理寰知道我是第五期学员,他说:“不要紧,第五期还有一位会练此功的。” 1963年,我进入了中央社会主义学院,这期学员中有一位是天津医学院杨院长,入学后发现有心脏病,严重神经衰弱,学院劝他退学,他则要求带病学习。开头想学太极剑,但身体不能适应;以后学习“床上运动”,心脏病减轻,睡眠良好。从此带动大部分同学学习“床上运动”。有的同学在学武术的同时还学“床上运动”。我们在练功的同时编印资料,“床上运动”传播得很广泛。 我们学院的孙允中教授,有高血压,往年发作,常常住院数月。自从学会“床上运动”以后,近20年没有发作,今年88岁,身体还很健康,步行上班,每周出诊3次。 最初我向王理寰学习时,发现各种动作都与经络循行相关。由于他不懂医学,运动的起止有时和经络循行路线相反。我为之改正了几个姿势的起止顺序,又用经络学说对每个姿势加以解释,并印出材料广为传播。因此说“其功总结传播自我”,因名“彭氏经络功法”。 至于王理寰的私塾老师,练了一辈子“床上运动”,活了100多岁。王理寰先生也活了95岁。 ——彭静山《经络功法》 ![]() 抗老延年健身术,又叫“床上运动”,在彭静山先生的《经络功法》一书中有详细记载。 因“床上运动”的名称比较敏感,容易产生误解,不利于推广传播,故我在推广时统一用“抗老延年健身术”一名,以利传播。 抗老延年健身术,简单、易学、方便、不占场地、男女老少都可以学、刮风下雨都可以练、有病治病、无病防病,功效强大。 愿更多有缘人练习、受益。 ——韩帅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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