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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藏

 直尾昂述 2023-08-24 发布于广东

​浅论吉藏

的方法论

和真理观

嘉祥大师 

—吉藏一 

是 

中国佛教 

三论宗的 

实际创始人

三论宗 

是印度大乘中观学派

在中国的继续和发展

其基本精神 

是破除一切

有所得

的偏见

把一切 

归为无所得

与 

归于无得的 

基本精神 

相适应

吉藏三论教学 

的主要方法论 

即“破邪显正”

《大乘玄论》 

邪既无量

正亦多途

大略为言

不出二种:

谓有得 

与无得

有得,是邪须破 

无得,是正须申

他论,有破有立

则有破别有所申

今 

论唯破不立

则唯破不申

所以然者

若经若论

唯破 

颠倒虚妄

更无所申

本有病

故有教

在病既除

教药亦尽

他论,有破有立

此乃,增有所得

非唯 

不能早申

亦不能破

自是有得

何能破他

这就是说

一般 

所谓的

“邪见”

无不执着于 

某种特定的 

见解有得

以图论断 

事物的真相 

而所谓

“正见”

即对任何东西

教不执着无得

通常的议论

总在破斥了 

他所认为是

“邪见”的

见解之后

随即

又建立起自己

对真理的理论

这种作法

实际已使自己 

在不知不觉间

也沦为“邪见”

因他既然正面

提出理论说明

世界真相

便已经是

有所执着 

这样

非但不能 

申明真理

并且 

连破斥他人 

也不可能了

所以吉藏认为:

昭示佛法究竟的

唯一正确方法是

“唯破不立”、

“破邪显正”

在破邪中 

显自正理

一、理论来源

吉藏用来批判 

一切邪见的

这一方法

来源于 

印度大乘 

中观学派

中观学派创始人龙树的

代表作《 中论 》的章中

只有两章是 

正面阐述 

自己观点的

其他

绝大部分都是以批判

别的学派之教义为主

他昭示的

佛学真义

往往寓涵在

对他人观点 

的批驳之中

因此可以说:

龙树的哲学主要是 

对其他哲学体系的

批 判

这个就是龙树

“破邪即显正”

的方法论原则

龙树的弟子提婆 

继承并且发展了

龙树“破邪即显王”

的方法论

明确提出以“空”作为

破斥异论的基本原则

他说

一法若有体

诸法亦复然

一切法本无

因缘皆悉空

意即主张

“有”的如说

 一切有部

则一法有

一切皆有

同样

若讲空

则一切

皆空

进而

“真实观一法

诸法不二相

谛了是空已

则见一切空”

就是说:如真实地

观一法 ,是空或有

其余诸法,亦不例外 

如果真实地了解了空

则必然

一切皆空

龙树主张

“以破为主”、

“破邪即显正”

这在

提婆看来

还不彻底

为了

贯彻“破”的精神

他进一步,提出 

不立自宗的原则

主张

破而不立

一破到底

以上即是 

中观学派

破斥异论的 

基本原则

这一原则 

更具体地

表现在了

破斥异论的

方式、方法

龙树、提婆 

作为代表的 

大乘中观学派

最基本的

思辩方法

“是遮拴式

的否定法”

这是一种以否定自性 

来去反显真实的方法

同时

由于批判的主体不同

这一方法在不同场合 

又展现为

多种不同

的形态

如:

双边否定、

归谬法、

四句否定、

两难

等等

吉藏作为

三论宗的

集大成者

继承了 

中观学派

“破而不立”

的方法论原则

及 

遮诊式的 

否定方法

建立了他的

“破邪显正”

的方法论 

和真理观

二、

“一者破邪

二者显正”

适化无方

陶诱非一 

考圣心以息患为主

统教意以通理为宗

论虽有三

义唯三辙 

一曰显正

二曰破邪

破邪则下拯沈沦

显正则上弘大法

振领提纲

理唯斯二

大乘认为

说法须据

受教人的

不同根机

因人施教

对人的陶冶诱导

并没有固定方式

佛陀思想 

主要是为 

破除一切

错误的

邪恶的

见解

其说教 

以通达教理 

为根本宗旨

《三论中论 》、

《 百论 》、

《 十 二 门论》

虽分三部

但其义理 

只有两个 

第一申明

三论宗的

正确观点 

第二

破他派的

错误见解

破除邪见 

即是为了

拯救众生 

申明正理 

即是为了 

广弘佛法

所以

提纲挚领讲

三论的道理 

唯“破邪”

