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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 卫 黄 洋 界  1977年9月，王耀南回到阔别五十年的井 冈山。当年他和战友们在这里参加了保卫黄洋 界的战斗 1928年8月，第一次反“会剿”结束后，敌人“会剿”的主要部队，仍停留在根据地内和井冈山周围地区。为了防止敌人发起新一轮的“会剿”,红军第三十一团主力撤至井冈山。我接到命令，带领战士们随队行进。 8月下旬，国民党对井冈山的红军进行第二次大“会剿”。湘军出动的是第八军第一师何成潜师长率领的两个团。他们由长沙、湘潭几个地方集结于茶陵，进至鄢县。此时，国民党赣军第三军两个团由永新进入宁冈，企图乘我井冈山兵力薄弱之机，“会剿”红军， 一 举摧毁根据地。 根据情报：湘军以部分兵力从下关直插睦村以东，以牵制和佯攻之态 势，企图使红军三十一 团分散兵力。 敌主力从十都开到乔林，经黄洋界进 攻大小五井。 黄洋界是井冈山五大哨口之一。 它地势险要，可谓“一夫当关，万夫 莫开'。它四周都是群峰，高耸云霄， 到处是悬崖峭壁。山上松杉竹林一片 连着一片，其险令人咂舌。 这天，我从连部回来，已是傍晚时分。我满脑子是打仗、打仗， 一 门心思地要把营长陈毅安在会上布置的战斗任务，尽快地传达给战士们。 我回到驻地，即刻召集战士们开会，把上级的命令传达给战士们。我说： “上级命令是两条。第一，湘军何成溶率兵很快就要进攻我们根据地了。我们 要坚决守住黄洋界这个哨口，也就是我眼前的这块阵地。第二，让我们造'松 树炮'。同志们呀，我们坚决完成任务，绝不能让敌人的一兵一卒从我们的阵地前过去。” 战士们立即说：“对!绝不能让敌人从我们这里过去。我们都是安源老工人了，造'松树炮’没问题。我们和兄弟部队就凭借着哨口的险峻，也要把敌 人消灭在咱们的阵地前沿。” 一个战士接着说：“班长，我们光凭地势险也不行呀，就咱们这几支老套铳和几杆鸟枪能抵得过国民党湘军那么多兵的进攻吗?” “问得好!”我说，“同志们呀，我们首先要有信心。现在十万火急的动员令下达了，我们就是死在这里也要守住阵地。当然了，上级首长早想到了这一 点儿；茅坪、桃寮、乔林、大井的地方乡政府，动员了许多的老表们，让他们 上山砍竹子削竹钉；暴动队员们还到哨口来修筑工事，布设檔石滚木。有地方 政府的支援，我们军民共同打击敌军，别说他们来几个团，就是再多来些，也 让他有来无回，不死就伤。我还要强调一下，造'松树炮’这可是个技术活， 一定要保证质量，马虎不得。” 战士们听完我的话，都鼓起了掌。战士们说：“保证完成任务。”战士们的 信心可足了，大家分头去准备了。 天渐渐地黑下来了，山上山下温差很大。中午还是烈日炎炎，到了晚上， 山风刮了起来，雾凝露生，凉意袭人。我带着战士们在山上拾些柴草、竹杈点起了一堆篝火。大家围拢在一起取暖，还扯着闲谈。 天刚蒙蒙亮，乡政府的同志就带领着老百姓来到 了哨口前。他们有的扛着、背着一捆一捆的竹钉，有 的搬着檔石，有的扛着杉杆。五花八门，凡是能消灭 敌人的自造土武器，全都拿来了。我和战士们赶快迎 了上去。 我赶紧说：'大爷，老表们，你们搞了这么多竹钉子，这下子可解决了大问题。” 一个老表说：“同志哥哟，这点竹钉算得了莫子 吆。