与“显正”

两个方面

对“破邪”

与“显正”

两个方面

吉藏

显然更为 

注重前者

《 大乘玄论 》 :

吉藏提到了龙树的

“破而不立”的传统

他说“今 

中论不尔

唯破不立

所以然者

论主出世

唯是为破

颠倒断常

更无所立

《三论玄义》 :

末世钝根

迷佛立破

并皆成病

是以论主,须并破之

然后具得申如来立破

吉藏看来:

一切佛经的 

根本宗旨 

都是“破” 

《二谛义》 :

问曰:

经中有立有破

何得言皆

破邪解云

经中

若立若破

皆为破病

何者

经中若说 

一色一香 

皆为显道

若不显道

可不破病

若立若破

皆为显道

故而破立

皆为破病

就是说:

诸佛经

无论立

还是破

其目的 

都是为

“破邪”

必须注意:

吉藏所说的

“破邪”与“显 正”

有一个基本前提

那就是

“般若无得”的精神

所谓

“有得是邪须破

无得是正须申”

基于

“般若无得”

的基本精神

吉藏确立了其判断

“邪”与“正”的标准

那就是:

“有得”

“无得”

“有得”是邪

“无得”是正

所以

要破“有得”

而申“无得”

但是正如中观学派 

所一贯坚持的那样

破斥异论的同时

他们并不会正面

提出自己的主张

对“缘起性空”

的般若大义 

也并不执着

以至于要把

“空”也空掉

而归无所得

因此在吉藏看来:

对“无得”和“正”

也都不能够执着

他所谓的“无得”即

既无得于“得”

亦无得于“无得”

的“无得”

他所谓的“正”即

既无得于“邪”

亦无得于“正”

的“正”

《中观论疏》 :

即就说教意中

凡有二意 

一者破邪 

二者显正

欲断如此

等诸邪见

即破邪也

令知佛法

故谓显正

此是对邪 

故说正在 

邪若去了

正亦不留

而真正意义的破 

不但“邪见”须破

即使

破邪之后的“正见”

也同样不能够执着

因为他所说的

“正”是通过对

“邪见”的不断

的破斥、否定

之中自然显现

并非是在“邪”之外

别具一固定意义的

“正”理

或者说:

如果认为

在破除了

邪见之后

还有一个

正见存在

那么

这一正见本身 

也就变成邪见

三、

至道论门

未曾邪正

中观学派的

传统精神中

对最高真实

即最高真理

的描述

总是通过对

有无、生灭

试论吉藏

的方法论

和真理观

种种对立的

两个极端的

否定来反显

这个就是

不落两边

的“中道观”

如果说

“中道观”

是破除

正反两边的偏见

而执持中道之说

也不对

因为道本身 

也不能执着

中观学说虽然

否认对于世间方法的自性见

但也并不执着一切法之空性

否则

将同样会陷入

自性见的陷井

而不能自拔

正如龙树在 

《中论观行品》

当中所说的:

大圣说空法

为离诸见故

若复见有空

诸佛所不化

同样

吉藏所谓的“破邪显正”

是通过对邪与正这两个

对立的概念的双边否定

以实现其破除

一切有所得的偏见

从而把一切归于

无所得的目的

“有邪故有正

邪去正不留”

正是

为了破邪

邪既破除

自然也就

失去了其

存在价值

难曰:

'若无是无非

亦不邪不正

何故建篇章

称破邪显正

答:

有非有是

此则为邪

无是无非

乃名为正

所以命篇辨

破邪显正

难曰:

有邪可破

有正可显

心有取舍

何谓无依

答:

见于邪理 

强名为正 

在邪既息

正亦不留

心无所著

可以看出:

无论说邪

还是讲正

无论说破

还是说立

其最终归宿

仍然是 

气合无所著

的无得精神

既然是

“在邪若去

正亦不留”

以至于“心无所著” 

那么吉藏的最高真理

必然是“未曾邪正”

“所言具含多义者

然诸佛

所行之道 

未曾邪正

为对

内外三邪

故立为正

一者

九十六种

所说之法

称之为邪 

如来之法

目之为正

所以

对彼异道之邪

而明佛道为正

二者

昔执五乘之异

乖于一道

名之为邪

所以然者

道尚无二

宁得有五

故执于五异

乖于一道

故称为邪

以对彼二邪

故明

佛所行道

称为正法

《中论》品 

以“破邪显正”为主题

而最终的结论则是

对邪正的同时否定

“二十七品

双破大小二邪

俱申二正

惑者便起邪正之心

是故最后双泯二见

道门未曾邪正

从“破邪显正”