山上的竹子多得很那，我们这是送来的第一批， 过一会儿老娘儿们和伢子们还要送更多的竹钉呢。” 一位乡政府的同志一边抽烟一边说：“你们莫小看这些土造的武器吆，那硬是厉害呀。敌人要是被这玩意儿扎进了脚板子里呀，那可是莫得好吆。”战士们一边和老表们说话， 一边 收拾这些竹钉子。 这时，营部通信员前来报告，说营长令我带战士们与一排迅速转移阵地， 接受新的任务，哨口阵地交给三排接管。我和一排的战士们按照命令到指定地 点黄洋界破屋村的上坡防守。我们接受任务后，便开始在山坡上修筑工事。 当时，战士们没有地雷，也没有什么铁丝网，只好削了一些竹钉，埋在阵地前 沿，以阻止敌军前进。因为还要忙着挖工事，所以削的竹钉不够用。 正在这时候， 一群儿童团员给我们送竹钉来了。领头的小孩叫邹文正， 瘦瘦的，但长得很精神，才11岁。其他几个儿童团员也大多在10岁上下。 他们每人抱着一大捆竹钉，还告诉我们说： “叔叔，这是用人尿和马尿浸泡 过，并用秕糠炒干了的，特别坚硬，扎破了腿脚，会化脓溃烂，很不好治。 你们用的时候，也得小心。”放下竹钉后，这些天真活泼的儿童团员就和我们 一起埋设起来， 一直把所有的竹钉埋好才离去。 我在检查着每个人挖的掩体，心里很明白，红军战士们没有几支枪，就是 有部分枪支，每个人也不过三五发子弹，这就必须靠黄洋界的天险来对付敌 人了。 我和两名战士从上坡阵地顺着小道往下走时，还没有拐过小弯道，总觉得 头顶上嗡嗡地响。我定眼一看：乖乖，了不得呀，七八棵小树从崖缝缝里长出 来，横挡在小道的上边，这树杈子上有一窝蜂，它挂在树上，有小半个禾桶那 么大。 一个战士说：“班长，我爬上树，弄它下来，要不然老表们从这里过，蜂子蜇了人，可了不得。我晓得这蜂子的刺能扎死人呀。” “慢着慢着，你们几个到山坡子上砍些藤条来。” “班长砍那玩意干什么呀?” 我笑着说：“莫要问，多砍些长的来。” 两个战士去砍荆条去了。我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想：老子一枪不发，叫你们 这些兔崽子来吧， 一个一个地收拾你们。 第二天上午9点钟左右，敌人开始向红军的阵地进攻了。战士们为了节省 子弹，等到敌人离他们很近时才一阵排子枪一阵排子枪地打。刘荣辉等几个同 志弹不虚发， 一枪一个。枪声和喊杀声响成一片。 战斗正进行得激烈时，我们 班里的周成福负了重伤，流了很多血。谢六生要背他下去休息，被周成福拒绝 了，他仍然坚守着战斗岗位。并鼓励大家说： '同志们不要害怕，我们是一定 能够顶住的。”我几次叫他下去休息，他也不肯离开火线。 这时，党代表朱良才来了，命令他退出战斗，到后面去休息。周成福说： “你不是说， '重伤不哭，轻伤不下火线’吗?我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我下去，还得让其他同志背 我、抬我，班里少了一个人，不影响战斗吗?” 被他这么一说，朱党代表也只 好同意周成福的请求，暂时留在阵地，等到战斗间隙再送他去小井医院治疗。 正当敌人再次向红军阵地发起进攻的时候，突然山上传来响亮的号角声和呐喊 声，树林子里还有很多红旗摇动，好像千军万马要冲出来一样。 我高喊着打呀，狠狠地打。战士们也趁机一阵猛射，敌人以为红军主力上来了，顿时乱了 套，便慌不择路地拔腿奔逃，结果闯进了我们布下的竹钉阵，被竹尖刺得脚流血，哭爹叫娘。敌连长脚板子被竹钉扎了后，捂着脚底大叫，命令用机枪扫 射，用手榴弹开路。 不到一个时辰，就在这条羊肠小径上开出了一块能上山的路。他们拉开距离，弯着腰， 一个接一个地向山上爬过来。我大喊一声： '拉!'一个战士手里握着一把藤条，猛地往下一拉。几百只拇指粗的蜂子，卷成一团儿，似黑旋风一般，向小道上的敌军飞去。 进攻的敌人被蜂刺得鬼哭狼 嚎，不少人从崖子边跌了下去。敌人抱头就往山下跑，嘴里大骂着：这哪里是 打仗嘛。赤匪一个没见到，差点儿被蜂子刺死喽。敌营长看到部队撤下来了， 举着枪大骂着，让他们往山上冲。敌连长说，根本冲不上去，路险不说，几百 只蜂子在路上等着呢。 敌人还在犹豫之中，几个红军战士和赤卫队员，砍断了 拴在树上的粗藤条子。这下子可不得了了，藤条连着筑子，筑子里装着滚石， 无数块大大小小的石头，顺着崖坡好似从天而降，飞滚而来。砸得敌人直往后 退。又有不少人跌进崖谷下，被摔得粉身碎骨，莫得人收尸哟。 敌人从我们守 的阵地前全撤走了。这时山林子里出现许多面红旗，还有号声和呐喊声。这都 是井冈山的暴动队员和儿童团员们干的。他们布的这个疑阵，不仅迷惑和打击 了敌人，而且大大地鼓舞了我们红军战士的斗志。就这样，我和战士们一天打 退了敌人的四次进攻。 到了晚上，我只留下少数人在阵地监视敌人，大部分人都撤下去休息去 了。可暴动队员和儿童团员们还不让敌人安生，他们把带松油的老松树劈成小 块，放在罩鱼用的“铁落子”里，这甩一个，那甩一团，点着挂在树枝上。他 们还用竹片柴草做成火把，举着在树林子里穿来穿去。远远望去，满山遍野都 是火光、人影。 山下的敌人摸不着虚实，生怕我偷袭，只好围着火堆坐着，彻 夜不敢睡觉，个个被累得人困马乏。湘军在黄洋界几处地方对红军发起多次进 攻，全部被守山的三十一团指战员和当地赤卫队员们击退，敌人遭到了惨重的 伤亡。他们抓鸡不着反蚀把米，留下几十具尸体，只好无可奈何地撤回鄱县。 就这样，根据地的军民团结一心，英勇抗击，革命的红旗高高地飘扬在井 冈山上。  1981年4月，肖思明(左三)陪同王耀南(左一)看望井冈山时期连党代表朱良才(左二)。 他们谈到黄洋界保卫战时，王耀南说：“党代表，那一仗是我当兵以来第一次受到的嘉奖。” 跟着毛委员打游击 1929年1月上旬，黎明前，宁冈县柏路村的灯光仍在沉沉的黑暗中闪烁 着。毛泽东同志在这里主持着重要的会议。山风呼呼地怒吼着，在山谷中肆意 咆哮，仿佛要将整个山野撕碎。 在屋内前委、军委连夜开会，屋内火火红红，讨论得异常热烈。朱毛会师以 来，人多粮少，供给非常困难。敌人多次“进剿”,红军受到了不小的损失。但 是在毛泽东同志的带领下，从残酷的斗争实际出发，不断总结经验，多次取得反 “进剿”的胜利。彭德怀同志率领红五军会合之后，衣履饮食困难就更多了。 小屋里热气腾腾。经过讨论，同志们认为：敌人封锁，红军不能到远地游 击，造成经济上的重大困难。因此军委决定彭德怀同志率部守山，王佐配合， 坚持井冈山的斗争。毛泽东、朱德同志率红四军主力进入赣南。这样既可以“围魏救赵”,又可以 开拓新的革命根据地。 袁文才任红四军参谋 长，随军行动。 1 月14 日上午， 毛泽东、朱德同志率 领红四军主力，由茨 坪等处向赣南进发。 战士们就要离开这块 土地了。这里是根据 地、是家。