到“道非邪正” 

吉藏的三论学

经历了

与中观学说

极其相似

的思维历程

“破邪显正”

是贯穿其

思想始终的

主要方法论

“道非邪正”

则是其整个

佛学思想的

最高境界

后者是 

前者的

基础

前者则是后者

所引导出来

的必然结论

因为“至道”

既然是没有

正邪之分的

“未曾邪正”

那么

“邪”固然

必须破除

同样

“邪”见已被破

所显的“正”理

也必须要放弃

否则便会陷入到

有所得的“邪”见

只有做到“邪正双泯”

才能合乎“未曾邪正”

的“至道”标准

把握了这两点

才能正确理解,吉藏 

整个佛学思想的关键

四、

“破邪”的方法

在破斥邪见

的过程当中

吉藏的方法

基本上是其

从印度祖师

龙树、提婆

那里继承的

吉藏曾经

就龙树、提婆

对待诸部异执

的不同的态度

作了如下总结:

问:

论主

为并破诸部

亦有不破耶

答:

凡有四句

一、破而不取

若是诸部所说

乖大、小乘经

自立义者

二、取而不破

如文殊问经

十八及本二

皆从大乘出

无是亦无非

我说未来起

三、亦破亦取

破诸部能迷执情

收取诸部

所迷之教

四、不破不取

就正道门

未曾有破

亦无所取

意即

有人问龙树和提婆

对待诸部派的态度

是都破斥

或有所破 

或有所不破 

吉藏概括 

而为四种:

一“破而不取” 

对那些

各部派

所说的

违背大乘经

和小乘经

说教的观点

只能破除

不能吸取

二“取而不破”

是指那些

“洗破

有所得执

断常之心

毕竟无疑”

之后的主张

对于这些主张

自然只有收取 

而并不会破斥

三“亦取亦破”

即指破斥

各个部派 

所造成的

错误主张

吸取被各部派

迷惑的佛教

“不破不取”

此是对于

中道实相

而言

中道实相

不可言诊

故无所谓 

可破可取

若有破有立

即可以言宣

诸法寂灭相

不可以言宣

以上四句 

即是吉藏 

破斥异论 

的总态度

“斯之四句

盖经论之大宗

开道斥病之妙术

必须采之 

贯通众义

在破斥异论时

他采取的具体

的“破邪”方式

可以分为两种

“若论始末

有二破:

一、就缘破

如就执有

求有无从

二、对缘破

但对缘破有二

一、

借无破有

借邪破邪

二、申正破邪

所谓“就缘破”

就是从

对方的

主张中 

推导出

自相矛盾

的结果

以此来证明 

主张的错误

如对方主张“有” 

就从此“有”的主张当中

推导出“有”的不能成立

“求有无从”

以此来证明

“有”的主张 

就是错误的

这一种方法是

龙树在辩论中

所经常采用的

“归谬法”

也是印度

中观学派的

基本方法之一

中观学说发展到

公元五、六世纪

出现了以佛护和清辨

为代表的中期中观学派

并由于二者

在方法论的 

不同而分为

两个派别

以佛护为代表的称为:

“归谬论证派”

又称“应成派”

以清辨为代表的称为:

“自续派”

佛护一派

之所以被称为

“归谬论证派”

或“应成派”

是因为他们

在方法论上

继承了

中观派 

以破显宗

的传统

只是指出

论敌过失

而自己

并不另外

建立什么

如佛护在解释 

《中论观缘品 》 

对“自生”的破斥时

他说:

若是自生

“生应无用故”

“生应无穷故”

意即:

若是自生

那么诸法

本来就有

不应再生

这样说生

即无意义

同时

若是“自生”

诸法就应

没有穷尽

永恒常存

这在中观学派

看来是错误的

这样并不可能

这样就

指出了

自生说

的矛盾

使论敌 

的主张 

不能成立

这种方法

概括起来

即系就是

如果按照

你的说法

则“应”成为

怎样的反面

“就缘破”的例子

在吉藏的著作中 

比比皆是

它是

吉藏批判

“邪”见的

主要方法

因为这种方法符合其

“破邪显正”及

“道非邪正”的

总体精神

所谓

“对缘破”

就是借用

一种主张

来去批判

另外的一种

不同的主张

这种方法

又分两种

第一种

比如用:

“无”的主张

来批驳

“有”的主张 

用一种“邪”见

来批驳 

另一 种“邪”见

第二种

申明“正”理

破斥“邪”见

这种“对缘破”的方法 

只是

在不得已的情况下

所采取的方便手段

在运用

这种方法

的时候

为了破斥 

论敌的错误

论主往往会

假借另一种

也许同样是

错误的主张

来去批判之

或者

对不可言宣的最高的真理

不得不去作,方便的宣说

五、

“正”有几种

牟尼之道

“理超四句”

“体绝白非”

至道“纱绝”

而于“四句”

就是:

正、反、

合、离 

四句

“百非”即指所有

否定的表达方式

如:

非有非无、

非正非邪

等等

虽然四句

已经穷尽

语言概念

可能表达的

所有形式

但是最高的真实

“至道”

并不能用

四句中的 

任何一句

来去表述

不可言传 

既然

吉藏说的

最高真实

或“至道”

不可言传

为什么佛陀

宣说那么多

深奥的义理 

浩如烟海

佛教经典

在说什么

历代大德高僧 

穷尽毕生精力 

广设法筵

遍讲诸经 

是为什么 

“绝四句者”

非绝于四句

名绝四句

乃明虽复洞绝

而宛然四句

故名绝四句

问何故名此义 

答察教之徒

闻上来绝诸四句

便谓窈寝洞绝

同哑法外道

是故今明

至道虽复妙绝

而四句宛然

意思是说:

“至道”虽

超越四句

但非根本无四句

亦非同哑法外道

一样什么也不说

芸芸众生

良芳不齐

根机有别

佛菩萨为 

救度众生

俯仰群机

应化四方

所以不得不用

语言文字作为

教化众生的

方便手段

虽然,至道

“ 妙绝”四句

四句还是

依然存在

说“有”

说“无”

乃至说

“亦有亦无”、

“非有非无”

等等也都 

只是一种 

方便善巧

是“用” 

而在此

“用”背后的、

言忘虑绝的

最高真实

则是“体”

吉藏 《 三论玄义 》 :

问:

此论

名为正观

正有几种 

答:

天无两日

土无二王

教有多门

理唯一正

但欲出处众生

于无名相法,强名相说

令察学之徒,因而得悟

故开二正 

一者体正 

二者用正

非真非俗

名为体正

真之与俗

目为用正

所以然者

诸法实相

言亡虑绝

未曾真俗

名之为体

绝诸偏邪

目之为正

故言体正

所言用正者

体绝名言

物无由悟

虽非有无

强说真俗

故名为用

真之与俗

亦不偏邪

目之为正

故名用正 

意思是说:

天上没有 

两个太阳

国家没有 

两个君王 

教法虽有多种

道理只是一个

“正”

即超越名相 

的中道实相

但是为使众生 

出离生死轮回

永处涅槃境界

对于 

无名相 

的佛法

勉强 

利用名相 

进行说教

是为使得

学习佛教的 

人们因而 

得到觉悟

强分为二

“正”

一是体正

二是用正

“至道”

并无所谓

真俗有无

既不可用 ,语言表达

又不可以 ,思虑揣测

所以称为“体正”

而把不可言说的“体正”

用“有”、“无”等

四句方便 

宣说出来

虽不寄以于有无

亦对“有”

而言“无”

对“无”而言:

“有”虽无意乎真俗

但亦

讥所治之病为“俗” 

美所下之药为“真”

而说有无、真俗 

均是方便之“用” 

是用而无得于用

故用而常不失正

所以称为“用正”

既然说了

有无真俗 

只是一种 

济世救人的

方便施设

三论宗的 

最高境界 

是“未曾邪正”

的“无得正观”

必然结论:

在邪若去

正亦不留

吉藏接着把

“正”分为三种:

一、

对偏病

目之为正

名对偏正

二、

尽净于偏

名之为正

谓尽偏正

三、

偏病既去

正亦不留

非偏非正

不知何以美之

强叹为正

谓绝待正 

为了对治

偏邪之病 

而说的“正” 

叫“对偏正”

这种“正”有荡尽 

一切偏病的作用

所以叫做“尽偏正”

此二者

都是为了 

对治偏病 

而作假说

“正” 属上述 

体、用二正 

当中之“用正”

至于那 

超乎一切相待、

绝乎一切言诊、

“非偏非正”的

“正”

才是吉藏

及三论宗人 

所极力推崇

的 最高真理

这一种最高真理不知道

该用什么名称予以赞美

勉强称之为“绝待正”

亦即

体、用二正

中的“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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