上山一年多来，战士们经历了多少不平静的日子，今天离开这里真有些难舍难分。我一边擦拭着武器， 一边 想，这次跟毛委员下山，我们尖刀排的任务是很重的， 一定要细心检查排里战 士们携带的武器装备。 刚刚离开井冈山，雨夹雪就随着部队行军的步伐落了下来。红军官兵衣单 粮缺，处境很困难。但我们不畏艰难，昼伏夜行向赣南进发。 山路弯弯曲曲，荆棘丛生。我带领全排披荆开路。 一路上我们的脸上、身 上被荆条划破，雨水、雪水、汗水浸湿了衣服，但战士们手中的砍刀照样上下劈着棘刺，谁都不想歇一下。 不到两个时辰， 一条小路开出来 了，直通后山间小路，战士们看着这 条路，心里畅快得很。雪夹着雨纷纷 落在地上，结成薄薄的冰壳，战士们 从上面走过，发出噼啪的碎裂声。大 部队行军，窄窄的荆棘路，被战士们 踩得泥泞不堪，棘刺把穿草鞋的红军战士的脚扎破，滴滴鲜血染红了路上的白雪。 在风雪交加的黑夜中，部队翻过一个又一个山坳口，毛泽东同志带着这支 大部队穿梭在这人迹罕至的林海之中。 天大亮了，战士们三五成群，分散在树下休息。我在部队出发前让战士们 备足粮食，并要求他们每人带上几斤南瓜干。 部队在小村边休息，几个战士就挤在一起，暖和暖和。有的战士从布袋里 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来，抓出一把炒米放在嘴里嘎巴嘎巴地嚼了起来。这些 粮食可派上大用场了。战士们喝着山涧溪水，吃着南瓜干、红薯干。肚里有了点儿底，身上也暖和了许多。 “嘿嘿，王耀南，你这个官当得蛮不错哩。 打仗你们冲在前头，开路你们一马当先，休息还有人哼着小曲。”营长毕占云查哨路过这里，听见有歌声就过来看看。 “敬礼!”我站了起来。 '坐，坐下休息。王耀南你给我讲讲，咱们这些红军战士，难道就是铁打 的，不怕累?饿着肚子也能爬山越岭?国民党那么多兵'会剿’,可这支部队 越打还越大了。” “营长，我们这支队伍是毛委员、朱军长带领的，专打地主老财的。它是 人民的军队，是老百姓的靠山，当然会越来越强大了。我们军队人人平等，当 官的不打当兵的，官兵一致。你也看到了，从毛委员、朱军长到每一个兵发的 军饷都是一样的。打起仗来军官冲在最前头。有了这些，我们的军队就会不断 壮大的。” “王耀南，你讲得对。我也要带个头，替战士们站岗去。”营长走了。我让 战士们到村里张贴毛泽东同志起草的《红军第四军司令部布告》。 一路上，前 卫部队都在干着这些工作，张贴了不少的布告。 老表们站在布告前，听有文化的先生念着布告上写的内容“地主田地，农 民收种，债不要还，租不要送”; “增加工线，老板担任，八时工作，恰好相 称”;“城市商人，积铢累寸，只要服从，余皆不论';“敌方官兵，准其投顺， 以前行为，可以不问”。布告以红四军军长朱德、党代表毛泽东共同署名，'朱 毛红军”的名声在更广泛的范围内传开了。 红四军主力离开了根据地周围的环境十分恶劣，部队行军所路过的村子因缺乏群众斗争的 基础，连报信的老表都没有，但国民党兵却来得很快。部队进入赣南后，沿粤赣边界向东转移。 敌'追剿'军即以第二十一旅第四十二团和第十五旅第二十九团组成左路军，以第二十一旅第四十 一 团和粤军两个团组成中路军，以第十五旅第三十团和第三十四旅第六十八团组成右路军，衔尾紧追。 敌战斗力比较强的二十一旅，由李文彬率领，悄悄地逼近大余城，突然对 红四军发起猛攻。毛泽东、朱德同志指挥红四军一部在县城东北高地进行阻 击。因大余城不像井冈山地区，老百姓一看部队来了，不是纷纷逃进山里躲 避，就是紧闭门户，更谈不上有递送消息的了。部队仓促应战，毫无准备，战 斗打响后，营长毕占云命令我带领部队穿插敌第二十一旅第四十一团与粤军一团接合部，打击敌四十一团侧翼，而后掩护部队突击。但终因弹药匮乏，抵不 过敌人冲击，部队伤亡惨重。就其红军第四军来讲，其兵力未能集中，战斗失 利，损失较大。 在敌第二十一旅紧追之下，红四军为了避免与敌死拼硬打，争取主动，毛 泽东同志带领部队采取游击战术，与敌盘旋式打圈子、绕弯子，在撤出大余县 后，经粤北的南雄，再转入赣南的信丰、安远、寻乌县等地。 部队一路上边打边撤，边打边绕，沿途没有党组织，没有群众，屁股后面 有敌五个团紧紧地追赶，反动民团组织也大长声威。红军耳目闭塞，连日来无 援无助，非常困难。 毛泽东和朱德同志带领红四军主力来到寻乌后，在圳下村宿营。部队刚刚 驻下，战士们由于长途跋涉，劳累过度，又没有粮食充饥，头刚刚挨到竹床 旁，呼噜声就响起来了。 “营长，部队下一步往哪里行军?”我问着。 “上边没说，继续沿山路走吧，大方向不会错的。” “营长，你们休息吧。我去查哨。部队行军、打仗太疲劳，天气这么冷， 我不放心，弄不好病号会增加的，下一步作战，就更难了。”我说着就走出房 间去查看部队了。 天麻麻亮，隆冬时节，冻手冻脚。我一觉醒来，起得特别早，刚出门，刺 骨的寒风就迎面吹来，我向手上哈着热气，心想，让战士们多睡一会儿吧，别 吵醒了他们。我一直朝营部走去。 突然，哒哒哒枪声大作，国民党军刘士毅一部偷偷地包围了红四军军部。 我返回队部，战士们已在院里等待我下命令了。 “一排掩护部队撤退，同志们准备战斗”。我命令一下，战士们立即抢占有 利地形，向敌还击。枪战之后，我率部追赶大部队。 待追上部队后才得知，红四军军部也被打散了，部队刚刚会拢。上级命令 强行军，部队沿着山路向闽、粤、赣三省交界的罗福嶂山区挺进。是时，敌中 路粤军两个团撤回广东，右路第三十四旅、第六十八团；左路第二十一旅第四 十二团北出会昌；余下的第四十一、第二十九、第三十团远远地被红军甩到了 后头。 一路翻山越岭，在部队小息时，寻乌县委派来交通员说， “追剿”敌军 这一两天就要包围罗福嶂，希望大部队尽快跳出这里。部队研究决定，寻机打 击跟追之敌，摆脱被动局面。红四军主力又立即向北朝瑞金转移。 国民党误以为红四军已难坚持，节节败退。“追剿”军第十五旅旅长刘士 毅向“会剿”军总司令致电报捷：朱毛余部“自寻乌属之吉潭圩附近被职旅给 与重创后，即狼狈向项山罗福嶂逃窜，仍未能立足。”他宣称：该旅现正分路 堵截'追剿','以绝根株'。 毛泽东同志采取盘旋式和打圈子的战法，不仅是为了摆脱敌人紧蹑其后，要还是要在运动中调动敌人，使其兵力分散，暴露弱点，以利歼之。 红军战士们在大踏步地转移之中，迂回前进、翻山越岭、找准时机消灭敌 人。这在红军中已是家常便饭了。战士们在暂短的战斗中学会了游击战，有效 地保存了自己，主动地消灭了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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